《梦女降临》 引子:关于“迟”的概念 整个下午,纪荣一直在等她。 陆恩慈推门进来时,第一眼就将视线落在男人脸上。 想象中意味着衰老的六十二岁,真实发生在纪荣身上时,平心而论,更符合常人观念中四五十岁男人的样子。 他不是偏儒雅的那一类,儒雅二字带有的些微性缩力,在他这儿也不存在。 这种时候陆恩慈总是非常有想象力,否则不会在一开始,就于设定上要求oc的年龄必须大于三十岁。 即便那时候她只有十七岁,对年上理解的极限也不过止于四十岁。 见面时,纪荣顶着微微泛白的头发穿一身黑西装,打深灰色的领带,同色的领带夹,露出锋利流畅的脸部线条,真比陆恩慈能想象到的一切都要性感。 此刻,陆恩慈坐在床边,低头注视纪荣的脸,目光十分眷恋,又尊敬。 真人跟图画、仿真模拟总是不同的,因为那一点点不及完美的缺憾,反而更让人有占为己有的欲望。 陆恩慈觉得纪荣老了很sexy,可正因为他老了,老到六十岁,所以这份sexy的感觉来得有点儿变态,像痛感。 小时候她常常弄混敬仰与爱慕。想象一个男人,往往热衷于构思他阴茎的长短与性欲的高低,忽略了一个性格稳重纯粹的人,本身或许不会特别看重爱情在生命中的分量。 她爱的其实是这种“不在意”。 于是经陆恩慈之手创造的纪荣,并不喜欢疯狂痴迷的爱。 他的思维方式在六十岁变得形而上,曾经有性瘾的人,现在却不动声色地在谈话中避讳提及性。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逾越规则又愉悦舒适的性爱,但纪荣偏偏可以巧妙地避开,跟她聊很久,又绝口不提这部分。 眼下深夜里纪荣睡得很沉,睡姿也规矩,摘下的腕表放在床头柜上,睡衣布料贴合着宽肩。 男人看起来一点儿不像被下过药,似乎只是小憩,半小时后有视频会议,他会精确提前一刻钟醒来,望着窗外醒神,手上如常戴表。 纪荣算是比较老派的人,五十岁时他们做爱,也总使用传统的姿势。 很重,压着她,手指轻轻缠她发尾的那一小截,指尖若有若无捋着发梢,撑在她身上,动作稳定沉实,一次次撞到最里面,在她战栗着裹紧他时,他的耻毛也反复磨蹭她的腿根,刮得她畏缩着流水。 再简单的体位也被纪荣做得兴味横生,他们把乐趣集中在性交本身的快感上,而非感官的刺激与卖弄。 纪荣时不时替她撩开头发,垂眼咬她的颈和胸,听她绵绵地叫他叔叔,daddy,心甘情愿蜷在他身下叫唤。 他们随时切换语言交流,只为能及时获得对方的感受,实现对方的需要。 不是没有如同情侣那样相处过,比如那一年,纪荣愿意陪她到台大旁的峨嵋餐馆,跟的教职员一起用客饭。饭后散步,看校园里的女孩子们恋爱。 可即便这样,还是觉得相处太少,三十岁时忙于弄清爱与性的边际,四十岁想让她原谅他,六十岁才有时间一起生活。 唯一美中不足,是她永远十九岁。 年龄倒不要紧,成长让陆恩慈把脑海中关于纪荣的一切记忆强制更新,可老天偏偏她是一个恋旧的人。 在十八岁时梦到五十岁的纸片人老公与自己做爱,等真正能够见面,他已经六十岁。 难说这相差的十年,纪荣有了什么令人不能承受的改变。 只脑海里偶尔闪过的“君生我未生”五个字,就足够证明不是迟与不迟的事,而是所有的交际,已直接越过了“迟”这个字昭示的范围。 「真情实感」四个字,足以令一切用意念无礼爱慕人的梦女变成文豪。 “老公”二字的背后是爱。海面下的冰山并非露出一角的七倍,而是一整个冰河世纪。 陆恩慈反复回到的这个地方,本身就是无逻辑的。明明潜意识比理智更清晰地爱着他,却还要长篇累牍地说明那一声心响的产生,并非匪夷所思到无法理解。 事已至此,分不清是她用ps、pr、uvrs养育了纪荣,还是纪荣符合年纪的声名财富和地位养育了她。 问题大概永远不在那些方面……不在于她未插手的空白里,自己的OC是否爱过谁,喜欢谁,跟谁谈过恋爱并上床; 而在于他何以成为今天这样的人。他三十岁下班后都做些什么,四十岁为何成为洋基球迷,同时听京剧,五十岁因为什么不再染黑头发,六十岁怎样理解她的性欲,并善待它。 她从未如此迫切想要看纪荣还未出生的传记,看他用书面化的文字重述自己的前半生。 一段黄金时代的来临每每以衰老作为代价,陆恩慈想,她自愿成为代价中的一部分,只要能够解析一个人之所以成为这样一个人的原因,如同灰姑娘小心筛出炉灰中的豌豆。 陆恩慈骑在纪荣身上动,她绞得很频繁,幅度不大,腿贴着他的腰腹磨蹭,拼命地吞咽他。 纪荣醒了。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,半晌,轻轻叹了口气。 “恩慈,”他扶住她的动作:“我不喜欢这样。这种不询问不礼貌的事,不要再做了。” 经过中年过渡,男人从前那股刻薄傲慢的冷淡气息柔化,目光看起来很深情,压迫感却比从前更重。 陆恩慈低头捧住他的脸,闭眼吻上去,跟他撒娇:“老公…别教训我了……” 纪荣怔了一下,赦然、难堪情绪都有。 他按住她纠正道:“别这么叫,…从前说过很多次,怎么完全不改?” “欸,您出汗了。”陆恩慈笑问他,舔了舔他的喉咙:“很热么?” 纪荣抿唇盯着她,感受到女孩子越绞越紧,只好妥协。 “有一些,大概…因为紧,这样被箍着会有些热。不习惯。” 纪荣喉头滚动,抱着她起身去关床头灯。 陆恩慈拦住他,摇头道:“想给您看我……不好看吗?别关。” 她覆住纪荣的手,压低身体,垂头亲他的指腹。 纪荣没躲开,顺着慢慢揉她的嘴唇,低声道:“孩子,为什么你永远是十九岁?” 陆恩慈一怔,没说话,自顾自扭着腰骑他。 她喘得很急,频频被阴茎上的筋络摩擦到敏感点,呜咽着抱紧纪荣,抖着腿泄掉,跟他的稳定完全不同。 对方神色压抑,把起起伏伏的性欲按住了。他已经动情,但眼下做爱,却像是单纯迁就陆恩慈。 性欲产生很正常,只是他可以不热衷、不抗拒,同时不在意这种事。 “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太久了。” 他耐心跟她讲话,感觉到什么,笑着叹了一声,起身抽了纸巾,擦小腹处积蓄的水液。 女孩子腿根被他抬起来一点儿,棉柔巾吸水,可即便这样,为了清理,也很快就用掉小半。 陆恩慈红着脸,抓住他的手腕说不用,反复用力坐下去。啪啪的撞击声因为液体的存在更加清晰,纪荣听着,在某一刻突然起身把她压到身下。 “失禁之后变得好湿,”他的脸隐在陆恩慈颈侧的头发中,吻她发根的汗,声音低沉喑哑:“连出汗也变得不明显了。” “呼……太…深……” 陆恩慈呻吟着蹬了蹬腿,被他按回身下。 “我小时候,大概……就这么大,做过关于您的梦。” 她用脸蹭纪荣胸口,声音颤巍巍的: “那时候有点害怕,因为最初给你的设定是三十二岁。醒过来怀疑自己有恋老癖。” “梦中我是什么年纪?” 见陆恩慈咬着唇脸红不讲话,纪荣轻声问她:“四十岁?” 陆恩慈摇头。 “五十岁?” 陆恩慈不说话,往他怀里躲。 纪荣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所以,难怪是你想出那些奇怪的设定。” 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?”她顺着男人胸肌的线条贴贴:“我就是一个变态的小女孩。” “‘小女孩’再长大点就好了……”纪荣抱紧她,阖眼往里撞。 他撞得不是特别快,但力气很重,陆恩慈屡屡被他撞到上方,尖叫呻吟里紧紧攀住他,手指穿过他的头发,无意识地抓紧。 “我一直在衰老,可你永远不变,有时我也忍不住要问,凭什么?” 纪荣注视着她:“如果能再大哪怕十岁……” 陆恩慈微微颤了一下,望着他问:“如果我再大十岁,我们会成为soulmate吗?” 纪荣还是关了床头灯,黑暗里他主动来吻她的嘴巴。陆恩慈觉得他此时进入得很怜惜,吻很绵长,龟头湿润,一点一点把她撑开,撑到极致,缓缓挤进来。 “我们一直是。” 他吐息的热意全部洒在她颈畔:“恩慈,如果这条可以被当作进一步推测的基础,那是否意味着,它自身已有成立的可能?” 身下曾设定他有性瘾、中长发、肌肉贲张的女孩子闭着眼。 “您可以猜,”她缩在他胸前呻吟:“如您所说,猜测也是导致成立的一种方法……哈,纪荣,你再给我上课试试……” 纪荣笑了笑,把她往上托。他透白的头发蹭过陆恩慈柔软的双乳,接着他埋上来。 “我希望这次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假设这种可能,或者恩慈本来是很早熟的孩子,优秀得令我感到意外……” “上课?如果是上课,那么我该问,有没有问题?…或者不清楚的地方?” 老男人的声音温和:“如果不确定,我们可以再来一次。” “这种时候要说…说出来。”纪荣低低开口,在床的颤动声中教她。 陆恩慈被舔得直哼,她呜咽着承受男人越来越大的动作。他开始带有强迫意味,虎口卡着她的关节,次次撞到她的腿根,直把她撞上去。 “我想,我想说……我要把你从青春期开始所有的性经历都写到X上去,让所有人知道你身上的痣长在哪儿。” 她发着抖威胁他,水一股一股沿着阴茎筋络流下来。 纪荣只是笑。 陆恩慈感到自己的脸在他带着笑意的喘息里烧起来,不甘示弱地夹紧他:“我真烦您这样。” 纪荣脸微微绷紧,垂眼掐住她的两腮,笑了一声:“我也是。” 他控制住挺腰往她身体用力冲撞的渴望,在脑中与一些清晰而纠缠的东西作斗争,行为克制崖岸自高,心却南辕北辙。 他放轻缓语气:“恩慈,别写那个。” 陆恩慈几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,但还是问:“哪个?” 纪荣垂眸看着她,探出左手,把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抚开。 “别写那个。”他轻声道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想写点肉,先更一章,时间线乱的 接受不了的到这里就可以了,不要看了越看越生气没啥必要 50岁、养胃这两个设定已经有蒋颂了(爸爸,对不起!)42岁有陆鹤良,所以纪荣大概率重点写62岁,并且不养胃。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觉到,相比于之前的男主,纪荣明显更抽象更不好接近一点:/ 其实62岁对他这种设定阶层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,远未到有老态的年纪。后文如果写老登这俩字也是开玩笑的意思。况且纪荣属于纸片人活过来,又完全是另一种概念了。 有性瘾且变态是纪荣32岁的事,之后就没有了(怎么能对老登做这种事TT 正文短时间内还不更 我迟点再上来修一下! 还有就是,我写过的每个男女主其实在我看来,区别都很明显,性格也完全不一样,所以大家最好不要混着彼此代啦我会比较介意这个,最好也不要拿他们她们代餐别人感恩^^ 01梦女不准说话! 陆恩慈推开门。 身处之地像私人会客室,屋顶挑高,隔音非常好,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。 意识到目前还无力控制身体后,她遵从本能坐下。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随之结束与秘书的交谈,回身望向她。 脑袋很闷,像挨了记重锤。心悸的症状消失,胳膊的麻感仍在,陆恩慈避开那人的视线,垂下脑袋。 手指在这个过程里不自觉攥到腰侧的衣摆,陆恩慈一怔,意识到自己身上这条青色的裙子,面料非常好。 已有的年纪和阅历,令她能够轻易看出一件衣服的价格高低。 少女时代已过去很久,可陆恩慈记得这个年纪时,她往往穿着便宜的牛仔背带裙,坐在高数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打瞌睡。 是做梦吗? 视线中自己胸脯的弧度生涩,内衣很薄,扣得也紧,她能感到柔软蕾丝花边贴着脊背时些微的痒。 “还好吗?”沙发上的男人开口:“你看起来有心事,喝点温水。” 他将桌面上的纸杯轻轻推过来,这只纸杯告诉陆恩慈,她是作为客人来到这里的。 这人目前只跟她说了一句话,可就是这么一句话,令陆恩慈如遭雷劈,立刻抬头。 面前的男人……很好看。 他很适合这种中性义的夸赞语,“英俊”、“俊美”这样的字眼用来形容对方虽然恰当,却显得有些轻浮了。 陆恩慈判断,男人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。 他的头发茂盛,底色仍是黑色,上头浮了层年龄感的灰。脂肪量较少的双眼皮配上深眼窝,有种难以接近的高智感;鼻梁很挺,嘴唇很薄,左边眉下有颗浅淡的小痣。 不安です,陆恩慈的目光在男人头发上驻留片刻,重新落回他的衣着。 这个地方很陌生,但她应该见过他。 裁剪合适的深色西服,浅色衬衫与同调的深蓝色领带。肩处尤其平展,没有褶皱,因此不显得凶狠,反而十分稳重。 男人手上没什么装饰性的戒指喧宾夺主,唯有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素戒,告知外界自己的婚姻情况。 陆恩慈有点恍惚。 不安です。不安です。不安です。 “初次见面,陆小姐,我是纪荣。”男人温声道,示意秘书去交手上的材料,顺便抽走了陆恩慈手里的东西。 他坐回原位,垂眼轻微地调整了一下。 “为着隐私考虑,要提前告知你,这里有监控,所以不用太拘束,正常聊天就好。” 他把那东西推到陆恩慈面前,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录音笔会用了吗?” 声音很低沉,很有磁性,有一点点厚重,讲话慢条斯理,发音非常清楚,为了照顾听者,在定语前还会稍微停顿一下。 陆恩慈被那股熟悉感刺激得浑身发痒,甚至有点躁动。 她终于想起,这是她十九岁大一时发生的事。 大学的项目比赛,学院的季老师帮她联系到相关头部公司的董事长,做一个充实论文的采访。 当时与她交接的是董事长秘书,对方意料之外的好相处,原来是因为上司本人也这样随和。 当时年纪小,不觉得有什么,只想着自己幸运。直至此刻,陆恩慈才突然感到违和。 季老师是谁来着?具体叫什么?教她什么课?为什么纪荣这样的人,会同意一个大学生来采访,问些简单的小问题? 这些细节,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。 陆恩慈全然当作做梦,看着纪荣的脸出神。直到某刻突然灵光一现,记忆勾连,落于实地,想起这个人是谁。 她好迟钝,老公就在面前,她却没有立刻认出他。 亚文化的黄金年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,那时候陆恩慈刚刚十七八。 那样一个热烈的时代气氛里,所有事情都在不约而同地向上走。连OC(Original Character)这个概念,也不再是抽象的表达,而是带有同人性质的文化景观。 有能力的人会用文字、画面与声音来不断丰满自己OC的设定,让他/她/它以各种方式在网络世界里鲜活起来。 女娲抟土造人,新时代的同人女依靠计算机与数位板。陆恩慈是其中一员。 最初,她只为oc起了名字,给予对方基础的设定。 比如叫他纪荣,三十二岁年上男,身高一米八九,轻熟风,性冷淡。 创作欲暴涨,起源于开始做他的梦女;而成为他的梦女,起源于一场春梦。 梦里纪荣远比三十二岁要老,他们发生关系,陆恩慈就此歹毒地成为了自己oc的梦女,开始用“老公”指代对方。 什么都好,但唯一不该,是面前桌子上的名牌写着「纪荣」二字,而名牌角落上那个紫色校徽,确切是她的母校。 此刻,叶公好龙,真龙入室。OC正以一副老男人的模样,温和、长久地注视她。 他甚至穿着陆恩慈最喜欢的那套西服。 陆恩慈清楚记得二十岁第一次约到他穿这套西服时的图画稿,自己还跟好友鞠义发疯,捧着脸说“老公的西服穿得好平展呀”。 结果是鞠义说“等下有人帮他熨你就老实了”,被陆恩慈一顿暴打。 心脏承受不了如此剧烈起伏的思绪,陆恩慈蹙眉按住心口,低低呻吟了一声。 她上学早,毕业后留学,辗转到台大教书时,才刚过二十六岁。 大陆对青教的“非升即走”那几年刚刚开始实施,台湾也一样残酷。教授这种职业曾带有的小资气息,等到陆恩慈毕业时,几乎已完全消失殆尽。 在办公室清闲地喝着咖啡,和年轻学生搞暧昧的抽象生活,对她这代人来说,早就如同天方夜谭。学校里无忧无虑的学生恋爱,杜鹃花下的情侣有男有女,陆恩慈埋在故纸堆里,却只感到疲惫。 “疲惫”这两个字几乎贯穿了她二字开头的全部十年,终于在二十八岁时,她鼓起勇气辞职,到大阪投奔友人。 一年后的今天,陆恩慈因为长期颠倒的作息和极限的工作时间心悸,推开见到纪荣的这扇门。 ……如果这是梦,现在她该醒过来了,继续穿着那件黑色T恤,套着颈枕在办公室赶项目进度,等天边泛白,再乘最早一班JR线回家睡觉。 可她没有。 疲累还在,不适感却像退潮一样消失,十九岁的年纪身强力壮,心脏强劲如同小马。 十八岁出门远行,十九岁心心念念的老公在自己身边,宽大的手掌轻拍脊背替她顺气,问她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叫医生。 今夕是何年,一身班味的陆恩慈几乎要流泪。 她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人,不确定地叫了一声:“………………老公?” 认为眼前一切是加班加疯了做梦,已是陆恩慈给予自己的最大尊重。 她殷切又期待地看着他,再度叫了一声:“老公……” 声音小,只有身前的纪荣听到了。男人的脸色稍有变化,低头看向她:“什么?” 意料之外,他很平静。那种平静并非是无动于衷,而是短暂的惊讶后,很平常地接受了。 陆恩慈突然觉得,纪荣的年纪,似乎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大一些。 他虽然老了,但老得恰到好处,并且真实存在。 陆恩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。 ……太近了,近得能让她作为梦女,好好地看看他。 曾经她也这么看过他,对着像素抠图片细节、对着uvrs修正他的声音的时候。 只是都比不上此刻——活生生的血肉与面容,男人体态端正,定制剪裁的西服像她过去从时尚杂志上看到的那样,完美地穿在他身上。 “先聊点什么?” 他似乎还在等她采访,只当没听到那两声不切实际的称呼,适时引起本该行进的话题:“比如,怎么会想要做一本留在美国的华人杂志?” 陆恩慈本科毕业已近十年,早忘了那劳什子的狗屁杂志。 她只是想,自己对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。很多个夜晚,她都在uvrs软件渲染人声的等待里写论文,处理工作。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,如果没有高配置的电脑,就只有去租云端服务器。她不嫌麻烦,只庆幸在想做这件事的时候,自己已经负担得起所需要的成本了。 她很努力。正是因为她足够努力,所以今天黄粱一梦见到老公,是她应得的。 陆恩慈没搭理那个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录音笔,她坐到纪荣身旁,看着他。 她有些想摸摸他的脸,再听他多说几句话。想问他“好宝宝,你叫什么?”,听他亲口说自己的名字。 如果这样做,自己大概会爽得直接从这个梦里醒过来。 想了很多色心大发的内容,但真的面对他,陆恩慈却什么都没做。 如果她现在真是十九岁就好了。 那她可以毫不顾忌扑进纪荣怀里,管他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呢,她喜欢自己oc年纪大一些。 她是他的梦女,心愿不过就是希望老公存在,能让她亲口说一句谢谢你来。 可她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岁,辗转多地生活,被工作压得抬不直脖颈。在来到这里之前,她刚刚加班整夜,准备收工。 确认他是纪荣,陆恩慈唯一想做、能做的事,只是在他身边好好睡一觉。 她小心靠在纪荣肩头。 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,可陆恩慈却觉得,她好像已经无数次如此刻这般靠在他身边。 “我……” 咚咚。 敲门声响起,离开折返的秘书广慧推开门,正欲开口,就看到方才脸色苍白的女孩子靠在纪荣肩头,脸上有病态的红晕。 广慧一时间进退两难,尴尬地停在原地。纪荣抬手挥了挥,示意她先出去。 陆恩慈目睹这一切发生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房间门被关上,她继续未说完的话。 “我想睡一觉。”她不说自己很累。 “这里有床吗?我想先睡一觉,如果没有…这张沙发也好。” 纪荣坐在原处,没有动,垂眸看向她的发顶,以及他的视角能瞧见的女孩子的鼻尖。 方才的采访像是遮掩真实关系的面纱,他把这层窗户纸平常地撩起来,自然过渡到下个阶段。 “有,是我的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。”他道。 “好。”陆恩慈蹭了蹭他的肩,声音低下去。 “你不问我是谁吗?你看起来知道我是谁。” 纪荣抱起她,没立刻说话。 女孩子又问,声音已经带着困倦:“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别的关系?” 纪荣颔首,道:“从明天起,我会是你的监护人。以及,今天是我们见的第一面。” 两个人似乎都默认一些假设前提的存在,这种常人听了会觉得对方是神经病的话语,放在眼下的情景,却无比合理。 梦女认出老公,作品认出作者,本就是顺理成章、理所应当的事。 陆恩慈对oc的性格和态度非常满意,他和她想的一样温柔耐心,冷静自持。 脸蹭到纪荣的西装,女孩子未完全定妆的粉底有一点儿抹到了深灰色的西服面料上。 “那您是要做我叔叔,还是做我爸爸?”她问。 纪荣不语,把人放到床上,拉好被子,慢慢握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左手。 柔软,年轻,蜜瓜似的气味来源于少女上妆残留的化妆品与防晒霜,而非香氛香水。 “或许还要超过这两个称呼涵盖的范围。” 他低声道,拇指轻微地揉了下陆恩慈的手背。 “您有孩子吧?”陆恩慈又问。 脑后的枕头被抽走,男人垫着她的后脑,替她换了一个更软的。 纪荣不爱睡软床,陆恩慈犹嫌太硬,裹在被子里滚了半圈,总算觉得舒服起来。她半睁着眼昏昏欲睡,在被子上闻到一点木质香。 香气幽微冷淡,反而不若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清晰。 他的确在这里休息过,或许就是不久前。 性欲在疲倦里并不强烈,但睡老公睡过的床,和睡老公也没有太大的区别。 老公…… “您家里孩子多大了?”陆恩慈追问,并不在意纪荣的婚姻情况,半梦半醒间犹记得把脸埋进被子猛吸。 纪荣没有笑,只是替陆恩慈理好耳后的长发。 他仔细看着她,很久才开口,声音低而柔: “如果我有孩子,一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父亲搞婚外情。你可以放心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来咯,缓慢复健中,包括谈恋爱在内全是瞎编的 单机屯稿真是写不了一点,于是先发下我已经反复品味过的开头。我!又!有!新!的!爸!爸!妈!妈!了!(怒吼) 爱是错误的,性是变态的。唯一正确,是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的。 纪荣活大半辈子只和恩慈do过!怕有人多想,提前解释下 02正主不准说话! 一觉醒来已经入夜。陆恩慈摸索着坐起来,有点饿,还有点茫然。 十九岁真好,精力旺盛,她甚至不想再睡个回笼觉,渴望立刻吃点儿东西,待在纪荣身边。 此刻想想,今天的很多细节,其实都说明了二十九岁的自己大限将至。 先是上班前戒指喇破了手指,陆恩慈含住吮了吮,扒在门上猫眼向外观察,确定走廊没人才出门离家。 而后是回大阪,电车才坐稳就遭遇急停。有人卧轨,陆恩慈嗅着那股在车厢内逐渐弥漫开的血腥气,闭目养神。 接着是加班。在工作室里忙到凌晨两点,刚打算起身洗手,陆恩慈眼前一黑,向前歪倒在桌面。 陆恩慈猜测自己大概是死透了。别的也算了,令人愤怒的是,她居然是累死的。 鞠义……陆恩慈暗骂。 得加钱啊! 不管怎样,身死魂未消,陆恩慈悲从中来,小哭了一会儿。 很快,她就止住眼泪,动作轻快地爬起来往外走,听到外面男女交谈的声音。 水质沸腾,暖色的灯光柔和并不刺目。 “先生,您这次打算呆多久?明天的……这种事……” “广慧。” 女声消失了。 陆恩慈已经来到走廊尽头,她看到厨房纪荣泡了壶柠檬茶,正在用手背试温。 男人身后,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秘书正安静看着他动作,手里拿着文件与操作板。 两人意识到她的出现,都抬眼看过来。 如果是十九岁的陆恩慈怀揣着对老男人的爱站在这里,可能会惴惴不安,可此刻陆恩慈已经是个摸爬滚打数年的社畜,除了羡慕他们的好日子外,并不感到局促与恐惧。 今之视昔亦犹后之视今,我看过去亦如纪荣看我。 陆恩慈跟广慧对视,直到纪荣出言让秘书离开。 现在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。 “是不是饿了?给你做了意面,吃得惯吗?”纪荣抄着手站在吧台,刚关上火。 陆恩慈在这方面从来敷衍,上次吃意面应该是一月前从大阪回国的飞机餐。她皱了皱鼻子,小声道:“您厨艺怎么样?” 纪荣笑着走过来:“看来吃不惯。对不起,但应该还不错?” 陆恩慈对语言很敏感,听出纪荣大概不常在国内。他的表达方式完全是西化的,讲话偶尔像是机翻过的中文。 比如此刻,语言习惯让纪荣下意识把对应的语意,翻译成“对不起”三个郑重的字,而不是其他人用的“抱歉”,或者,“不好意思”。 很少有人能如此自然平常地说出对不起,在实践方面,这不是一件轻易的事。 而这种细节,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。 入夜,男人的头发柔软垂下来,整个人带了点散漫的疲态,不像初见那样精英,人夫感很重。 陆恩慈主动上前端起茶壶,和男人一起来到餐桌,摆放餐具。 厨房吧台不大,餐桌也不大,整个房子都不大。 两个人安静用餐,陆恩慈留意着身边的细节,好一会儿才从屋子结构认出来,这竟然是她读大学时住的地方。 房子焕然一新,以至于令原住民不敢相信。纪荣——她想,应该是纪荣做的——把它变得很漂亮,软装低调有质感,所有尖锐的地方都格外做了包边。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适应这个地方,白日里的正装已经换下,穿着灰黑的薄衫长裤,陆恩慈觉得眼熟,想起从前也画过他这幅样子。 快吃完时,纪荣主动给她续杯,道:“今晚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吗?” 陆恩慈点头,问他道:“明天是不是就要离开了?” “是的,明天我们回家,顺便熟悉一下你日后上学的路线。我选的房子离你的校区不算太近,但司机会送,不需要太多时间。” 纪荣起身点开墙面投影,耐心看着她吃饭,顺便调整放映的节目。 当年写设定的时候没有顾及那么多,外在附加的东西很多,却鲜少提及他的爱好。 这部分被纪荣的世界自动补齐,陆恩慈不知道自己一手创造的oc,到这个年龄段究竟喜欢做什么。 纪荣面部线条流畅得像一副用色浓重却写意而非绘形的画。他平静地更换节目,而后看起电视。 体育频道,美国职棒例行赛实况转播。 陆恩慈感到意外,微微睁大眼。 纪荣大概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,主动解释道:“我刚回国不久,还在调时差,平时会看这些,算是……爱好?” 他不戴眼镜,专注看某种东西时,双眼有种潋滟的感觉。 陆恩慈脸红了,心脏变得软软。 好宝宝好宝宝,她心道,埋头努力吃饭,不辜负做饭者的心意。 工作后除非和朋友约会聚餐,她很少延长吃饭的时间与体验快感。纪荣的厨艺其实非常好,陆恩慈吃得快,主动给他看饱腹后的腰。 男人似乎觉得她这样很幼稚,揉了揉她的头发,笑着说:“好吧,今天你大概要像我一样晚睡了。” 纪荣今天似乎不忙,碗碟放进洗碗机,又带着陆恩慈来到客厅。桌角放了几份广慧留下的文件,他也并不着意去看。 体育转播的声音很有家的感觉,食色性也,基本需求被逐一满足,陆恩慈开始惦记和他亲近。 她轻轻扯他的衬衫:“纪荣,我们做点别的嘛。” 纪荣靠在沙发上看着她。 他好像完全不介意仰起脸看身边跪坐着的女孩子,控制欲远低于掌控的权力,而自身的气势不因此让渡半分。 “我的爱好和你这样的孩子相比,可能太老派了,你想做什么?我陪你。” 接着,纪荣握住了她乱动的手。 “恩慈,别解监护人的裤腰带。” 他脸上没有皱纹,皮肤也没有松,除了头发颜色,陆恩慈看不出一点点男人衰老的迹象。 仅有的二十九年人生里陆恩慈甚至未曾来得及恋爱,但她对性的态度,和身边很多同龄人一样。 只要合法,你情我愿,关系是可以正常发生的。 可是纪荣拒绝了。 他愿意初见就让她睡自己的床,带她回来休息,给她做饭、泡茶,适当容忍她叫他老公,却不愿意睡她。 “跟我有关的事你知道多少?”陆恩慈问。 “对不起,几乎是全部。”他说。 陆恩慈暗戳戳占便宜:“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妈妈。” 纪荣弯了弯眼睛:“除非你先叫我一声爸爸?” 身前的少女立刻开口:“Dad?” 话音落下,两个人都愣了一下。 纪荣意外于从未有人这么叫过他;陆恩慈则意外于,纪荣对这个词的反应,竟然是陌生。 他很明显是那种做惯了糖爹有过很多狗的类型。 说实话,陆恩慈心里并不十分在意他的感情状况。单身就好,毕竟她是梦女拒同担,且纪荣年纪也实在不小了,如果这方面一片空白,她反而会担忧。 “以前没有人这样叫过你吗?孩子也没有?” 纪荣看着她,反问:“你这样叫过别人?” 陆恩慈摇头,纪荣笑了笑,继续看实况转播。 他是真的很喜欢看棒球比赛……老登看得目不转睛,陆恩慈有点郁闷。 于是她靠近,再靠近。 纸片人活了,脾气也不是纸做的。陆恩慈不再试图直接去碰他的身体,只是看着纪荣的嘴唇出神。 两人相对无言,纪荣看到少女眼中逐渐清晰起来的渴望,他其实有点儿无法控制她的这一部分。那像是一盆饱满的水,不论他从哪个地方去压,都会从相反方向溢出来。 纪荣平淡望着她,迎着少女缓慢靠近的动作,道:“恩慈,退回去。” 陆恩慈停住了。 “我说,退回去。”纪荣耐心地看着她。 “老公……”她很想亲一下。 纪荣用眼神示意她退后。他想要呵退她的时候,气息非常严厉。陆恩慈有点爽到了,转而问起她最想知道的事。 “我想知道,您现在的年纪究竟是多少?我看不出来。”她问,猜想纪荣或许难以启齿。 纪荣开口:“我说过,我做你监护人能够得到的称呼,会直接超过叔叔、父亲的范围。” 陆恩慈目测他不过四十多岁,闻言却隐约想起睡前的事。 “五十岁?”她问。 纪荣摇头,目光从陆恩慈鬓边的长发落下来,道: “恩慈,你有想过自己小时候画着玩的人长到六十岁,是怎么一种感觉吗?那是很漫长的一生了,很多人在来到这个年龄时,都靠习惯生活。” 陆恩慈怔愣片刻。倒并未讶异面前男人的年纪,她只是想起,自己十七八岁做的那个春梦。 她至今仍清楚记得梦中两人的姿势,纪荣怎样伏在她身上,怎样掐着她顶,都有深刻印象。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副老男人的气息,她不会喜欢他,不会爱到oc一搞十年。 陆恩慈有一点……说不出来,上次有这种感觉,是她和鞠义聊天,从友人口中听到“梦女”这个词。 鞠义问她:“那个日男,你怎么拒绝他的?说你其实是老登梦女?” 陆恩慈怒视她:“首先,我老公不是老登!其次,我说日本语下手くそ以及我爱我党。” 鞠义乐了,问:“那他怎么说的?” 陆恩慈的饭量就是一顿定食,她抿了口茶水,道:“他用中文说他觉得它们都不相干。” 那应该是近几个月她们唯一聊到“梦女”,平时不谈这些,发展个人爱好都在私下,除非贴己聊天,否则也不讲特别私人的东西。 如果梦到和已是老男人的老公做爱,待真正见到他,他已经在这个基础上又老了十岁,相见带来的除了还愿,还有更大更深的错位与惋惜,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? 哪怕她根本看不出来这十年带来的差别,这真实存在的,在“迟”这个字上更迟的时间,又意味着什么呢? 纪荣在斟酌自己刚才的发言。他正欲补充些什么,将这个话题自然地带过去,脸上就传来湿润的触觉。 陆恩慈无声贴过来,用唇瓣努了努纪荣的面颊。 “反了你了……我就亲了,怎样?”她轻声道: “既然什么都知道,老公呀……” 这个“呀”字已经是无比收敛的情况了。 心里呐喊着老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陆恩慈,跟面前神色已经有点严厉的男人强行贴了又贴。 男人垂眸看着她,目光有些怜悯:“傻孩子。” 他站起身,很轻易地抖开陆恩慈,像撑开一把自动折迭伞。 女孩子的体重与跪姿完全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,对方毫无准备地仰靠在沙发上,两条细白的腿曲起来,裙下露出大半截大腿。 纪荣根本不看,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盥洗室。 陆恩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侧着身体看,发现他在……他在…… 她的脸在瞬间燃至沸点,纪荣已经取出刮刀,就着泡沫,面对镜子刮自己下巴上的胡茬。他的动作很流畅,从颊侧开始,很快推衍至其他地方。 男人身上的的确确找不到性欲的存在,可每个地方,都曾经被陆恩慈用色情下流的词汇描述过。 比如她写他阴茎很大,如果操人,女方最先肿起来的会是外阴。 再比如她写老公爱在食指戴嵌钻的戒指,玩她的时候能用那只手把她的乳尖捻得通红充血。 她压力越大,写他越变态。 可现实中的纪荣似乎与她给予的设定相去甚远。他不留中长发,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,甚至于,不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高岭之花。 胡乱想着,他已经回来了,站在她面前。 陆恩慈抬起脸看着他,于那瞬间感到不安。她想压一下裙摆,手腕却被攫住。 纪荣俯下身,就着胳膊把她往上提。于是少女脊柱被迫完全贴合沙发靠背的流线,她不可避免地抬起下巴,在这一刻被纪荣咬住唇瓣。 第一个发出叹息的居然是他。 男人撑在她身上接吻,背景里他喜欢的洋基队这场比赛打得很胶着,已经进入延长赛,可纪荣已经无暇去看、去听。 他没伸舌头,好像只是彼此舔舐唇瓣就足够令他动情。在这件事上他们惊人的相似,陆恩慈激动得身体都在轻微发抖。梦女降临,美梦成真,她为一个没有唾液交换的吻湿透,呜咽着叫纪荣dad。 ”扎么?”他问,声音已经喑哑。 他其实根本不把这层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当回事。 陆恩慈面上尽是潮红,双手被控制,她无法缠到他身上,只有抬起腿轻轻蹭他的腰。 纪荣身上全是肌肉,身材保持得非常好。那会儿看电视时体现出的老派与年龄感,到这时又消失了。 “别走……” 她很想在他身下叫唤,说点“我要、还要”的话,手指在纪荣掌中乱动,他垂头咬她唇角,修长有力的手指耐心地梳开她,与她的指尖缠绕摩挲。 うう。 陆恩慈忍不住张口,这已经是最主动的邀请。男人任她用舌尖舔舐自己,终于在某一刻回应,用力又强硬地探进来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うう在这里是呜呜的意思 03一体机不准说话! 活了二十九年,这是恋爱脑发作最严重的一天。 陆恩慈只觉得整个人魂都要飞了,根本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水,整张脸全哭湿了,被纪荣以拇指指腹沥干。 “哭什么?”他轻声问:“以为把你扎疼了。不要紧,我刮得很干净。” 纪荣扯着陆恩慈的手腕控制她,要她必须倚在沙发靠背上,仰着脸承受湿吻。 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弧度,女孩子柔软饱满的胸紧挨着他,小腹剧烈起伏,却恰好无法碰到男人的胯部。 “呜…呜……”陆恩慈泪眼朦胧地观察他的下巴,含糊重复道:“刮……刮了……” “嗯,”纪荣的声音也低下去:“不是你要求的吗?” 陆恩慈已经恍惚了,纪荣刻意提了她才想起来,这是她自己定的。 那时候她大概二十岁出头,和鞠义去做脱毛。过程里说到oc,陆恩慈在昏昏欲睡中盛赞自推的腋下管理。 “绝对很干净,没有腋毛,”她摸自己光溜溜的胳膊,说:“鞠义,干净的肌肉就是比不干净的肌肉好看。” 鞠义边玩手机边说:“你睡过啊?” 陆恩慈冷笑:“我和我老公每天都做爱。” 做梦女口嗨就像呼吸一样简单。大概……就是那时候定的设定。 如今的纪荣果然有非常好的腋下管理,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又粗又硬的体毛,接吻前,会把胡茬都刮得干干净净。 “您叫我一声妈妈,叫我一声,”陆恩慈特别想听:“好宝宝…呜,呜…” 舌尖被吮得发麻,包裹她的嘴唇柔软气息沉静,男人在掐着她颊肉探舌进来后,会通过巴掌加强她咬合的快感。 纪荣好像在笑,他撑着身体弄她,道:“想听的话,接吻干什么?没机会了。” 他扇她的时机总是特别精确。十九岁的少女脸皮薄,皮肤娇嫩,刮一下都有印子。纪荣总挑着她快含不住口水时扇她,陆恩慈反复呛到,抵着纪荣的脸咳嗽,刚能控制自己的生理行为,就立刻又被他半是强迫半是逗弄地抵进来。 那感觉真像性交,有痛感,被侵入,湿热的东西反复纠缠她,连带着控制不住的体液。 一个人维持体面的所有能力都被剥夺干净,连姿势也不能控制,这种不安全感无限加强了感受欲望的能力,陆恩慈一个理论经验与实战经验成极限反比的接吻废物,很快就完全失守,在纪荣的牵扯里,靠在沙发上被他玩泄了。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,微张着嘴唇竭力呼吸,脸上有难以忽略的红晕,腿软绵绵垂下来,正在发抖。 内裤全湿了,陆恩慈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,清晰感到腿间正在流水。 温热的水液浸湿阴阜,她被老公轻松搞上高潮,只通过一个吻。 纪荣按了按她的睫毛,道:“知道了?别再随便要。” “呼、呼……老公…老公……” 陆恩慈哆嗦着叫,纪荣刚刚松手,她就努力勾紧他的脖子,又闭眼凑上去亲他。 这次她没再一直靠着沙发,逐渐坐进男人怀里,搂紧他的脖子一遍遍练习接吻。她抱得特别紧,脊背挺得很直,要正对着他的脸亲。 纪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反应,女孩子的臀肉绵绵地压着,像踩着他一条自主性极强的尾巴。 陆恩慈被硌得直换腰部以下的受力点。她能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尺寸,跟小时候不懂事写的数据一样,这样蹭着很舒服,只是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。 “唔,唔……爸爸养什么了,”她含含糊糊地说,跟他调情:“被我压到尾巴了。” 彼此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,纪荣把陆恩慈提起来,由着她弄,不再像刚才那样来真的,任她舔舐自己的唇畔与舌尖,抱着她回到卧室。 “纪荣……呼…我还要…还要,还要,还要………” 陆恩慈不愿意从男人身上离开,可纪荣已俯身把她放到床上,她只有被迫松开他,眼巴巴看着。 纪荣不替她处理高潮的下场,他坐在床边,轻轻揉陆恩慈发红的脸,勃起,但平静。 “好狼狈。” 他笑了下,温声道:“早点休息,明天见。” - ……现在,是真的在做梦。 陆恩慈张望四周,在漆黑一片里,通过物品阴影和方位判断出这是自己读大学住的地方。 父母离世很早了,这套房子也是双亲留下来的。梦中的它维持着记忆里的模样,整洁简单,普通的民宅而已。 她不喜欢做这种阴森森的梦,想起身先去开灯,手却被什么扯住了。 循着方向望去,陆恩慈眯起眼睛分辨。视线对焦,她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沙发旁的灯柱上。 陆恩慈瞳孔地震。 她梦这东西干什么? 下一刻,门外传来异动,有人在上楼。 陆恩慈住六楼,无电梯居民楼最高的一层,来人步伐适中沉稳,在门口停下。 陆恩慈登时一身冷汗,吓得想再死一次。 她胆小,从来怕鬼。此刻脑中全是工作室里,鞠义做的那些恐怖游戏贴图。男的女的,人形非人形都有,很恐怖,很恶心。 滴滴一声,密码解锁,门被推开。 睡前的恋爱脑已经烟消云散,陆恩慈通过身形辨认出,这是一个男人。 黑暗中,男人俯下身盯着她看,整个人犹如一团庞大的阴影。陆恩慈注意到,有东西从他视线下方一点的位置慢慢滑了下来。 大脑一片混乱,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柔滑的东西,又拽了一下,整个人愣在原地。 是……头发。 很柔软很顺滑的长发。 从她摸到的位置判断,长度至少到对方肩下。 这是一个很高、身材很好的长发男人。 ——声音也很好听,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。 “……陆小姐。” 语调放得很沉缓,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,以及一丝幽微不易察觉的兴奋。 陆恩慈懵了。 这声音可真熟悉,她不可能听错。陆恩慈想到白日里初见纪荣,他说的那句话。 「初次见面,陆小姐,我是纪荣。」 她不敢多想,僵着身体无话可说,男人却有。对方声音低沉,冷意颇重: “托你的福。我三十二岁仍是处男,还有性瘾。” 话音落下,陆恩慈的心率直飚一百八而去,头发也一根一根炸了起来。 “您贵姓……?”她小心问。 “纪,”男人平静地盯着她:“纪荣。” 这是纪荣。 这是纪荣…… 这是纪荣? 陆恩慈一动不动,是吓的。她迫切想从这个噩梦脱身,可不知为什么,梦境变得越来越真,衬托得现实越来越虚假。 纪荣的表情很冷淡,可除了冷淡的表情,男人全身所有的反应都表现出一种异样、病态的兴奋感。他明明平淡地望着她,陆恩慈却觉得,他想扑上来。 这种预感令陆恩慈毛骨悚然。 恐惧到极点,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。 她是二十九岁吧,前几天鞠义说三十岁生日不能再糊弄爸妈,要回国存颗卵子。大学朋友来玩,睡在家里沙发。她们和楼下一对女同打uno,结束时太困了,干脆睡在一起。 这些都是真的,所以她是二十九岁,不是十九岁。 可心理年龄二十九岁,生理年龄十九岁的陆恩慈,此刻在梦中,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。 她很怕,不想像十九岁那样,没有安全感地待在这个地方。 “别动……,接下来,你最好不要动。” 纪荣轻轻攫住陆恩慈的手腕,声音已经哑了:“不乱动,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。” 陆恩慈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,她坐在沙发上,眼睁睁看着纪荣脱掉大衣,摘下首饰。那动作的冲击力,大概和男人看到女人脱掉丝袜差不多。 衬衫下男人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,他整个人靠过来,身形宽展高大,蓄势待发。 “老公……”她小心叫他,声音很小,很轻。 纪荣嗤了一声。 女孩子挤在两腿间肉乎乎的阴阜表面水光淋漓,绒毛稀疏贴在上面。纪荣闻到一股很浅淡的,黏糊糊、软绵绵的气味。 可以说它有一点香,但它自身带有的莫大的引力,令人几乎可以忽略这股香味儿,完全将之转化为恐怖的食欲。 纪荣几乎是立刻低头,半跪在她身前用力吸了一口。他听着陆恩慈急促的呜咽与哽咽,阴沉沉道: “这种时候,你这么湿干什么?” 他垂眸看着,又用力含住她,手掌托着臀肉往上,埋进她腿间,把殷红湿润的细缝舔了一遍。 陆恩慈瑟瑟发抖,试图避开男人的舌头,可屁股坐在他脸上越蹭越湿,睡前那种性交般的吻,在入睡后,变成了吻一般的性交。 “纪荣…”陆恩慈不敢叫老公了,试图跟他讨饶:“我怕,我怕,别这样……” 她以为纪荣会像前夜那样温柔下来,事实是纪荣立刻收紧了力气,令她更痛。 他似乎很喜欢看陆恩慈呼吸不流畅的样子,指腹揉着她的脸颊,整个人埋进她腿间,舌面压在粉色的软肉上,重重地舔舐、啃咬她。 他的咬是真的在用牙,好歹知道那里娇嫩容易破皮,于是咬合住肉瓣,唇齿含着阴阜蹂躏,让陆恩慈在疼痛里感到无穷尽的空虚。 她频繁地蹬腿,想泄,但豆豆裹在里面,永远差一点点。 呼吸不通畅,男人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掐着她的脖子,捂着她的阴蒂,陆恩慈感到头脑发昏,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一层贴肤的保鲜膜中。 她不断地恳求纪荣让她泄出来,哪怕是尿出来,总之让她将积在膜内的水流出来。 可纪荣根本不听。 “我就是这样,陆恩慈,这样日复一日地被你控制,见不到你,我连疏解的资格也没有。你知道找到你,用了我多少时间吗?” 他说着,冷眼旁观小穴被淫水浸得湿透,女孩子频频高潮。半窒息带来的朦胧感官,令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喷了多少水。 纪荣的舌头大半时间都没在陆恩慈腿间汩汩涌出的甜蜜汁水中。 他吞咽了很多,边喝边咬她,看少女原本白皙的阴阜被吮得肿胀通红,丰满异常。 “对……对不…” 陆恩慈拼命呼吸,腿根抽搐着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呼吸。 “对不起…你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腿间传来的酸麻让她反复陷入肉体的崩溃,甚至于纪荣再来咬她时,陆恩慈开始主动抬起臀去找他,渴望在摩擦的那一瞬间里,被他蹭一下豆豆。 “舔舔……对不起…老公,老公…舔我……啊……” 她顾不上害怕了,空虚得直哭,被按在沙发上,像一根铅笔鼻端的橡皮。 “老公……舔我,舔我,舔我,舔我……” 陆恩慈竭力跟窒息的感觉作斗争,顾不得自己在说什么,抬着腰把自己紧紧贴在纪荣鼻尖。 “你好淫荡。”纪荣的声音听起来很厌恶:“别往我脸上贴了。” “可是我想要……老公,老公舔我…呜,呜舔我…要……到了……” 陆恩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她终于在不断的扭动里让豆豆蹭到纪荣的鼻尖,躲开原本被皮肉覆住的位置。 只歪斜的那一小下,就着纪荣来吃她的动作,陆恩慈迅速潮吹了。 她感到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雾,自己看不太清,但仰着头不断抽搐哆嗦。 陆恩慈看不到自己腿间,她潮吹的样子像一头幼鲸。纪荣掐着她的大腿咬穴,阴蒂喷出的水从缝隙射出来,浇在他头发、耳后与颈部的位置。 一股连着一股,潮湿的芬芳气。男人黑着脸被她淋了满脸满头,手的力气放大,在她腿根留下暧昧的红印子。 陆恩慈哭了,她一直在哭。 纪荣撑在她身上,解掉束缚陆恩慈的绳扣,攫住她的手腕往上提,把她扣在自己身上。 “很爽吧?”他低声道:“这样很爽……那,这样呢?” 腿根为那种滚烫的温度抽搐了一下,陆恩慈看向纪荣的眼睛。 “这样……”纪荣语气中的兴奋之意加重,低头含住她脖颈的皮肤,同时撩起薄薄的眼皮,看向她。 双眼皮的褶形比较宽,像无性恋那类人。然而与预期完全相反,陆恩慈看到纪荣那张英俊不可方物的脸上,出现了微妙的、沉迷的神采。 他眼中的温度很冷,但无比潋滟,昏暗的光线里整个人如同寻凶的艳鬼,今夜的目的只有销魂。 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。 她从纪荣的眼睛里读出这句话。 她从未这么构想过他,眼前的纪荣,根本是白天那个老男人纪荣的反义词。 她想要的,她爱的,她十九岁梦中幽会的,是六十岁的纪荣。 可她又的确设定过,纪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九,三十二岁的中长发年上男。 “这样?”纪荣低低在她耳畔问。 “好孩子,是不是这样?”他在问她,但不说对不起。他的发音习惯几乎与三十年后没有区别,可他凶得令陆恩慈畏惧。 陆恩慈呆呆看着他,前夜还能作为“尾巴”被她随便压踩的东西,在此刻这个色情的噩梦里,以陆恩慈完全未曾反应过来的速度与疼痛,将她贯穿了。 - 叶公子高好龙,钩以写龙,凿以写龙,屋室雕文以写龙。 于是天龙闻而下之,窥头于牖,施尾于堂。叶公见之,弃而还走,失其魂魄,五色无主。 是叶公非好龙,好夫似龙而非龙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恩慈:荣荣类龙! 设定上只要爸爸妈妈亲密接触,妈妈就会在当天梦到32岁的爸爸 04所有人都不准说话! 清晨早饭在家中用。一夜无梦,纪荣用完早饭到健身房健身,再回来时,陆恩慈的房间还是毫无动静。 他的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,在客厅坐了一会儿,浏览广慧今天新递交的文件。 陆恩慈的基础信息几十年来从未变过,改变的,是她的本科院校信息。 纪荣看下来,真就像一位长辈为家中孩子做学前信息确认那样,一行一行保证没有问题。 男人目光落在陆恩慈大一申报比赛的项目上。 《宅兹零·月刊》,一本在美华人办的同人刊物。三十年前正兴办实体刊,而今已经变成了日渐衰落的报刊业的棺材板。 纪荣看了很久,他在看陆恩慈这段对刊物的描述。 三十年前他也在A市住过两年,那时候是为抓一个人。 这几乎成了纪荣最后悔也最庆幸的事。三十年来,日日惦念,辗转难眠。 他为陆恩慈准备了信托基金,昨晚才彻底敲定所有细节步骤。 进入六十岁后,人总是时常自觉不安,好像来处与去处已经清晰到他无法装作不见。 想来想去最万无一失的办法,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孩子。只因养育这个词,比起保护、照料、爱慕而言,要可靠太多了。 纪荣沉默地看陆恩慈婚姻状况那一行的“未婚”二字,缓缓押了下眼睛。 他重新戴好戒指,确定婚戒安稳戴在无名指,才收起文件,起身去敲门。 站在卧室门外,听不到一点儿动静。男人并不意外,三下叩门声后,他又等了片刻,才推开房门。 陆恩慈已经醒了,甚至于她已经洗漱过,还洗了澡,头发湿着,散在背后。 十八九岁的少女裹在被子里,双眼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平顺温润。 她的动作——纪荣看得出来,她分着腿。 男人瞳孔微微缩紧,面容紧绷一瞬,很快恢复正常。 “恩慈,没睡好吗?”他道:“饿不饿,先起来吃点儿东西。” 陆恩慈一动不动。 她的腿没有任何酸麻痛楚的感觉,可那份疼痛已经在心里留痕。 她撇过脸看着面前的男人,很难相信时间就这么过了三十年。 “我不该给你设定那种……”她没说完,痛苦地皱了下眉。 “您吃了什么?”她问。 鸡胸肉切块配橘酱,纪荣如实告知她。 “鸡胸肉,”她重复了一遍:“我记得,白切鸡通常是阉鸡?…阉鸡……阉鸡好哇。” 纪荣似乎是笑了,她抬起眼看,眉骨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,看不清楚,但落在她头发上的动作倒很温柔。 “吃么?”他问,话里笑意很重。 陆恩慈从被中探出脚,用力蹬他的大腿。 “怎么了?”纪荣问,手握住她的脚腕,不松开,也未准她收回。 “老鸡肉柴,吊汤吧,我不想配橘酱。”她道。 “好。”纪荣俯身,手探进被中,隔着薄薄的睡裙,手掌附在她背上。 陆恩慈抖了一下,已经被他扶起来。 “起来了。”他道:“别赖床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偷懒了,对不起,我迟点再补一章。下一章应该要do 刊物比较重要,先提一嘴。也算我写这篇文的初心之一!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叫这个名字,可能后面会改 《呕吐袋》里哥看到这本男女主进度要破防了 “什么我和我妹九十章才做你们四五章就做了????” 05我要说话! 地图从会客室、旧住宅慢慢铺开到整个A市,陆恩慈透过暗色的玻璃看着窗外,身边坐着低声与秘书交流的……OC,心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 很久没这样,但事实是回到十九岁后,人的状态也在慢慢向少女时代靠拢。陆恩慈闲不住,总想做点儿什么。她扭过头看着纪荣,偷偷用指甲刮他的袖扣。 纪荣如常跟副驾上的广慧沟通事情,对恩慈的小动作无动于衷。 他的衬衫熨得很平整,陆恩慈盯着他肩头与腋下看,没发现哪怕一点儿不服帖的褶皱。 很难把梦中的纪荣与此刻心平气和的男人联系在一起,可梦境又太真,她想不明白哪个是假。 还是说它们都是假的。 如果都是,她现在立刻退学享受人生好像也可以?纪荣看起来能养她好几辈子。 陆恩慈陷入沉思。 纪荣口中住处的“有点远”,根本不止一星半点。别墅后山有缭绕的雾气,庭院环境清幽。 陆恩慈看着东西被搬进去,斟酌片刻,还是道:“这里好漂亮,但我可能需要住校。” 纪荣颔首:“可以,广慧会处理。如果另外需要什么,提前告诉她就好。对不起,我最近有工作要回去一趟,下次回来时…我希望你能回家住几天。” 陆恩慈爱听这种挽留的话,立刻靠近,小声叫他老公。 纪荣抚了下她翘起来的发尾,轻声道:“尽快把这个称呼改掉吧,像什么样子。” 这句话后,他有半月没有出现。伴随纪荣的暂时离开,陆恩慈小组的项目进度也停滞了。 十九岁的鞠义还在正儿八经读大学,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十年学术场下来,早已经对一晚上一张ppt的硕博生涯死心。 她问陆恩慈:“上次那个采访,结果怎么样?趁人还活着,多采访问问,我们也算是拿到了一手资料。” 陆恩慈摸着脸醒瞌睡,问道:“谁……纪荣吗?” “对呀。”鞠义拿过平板,给她看自己最新保存的图片和资料: “这个杂志从筹办到倒闭,都是他在做资金支持。否则一本同人刊,咱们这儿就不说了…哪怕是在美国,那也办不起这好些年呀?” 陆恩慈在看她的平板,过了一会儿,突然叹了口气,默默道:“唉,老公好帅呀。” 鞠义:“?你换口味了,不爱熟男改爱老登了。” “哪儿老了,这不是很熟吗?”陆恩慈撑着下巴翻那几张图:“拍得真是好看,这颗痣更是……天人之姿呀。” 人在爱慕对象面前,未必会变成小孩子。可面对朋友,一定会幼稚起来。 “多大呢?”鞠义凑过去,搜了一下:“百度百科上的出生年份是不是过于早了。恩慈,虐待老人是罪,要坐牢的,你这个淫荡的丫头。” 她还想说什么,因为被陆恩慈怒视,适当地改变了自己的说辞:“好吧,反正都做梦女了,梦老登又怎么样呢?” 陆恩慈立刻把心里的话倒豆似地说给她听:“你想想……如果全世界都在当梦女,那这个世界就不再是属于cp姐的大同世界,而是我们的造梦工厂。” 鞠义解开龙虾扣,要陆恩慈帮她戴新买的项链,抓着头发说:“如果全世界梦女联合起来是梦女党宣言,那么一个夜晚就足够梦女党建国。” 她又说:“如果同人女的终极形态是梦女,那么梦女的终极形态是天子。” 陆恩慈想着纪荣,说激动了,脸也微微红起来。 “反正都在幻想男的爱人了,爱下我怎么了?我这么好的女人,他爱我是他赚了。” 陆恩慈把朋友的头发放下来,坚定得像要入党。 - 暑假伴随着酷暑而来,陆恩慈去找刚回家的纪荣时,管家说他在告解室。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,陆恩慈捏着录音笔再度出去,这次纪荣在泳池游泳。 陆恩慈问:“陈叔,上次我回来,怎么没见您呀?” “那时我在休假,”陈叔笑着说:“这次赶巧和先生一起回来。” 陈叔很慈祥,似乎比纪荣年纪更大些。 “你是A大的学生?” 陆恩慈点头,在陈叔夸她聪明后,腼腆地笑了一下,经典好孩子被夸奖后的表情。 “纪叔叔是哪所学校毕业的?”她问。 陈叔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告诉她。 “……我从今天起开始有学历崇拜了。”陆恩慈老实开口。 陈叔笑着示意她进去:“你还小呢,日子还长,和纪先生比什么?” 日光从落地窗投进来,除水声外一片静谧。 纪荣察觉有人进来,又游了两圈停下,看到陆恩慈已经换了泳衣,坐在池边看着他。 她穿着比基尼,黑色的中腰内裤,平裹的胸衣。胸衣肩带很细,用了暖银色的扎缎布料,反光也像水纹一样。面料防水,但不实用,更多还是因为漂亮。 纪荣朝她游过去。 水面下看到她的脚。暑意渐消,游近才看到,她脚腕上有一圈很细的银链。 “要下水吗?”纪荣撑在池边,抬眼望着她。 女孩子眼睫很浓密,前段时间眼神中尚存的疲惫快要消尽了,这么垂眼看着他,有股清淡的媚意。 “不。”恩慈观察他的肌肉,轻声道:“好干净。” “什么?” “肌肉很干净,纪荣,我喜欢干净的肌肉。”她俯身帮纪荣把泳帽摘掉,而后慢吞吞摸他,从腹肌往上一点点摸过来,在胸口停下。 肌肉是湿润的,男人刚运动过,手感恰到好处,弹性不绵软,性感不笨重。 陆恩慈以前没吃这么好过,托着腮的动作慢慢就变成捂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,有点羞怯地注视他的胸。 纪荣没什么反应,拿来一旁挂着的毛巾擦头发,由着她摸。 “您之前留过长发没有?”他听到女孩子问。 纪荣无有停顿地擦干额发,道:“留过,大概三十年前?” ……这个数字对陆恩慈来说甚至有些可怕了。 她的生命满打满算也没能超过这个数字,可纪荣的人生在这个基础上,还要再多三十年。那种先前只在他看洋基队时出现的年龄感,此刻又微妙地浮上来。 有意思的是他偏偏保养得很好,所谓六十岁,看着与大众印象里的五十岁、四十岁并没有区别。 陆恩慈承认自己叶公好龙了,没什么比占着老登的年纪做daddy的事更爽,她低头亲了下纪荣的脸,贴着他微湿的鬓发乞求:“做一下吧……” 她斟酌着,小心翼翼补充:“其实,其实我是想说……上次没做的采访,我想做了。我们做吧,做一下。” 她这句话说得很含混,前面的话和后面的完全是两个意思,两种暗示,委婉的邀约。 纪荣不可能听不懂,擦湿发的动作停下,沉思片刻,问:“对不起,但我想知道,为什么?” 对不起不算,没拒绝就是答应。陆恩慈抱住纪荣的脖子跳下水,想和他搞暧昧。 但胳膊没挂住。 少女没考虑过水位的高低,以为纪荣站在水里露出肩膀她就也能,刚跳下来,就瞬间尖叫着被水面淹没。 “你……” 纪荣笑着把她捞出来,用毛巾擦净她的脸,看陆恩慈望着水面表情惊恐,又抚着她的背把人抱在胳膊上,往浅水区走。 “看来采访又做不成了。”他说。 刚说完,怀里的女孩子借着体位捧住他的脸,垂头亲下来。 纪荣不再笑了,站在原地,水位比之刚才稍下,浮留在他胸口。 她总做这种突然的事,胸衣的料子漂亮但扎人,胸垫非常轻薄,裹胸的款式相比于别的女士比基尼而言虽然保守,可因为她少女的年纪与姣好的身材,反而性感起来。 那东西带着微微的扎痒在推挤他的下巴,裹在里面的乳肉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绵软香气。 纪荣平静地看她用唇舌讨好自己,等她气喘吁吁地退开,才道:“有完没完了?” 坐在他胳膊上刚刚呛水的女孩子,此刻满面潮红地看着他。 “好凶啊,爸爸。”她颤巍巍叫他,手掌覆住自己左胸,主动拉下肩带,指尖牵住他的中指,从暖银的布料里探进去。 纪荣的手微微一颤。 他的力气大得有点把她捏疼了。乳尖一丁点大,淡淡的花瓣似的粉,他稍微失控一瞬,就立刻在捻弄里凸起变红,没分寸地立在饱满的乳肉上。 陆恩慈垂着头,细微地哼了一声。她没说话,只挺胸往他手上送,湿漉漉未干的头发缠在他胳膊上,挠他的汗毛。 真刺激…见面还没一个小时,进度已经像坐上了火箭,陆恩慈坦然地看着他,引他揉自己的胸。 “这样……”她半阖着眼,用翘起来的乳尖蹭他干燥的掌心,微微在男人掌中扭动身体。 “揉一下…唔,呜……” 池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她露出的身体也只给他一个人看到。陆恩慈低声喘得很急,在纪荣怀里发抖,垂眼看男人把自己的乳尖捏得通红。 他低头咬她,陆恩慈的声音立刻明显很多。没人上来,四周安静得异样,陆恩慈有点羞怯又有点难为情,揽着老男人的脖颈细声呜咽,搞明白原来舔舐对方可以获得这么大的快感。 她的乳晕并不明显,皮肤白,一对胸反而奶尖最色情,乳肉都成了其次。纪荣掐着她,在胸的下缘留了两个吻痕,这才退开,把她往上掂掂,问:“可以了吗?” 陆恩慈慌乱地点头,又道:“别这样说…别这么说。” 她用腿扒拉他的腰,小声道:“不可以和我做一次么?认真的,我怕您早泄。” 她没有抬头看纪荣的脸,因为羞,再则心里说这样的话也是头一回,只低着头,看自己脚趾怎么沿着他的泳裤边滑蹭,反复把勃起后龟头的痕迹往下踩。 她轻声道:“哪怕早泄也不要紧,纪荣,我只是想试一下…” 心里同时也在问自己,就非得上吗? 可以相敬如宾,整点儿柏拉图的,他再保养得好,年纪也到那儿了,干嘛折腾他? 但陆恩慈就是非常痛恨“虐待老人”这种话。为了和这种话争辩,她要做了才能甘心。 纪荣扬了下眉,把她放在池边,垂眸理好恩慈的泳衣,将乳房压在边缘的软肉拨进去。 那个动作太daddy了,又没有性的意味,陆恩慈面红耳赤,下意识夹着胳膊躲,被他按住纠正。 “别动……好了。”他道。 “我没有不行,你可以放心,”纪荣松开手,同时拒绝了她的求欢:“我拒绝只是因为,还不到时候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纪荣起身上岸,把她捞起来往更衣室走,还用力扇了下她的手心小惩大诫。 “意思就是,我现在不想和你做爱。恩慈,烦请对我尊重些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这本得他俩做了才能写剧情,我之前有看一些年龄差30+左右的文,其实觉得不太对。 这种情况soulmate太扯淡了,最好是那种除了做爱上床,其他时候都有代沟聊不到一起,男方觉得这很正常,女方自己生闷气,边生年龄的气边无可奈何……因为差距客观存在,并非人力能改,所以才萌^^ 谁在这篇文下面提jj老头捶腿都将被我发卖(是的我会破防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!!) 06湿猫 纪荣还是答应了继续采访的事。 陆恩慈换好衣服出来,男人已经衣冠整齐站在二楼露台跟管家讲话,她看了几遍都想不明白,他怎么就穿得那么快。 “录音笔开了吗?”纪荣问她。 陆恩慈嗯嗯点头。 “你有提前准备问题吗?还是随便聊?”纪荣镇了清酒,垂眸倒了两杯。 他抿了一口,抬眼看向她:“你的报告书在哪儿,没有拿过来吗?” 陆恩慈汗流浃背地递给他。 其实她也不是真要问什么,只是想靠在他身边。但……但他进入工作状态也太快了! “这个日期能确定吗?对不起,是…这里?十年前的事了,let me know…” 纪荣已经开始翻她的报告书,他轻轻叹气:“恩慈,你有具体的需求,我才能给对应的数据。” “这儿……是你写的吗?有查过原文吗,原文这里使用这个词不太符合语境,要不要再查查?电脑在这儿,现在就查吧。” 纪荣的态度其实很温和,但工作状态里一个又一个问题追得很紧。陆恩慈从社畜状态松弛下来已经月余,早摆烂了,听得脸色发青,心脏狂跳,手忙脚乱拿过纸笔跟了几个问题,才慢慢跟上节奏。 “您为什么要支持这个杂志办下去?” 从这个问题开始,陆恩慈终于进入了社畜的松弛状态,腰板慢慢又硬起来。 纪荣看着她的眼睛,把报告书合上递还:“这是我妻子读书时办的杂志,它起初只是作为网络邮件刊,按月发送到订阅者的邮箱而已。从英文变成华文刊,用了四五年的时间,那时候各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好,她们用转码器编译,需要转化中介才能阅读。” “啊……噢,…哦。”陆恩慈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这么说,一时之间笔也停了。 不是没想过,纪荣在这个世界里真实存在,有实际的社会身份与社会关系。他这么优质的交往对象,六十岁没结婚过简直是天方夜谭。 ……可也有人终身未婚,独身主义,为什么纪荣不行? 陆恩慈胡思乱想,低下头没立刻说话。 笔从手里滑下去了,在掉在地毯上之前,被纪荣接住。 他把笔放回到她面前。捏住笔的手上有婚戒。 陆恩慈觉得自己会很大度,但她此刻意识到,她好像做不到。 她是他的梦女啊,在她的世界里,他们就是1v1。 录音笔储存的音频文件里,采访者沉默了很长时间,而后若无其事继续刚才的话题。 她开始追问那本刊物,问得很仔细,每年的订量、印量都问,偏偏纪荣记得清清楚楚,对答如流。 “可是如果按您说的,这本杂志变成实刊后,销量并不好,甚至是暴跌。这听起来,并不符合投资者的动机?” 纪荣的眼神温柔下来,他耐心注视着陆恩慈。 “我觉得你应该明白?不是所有人做事都为了谋生。生产它,也许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自由。有一句话是‘谋生也谋爱’,可这种杂志,谋爱的优先级要远大于前者,‘也’这个字放在这里,是不恰当的。” “我们见面的…第一天,我曾说过,这是本同人性很强的杂志。”纪荣抿了口酒,问她:“你觉得同人这两个字,是什么意思?” 完了,好像被正主抽查了。 陆恩慈突然警觉,疯狂在脑中组织捡拾语言。 “我觉得……是一种学理性比较强的形容?但这个词的存在,自身已经不算小众了。” 纪荣看着少女心虚眨动的眼睛,忍俊不禁。他突然靠近,手掌抚上恩慈后背,继而越过她,去拿小桌上的杂志。 “别紧张,”男人笑着安抚:“只是随便问问,没有正确答案,你怎么回答都是对的。” 情商高的人自动向下兼容,是很正常的事。 可看在陆恩慈眼里,却觉得好暧昧,她红脸盯着他看,忍了忍,终究没忍住,拽住他的袖子,起身主动亲上去。 唇边吻过几下,辗转来到面中,她蹭着纪荣新长的胡茬磨蹭,沿着面孔向下,吻住他的嘴唇。 她的嘴唇生得比较丰满,脸上有血色时,总给人一种难言的媚意。眼神与年纪仍然有轻微的割裂感,媚意加重,但让人很舒服。 陆恩慈努着嘴巴在纪荣唇下亲了亲,皮肤温度已经十分滚烫。 她像是很留恋这种感觉,总要用很多时间体会吻他的心情,舔了舔,再亲,直到气喘吁吁趴在他身上,大腿磨弄男人坚实的腹部,试图唤醒他色欲的那部分。 “唔…呼……老公……”陆恩慈捧着他的脸,伸出舌尖试探。 她从前没亲过人,现在被纪荣教着尝过,春梦里全是舌吻的情节。 很刺激,眯着眼的时候,余光是他的灰发。成熟清冽的气息充盈鼻端,陆恩慈像汲水那样吮吸他,想舔些什么的欲望越来越盛。 采访是正经事,会客室的门也没有关紧。纪荣欲坐回的动作停下来,可能因为喝酒,他居然回应她了,手还捏着那本杂志的书脊。 亲到唇齿纠缠又缓缓分开,陆恩慈轻声跟他讲话: “我不喜欢您在这件事上记性这么好,宁愿你多忘掉一些。年纪大的人健忘,我想你像同龄人一样,把那些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四十年以前的事都忘干净。” 他们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,可她的占有欲与这个世界关系建立的长短无关。 纪荣近距离凝视她,没说话,只抬手重新探入她发间,把她拉下来。 “…你……”陆恩慈呜咽了一声,呼吸凌乱地抓紧他问:“为什么不答应我?” 纪荣低声说:“采访还没结束,你该用敬语,同时我不是作为你的监护人接受采访,可以无条件拒绝一个学生的要求。” “……女学生。”他补充。 陆恩慈气得咬了他的舌头。 纪荣眼里有笑意,他好像不在意这种疼,更用力地缠住她,不让她退开。 “……” 恩慈气急败坏地瞪着他,挣扎着质问:“您全记得吗?就没有一点记不清的地方吗?这些陈年旧事,记那么清干什么?” 纪荣工作时不讲那些细微的小女孩感情,垂眼看着她,板正不近人情:“你要采访,我为了让家里小孩报告书写完整,记得清楚些,不好吗?” 陆恩慈咬牙切齿地点头:“谢谢纪老师。” 纪荣摊开手掌,微笑着鼓励她:“我从不小看一个学生的想象力。” 他好像有意让采访以暧昧的方式进行,贴着陆恩慈的唇角问她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?你要知道的那些事情,我全都告诉你了……恩慈,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你为什么要做这本杂志?” 陆恩慈想一拳打晕这个老登,她心里酸得快要榨汁了,还要伸出舌头给他玩。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陆恩慈竟然词穷。 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本杂志。好像就是很自然地拉鞠义一起报名,查找资料。这本杂志太小众,她连相关论文都找不到,可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个鬼东西,一做就是两年。 陆恩慈有些疑惑,她正要细想,脖颈上传来的异样感却令她打了个寒噤。 纪荣在舔她,他埋她颈窝处,轻薄的酒意里,他温柔又细致地沿着动脉舔下来。 陆恩慈忍耐着不发出嘤嘤的声音,抓着他的颈发,欲拒还迎地推了几下。 真好,老公不退反进,手指剥开领口,把她乳房也握住了。 陆恩慈呻吟出声,颤巍巍叫他:“纪荣……唔…” 她慌乱地亲他的发顶,被揉得胸部胀痛,腿也软掉了。 和泳池里不一样,在那儿他只是舔她的乳尖,把乳肉拨进内衣,现在纪荣把她当成面揉,她的胸也变成性器官,可以通过抚摸来让两个人都得到快感。 陆恩慈庆幸自己十九岁时已经发育得很好了,她的胸不很大,可此刻纪荣玩她,一只手握住左胸扇,还是有乳肉从他指缝溢出来。 他这时候和梦里有点像,让她有点痛,又很快活。人聊工作的时候性欲总会变强,她回家一个人自慰的时候,就总想着老公像现在这样,降临身边满足她。 她不想死,她想要爱。 “我痒……”陆恩慈颤声求他,急促地吻男人的鬓发:“我们去……床上,爸爸舔舔我……” 纪荣似乎这才回神,紧紧贴着她,有点失态了。 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他突然说。 “因为什么?”陆恩慈低头看,心知肚明他要进去整理自己。 怎么整理呢? 是靠调整情绪让自己主动冷静下来;还是靠外部的缓解,让它浅尝辄止,别再顶出不雅的痕迹。 陆恩慈呼吸急促,不管纪荣刻意拉开的距离,抬起脸再度去吻他。 纪荣避开,他知道不能再亲下去了。 “因为刚才喝了酒,”他总有那么多避开暧昧的借口:“不去的话,会喝醉,我不希望那样。” 说着,他已经站起来。 陆恩慈骤然直面他腰下,那里隆起的动静,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。 “等下,我可以帮你。”她急急道,扯住他。 纪荣深呼吸,表情变得有些严肃,他低头看陆恩慈,突然把她按在沙发上,俯身径直钻进她裙子里。 她才刚洗过澡不久,皮肤柔滑干爽,清新的茉莉香。只有那一个地方湿了,湿意集中在内裤前端,被两腿夹得湿哒哒黏糊糊。 就是这个湿透的地方被男人用力咬了一口。阴阜、穴口都被他含在嘴里,连同湿透的内裤一起。陆恩慈反应不及,绷紧腿,哭腔浓重地呜咽出声。 好爽……陆恩慈几乎立刻就夹紧了腿间的脑袋,被柔软的头发挠得直抖。水珠在这个过程里不断从阴阜上抖下来,小腹起伏,它一点点隔着内裤落在男人舌头上。 纪荣钻她裙子的动作怎么那么流畅,好像直接就进来了,裙摆被他的身体撑起来,两条腿完全露出来,细而白,没穿袜子,搭在他肩膀上。 快感太强烈,陆恩慈爽得直流眼泪,睫毛湿成一簇一簇。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,见纪荣只咬了一口就钻出来,下巴处有可疑的湿痕。 平整的衬衫肩头出现了褶子,纪荣亲了亲她的脸,低声说:“我也可以帮你,像刚才这样。湿猫,等我出来。” “等等……老公刚才叫我什么呀?” 陆恩慈勾住他的脖子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一说话就掉下来。 纪荣这时候不纠正称呼了,只盯着她,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:“湿猫。” 女孩子真是媚,眼里的情意成熟而柔和,一言未发,却像已经在被他按住往上顶。 她几乎没有忽视过他年老的事实。他刻意不染头发,提与她完全不同的计时单位,她也是先露出埋怨的表情,而后微微变得惆怅,再变成怜悯。 纪荣必须要说,他很喜欢。他喜欢她心中带着“纪荣六十岁”这几个字亲近他,也喜欢她可怜他,即便他从不跟她示弱。 而这时候,他做点想做的事,可以把愧疚暂且置后,全然当作你情我愿,天作之合。 纪荣压住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,用力刮了下陆恩慈的鼻子,起身大步离开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邪恶的作者:桀桀桀性瘾还在呀桀桀桀可怜的爹咪,被恩慈玩弄于鼓掌之中! 啊啊啊啊这种动过脑子后边缘sex的情节好暧昧啊啊啊啊我好喜欢 本来想写32岁变态强制爱part但!那部分我还没想好怎么写,在找感觉。先写爹咪 其实32岁那部分反而很纯爱,爹咪这部分就是“全世界后退我和老公先搞一起做个够再说” 07湿咪咪猫(附一些说明) 纪荣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,出来时仍是硬的,面色却已经平静下来,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异样的急躁。 家中会客室的盥洗台做成开放式,他走过来,看到少女正趴在沙发边缘,胳膊压着小桌奋笔疾书。 他停住看了一会儿。没有推门声,所以恩慈并未察觉他在身后。 那杂志的英文名叫《sinophone》,陆恩慈显然不甘心他把相关细节记得一清二楚,对着电脑疯狂做笔记,似乎企图事后晚点儿抓着他,问到他无话可答为止。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,夕阳的光线有些刺眼,照在陆恩慈身上后背,头发晒成栗色。 纪荣解了表捏在手里,把少女全身看过一遍。 她那裙子下面的皮肤怕是还和湿内裤绞在一起,小穴湿淋淋挤弄弄地夹在腿间,像块干净的蚌肉。 方才咬她那一口时,有瞬间是真想扯掉她的内裤,先顶得女孩儿趴在沙发上尖叫,再要她跪着撅起屁股,被他舔得连后穴也水润润地张合,整个人寂寞得像条得不到满足却无比渴望的蛇,抓着他的手腕呜呜咽咽地叫“老公轻一点”。 这些事他以前常对她做,如今年纪大了,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温柔些。 比如此刻哄着她继续写,掀开她的裙摆,把裹住小淫穴的内裤跟她湿透的嘴分开,扯到大腿中间。 “纪荣……”陆恩慈试图扭头看他。 “是我,嗯,不用转过来,你继续写。”纪荣抚着恩慈的脑袋,轻声宽慰。 “我看看,湿猫。”纪荣冷静开口,下一秒,用表带无钻扣的那端抽嫩穴的缝。 啪的一声,老男人力气不小,那里的皮肤立刻就红了一片。 臀轻轻晃了晃,纪荣看到被他抽过的地方,微妙地夹紧了。 陆恩慈捏着笔嘤咛,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趴在沙发上。她真的差一点就要写完了…… “我送你的礼物,是不是都不喜欢?” 男人在身后问她,手指轻轻押她阴阜上稀疏的毛发:“表没带,裙子也没有穿……或者我直接问,你喜欢什么?” 陆恩慈不是真的十九岁小姑娘,抬起屁股给他玩,哼哼唧唧了一会儿,才说: “那块月相表我挺喜欢的,只是表带颜色浅,脏好快,我不敢随便戴,而且……” 她咬着指尖哼,试图去含纪荣的手指,百般无果才放弃,道:“为什么证书上写的是‘Sweetie’?你对你每个情人都用这种代称吗?” 视线里,那条缝随着陆恩慈讲话的节奏轻微翕合,主人敏感,心情剧烈起伏,它也越来越饿,红肿地颤抖,等人破门进来。 纪荣按住自己勃起的阴茎,隔着裤子调整它的位置。 这个动作真的足够色情,男人垂眼看自己鸡巴的时候,眼里没有人情味儿,像看一个不受自己支配却能使用的工具。 接着,纪荣覆上来,撑在陆恩慈身上,低头去吻她的嘴巴。 陆恩慈觉得这时候不该接吻,至少他该先说,他为什么这么做。她试图去躲,可纪荣已掐住她的下巴,拇指在颧骨下轻轻一按,她就不由自主张开嘴,任他探进来。 “Sweetie…”纪荣模糊叫她,声音磁而性感:“我只这么叫你。让柜员知道我订表给爱人,会让我很愉悦。” 他沉下腰,迎着赤裸红肿的小逼,微笑着注视陆恩慈的眼睛,沉滞地压住她。 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重迭在一起,陆恩慈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软弱。她嗫嚅着,似乎还想说话,纪荣却压着她,缓缓往上顶。 细缝被捅开,一层裤子暧昧地隔着,他往最艷丽的小口撞,要进不进,要操不操的感觉让陆恩慈浑身发软直颤,话也说不利索。 “呜、呜……”陆恩慈抓住男人的衣襟,渴望地仰头看着他,慢慢迎上去。 两人都张开了唇,女孩子主动把自己喂给他,腿挂在纪荣腰上,胳膊也勾住纪荣的脖颈。 她使了劲儿,于是舌头被含住时,他也放了力气,完全压在她身上。陆恩慈哽咽着给他玩自己的舌头,含糊叫他老公,被老男人压得喘不过气。 他的肌肉实实在在覆在她身上,胸肌压在她心口。恩慈轻轻揉他,爽得有点找不着北了。 “我下去舔?”他侧头吻恩慈的发根,声音暗昧:“还是就像现在,湿猫……把你捅得尿湿我的裤子。” 陆恩慈牵着他的手摸她,从胸口一路往下,停在湿漉的腿心。 “您要能捅一下,我会更舒服,”她跟他说悄悄话,用很粗俗的形容:“我从前写过类似的呀,在那些东西里,爸爸每次都干得我咪咪叫。” 她紧紧缠着他,吻他的脸:“Daddy……我是您的湿咪咪猫……” 纪荣的呼吸节奏好像没变,又好像变了。 他轻声问她:“写过类似的?指什么,一些诲淫诲盗的……” 他精确地撞她的阴道口,很短的时间里,小逼又喷了一股在他手上。 纪荣把它们都抹在恩慈脸上,吻住她:“恩慈,跟我讲讲,你都写了什么?” 陆恩慈哆嗦着盘紧他的腰,幸福得快要晕了。 “我写……写老公操我,” 这些话争先恐后地从一个梦女口中吐出来,不论是做春梦,还是写淫秽的文字,不能告诉别人的细节,都可以在被正主爱抚身体时,一字一句地告诉他:“我说,爸爸好凶呀,然后……” “爸爸把我操得咪咪叫……” 她紧紧抱着纪荣,轻轻舔他的下巴与脖颈,听他沉闷的呼吸与喘气声。 “我是您的湿咪咪猫……永远都是……” 陆恩慈觉得,在这一刻纪荣是真的想干她的。他已经盯着她的脸,探手去解裤口了,如果没有突然的敲门声,他会把那个陆恩慈在梦里见过的大东西放出来,骑在她屁股上,真的把她操成一只湿咪咪猫。 门被扣了两下。 “先生?”是管家陈叔的声音。 纪荣微微撑起身体,身上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息。这是在他家里,管家、名义上的养女,都是他所拥有的一部分。 一个有绝对掌控能力的人,不会为本来属于自己的人事感到紧张。 纪荣声音沙哑,衣衫不整撑在恩慈身上,问道:“什么事?” 门外立刻回应,似乎为被撞到亲近而尴尬的只有陆恩慈一个人。 她双眼迷离且羞耻地蹭他的腰,尤其是人鱼线那部分,听到陈叔在门外说:“广小姐来了,您今晚赴宴,她已经安排好车,在楼下等。” 纪荣没说话,突然将手指伸进恩慈口中搅了搅,看女孩子红着脸乖顺吮吸他的指腹,才低声道: “今晚忙…推掉吧。” 门外陈叔应了一声,脚步声渐远,直到耳畔再度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。 陆恩慈展开胳膊向后,胳臂腿脚都抻得平平的,她仰着脸看纪荣的眼睛,那颗眉下的小痣此刻轻微掩入双眼皮的褶皱内,稳重平静的老男人盯着她的身体,用手指捻她的舌头。 “疼吗?”他轻声问。 恩慈摇头,舌尖卷住指腹细细地嘬。 纪荣押着舌面,揉她的舌尖,等涎水从恩慈唇角滴下来,才轻声问她:“那……这样呢?疼吗?湿猫…little little…” 他没说全那些话,只是慢慢说,同时一次比一次撞得用力,等嫩逼都黏在他裤子上发抖,一股一股小心地往出泄,抽出手抚着恩慈的脑袋,把她扣在胸……胸之间,开始发力冲刺。 “纪……纪荣……”陆恩慈带着哭腔叫他,刚才还很温柔的爽感突然变得无比尖锐,她控制不了汁液的溢出,也不知道被操的到底是豆豆还是小穴。 “爸爸…爸爸…呜、哈啊……老公……” 她大脑一片空白,听到一阵特别明显的流水声,像当着他的面失禁。身体里有一股非常空虚的痒意升起,她明明被磨得小阴唇都肿了,却根本没有东西进来撑满过她。 “我进来了?”他说。 陆恩慈哭着点头,抓着他的手哀求:“进来……进来……” 纪荣放下她,把裙子整理好,在陆恩慈空虚的目光中埋进她腿间。 他最爱舔她湿极的时候,含着唇肉啃咬,白嫩的阴阜上留下豆沙色的齿痕,才往下埋进她腿心,用舌头吸卷水痕,在阴道浅处抽插。 陆恩慈的腿搭在纪荣肩上背上,他直起身时她就高高地抬着,他伏下,她就用濡湿的大腿夹他的脖颈。 她很少叫纪荣daddy,更喜欢叫他老公和爸爸。他年纪大,肌肉坚硬身材亦高大无比,叫这两个称呼禁忌感最重。 陆恩慈……很爽,快感太直白太动物化,她对那种灭顶的生理心理快感表现得语无伦次,不知所措。 纪荣不叫她骚货啊荡妇啊那些话,他低声叫她湿猫,猫字发音很饱满,不吞音。 陆恩慈叫了一整晚,把所有正经的不正经的事抛到脑后,恨不能直接长出根尾巴,在此刻淫荡轻佻地摆动,直愣愣地竖在老公眼前。 - 傍晚纪荣亲自下厨,又做了意面。 陆恩慈累极,靠在他身边死活要喂,咽下去发现口味都与一月前那次相同,狐疑问道: “您是不是只会做这个?” 纪荣偏过头,俯身吻她的额头,吻落下的时候,很缱绻地闭了眼。 “我该说对不起,是不是?”他问,眼里有淡淡的笑意。 陆恩慈抿唇望着他笑,接过餐具,把剩下的吃完。 整晚的亲昵都特别和谐,她满意到不行,晚餐结束又赖进纪荣怀里,腻腻歪歪地说想接吻。 “我要漱口。”纪荣起身。 陆恩慈立刻抱住他:“我也去……我也一起去。” 这一天过得太好,陆恩慈裹在被子里望着纪荣处理工作,一时间舍不得睡觉。 “明天我还能看到您吗?”她小声问。 “明早我不要吃意面,想吃金门的广东粥,可以吗?” 纪荣轻声道:“好。晚安,恩慈。” 入夜,万籁俱寂,身边的女孩子却再次做起噩梦。她浑身是汗,被子蹬掉,紧紧抱着纪荣的胳膊。 白日里伏在她腿间取悦她的男人,此刻躺在一旁,平静地望着她梦魇。 哭泣,抽噎,模糊地喊纪荣的名字,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叫老公,惊惧地说不要,畏惧地说对不起,我想你,好爱你,喜欢你。 纪荣始终望着她。 他看起来有些过于平静了,眼里情绪如一潭死水,良久,才轻轻抚平女孩子紧皱的眉心,将她汗湿的刘海撩至额畔。 “……对不起。” 他轻声道,抬手揩走恩慈脸上的泪水,手掌的阴影几乎完全覆住少女的表情,声音是与平静表情截然不同的沙哑。 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他附到恩慈耳畔,贴紧彼此的额头,抱紧她,一遍遍说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一些说明: 我没有小号,除非到彻底不写文的那天否则不会再开社交账号。我不擅长运营个人账号,去年的事也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,我比较排斥这个也不想再搞这种事了! 这本文总字数可能和《呕吐袋》差不多。同时,文中的“同人”概念并不仅涉及二次元领域哦!女主并非二次元同人女,OC与二次元之间也存在一些暧昧的区别。我会在后面的更新中慢慢讲清楚 《梦女降临》与同期连载同人《臆想龙》在更新上并不冲突(《臆想龙》为24年3月完结清水约稿文,只有补了h内容才会更) 《呕吐袋》年底会有贺岁番外,别的文没有 另外,此文男主纪荣不是dom,我写过的所有男主都不是dom,男女主均正常谈恋爱。非要说的话更像ddlg,但我也不认为完全是ddlg……每次有人问我有没有sm我都很不安,别这样TT 只是一种模糊的xp而已,不必安标签 08性瘾是真,Sweetie(32岁纪荣) 纪荣被陆恩慈的哭声弄得心烦。 阴茎埋在异常窄紧的甬道里,龟头因为大,被吮吸得很不舒服,他总想动一动。 茎身撞进去的部分被绵绵地夹紧,纪荣能明显感觉到,自己把女孩子的阴道撑开了。 快感如海啸般从后腰沿着脊背往上蔓延,他手掌发麻,握着恩慈的胸捻才堪堪能够缓解。 忍不住动,可一动身下的人就哭。 她好像一时间忘了他的名字,只会声音颤巍巍地叫他“老公”,说疼,又说好痛。 大概是流血了,黑暗中唯一的光线来自于窗外,她的阴阜很白,一点点稀疏的毛发湿润地把血往下引。 有血必然是痛的,破处的滋味不好受,纪荣知道。 但他想,她真的没必要哭成那样。 “哭什么,你不是很想要?现在我来了……你哭什么?”纪荣说着,低头去吻身下的姑娘。 他不会恋爱,创造他的人不让他恋爱。但做爱时亲吻对方算是无师自通,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讨厌她。 于是他掐着她的脖子亲她,等陆恩慈呼吸困难,才探舌进去和她纠缠。 纪荣意外发现这种接吻方式的快感,比如他的舌头和鸡巴一起进入陆恩慈的时候,少女会一边流水,一边用阴道温柔地夹紧他。 那张沙发不太够他躺上去,但足够陆恩慈躺下,又把双腿挂在他臂弯。他把她分得很开,字面意义上的。 “你再叫大声点,让所有人都知道601在性交好了。” 纪荣阖眼拱她的颈窝,那里出汗后有一股很新鲜的气味,他忍不住要像狗一样去舔她的脖子,再在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讨好行为后,冷着脸退开。 该死的性瘾,该死的只针对一个小鬼的性瘾,以及该死的她淫荡的心思,把他害成这样。 刚开始她疼得一直哭,但纪荣无意识的舔舐与蹭弄安抚了她。裤链在陆恩慈腿根刮出一道道红痕,把她刮得四肢绵软,殷红的穴湿淋淋地向外流水。 纪荣很快感受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水流,拔出来俯身去舔她,在被陆恩慈踹到几脚后,神色再度冷淡下来。 “你干什么?”他鼻尖上还有甜腻的汁水,表情冷得可以杀人。 “混蛋……我知道你不正常,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 陆恩慈神情慌乱地瞄了一眼他胯间恐怖的尺寸,开始打亲情牌,颤声骂他:“反了你了,你就是这样对待妈妈的吗?” “讲话注意点,”纪荣冷淡地纠正她,盯着她红肿的腿心,喉咙微滚,艰难地移开眼,道:“我有母亲,而你……” 他的手动了一下,整个人再度缓缓覆上来,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揉她后穴的入口,人则低头,含住肿胀的阴蒂,舌吻。 “Sweetie…”他声音又哑了,舔吃小逼的过程里慢慢揉她的后穴与臀肉。 “乖一点,这里很红……我们可以……”这次纪荣的声音带了伪装的温柔。 他沉迷于舔她所有湿润的地方,陆恩慈被迫高高抬起臀,整个人紧绷成一线,在男人的揉捏下向上蜷起来。 “呜……我不…别碰……” 纪荣被她欲拒还迎地拒绝,稍微清醒了一点,眼里情绪稍稍降温,可很快就在她乖顺的潮吹里再度变得滚烫。 他喜欢她潮吹的样子,比那会儿前戏乖巧很多,咬着手指咿咿呜呜地哆嗦,湿液无声流下来,濡湿小穴的每一处,最后被他吮吸干净。 性瘾固然可恶,但性瘾满足后得到的快感,几乎是纪荣前三十二年缺乏的总和。 他沉迷时哑声叫陆恩慈“kitten”,偶尔清醒了就绷着脸审视少女脸上高潮的红晕,戴好套重新撞进去时,因为被箍得又痛又爽,会很不满足地盯着她,把她弄喷。 纪荣把沙发撞得发出砰砰的响声,很吵,他嘲讽陆恩慈情动,单膝压在沙发边缘,把她翻过去压住骑。 潮湿的穴随着体位的变化暴露在黑暗里,陆恩慈眯着眼呜咽,瘫在沙发靠背,没什么底气地骂他强奸犯。 “难道我不是被强奸吗?难道我是自愿……”纪荣沉下脸,可又无法控制地贴紧她。 于是他一边伏在恩慈身上,吻着她的耳廓呻吟得像条狗,一边握着她的腿操得湿软的腿心噗噗响,对着她汗湿的头发放狠话。 他身上开始出汗,哪怕是强行按着她操,也忍得全身绷紧,甚至于眼底出现强压欲念后的水光。 “为什么你不能想想,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只针对你一个人的性瘾?” 陆恩慈面前是纪荣垂下的头发,幽微的香,清爽又贵气。即便不喜欢,他也把这些头发打理得无比用心。 她被迫在他头发里开口:“胡说,我根本没有设定过这个!” “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,” 纪荣握住陆恩慈的手腕,闻她身体所有发热之处的气味。他缓慢摩挲着她,声音沙哑不堪: “想我只爱这么一个女人,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,只有遇到你,我才会变成衣冠禽兽,整天琢磨上你的事情。” “这叫什么?梦女?……” 他似乎很厌恶陆恩慈的这种意淫,但揉她手腕的力气却忍不住加重了,仿佛这能让他躁动的身体舒服下来。 他的身体在黑暗里压迫感极强,陆恩慈努力判断男人的力量边界,却无法看清,因而酥软中有恐惧,很快哭着淋湿他的下腹。 她不知道纪荣对她气味的敏锐度有多高,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加重了力气,听到她痛楚的呻吟后马上松手,埋入但不动作,竭力忍耐住自己扑上去的欲望。 “……你性欲很强吧,”纪荣闭着眼,声音沙哑:“很想做爱?” “那你该找个男朋友,而不是去意淫一个自己根本接触不到的人,逼得他走投无路找上门来。” 话越说越重,陆恩慈开始有些分不清,他是在混乱的思绪里责问她,还是在不露声色地引导她那向来混乱的性幻想内容。 “我可以付给你报酬,”纪荣俯身吻她的额头,强硬地把她的脸抬起来:“别让我再听到那两个字。” 陆恩慈使劲扯他的头发,尖叫道:“我不是出来卖的!” 纪荣立刻捂住她的嘴巴,厌烦地压低声音呵斥她:“听着,我也不是!” 然后他操得更狠了。 “用钱解决问题,事后两清不好吗?从让我有性瘾这一点,就足够我了解你平时都在想什么。淫荡,下流,陆小姐,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,你简直是……” 纪荣睁开眼,再度抓住陆恩慈的手把她按下来,胯紧紧贴着对方,他一整根撞进去,压着她的小腹搅,听她变调的娇喘与呼吸。 他挣扎着跟她保持距离,又无法克制地靠近她,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,同时口是心非地责怪她:“骚货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纪荣的龙抓板一个月得换三次(摆手) 09你在心动? 三声扣门,马捷报在走进房间前,被相熟的管家陈煜拦住。 “……昨天又吵了。”他说:“动静不小,可能比较严重。马医生,你可得……” 马捷报苦着脸,低声道:“空三天都不会好得这么慢。那不还是个孩子吗?” 是啊,是啊,陈煜用目光回答他:可不还是个孩子吗?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,屋内终于有声音。 “请进。”陆恩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。 马捷报走进来,如常给女孩子复诊。他留意到,陆恩慈露出的皮肤上,颈部出现了淤痕。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吻痕,他只是意外。这是纪荣头一次在少女对外无法无法掩盖的部位留印子,那掩盖得住的地方呢? 马捷报不觉有些怜悯。 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突然开口:“我很可怜吗?你要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……纪荣的医生朋友。” 她语气带着点刁钻,像是在说一个他不知道但她非常熟悉的梗。 马捷报打了个哈哈,道:“你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 陆恩慈道:“比第一天好很多。” “食欲上呢?” 陆恩慈想了一下,很认真地看着他:“也好多了,比如我现在,特别想吃白切鸡。” “阉鸡肉肥,大火烹煮,小火慢炖,都特别,特别特别好。” “就是老鸡肉柴,阉了也没有用。” “……”马捷报没吭声。 他减慢挂水的速度,低头抻了抻少女手背处的皮肤。最初的针眼有些发青,那天她烧得太严重,强药退烧,纪荣死死盯着,他没有办法。 “最多还有四天,你就康复了。当然,这是在纪总不过来的前提下。” “如果纪荣过来呢?每晚?” “很难说。” “两周?” 马捷报摇头。 “一个月?” 马捷报犹豫片刻,说:“你说的是指完全的发生关系吗?” 陆恩慈有气无力地瞪着他,眼里连怒意都很柔弱:“不然呢?你看他像是睡素觉的人吗?” ……真的像。纪荣看起来,根本不像喜爱和人发生关系的性格。 因为见过真的滥情,性生活很花的男人,比如那种女方怀孕告知后极力否认,过了几天一拍脑袋想起来他妈的真上过,边喊fuck边冲出家门的,所以才知道纪荣的冷淡与无性恋气息含金量有多高。 马捷报认识纪荣很久,作为他的私人医生,这也是第一次来替他的女人看病。 如果陆恩慈可以被称为“纪荣的女人”的话。 马捷报沉思片刻,重写了诊断记录,道:“我想也许尽快康复对你来说比较重要,我修改了后续服药的内容,一月内一定好转,但也许会出现心慌、多梦的症状,你不要怕,都是正常的。” 陆恩慈点头,轻声跟他道谢。 夜晚,纪荣又来了。 陆恩慈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死,纪荣推开门,盯着她脱掉外套,摘掉袖扣领针,挽起衬衫袖口。 他径直走到沙发,把戒指摘下来,放在小几上。 陆恩慈怕他突然做什么,轻声道:“今晚可不可以不做?我……今天马医生来,说我得好好休息,才能…才能恢复健康。” “马捷跟我说的是,正常范围内的床事不会影响你康复。我该信谁?”纪荣看向那团面团似的隆起,垂眼从钱夹里取了枚安全套出来。 陆恩慈竖起耳朵听音辨数,刚放下心,就听到纪荣出去了一趟,再回来,她听到至少三个套被他丢到桌面上。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,陆恩慈轻轻摸自己手背上输液的痕迹,悄无声息地流眼泪。 身后有人靠近,陆恩慈睁大眼,感受双腿被一只微凉的手分开。纪荣似乎很满意她的温顺,上药的动作停顿了片刻。 缓解小穴肿胀的药他亲自上,纪荣对她身体有极强的掌控欲,对这件事很感兴趣。 “湿猫,”他轻声夸她:“很乖。” 陆恩慈听到这个称呼,眼泪流得更凶。她一直忍着,直到纪荣给她上完药起身离开床面,才跟他说话。 “你不能忍耐一下吗?你都忍了三十二年了,再忍几年,会怎么样?” 纪荣到盥洗台洗手,很平静地回答她:“会更厌恶你。” 陆恩慈感到心口升起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情绪,有些辛辣,又与酸楚有区别。 像毒蛇。 她蜷起腿,默默开口:“说真的,我也在忍耐你。” 男人垂眸擦手,道:“你说的忍耐,是指昨天主动要求给我口交却试图趁机咬伤我的事情吗?” 说着,他再度摁开水龙头,开始洗第二遍。洗得很认真,说罢也不回头,听陆恩慈带着怒意的急促喘息,半晌才开口: “在我过来前跪好,趴着也可以,不要让我心烦。” 陆恩慈翻过身,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。 纪荣今晚穿着黑衬衫,背沟那道痕迹在盥洗台顶光的气氛里真是性感不可方物,一直随着衬衫收进裤口。他不系皮带,高定西裤的裤腰位置把男人优越的比例完全衬托出来。 纸片人成真才有这个效果,所有无法同时出现的优点,都可以一起集合在他身上。 陆恩慈的心短暂地摇曳了一下,刚刚定神继续讨厌他,纪荣就转过身。 那张脸正对着自己,冷淡的眉眼流畅深刻,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眉下的小痣,他看起来要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吃了她。 这种时候的纪荣总是坚不可催,陆恩慈被美貌晃了神,一颗心随着他的走近,开始用力地跳动。 她意识到纪荣最脆弱的时刻正是第一晚,而她已经失去了拿捏他的最好时机。 “这是我的能指吗?我一靠近,你这里就跳得特别快。” 纪荣的食指指腹摩挲着她胸口处,他用解一件衣服的办法扯坏了恩慈的裙子,轻声问她: “它已经剧烈到我在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。我猜错了吗,你在…心动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纪荣的女人(划成稀巴烂) 纪荣的主人(打钩)(被纪荣夺走划成稀巴烂) 马捷报和胡聚会是目前我起过最满意的名字,哈哈哈哈,看名字就知道是好脾气的人,喜欢^^ 纪荣叫马医生只叫前两个字,马捷报→马捷 另外怕有宝宝看不懂,再提前说说。时间线有两个,以纪荣年龄为区分,一条是他32岁的时间线,一条是60岁的时间线。 恩慈遇到老男人爹咪并非初遇,文案上的内容,也就是32岁时间线的剧情,才是他俩初遇的过程。 这两个时间线会汇总!具体是什么时候,要看我编的进度(手忙脚乱) 10纪荣好,活烂 纪荣能找到最便捷的方式撩拨陆恩慈,这几乎像一种只生效于创造者与被创造者之间的天赋。 陆恩慈为男人的问题眼神闪躲,支支吾吾。 自己此刻的局促真不像二十九岁,她像读大学二年级时那样轻易就能被年长者看穿,只能勉强把问题推回去:“啊……有吗?没有吧。” 陆恩慈在心里为这种不成熟感到难堪。二十九岁了,平常人追求的事业有成,儿女双全,她一个也没做到。现在,连自己曾经随便怒写几万字黄文的OC,她也拿捏不了。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陆恩慈!她自己骂自己。 纠结了一大堆,可纪荣问过后便不再言语,仿佛根本不在意。 男人含着她锁骨处的皮肤吮吸,轻揉与指腹相比,小得有些微不足道的乳尖,同时解开裤口,沉腰埋进去。 他做得慢,但力气非常重,少女柔软的臀瓣本来停留在床边,被他一下又一下顶到床面正中。而纪荣也在这个过程里抬膝上床,覆到恩慈身上。 他开始离她非常近,在她身上制造快感,让她不断体会高潮的感觉,学习叫床的声音。 头发在纪荣解开束绳后,从他颈窝垂下来。他们距离最近、注视彼此晃动的眼睛时,那些发丝会若有似无挠陆恩慈的下巴,让她幻觉纪荣在哄她。 “老公……”她不自觉叫纪荣这种甜得发腻的称谓,因死前十年,陆恩慈早已经叫惯了。 她当梦女当得太霸道,以至于知道她oc的人一听她叫老公,都知道她指的是纪荣。 纪荣眉头微微皱起来。他直起身,维持着干她的姿势,垂眼解衬衫的扣子。 “自己夹,”男人声音低哑,语气平静:“腰抬起来,小家伙。这样吞得深点,也不容易肿。” 陆恩慈听得面红耳赤,乖乖抬起腰蹭他的鸡巴,反手掩着嘴巴,遮掩自己呻吟里的甜蜜。 “嗯…嗯嗯……呜、呜嗯……” 纪荣觉得他们只是做恨,可陆恩慈真觉得在做爱。她不喜欢他霸道冷漠的性格,又难以启齿地享受。 况且怎么可能不享受……纸片人成真,好难实现的奢望。她作为梦女,单恋他已经成为一种本能,无数次叫他老公的时间里,陆恩慈早就在潜意识中预设,他不喜欢她。 她通过老公二字强行建立与纪荣的私人关系,仿佛这一声“老公”出口,他们就亲密无间。 “叫得好媚……小湿猫,天天这么叫,怎么好的起来?”纪荣很轻地啧了声,带点嗤笑的意味。 他脱掉衬衫,再度俯身下来,胸肌上有轻微的薄汗,闻得到淡淡的木质香水气味。 “呃…”他低低呻吟一声:“那开始了?我尽量轻一些。” 陆恩慈夹他虽然殷勤,可对于欲求不满的男人来说,还是几乎等于隔靴搔痒。于是他开始撞她,说着要轻,力气却根本像捅。 几次下来,陆恩慈就精疲力尽。她仰头看着纪荣的脸,试图在他操她的时候,吻他的唇角与面中。 她一直渴望第一晚舌吻的亲密感,可除了那天,纪荣再也没亲过她。 陆恩慈微微撑起身体,努力靠近他。她有点恍惚,只想着要亲他,被纪荣操坏也不要紧,跟老公接吻,才是最最万分紧要的事。 纪荣也在看她,他撞得狠极了,脸绷着,看起来很凶。恩慈不自觉吞咽口水,即将亲到他的前一秒,纪荣却突然以一个自然的动作避开了。 陆恩慈有些难堪。她不肯默默躺回去,就这样停在原地僵持,勾着纪荣脖颈细声呻吟,只是嗓音中的哭腔越来越明显。 昨天他们吵架是为纪荣囚禁她的事,陆恩慈骂他强奸犯死变态,纪荣也许还在气头上,不肯吻她,也很正常。 陆恩慈感觉到,自己的心态真不像刚穿越时那么健康了。她总是无端地自我怜悯,哀怨地渴望纪荣呵护她,把自己放在等待的下位。 比如此刻,她自己不愿意服软,又渴望纪荣给她个台阶下,比如低下头,敷衍地亲一亲她的额头。 “他妈的我真的不想做了。”她突然说,很平静地崩溃了。 “你活真烂。”陆恩慈平静地骂他,同时平静地挨操。 “你冷着脸发情的样子就像我以前养的公狗拿头撞院子栏杆。隔壁的母狗体型上比它小一倍,它还要冲出去上她。”她又补充。 这几句说完,陆恩慈爽了。 一是她骂得很爽,二是纪荣停了下来,她这样慢慢地夹吸肉棒,很舒服。 “我发情?” 纪荣冷冷看着她,一字一句道:“你意淫我的时候,不就是在想象我发情的样子吗?” 纪荣强硬地按住她反抗的胳膊,把人反扣在怀里后入。 “我温柔些,严厉些,此刻性交的本质都不会变——你用身体偿还代价而已。” “至于你那副想接吻的样子……”他嗤了一声,起身下床,把陆恩慈捞进怀里,大步来到卫生间。 盥洗台的台面有些凉,陆恩慈被迫跪在上面,瑟缩了一下,感到不安。 长指扣住她的下巴上抬,炙热的吻落下来,舌尖随即侵入,阴茎上裹着避孕套,猛地撞进来,发出唧唧的被润滑的声音。 纪荣的舌吻也如同性交。陆恩慈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纪荣退开时,看她一副像是坏掉的表情,抬腿压住她,整个人在她屁股上骑。 “你自己看,就这样。”纪荣掐着她的脸,指腹摩挲颊肉。 镜中的少女关节泛红,胸口一对奶子被撞得直晃。乳尖被男人吸得红红的,很模糊地突在乳肉上。因为腰压下去,屁股挨操的样子格外清晰。 陆恩慈羞耻地看着,张口欲咬纪荣的手指,被他小惩大诫扇了一下。 脸上泛起热意,微妙的快感像是从骨头里泛起来,陆恩慈不住颤抖,几乎立刻就要到了。她不堪被纪荣发现,可男人早就察觉,顺着内壁顶了顶宫口,一副威胁她的架势。 “唔……你看清楚了,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,那副要男人疼爱的表情。” 纪荣的视线落在镜中她的脸上,声音暗昧喑哑:“我们此刻相比,你觉得更像是谁在发情?” 他冷静地低声说了两个字,形容她的穴。因为太淫秽,陆恩慈眼里都泛起水光。 医生的药立竿见影,今晚纪荣目前为止只射了一次,她却觉得似乎没前几天那么虚弱。但同时,心跳得咚咚响,陆恩慈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全。 这种预感在纪荣重新撞进来时得到了验证。 - 马捷报第二天是黑着脸走出房间的。 “我不是说了正常的……正常范围吗?” 他把今天的诊疗记录放在纪荣面前:“一夜回到解放前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 纪荣昨晚直接住在这里,清晨自身后把陆恩慈干醒。女孩子刚睡醒反应不过来,就抓着床沿被操得又哭又叫还喷了一被子。 于是陆恩慈又发烧了。 “她身体有这么差?”纪荣面无表情,道:“我不觉得超过了正常的范围,这种事不都是这样。” 马捷报大动肝火:“哪样?我不是妇科医生,你这样下去,她就必须送医院了。到时候你去病床上和她做吧纪荣你这个禽兽!” 纪荣静了一会儿,问他:“正常是指?” 马捷报绞尽脑汁形容自己的意思。 “温柔一点吧,她新出现的伤口和问题,如果不挣扎,很大程度上就不会有。” 纪荣听懂了好友的暗示。他的意思好像是自己活不好,做爱时把女孩子弄得很干,导致小穴肿胀,身体机能受不了而高烧。 可是陆恩慈其实很湿。 她可以一边骂他变态色情狂,一边绞着他把他往深处拖,被干得黏黏糊糊地用最里面那张嘴吮吸马眼。一晚上床单就被她浇得湿透,手掌附上去,甚至会被轻微地吸黏。小荡妇一个。 纪荣抿了下唇,没说话。 11这回是谁逮住你了?猜! 公司下午开例会,纪荣再回来时,马捷报已经臭着张脸离开了。 入夏气温热起来,暑雨更是闷热。男人从车上下来,身上一丝水气也无。他今天穿了chalk stripe平驳领西装,单排扣三件套,温莎领衬衫,深红古典细圆纹领带,精英气重,但丝毫不轻浮。 纪荣不用男秘书,平静问一旁撑伞的女人:“确定马捷是这么说的吗?” “确定。他还说……” “什么?”纪荣停下脚步。 秘书徐栖把伞撑高了些,轻声道:“他建议您为陆小姐换一位女医生。” 纪荣看向她,徐栖垂下眼,不再说话。 她听到男人轻轻啧了一声,接着,纪荣继续往廊下走,在进门前回头望着她道:“回去吧,下午的事情推掉以及,女医生的事,让马捷去做。” 医生不让受凉,卧室空调关掉,只开了新风。纪荣进来时,床上的少女穿着吊带短裤,埋在枕头里睡得全身是汗。 她鬓边额头都是湿的,发丝胡乱粘在上面,像只打过疫苗后睁不开眼的长毛白猫。纪荣看着,不自觉俯身去闻她的气味。 他这样闻着都会有反应。细微的汗味儿,洗衣液的花香,以及沐浴露的茉莉气味混在一起,纪荣下意识就往她颈窝凑,在看清陆恩慈发根处的汗时,不可控制地埋进去吻了一下。 舌尖尝到她的味道,心里轻微失重。纪荣感到爽,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黑着脸退开。 刚才徐栖站在他身边,身上稍微沾到雨水。二十八岁的女人使用的香水也偏知性,工作关系,气味的攻击性稍强。 但纪荣对她的气息没有任何遐想,更不要说是反应。 他垂眸漠然看着陆恩慈身上的薄汗,探手下去调整勃起后阴茎的位置,把西装马甲的五粒扣子一枚枚解开,脱掉。 接着,他再次俯身,握住恩慈的肩膀,舔吻她身上湿润的地方。 马捷报的话犹在耳畔,纪荣漫不经心想着,轻轻揉陆恩慈的右胸。 他做的都是正常范围内的事。他没用性器草她,没让她流水,没让她大喊大叫。 但太安静了,他也不喜欢。纪荣盯着恩慈的睡颜片刻,抬手把她弄醒。 “醒醒,”冷酷无情的总裁随便找了个理由: “马捷说你早晨捅开了冰箱里没挂完的所有药瓶,陆恩慈,药呢?” 陆恩慈才睡着不久,梦里都在给纪荣手淫。她心里本来酸楚,这些情绪被吵醒后全变成了怒意。 少女睁开眼,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纪荣,翻过身不再看他。 “拌着那些药片一起冲马桶了。”她说,闭上眼继续睡。 他们白天从不见面,纪荣只晚上过来,目的明确,就是性交。 今早清晨纪荣从身后覆过来的时候,头发比面孔更快碰到她。那一瞬间陆恩慈甚至恍惚了,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,而不是现在这样,一方创造一方,一方囚禁一方。 她不喜欢这样,否则不至于让OC性格沉稳,也没必要为他安性冷淡的人设。 纪荣这样,让她有点讨厌他。 “你在跟我欲擒故纵?”纪荣声音微冷。 “神经病吧。”陆恩慈含糊骂了一句,呼吸声越来越轻。 恩慈看不到的身后,纪荣望着她,皱起眉头。 五分钟以前,他还在想陆恩慈居然爱他爱成这样。 半大点儿的孩子,居然爱他到通过自我可笑的臆想,让他产生性瘾。 可此刻,少女蓬松柔滑的黑发披在脸颊两侧,面色苍白,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,恋慕的情愫减弱,反而有种无言的媚意。 她看起来很是嫌他烦,嫌弃他。 纪荣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,非常微妙。讨厌倒谈不上,但惊讶是实打实的。 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刚才望过来时,疲惫又妩媚的那一眼。那让陆恩慈不像个十九岁的孩子,更像一个女人。 纪荣想起昨晚,陆恩慈靠近欲吻他时,眼里对疼爱怜悯的渴望,心里开始发痒。 痒是动情的先兆,纪荣呼吸微微变快了。 他附在恩慈耳边开口,声音低沉微哑。 “我答应你一件事,你也答应我一件事,如何?” 陆恩慈一动不动,突然她道:“什么?” “我需要你性交时用那种表情看我。” “哪种?” “看起来很想要男人疼爱的表情。”他有种无耻的坦然。 陆恩慈胸口剧烈地起伏,气得手指发抖。 她好像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个人。 比如社会都说出名早趁早,可她偏偏大器晚成;人爱大智若愚,她却往往大愚若智。很多大道理积在心中,带来的结果却是她一事无成却年纪轻轻的一辈子。 她的OC强大到在自己的世界呼风唤雨,可她连人生的方向都找不到。 创造的纸片人老公和自己想的不一样。 所谓性冷淡这三个字,也和自己想的不一样。 甚至连男女交欢,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。 陆恩慈眼眶红了,她转过身,搂住纪荣的脖颈,把他扯下来,在床上跟他接吻。 吻得很笨,恩慈不断亲纪荣的嘴巴,咬他的下唇。她还在发烧,身上到处体温都高,衬衫与纯棉的吊带挡不住什么,汗意与热意传到纪荣这里,他很难控制力气,用力揉她的身体。 “呜,呜…”陆恩慈大口呼吸,纪荣探舌进来纠缠她,她喘不上气。 马医生说的没错,换药后她虽然发烧,身体不适感却比之前轻很多。可伴随药效的心慌,陆恩慈也再度回忆起死前的感受。 纪荣掐着她亲,那种轻微呼吸困难的感觉,真像心悸。 像哨响一样短,却又不全是一瞬间的事,它会肩痛,颈痛,背部酸痛,牙痛,手臂发麻,掌心僵硬,眼睁睁看着自己握不住东西,凌晨四点钟,工作提交的进度条才来到90%。 死亡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如影随形,步步紧逼,有如实物般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,伴随一声仿佛来自灵魂千里之外的茫茫吆喝: 这回是谁逮住你了?猜! ……死,是死。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开始浮现脑海,情绪躯体化严重,陆恩慈再次崩溃。这次她远不如前一晚平静,抱紧纪荣的脖子,扯着他的头发拼命往他怀里躲。 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,是避风港,是能规避死亡的所在。 身体缠在一起,陆恩慈难得主动,竭力踩着男人的腿和腰往上窜。哭腔跟畏惧以及哀求混合,全变成催情的热气。 “求你……求你…我爱你,我爱你……” 陆恩慈语无伦次,这时才真的意识到害怕:“我不想……纪荣…我求你……” 纪荣感到不寻常,下意识握住她的手。 “怎么了?”他低声问,语罢又道:“接吻…也会很疼?” 纤细的手指不断发抖,挣开他的掌握,牢牢抱紧他的脖子。 陆恩慈使劲儿摇头,埋在他怀里大哭。 “我答应你,我答应你,你说什么都可以。” “你想要什么?” 纪荣把她往上抱了抱,两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,他们已经十指相扣。 少女眼睫生得很浓密,摸着像小马。她脸上全是眼泪,睫毛上泪痕反光,如同碎银。 恩慈哽咽:“我想回去上学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纪荣:叶公好龙 恩慈:朕不是叶公!不会被轻易蒙蔽!(怒目而视) 下一章爹咪荣要出来站岗惹 为了方便大家按xp看(以及避免认错)后面章节都会标出年龄 12我梦到和老公接吻(60岁纪荣) 早餐喝广东粥。 陆恩慈闻到香味,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半天,终于醒了。她抱着被子,缓了缓,迷迷瞪瞪开口:“天啊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纪荣回身望她,站在床边一颗一颗系衬衫扣子。 男人头发梳得很齐整,发根是黑的,发梢灰白。他的肩很宽阔,简单的温莎领衬衣合身又板正。 “我梦见……” 陆恩慈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,喃喃道:“我梦到,梦里我和老公接吻了…啊啊……” 她夹住被子侧躺着,抬腿不住地蹭被子。 纪荣对“梦”这个字很敏感,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,又继续。 “嗯,”他平静问她:“说说看?怎么接的。” 陆恩慈完全忘了说话的人就是正主,喃喃自语: “湿吻吧,法式那种,亲了好久……哎,呜呜…好色呀,其实是周围npc跟我讲的,我自己反而没什么印象,好可惜。” 纪荣点点头,表情很温和,也很平静:“好。” 手探进发间揉了揉少女的脑袋,男人走进衣帽间,对镜整理温莎结的领带窝。 陆恩慈茫然地抱紧被子看着空气发呆,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 她小小地崩溃了一会儿,默默认命,爬起来洗漱。 下午约了鞠义见面,出发前,陆恩慈先校了昨天下午那段录音的文字稿。 录音真是不堪入耳。前面还很正经公式化程序化,从她主动引诱开始,一段漫长的接吻声足以让陆恩慈听湿。 耳机戴在头上,环绕式播放纪荣细微的喘息声,以及他低声说“sweetie”时沙哑的尾音。 而且,自己叫得也太…… 脊背靠下那一整片全部酥酥麻麻地使不上劲儿,陆恩慈心虚又暗爽地把这部分剪下来,熟练地新建文件夹保存,导入声音渲染软件备用。 到的时候,鞠义已经在女仆咖啡馆窗边的位置等她。 店里的黑白、粉棕女仆裙装都非常有质感,见陆恩慈和鞠义感兴趣,兼职店员的女生主动给她们看裙子上的蕾丝。 “好精致,蕾丝上也有咖啡壶诶。”陆恩慈拿出手机拍照,不住地轻声夸赞。 鞠义之前来过,就道:“你干脆来这儿兼职好了,也穿几次过过瘾。” 陆恩慈面露惧意,立刻摇头:“别别别,我真的再也不想上班了!” “再?”鞠义撑着下巴,面露疑惑:“你上过班,指什么,实习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 陆恩慈心虚假笑,问店员女生拍裙子的领标。 日系的女仆裙甜感更重,咖啡馆里店员穿的没有暗示意味,反而很乖巧。生前十九岁喜欢这样的裙子,现在看到,总想再补偿补偿自己。 “店里的女仆裙都是这个牌子,你可以去官网看看。”戴着猫耳的女生笑道,放下甜点离开了。 鞠义看陆恩慈拍好照片,也没太在意她刚刚关于上班的反应,道:“采访你老公的文字稿呢,我看看。” 陆恩慈再次暗爽,立刻从包里拿出来给鞠义。 两人对着稿子,在原本的报告书和论文的基础上,又充实了一些细节。每敲一句“根据笔者对当事人的采访”,陆恩慈就暗爽一下。 在今天的主线任务做得差不多后,鞠义开始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文字稿之下隐含的内容。 每个女孩子都是侦查专家,鞠义也不例外,她细细看了几遍,突然道: “人家董事长问你问题,这一、二、三……得问了好几个吧?你答的也太简单了,没再多说点?好歹表现表现啊。” 陆恩慈在吨吨喝奶茶,趁着十九岁年轻,无所顾忌地摄糖,闻言呛了一下,道:“我哪儿想的到那么多呀,离他那么近,我满脑子都想好近好近好近。” 鞠义凑过去:“哦,那他身上有老人味没有?” 才说完就被陆恩慈好一阵埋怨,鞠义捂着嘴不敢大声笑,余光里有车停在路边,接着,陆恩慈的手机开始震动。 陆恩慈接电话时,声音变得很轻。鞠义听出那头是个男人,嗓音低沉,语速也不快,总之挺有礼貌的。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究那张稿子,陆恩慈就挂掉电话,出去了。 鞠义回头看向窗外。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,一只手伸出来,把陆恩慈牵进去。 诶,好玩。 鞠义撑着脸看,突然有点明白陆恩慈怎么会梦那个叫纪荣的男人。只这手看着,就不像是会有老人味的。 她常跟着父母出席活动参加晚宴,西装是不是定制,是否合身体面,只看袖子就能看出来。 露出的那只手袖口截在手腕与手掌之间,西装用了正式的吻扣。外套袖长合适,所以能看到衬衣袖口。更多细节看不清楚,但至少能确定,“老登”二字是完全用不到称呼他的。 她边吃蛋糕边看,直到陆恩慈下车回来,手里多了两个暗色的纸袋。 女孩子脸上的红晕很明显,鞠义憋笑都快憋成龙图了,抢先一步问她:“你睡过了没有?” 陆恩慈一呆。 “快说呀,睡他没有?”鞠义拉着恩慈坐下,八卦之魂熊熊燃烧:“车里是他吧?是他吧!” 陆恩慈捂着脸避而不答,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她:“长辈给的,也有你一份,啊……别动,别动,我帮你戴上。” 条盒里是Buccellati的九花手链,两个女孩子瘦,纪荣让取了一朵,扣挂在第八朵正好。 鞠义有同款的拉丝手镯,但还没买手链,高高兴兴伸出手让陆恩慈戴,看陆恩慈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,就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摸。 “你耳朵好烫啊。”她悄悄说:“陆恩慈,一段时间不见,你变成你老公的娇妻了。你刚刚干什么坏事了你。” 刚说完,鞠义就直笑,笑够了才道:“可做梦女,就是要做娇妻吧……如果我老公变成真人给我草一下,……骑一下也行,我也要变娇妻了。” 陆恩慈哧哧地笑,给鞠义把手链戴好。 她其实有点惊讶纪荣送这个。曾经等陆恩慈也有能力随心买自己喜欢的奢侈品时,这条手链已经停产好几年了。梅田阪急、银座她都断断续续去看过几次,最终也没买到。 时间倒流,不存在的人出现,无法拥有的东西以礼物的方式来到面前,陆恩慈想不出代价是什么。 她记起昨晚的梦,梦境继续上次的噩梦发展,三十二岁的轻熟男性格与老公截然相反,但很多小细节又完全相同。 梦中纪荣的冷漠与强硬让她同感那份酸楚,可如果现在她得到的这些都是“果”,似乎梦里之事为“因”,才是符合逻辑的。 陆恩慈兀自想着,就见鞠义也要帮她戴,而蕾丝长袖下面,女孩子早已经戴着了。 “他给你戴的?” 鞠义瞪大眼睛,慢慢的,也有点脸红:“等等……好暧昧啊,现在的老男人哪怕随便爆点金币,都要用这么暧昧的方式吗?” 她又看那张文字稿,不可置信:“所以你采访根本是在约会吧。” 陆恩慈一脸沉重地回答:“正是,你知道在美色面前动脑子有多难吗?” 鞠义冷笑一声,立即接话:“所以我又联系到了一位还活着的知情人,姓马,为了我们的申留大计,你再去他那里跑一趟吧。” 13妻子和情人 鞠义这次联系到的人,姓马,叫马保国。 陆恩慈见到他时有些意外,因此人不过三十来岁,她猜测马保国的父亲该叫“马定边”之类的名字,那似乎才比较合情理。 马保国是A市知名私立医院的副院长,周末轮休,这才抽出空见她。 据鞠义说,今天本该见到马保国的父亲,也就是曾经的院长。但老头前几年早早退休,轻易根本联系不到。 陆恩慈坐在沙发东侧,手里拿着笔记本,录音笔就放在桌面。 马保国在给鱼缸换水,边留意鱼缸,边回答陆恩慈的问题。 “……姑娘,三十多年前个人电脑才发明出来,互联网出现,最早接触他们的就是北美留学生。《sinophone》也不是最早出现的刊物,别的杂志发新闻,感想,它只是发点亚文化领域的小牢骚。” “我有个问题?”陆恩慈道。 “什么?” “您现在也才三十岁出头,怎么会对这份父辈时代的杂志这么清楚呢?” 马保国笑道:“谁年轻时候没做过文青?知道我爸参与过,我特地问过他。否则这次采访,你就只能去问他了。” 陆恩慈点点头,没说什么,听马保国继续说杂志的事。 他说的方向与纪荣有区别。 纪荣作为资本家及当年的投资商,看这份杂志主要从它的意义出发。而马保国了解到的信息与编辑相关,他说的内容会更侧重杂志编辑的动机。 陆恩慈脑中慢慢地激活起旧时的回忆,记下的东西越来越多。 “最难做的就是实刊,邮件刊时代你发过来我发过去的,随便写点当期感兴趣的内容,大家通过e-mail译介器互相交流,年末会专门出一期,来记录所有人交流的成果,就像那种漫画末尾的番外篇一样。” 陆恩慈想起自己在台大教书的那段时间,道:“现在似乎也有?比如那种座谈…对谈,形式变了,可生成的内容是差不多的。” 马保国点头:“对,但你要注意一个问题。对谈发在哪里?它面对谁?《sinophone》当初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众的集子,你刚刚提到,前面接受采访的人把它形容为‘同人’,是很精准的。自己看,自己读,自己写,这就是一种足够小众才能形成的‘同人’氛围。” 马保国到底三十岁出头,年轻,爱装。是男人,所以还带点老中爹味。 他说着说着,突然问陆恩慈:“你看过《文学艺术史》没有?” 陆恩慈脸都绿了,忍耐摇头,就见马保国满意颔首,道: “是这样,我们说对同人来说,它的圈子每扩大一圈,圈子里人的鉴赏水平,就随之下降一级。如果它不够小众,那它的品味就不够‘高雅’。” 陆恩慈道:“可是太小众,会死。就像它也只活了一两年而已。” 马保国看到水换完,忙碌地把鱼从玻璃盆中捞起放进去。 “……我爸可宝贵这些鱼。”他说着,接上陆恩慈刚才的话: “对,但你觉得是小众让它死吗?我觉得不是这样。互联网都出现了,可它和以前的报纸有什么区别?我有一个苹果,你有一个苹果,交换的媒介就站在这里,我们却没有交换的能力。媒介出了问题,所以……” 陆恩慈冷不丁来了一句:“你是说BBS?” “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还听过BBS?”马保国有些诧异,随即,他点头道:“对,交互性的BBS。” 陆恩慈低头写,一时半刻没说话。马保国意外来访学生准备上的充分,态度比刚才更好出几分。 “有矛盾未必是坏事,比如你们在报告里提的这个问题——它为什么一定要死?为什么哪怕是在美国,也没有一个让它存活的条件呢?” 马保国撑着鱼缸看她:“听我爸说,那本杂志的投资可一点不少,纪氏出资,杂志创刊人之一是当年ceo的情人。” “情人?”陆恩慈一顿,抬头问他:“不是妻子吗?” 马保国回忆了一下,信誓旦旦:“是情人。我父亲说的,不会有假。是情人。” ……纪荣没有孩子。他一直戴那枚婚戒,也不再婚。 他说,《sinophone》曾是他妻子办的。 如果这是情人,那他的感情经历,到底有多复杂,多丰富? 她没参与过的那些时间里,三十多岁英俊年轻的纪荣,四十多岁正当时、沉稳性感的纪荣,他作为活生生的人而非一枚由字节铅粉组成的纸片,在和谁恋爱,一起共进晚餐? 陆恩慈抿了下唇。 她甚至不知道纪荣如何优雅地保养到六十岁。 而这些所有的一切,足够让无从抽丝剥茧的单恋者在内耗里发疯。 很多都赶得上,只有时间追不上。 心悸发生不久前,她刚和鞠义做完一阶段的准备工作,深夜一起去吃饭。 四条附近,很小的烤肉店。牛肉鲜嫩,艷艷的红。厨师与店长都会简单的英语,两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为了隐私,选择用中文交流。 “你觉得不成吗?”鞠义问她。 “不成,”陆恩慈给她夹肉,整个人笼罩着放松后的惫懒:“根本出不了海关,卖不掉放印刷公司当宣传单送,我接受不了。” 她揉了揉眉心,抬手又熟稔用日语叫了一盘炒鸡皮,鞠躬,听鞠义在旁边喝酒抱怨。 “那你说为什么不能搞这些东西,家里却希望我二十来岁就去找男人操批?” “这要问你爸妈了,我爸妈还没坚持到他们的女儿敢看这些的时候,” 陆恩慈摊手,拿过毛巾擦干净,撑着脸看她:“实在实在不可以的话,你和叔叔阿姨说,你是蕾丝边,我们跟楼下那对情侣一样出柜。” “那不成,”鞠义似乎没完全吃饱,斟酌着摸了摸肚子,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。 “再议吧。” “你当时教书,也没有谈吗?不要国中生,大学生也不要吗?” “你说什么……”陆恩慈简直要笑:“那都是我学生好不好,翻开一看,户籍页上的学历都只能写高中?” 鞠义已经在笑了:“那怎么,做爱许可又不需要学历证明,你这样的愿意和他们睡是他们赚了。” 陆恩慈用肉堵上她的嘴:“吃吧你!” 当时还讨论一些择偶的问题,后来想,是情人是妻子,是怎样的女人,对男人来说,其实真不如何紧要。 那种草履虫般简单的大脑盛不下那么多细腻的心思,像蛋挞液一样摇摇就乱晃,拼命地显摆。 内敛,稳重,懂得分寸,不随便靠近,不轻易说爱,有价值的男性大脑大概只能由女人单性繁殖,阴道口,生死门,也可以不是肉身。 纪荣是唯一的,对她来说,纪荣只是她一个人的。 陆恩慈的心又缓缓沉重下来。 她意识到,她不想把这个课题做下来。对杂志了解得越多,她想抖干净纪荣的念头就越迫切。 这是与纪荣有关的杂志,对它解析的每一秒,都是作为旁观者在见证他与别人的时间。 陆恩慈放下笔,问道:“我想问……您这里应该有实刊那两年的编辑手稿,是吗?” 马保国点头,看向面前的少女:“有,在我父亲那里。” 陆恩慈立刻追问:“冒昧请问令尊的名字?我想把它更新在我的报告里。” “马捷报。” 马保国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,示意她看:“他出去打窝,你可以等等,也该回来了。” 话音刚落,两人就听到院子里有车声传来。很快,两个高大的人影走近。 走在左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,西装革履,眉眼深刻,灰发在日光里泛着淡淡的浮光,梳得一丝不苟。 右边的男人老态则更重,眉眼柔和,看着就很好相处,穿得相当休闲,有一点点肚腩,但不过分。 陆恩慈回头,看到的就是纪荣温和沉静的眼睛。 心里立刻升起一种委屈的酸楚,随即便被自己压下。她站起来,问道:“纪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 说着,陆恩慈注意到,右边的老头表情变得很奇怪,不但盯着她看,还后退了一步。 甚至于,他的脸色,慢慢地变白了。 马保国见父亲似乎不舒服,立刻上前扶住他,顺便跟纪荣问好。 纪荣点头,主动问陆恩慈:“过来多久了?” “两点钟来的,刚两个小时过点儿。” “好,”纪荣示意她过来身边:“过会儿和我一起回去。” 陆恩慈点头,垂下眼不再说话。 马保国见他们认识,便道:“爸,怎么不坐?您和纪叔先聊,这小姑娘来采访的,正问您呢。” 马捷报一声不吭,面色转为铁青。 纪荣微微笑了一下,瞥了眼他,向陆恩慈道:“这是保国父亲,你愿意的话,可以叫他马叔叔。” 陆恩慈一怔,看向他。 那她岂不是和马保国一个辈分了,这是可以的吗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14“mommy” 跟马捷几乎是近十年未见了,纪荣人情缘单薄,更喜欢直白的利益关系,朋友并不多。故这次两人见面,少不了要叙旧。 晚餐餐厅是广慧负责定的,作为他的私人秘书也在席间,就坐在陆恩慈对面。 陆恩慈隔着身边的纪荣,偷偷观察马捷报。 不是很严肃的气氛,叫马捷报的男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,陆恩慈看外表很难接受他与纪荣年纪差不多,对彼此称谓的判断有些混乱。 “我……我该叫您……” 陆恩慈望着马捷报的眼睛,并隐约感觉到,自己的注视令对方坐立难安。 马捷报避开少女茫然、好奇又拘谨的目光,看着纪荣开口:“你家里又有孩子了。” 陆恩慈眼中,纪荣在好友面前很放松,男人闻言感叹,似乎只是作为长辈谈及她: “卫国也长大了。……有孩子在,总觉得热闹一些。” 说着,纪荣摸了摸陆恩慈的头发,微微低头问她:“怎么了?” 恩慈摇头,下意识要去攥他衣袖,手刚伸出去,立刻反应过来,收回手。 马捷报见状,露出一点点不忍心的表情。 “小孩,那会儿卫国在家里说了。手稿在这儿,你拿去用吧。” 他向纪荣要来那只对方今日一直随身的手提公文包,从里面取出个文件袋递给恩慈。 陆恩慈心里有些抗拒这份手稿,胡乱暼了眼便接过来,放进包包。 从见到纪荣开始,她就有些状态不对。此刻食不知味,满脑子都是妻子啊情人啊的事情,偏偏还在外面,不好立刻问正主是怎么回事。 恩慈扭过头,见纪荣眉眼舒展,体态放松,在广慧熟稔活络的气氛里轻声聊天,待恩慈的态度很关切,但没有任何旖旎亲密的暗示。 “原来你认识纪叔?那会儿怎么不说?”马卫国问她,两人浅浅碰了碰杯。 陆恩慈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,蔫巴巴坐在纪荣身边,憋着气一口闷了,回答他道: “有什么好说的?我又不真是他孩子。” 身侧男人微顿,陆恩慈察觉纪荣投来的目光,垂着头默默喝碗里的糯米圆子。 她听到广慧坐在对面,声音柔和得如同流水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 ……他替广慧挡过酒吗? 如果不是OC与作者兼梦女这层关系,陆恩慈想,她要怎么接触到纪荣呢? 她不像广慧,上进、抗压能力强。她忍不了就想躲,躲不过就想跑。 她甚至喝不过广慧,明明她们年龄应该差不多的……陆恩慈在死前,也是二十九岁。可此刻,广慧脸色如常,她却感觉自己脸颊已经隐隐发烫,人也有点晕晕的。 回到十九岁,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好像在逐渐被时间抹去,她越来越好动,越来越像十九岁时那样,把恋爱当作生活的重心。 除了爱好与审美,很多地方都在向着十九岁的陆恩慈回归。小说里写的,成年人回到少男少女时期叱咤风云,在陆恩慈这里,也不过是于人际与学业稍有进益而已。 学无止境,学海无涯,人总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,那不是短短二十九年人生就够的,也断不止于十九岁所能展望的尽头。 学业生活两不顺,陆恩慈自觉无能,眼眶发酸,想出去醒酒缓解情绪,放在桌下的手却突然被握住了。 “你的报告书可以让纪叔帮你看看啊?一定事半功倍。” 同一时间,马卫国继续跟她说话。 陆恩慈不晓得自己回答了什么。她的脸从喝第一口红酒开始就是红的,有变化也看不出。 桌下,纪荣在缓缓揉她的掌心,像是耐心的安抚。 他的手很干燥,微凉,裹着她的手背,让人很舒服。婚戒存在感不小,在男人摩挲她手背的过程里,时不时会蹭到小指骨节。 “……” 恩慈回头看他,纪荣抿了口红酒,微微颔首,正在听马捷报和广慧说话。 他眉目有种从容沉实的英俊,含笑时显得脾气非常好,五官的高智感强化了自身原有的内涵,使得男人气质温厚,毫无上年纪后人那股不可避免的油滑气。 他笑着说:“是,下午航班落地时,马捷正好不忙,所以能见一面。上次见……好像是十年前的事了?” 陆恩慈试探性地抽手,却被纪荣不着痕迹握得更紧。 他像是很专心跟朋友聊天,并不探究身侧的孩子在做什么,极稳重地维持着自己长辈的身份。 老登……流氓! 恩慈有点气恼地转开脸,欲起身出去。 “小姑娘干什么去?” 恩慈答马卫国:“去洗手间。” “不用包厢里的吗?” 她摇头:“哎,马老师,我喝多啦,出去吹吹风。” 说着,陆恩慈起身,牵住她的那只手,也终于在她彻底站起来之际,轻轻松开了。 陆恩慈知道纪荣会跟过来,甚至猜得到他用什么托词。 ——“小孩子又闹脾气”、“看看孩子”,无非这种? 他们都知道两人并没有建立任何亲缘上的情感,可偏偏好笑的就是,必须靠这层亲缘的皮欲盖弥彰,他们才能顺理成章、若无其事地靠近。 “出来一会儿了,还在补妆吗?”纪荣在她身侧后方门口站定。 陆恩慈把唇面上的裸色唇釉补满,低头将粉色的透明管装进包里,对着镜子理刘海的弧度。 “我还没结束,”她问:“您怎么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?” 纪荣侧头看了下门标,下一刻直接走进来。他来到恩慈身后,扶住她的肩膀。 “到车里等我。” 男人俯身从她手里拿过包包,把车钥放到她手心,低声道:“我很快就过来。” 暂时没人过来。陆恩慈不肯听话,说自己不想去。 纪荣轻轻叹了口气。 公共场合他从不对她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,刚才桌下的安抚,较之平时已经算是出格。 “听话,”他轻轻揉了揉恩慈的脑袋,突然靠近,低声问她:“好不好,mommy?” 很突然的称谓,但诡异地顺耳,从此刻高大内敛的男人口中说出来,竟似乎与“sweetie”“honey”这样的调情词并无区别。 陆恩慈脑中方才所有的纠结,都被此刻纪荣这句“mommy”击碎了。 她可以在他拒绝自己亲近时自称妈妈,厚脸皮强行贴贴;可此刻,陆恩慈觉得自己已经缩成一颗小小的锡心。 廉价又珍贵无比。最重要的,是付出精力创造打磨的人,承认了这颗心的意义与价值。 纪荣在那瞬间其实没有想太多。把所有事情与情绪分出优先级,他更希望陆恩慈不要为不存在的事伤心。 很多事他暂时未想好告知她的时机,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看陆恩慈为他难过。 他们已经有很多值得难过的事了。 真的叫出口倒很平静,大概是为了哄她,并未太在意词源自身的所指。 叁十二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叫出口的称谓,在六十岁却这么稀松平常地叫了。纪荣回忆了一下,确定从未见过陆恩慈的脸烫成那样。一瞬间从脖颈红到耳尖,女孩子脸上露出尴尬、难为情的羞怯表情,令他甚至想好心替她吹一吹。 “还好吗?” 纪荣退后,再次保持刚才的社交距离,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。 他表现出的游刃有余令陆恩慈羞意更重。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陆恩慈不敢回头,也不敢看镜子,撇开眼颤巍巍地说:“好……好的……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纪荣唯一一次心甘情愿作为oc称呼恩慈mommy 恩慈:老公我做鬼也要缠着你gt;lt; 15没有避孕套 十五分钟后,陆恩慈在车内等来了纪荣。 她蹭掉鞋子,抱着膝盖缩在座位,同时注意到,纪荣那只boss公文包是和她的包一起被拿回来的。他把它们放进副驾,绕了半圈从后座上来。 才关上车门,女孩子就很急切地起身靠过来,勾住他的脖颈接吻。 恩慈亲得很急,有那么一会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亲什么,恍恍惚惚地被纪荣引导回应,想紧紧和他缠在一起。 纪荣口腔里红酒味儿明显,陆恩慈不记得他喝了那么多,唾液的交换与喘息响起,男人舔舐她唇瓣上的唇彩,吮着她的嘴巴低低哼出声。 陆恩慈一碰到他舌头就浑身发软,唇釉润润地贴住男人唇瓣,听他模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就手脚并用往他怀里爬。 “今天生我的气了,”纪荣切入正题:“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和马捷认识?” 男人缓缓揉她的耳垂,用气音叫陆恩慈“mommy”。升调的问句,尾音上扬,像逗小孩子。 “……那倒不是因为那个。”陆恩慈摇头,红着脸使劲往他怀里躲。 她觉得自己不大能理直气壮表达占有欲,可她要怎么说? 她不喜欢纪荣潜在拥有的丰富性经历,也不喜欢他用年轻貌美的女助理。她对他的占有欲充满了小家子气,与咄咄逼人的霸道,没有立场,但理不直气壮。 陆恩慈怕纪荣批评她不懂事,小心抬头望向对方,却见纪荣也正在观察自己。 陆恩慈抿了抿唇,无话可说,眼巴巴望着他。纪荣只是靠近扶住她的脸,耐心地吻上来。 “那是为什么?”他轻轻蹭恩慈的脸:“对不起,我年纪大了,很多事上都不像年轻人那样能及时讨你欢心,需要你主动、直接地说给我听。” 说着,他皱起眉:“唇釉怎么这么甜…” “好吧,我只是想问,为什么马捷报叔叔会说,办杂志的是你情人?你除了这个——” 她摸索着抓住纪荣的手指,用力按住那枚戒指:“除了这个,这个,还有多少人?” 陆恩慈一想到自己费心费力搞出的老公被别人上了,心里怨气就很重。 明明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,可除了她,别人都可以睡,只有她没睡过。 她甚至不要睡他,而想要被他睡…… 纪荣握住她的手腕,垂头吻了吻,贴住她脉搏低声道: “恩慈,如果我说不存在妻子、情人以及其他你这样的孩子,可以让你开心吗?” 陆恩慈坐在他腿上轻微发抖,她低头玩他的手指,抚摸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。 “可以相信你吗?”她小声问。 女孩子在身下一点儿危机感没有地擦眼泪,因为睫毛膏眼妆还在,所以哪怕伤心成这样,也只敢用指甲轻轻刮。 她指甲上俏皮的豹纹小猫蝴蝶结,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地于眼前晃,纪荣平静望着,在某个瞬间俯身,轻柔地含住了陆恩慈的指尖。 男人动作很轻,极近的距离里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,因此陆恩慈并未能意识到,只看到他靠过来,遂顺水推舟抽抽噎噎地问: “副驾上纸袋里的包是给谁的?” 她看出那是包包盒子的大小。 纪荣咬了下她的指腹,低声道:“给你的。” 哭声骤停,陆恩慈想起自己生前望而却步的那几只birkin,眼巴巴问他:“是我想要的那种吗?” 纪荣眼里,笑意慢慢取代欲念,他嗯了一声。 “哪只呀?” 这下语气里的哭腔也消了。 纪荣握着她的手指挨个吻过来,笑着说:“你最喜欢的那只。” 陆恩慈脸红了,小声道:“谁说的?你根本不知道我最喜……” 纪荣揉了揉陆恩慈的脸,指腹蹭了抹她的口红,他慢慢在指尖捻干净。 “拿过来,你看看我知不知道?”他耐心地逗她:“对自己创造的人物这么没信心吗?” “你不是我‘创造的人物’。” 恩慈搂着纪荣脖颈撒娇:“你是我老公。” 她小声附在他耳边补充:“而且而且,纪荣,你是真的。” 纪荣微怔,脸上的温和笑意不觉淡去一些。他垂下眼,把她捞进怀里,良久才开口,却是已经转移了话题: “累不累?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。刚才给你手稿的马叔叔是我年轻时的朋友,很久不见了,有话同他说,所以要结束得晚一点。” 陆恩慈闻言,望着他的灰发,道:“要多晚呢,您今天看起来有点儿累。” “……有吗?对不起,”纪荣面露迟疑,很快笑着和她道歉。 他似乎对自己露出疲态这件事很在意,像女人在没有树荫的地方等待约会,担心出汗不美。 纪荣定了定神,温声同她解释:“白天在外地谈事情,台风延误,所以下午虽然飞机赶过来,时间上还是稍微有些紧。” 所以他会有点累。 如果他因为奔波而疲倦,如果因为疲倦而出现一点点的老态,如果因为老态而真的像一个来到暮年的老人,那么此刻,纪荣将靠着合情合理的逻辑拥有要求她的底气,进而不准陆恩慈抗拒他的接近,不准她因为他老了就讨厌他,嫌弃他。 纪荣眼底有些微的强硬之色,却仍用温和的表情面对她。 恩慈仰头看着,心里软软。 他在她面前保持完美状态的心思,有种不从容不体面的可爱。 陆恩慈握住纪荣的手,注视他柔软的灰发和眼角的细纹,主动凑上去,骑在男人右腿上。 “真可爱……我只是关心,不介意这个。”她轻轻亲他。 纪荣抬腿掂了掂她,笑问:“真的么?” 陆恩慈开始坐在他腿上脱衣服。 男人下意识要阻止她,手指按住她的裙摆几秒,又慢慢放开。 这次她如此顺利解开了他的裤子,虚虚骑在上面,正准备坐下去实实在在压着蹭时,再次被纪荣阻止。 “不要继续了。”男人声音沙哑,面容几乎隐入黑暗:“没有避孕套。” “车里不放吗?” “……我从不在车上和人发生关系。”他低声道。 陆恩慈想起梦中,叁十来岁的变态版纪荣自钱夹里掏出的安全套。 福至心灵般,她抱紧他悄声问道:“爸爸钱夹里也没有吗?” 纪荣喉头滚动,哑声说:“没有。” 陆恩慈不信,要来摸了一遍,发现真的没有。 “您用了?”陆恩慈问他,才问完,就想起刚才纪荣安抚她时的话。 她把脸颊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,呼了口气,扒在纪荣耳边说话:“我不要回去……我要陪你,您今晚回家吗?我们去开房吧。” 她轻声说:“纪荣,我真的好没有安全感……我觉得那种事很有必要。让别人知道我在和一位六十岁的先生恋爱,也很有必要。” 恩慈赧赧开口:“酒店kingsize的大床上猫猫会后空翻,您不想看一看吗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16是我冒犯了 纪荣到酒店时,时间已经很晚了。 主厅落地窗外,整个A市的夜景映入眼帘,男人望着车流摘下腕表,安静走进次卧洗漱。 人到了一定年纪,烟酒沾得越少越好,否则很难维持原本的体态。进入五十岁后,身体的肌肉类型慢慢朝着脂包肌发展,发力时肌肉痕迹明显,衬衫袖部的放量要求很高,整个人看着比青年时期健壮得多。 纪荣揉了揉额角缓解醉意,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打理头发,脸上因为缺少平日的温和,显得有些冷漠。 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中年男人。 纪荣对镜中自己的状态做出客观的描述。他系上浴袍腰带,到吧台泡了壶茶,静静坐了一会儿。 一喝醉就这样。他在心里感叹。 一副符合自己年纪的老男人做派:喝茶,沉默独处,和年轻的恋人分房休息,观察自己头发颜色的变化,调整性欲,检查最近健身的成果,判断面部的保养是否到位。 纪荣一一盘点,感到一种坦然的“无可奈何”。 于是他又“无可奈何”地坐了片刻。 一旁小沙发上丢着个敞开的粉色纸袋,纪荣拿过来看了看。Logo很甜美,但他不熟悉,似乎是某种少女服装品牌。 纸袋里丢着条洛可可风格的发带,黑软布,白蕾丝,长长的粉色丝带,布面两侧的褶皱挞得整整齐齐,精致度很高。 纪荣把它迭好放回原处,又将纸袋拿到沙发旁,放在地毯角。 他坐下来,在某一刻意识到,自己在这儿带着醉意不知所谓地忙来忙去的样子,很像是故作清高地等待什么。 比如等待自己终于肯走进主卧,看看那只本该向他表演后空翻的猫,缩在床上睡得有多熟。 纪荣起身,解开浴袍的系带,垂眸换衣服。十分钟后,男人衣着齐整推开主卧房间的门,走入。 确实已经睡着了。 少女头发乱蓬蓬堆在枕面,小脸埋进枕间,呼吸均匀,露出一点白皙的肩头。 床脚灯带自动亮起,纪荣俯身在床头找到开关摁掉。很轻的按钮声响,没想到陆恩慈睡得浅,这一下便醒了。 她朦胧睁开眼,在黑暗里认出纪荣的身形,下意识从被子里探出手牵他。 纪荣俯下身,轻声问:“怎么醒了?” 她像是刚刚梦醒,恍惚地看了他一会儿,小声道:“梦到老公了。” 纪荣倒了杯水给她:“嗯,要继续睡吗?” 恩慈侧躺着,目光充满依赖,拉着他的手晃:“陪我聊聊天嘛。” 纪荣的目光柔和下来。“你想聊什么?” 陆恩慈犹豫片刻,道:“那会儿我喝醉了,我酒量不好……我闹脾气的事,可不可以忘掉?” “好。” “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妈咪?” “不可以。”纪荣眼里浮起笑意,摸了摸她的脸:“或许再闹次脾气,试试看我会不会说?” 陆恩慈不吭声了,裹着被子乖乖坐起来喝水。 是清茶,里面放了一点点桂花,入口回甜,应该是纪荣特地给她加的。 “这么晚回来,纪荣,你累不累呀?” 陆恩慈说着,放下杯子,撑起身体,靠近吻了下纪荣的脸。 “还好。只是今天特殊,平时不会这样。” 男人似乎想回应那个吻,目光才移向她嘴唇,女孩子已经重新躺了回去,满意地捂着脸轻叹。 纪荣有些意外她的退后,过了几秒,眉眼间露出轻微的自嘲。他俯下身,捧住恩慈的脸深入,径直上床把她压进枕间。 “嗯唔……” 少女轻微呻吟了一声,被老男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。他身体很沉实,手碰到的肌肉都很紧实,撑在她身上,像一堵庞大又可靠的墙。 “纪荣…嗯……”她轻轻喘着,摸他的胳膊。 “好宽…”她摸索着抱住:“好喜欢…” 纪荣被一双细腿缠住腰,才发现陆恩慈裸睡,此刻连睡裙都没穿,胸口紧密地压上来,两粒小奶尖不断在他身前磨蹭。 “好软……”陆恩慈轻轻摸他的胸口,解开衬衫扣子。乳尖切肤碰到他的前一秒,纪荣轻轻掐住了她。 身下少女倏然夹紧了挂在他腰上的腿,发出细细的哼叫。 男人边握边掐,完全的黑暗中他揉得她直哭,陆恩慈叫他的称呼也变得混乱,“叔叔”叫完又叫“爸爸”,而后是“老公”、他的名字。 陆恩慈挺起胸,竭力将纪荣搂紧,身体掉在男人四肢压出的凹陷里,被压得呜呜直叫。 “老公……老公……唔…叔叔……” “叫得好媚…”纪荣用手掌扇那对绵软的乳,哑声说她:“后空翻,猫,在哪儿?” 他在梦里也说这种话,下一句是…… “小家伙。”纪荣沉沉叫她。 陆恩慈有点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了,可身体好空虚,她涓涓地在他身下流水,顾不上判断到底是真是假,只顾着抿唇牵住他的手慢慢往下,来到男人自己的裤口腰边。 挺括的面料上一片湿意,濡得湿唧唧黏糊糊,纪荣身体健壮,剪裁合衬的裤腰由女孩子纤细柔软的手牵扯着他一寸寸抚过,每处都湿极,每处都足够他在黑暗中想象,方才蹭过自己这里的嫩逼到底湿成什么样。 太软太嫩了,以至于他方才把注意力都放在她那对乱蹭的小奶子上。 “您摸摸……” 恩慈握住纪荣的手指,和他一起碰那些软体经过后留下的粘液,很潮湿清新的甜味儿,混杂着沐浴露的茉莉香。 纪荣一言不发,男人喉头不断滚动,不受控制的渴望慢慢燃起来,鸡巴硬了,翘得越来越高。 听到陆恩慈急促的轻喘,他的指腹停留在拉链的位置捻了两下,又被她柔柔地握住。 “猫在这呀……” 恩慈软声跟他撒娇,牵着纪荣在黑暗向空气处探。 她真是昏了头了,用这么声色的方式来调情,好像忘了自己此刻只有十九岁,也忘了他六十岁。 “在哪儿?”纪荣低低问。 话音堪堪落下,手背骨节便骤然接触到湿热黏腻的软处。 身下少女的呼吸顿时强烈起来,她微微弓起背,嗯嗯呜呜地往男人手背上骑。 纪荣意味不明地嗯了声,突然强硬地握住陆恩慈的手腕往上,捏住她的食指径直插进去。 两个人都清楚听到咕叽咕叽的声音,哧哧的黏糊糊的水声,窄窄的小穴被撑开拓进,十九岁的年轻身体紧而敏感,纤细的手指插进去,甚至不会痛。 陆恩慈玩不过纪荣,被他压在身下,抓着手强制自慰,呜咽的声音里很快带了羞耻的泪意。 她开始还像猫一样细细地喘,被男人握着腕子反复进出几次,就咿咿呀呀地哭叫起来。 陆恩慈叫床的声音并不吵,很娇很柔。纪荣耐心地听她身体的水声,温声问她:“自慰的感觉怎么样?” “别问……”陆恩慈双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。 纪荣压得更低了些,轻声道:“是我冒犯了。” 他用力带着她的手往里捅,一根细细的手指,半长的指甲上贴着Kitty猫,被阴道缠满淫水和粘液。小穴紧紧夹着,时不时痉挛几下。 “这样搅,够吗?”他隐晦地问。 陆恩慈大口喘着气,浑身是汗,手指没力气,丰润的汁液里软绵绵插进去,被软绵绵抽出来。 她空虚地看着纪荣,答道:“不够,想要……还想要。” 小时候想老公只会偷偷掉眼泪,长大懂得多了,想老公时会边冲边哭。 无数次无数次个类似的晚上,或者脑补或者点开关于他的文字和画面,她也是像现在这样,没用地被自己的手指揉得湿透,只会张着口喘,无法真的面对他,作为爱人跟他说一声很想要。 从十七岁到二十九岁,模糊的空虚与想念发生得太过于频繁,以至于令人幻觉这些从未发生,以至于此刻在他身下复刻从前自慰的场景,会格外觉得意义非凡。 陆恩慈无法抑制地跟纪荣倾诉,希冀他的爱抚与安慰: “从前我见不到您的时候,就是…这样……有时候很频繁,每天都想要;有时候太忙没有时间,可还是很想要。手指好细,我不喜欢。” 陆恩慈抽抽噎噎地说着,被纪荣捏着手腕动作,把自己插得双腿酸软。 浓重的夜色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同一段和弦,纪荣轻轻抚开她眼前的碎发,问: “那时是不是很寂寞?” 17哦哈哟老公>< 活过大半生才知道,其实爱这种东西,是人在有余力顾及他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。 拆散两个人,最简单的办法,是将其中一个逼到绝境。当他开始自顾不暇时,是没工夫寂寞、没工夫去爱别人的。 纪荣想问她,你构思我的时候,寂寞过吗? 人把创造自己的神形容为“主”,俯首称臣,毕恭毕敬。纪荣不是。 他在叁十岁叫她小家伙,在六十岁叫她mommy。 他不做信徒,别人敬仰神时,他在操“神”。亲力亲为,把塑造他并折磨他的祂活活干成一只抖着腿颤声哀求的湿猫。 那时候太渴望从性里解脱了,叁十二岁的纪荣无暇去想关于爱的任何事。 直到用叁十年的时间理解了寂寞的概念,他才想追问她,分开腿想着他发泄的时候,她会寂寞吗?会在快感到来的时候,同时构思他的表情与神态吗? 他是作为爱侣被她遐想,还是只是一个承载性癖与欲望的工具呢? 陆恩慈安静地看着他,撑起上身吻他的嘴巴,轻声道:“想你才会哭,自慰的时候想你,是最寂寞的事情。” 纪荣轻轻笑起来。 “好孩子,”他说,而后在黑暗里起身把陆恩慈抱到腿上,褪掉女孩子胯上的内裤,垂头吻她的唇角。 “你从前住处楼下的猫也总是叫,一年四季都在发情。” 纪荣开始揉捻湿漉漉张合翕动的小缝,轻声责怪她: “你们一模一样。” “坏小孩,再湿一点?”他低声问:“够湿的话,可以…” 恩慈问他:“可以什么?” 纪荣不语,用戴着戒指的手缓缓扇殷红的小缝。到底没被男人的东西捅过,他手也不进去,被陆恩慈自己插了半天,也还是一条细细的缝。 他扇得小阴唇肿胀外翻,少女跪在他身上,抱着他的脖子双腿打颤发抖,穴口的淫水从肉缝里流出来,连成丝线往下掉。 纪荣用修剪合适的指甲刮它的边缘,喉头微滚,低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这儿撑开,你会变成什么样?” “一边哭一边叫床,嗓子哑得很快,等几分钟就不哭了,只顾着叫,扭着腰磨这几处地方,自食其力,自己喂自己。” 他说着,把恩慈往上抱,她嘴巴上有晶莹的水痕,身体早已经湿透,甚至濡湿臀下男人裤子的布料。 纪荣没有任何预警,套也没戴,直接按着她进入了半个龟头。 陆恩慈尖叫了一声,挣扎着要离开,腰下完全僵硬地套在鸡巴上。 纪荣慢慢顶她,他不多趁机进去哪怕一点儿,半个龟头的距离,把她穴口快感神经最多的地方撑开,磨得饥渴难耐水光泛滥,看身上的小女孩很快哆嗦着攀住他的肩,晃着小屁股想多吞进去一点。 纪荣只操她半个龟头的距离。 陆恩慈发现,她的反应居然跟纪荣说的一模一样。 果然几分钟后她就不想哭了,那种痛变成了性欲,她想他再扇她两巴掌,把她的奶尖掐得红肿破皮,薄内衣遮不住它,穿T恤时很蠢地凸起来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 纪荣低声问,用硕大的龟头把她窄窄的小缝捅开,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给她破处。 陆恩慈努力往下坐,但腰被他握住,她下不去,吃不了。 “多进来一点……daddy……”她一直求他。 “快感神经都在这附近,进这么多就可以了。”纪荣轻声哄她:“小乖乖猫快泄掉……很晚了,要睡觉。” 他对陆恩慈身体的了解远超陆恩慈的想象,龟棱抵着豆豆正下方的位置磨,不多时她就开始推他,垂着头发抖。 纪荣拔出来,用手掌擦掉龟头上面的液体,重新顶进去,在阴道入口几公分的地方浅浅地磨。 陆恩慈知道自己已经特别湿,如果纪荣全插进来,哪怕润滑够,可能也要疼一下子。可他偏偏停在会疼的那道窄处之前,让她只有空虚和爽,一点点疼都感觉不到。 这也算破处……他总算进入她了。可他们没有性交。 陆恩慈泄了好几次,等精疲力尽趴在纪荣肩头,他便很快退出来,抱着她去洗漱。 “您不喜欢吗?”陆恩慈在浴室的水流中问他。 他们湿吻,彼此脱光,可纪荣只是笑着说:“不,我只是不太想做,所以一切以你的满足优先。” - 入睡很快,醒的似乎也很快。仿佛只是小憩片刻,纪荣皱眉按了按眼睛,睁开眼。 他还在刚才休息的床上。边缘行为之后干湿分离,两人换了个房间休息。 可手边陆恩慈不在。 纪荣静了片刻,注意到窗帘只拉了层纱,月色朦朦胧胧投进室内,纪荣看到前方自己身前,被子隆起了一部分。 他有些讶异,很快就变成无奈,抬手将被子掀起一些。 女孩子果然在被中。 她跪伏在纪荣腿间,正在隔着裤子舔囊袋的位置。一下又一下,纪荣能感到那个部位正不断被她的舌头微微带动。 屋内没开灯,纪荣看得不是特别清楚,但也认得出陆恩慈穿着条繁复的裙子,并不是轻薄的睡裙。 男人拧眉盯着她,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 见纪荣醒了,陆恩慈摸不准他的想法,小心翼翼望着他,不敢多动。纪荣朝她伸出手,示意她牵住自己出来。 “是不是出汗了?”男人的声音很柔和,带着微微的哑意:“闷在里面会不舒服,出来透透气。” 他看起来并不觉得她过分,陆恩慈立刻放下心。 她不肯出来,含住纪荣的中指,舌尖略有些生疏地缠着他吮吸,模拟抽插的动作。 “呜嗯……呼……” 纪荣垂眸看着她,耐心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 那双柔软的手覆在他勃起的阴茎上,少女一言不发,但目的已经很明显。 纪荣没有起身,仍躺在原处,他稍微侧了点身体,撑着头看恩慈,眼神淡淡的。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?”他好脾气地问。 “?”陆恩慈抬起头。 那不然呢? 她甚至回忆了一下近几月的相处,确定老公真是特别好脾气的人,温柔又随和,好老公好爸爸。 于是她谨慎地看着纪荣,又试探着得寸进尺一下。比如舔他的掌心,手沿着勃起的弧度慢慢滑,覆住饱满的阴囊揉捏。 好涩…… 纪荣抬手,拉开睡裤裤口,放出阴茎。 陆恩慈愣愣地看着,没想到这么轻易就……就看见了。 很长,粗,温热的,上翘。 靠近龟头的地方格外粗一点,颜色有种色素沉淀减弱的粉,月光下非常漂亮。阴茎的马眼部位特别明显,感觉很能射的样子…… 她想到从前乱看代餐时学到的一个词。 精牛。 陆恩慈脸红了。 这是不是有点有点太涩了……她吞了吞口水,更近地观察纪荣的阴茎,很自然地产生张口去舔的冲动。 “爸爸的……好漂亮…肉棒……” 她像砧板上的鱼,拼命张着嘴。 可刀已经顶在赖以呼吸的地方,要撬掉一对鳃。 面前仍带着淡淡疲色的老男人像抓猫那样,将她从腋下把住往上捞,而后握住勃起的阴茎,用茎身扇她的嘴。 “什么漂亮?”他问,又是一下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恩慈:(阳光积极向上)哦哈哟老公! 纪荣:(看向自己被搞得黏糊糊的几把)^_^哦什么哈什么哟什么 18发情期乱尿所以绝育(女仆装play) 很烫,跟前夜进入她时一样烫。 闷闷的两声,那东西打在嘴巴上带着钝木的痒和疼,干燥,没有黏腻的不适感,但能清楚闻到男人荷尔蒙的气味。 那是一种有重量的气味,无法形容,只觉得很sexy,陆恩慈面红耳赤地绞着腿闭嘴,双眼湿润地望向身前面色淡淡的男人。 他好像不悦她的行为,哪怕陆恩慈觉得在天亮前钻进被子里把他口醒是很涩的事。 大概是,没有征得他的同意贸然接触,他不喜欢。 “张口讲话,什么漂亮?”纪荣垂眸望着她。 “……” 陆恩慈张了张口,还没把那两个词说出来,嘴巴再次被阴茎扇了一下。 “纪……” 又是一下。 “谁教你这些?真是没礼貌……”纪荣说着,很恶劣地用肉棒马眼处顶了顶她脸颊腮边。 男人性器又重又粗,扇到嘴巴轻而易举。 很羞耻,还有一点受屈辱的酸楚,但很快就全变成软弱的情欲。陆恩慈呼吸急促地向着纪荣发情,嗅着他肉棒的气味悄咪咪地夹腿。 心里说不懵是假的,……也没人和她说过纪荣会是这种拿性器扇脸的闷骚性格啊??? 他之前一度是温和的,克制的,此刻种种,非要说的话,更像梦中。 整个人的侵略性以一种不张扬的方式展现出来,纪荣现在的掌控欲强得令陆恩慈有些畏惧,腿软,但爱招惹。 她伸出舌头舔舔,纪荣的身体似乎随着她的舔舐顿了一瞬,接着,男人便扶住鸡巴,继续扇她的嘴。 陆恩慈一旦舔一下,他就扇一下。等她真的感到嘴巴疼了,泪眼朦胧地停下欲口交的动作,纪荣才松手去抽纸巾,翘着鸡巴给她擦泪。 “怎么还是不听话,”他问:“我说过不想做,是不是?” 陆恩慈觉得不对,但一下子说不上来,只怯怯地点了点头。 “嘴巴疼,麻麻的,肿了。”她泪眼朦胧地抱怨。 “那为什么还要尝试口交?” 纪荣抬腿把她撑起来一点儿,道:“过来,我看看。” 陆恩慈抹了下泪,慢慢爬到他身上。 纪荣打开床头灯带,这才看清女孩子到底穿着什么。 黑白撞色的女仆裙,裙子很长,大概一直到她小腿中间。蓬松的荷叶褶与细腻的蕾丝把腰和胸的线条衬托出来,女孩子跪在他身上,头发散在身后,像小小的拇指姑娘。 很漂亮,很乖巧。很可爱。但因为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红肿的眼唇,所有一切都变味了。 纪荣抚着恩慈的背,躺在床上和她接吻。他摸到裙子背后的装饰,里面似乎有穿束腰,收紧曲线的系带松松系着,胸口因此露出一大片。 她好年轻。 其实很多细节都能看出,她应该有二十来岁。这无异会减少很多纪荣在心理上的压力,可对于如今的自己而言,那种一开头的年纪与二开头的年纪,不过是“特别年轻”与“很年轻”之间的差别而已。 纪荣找到抽绳,轻轻拉紧细带,耐心地在少女后腰打了个蝴蝶结,扶着她腰侧开口:“紧不紧?” 陆恩慈舔他唇瓣,连连道:“不紧,不紧……老公……” 纪荣抚着她的后脑夸奖:“衣服穿好后,比起刚才在被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,看着要得体多了。” “您觉得好不好看?”她问。 “这件衣服吗?”他摸了摸裙摆的蕾丝,低声问:“是那天那家咖啡馆……?” “嗯,”陆恩慈小声说,胡乱地亲他下巴:“您喜不喜欢?叔叔……” 在外面她不肯叫他爸爸,老公也不能说的时候,她就叫他叔叔。 作为小姑娘被叔叔操,是陆恩慈数十年如一日的稳定性癖。 “裙摆太大了,但很漂亮,”纪荣问她:“或许我可以问,你穿它是想……?” “想让爸爸把我操痛……好硬啊,”她握着他撒娇:“捅捅我……” 他阴茎仍在外面,纪荣由着她分开腿夹住,裙摆罩在外面,接吻片刻,才意识到怀里的孩子没穿内裤。 一直有湿漉漉的液体往他鸡巴上流,滑腻缠绵,润滑龟头引他进去。 他整根几乎都被濡湿了。 男人闭上眼,情绪稍微有点不大对。陆恩慈没意识到,夹着他欢快地磨,恨不得立刻吞进去做个爽。 纪荣很没人情味地抚摸湿漉漉的细缝,低声说:“家里的小孩子湿了。” 纪荣起身,把床下陆恩慈湿透的内裤捡起来。 他没立刻把那块小小的布料还给她,两指抻开,缓慢地摩挲上面清澈湿润的粘液,而后在小女孩下床来找他时,掐住她的脸,全部抹在她颊边。 这条女仆裙现在完整穿在她身上,里面没有内裤也没有内衣。 纪荣低声勒令陆恩慈站好,俯身拈住裙摆撩起来,因为长,大概是审美习惯,甚至贴心地迭了叁迭,让黑色的布料挽出一个漂亮的叁褶。 “自己提着,”纪荣拍了拍她的腰侧,低声说: “怎么这么不懂事?不要随便穿束腰,你还在发育。” 他说罢就继续下一步动作,没看到陆恩慈在听闻“发育”二字时羞耻的表情。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这这个词语来形容她了。 于是她抱着裙摆,看灰发的老男人细心给她解开束腰的绑带。 那种鱼骨样式不好解,他似乎不十分熟悉这种女士配饰,观察着寻找解开它的暗扣。 男人此刻穿着睡衣,勃起的鸡巴露在外面,手指在她腰侧巡溯,与性暗示也没什么区别。 “这样?”他的手来到后背,低声问:“疼不疼?扣这么紧……” “不疼……呜…不疼……” 陆恩慈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了。 她的性幻想是像小女仆那样埋在老公腿间舔,用长长的裙摆遮住两人的动作甚至体位,被他顶得簌簌发抖,看他怎么在纯白围裙的遮挡下揉她的胸。 但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样…… 比如现在她留意到纪荣硬了很长时间,马眼流出的前列腺液顺着冠状沟往下,受重力落向地面,拉出长长的银丝。 而纪荣也终于把鱼骨束胸取下来,却在观察她身体上被鱼骨蕾丝压出的红色印痕。 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肋骨滑动,她看着围裙被他的手顶起的褶皱,默默挤着腿间的阴阜自慰。 “我从前有个朋友养猫,”纪荣俯身,嘴唇微启,含住恩慈皮肤上蕾丝压出的红痕吮吸: “发情期乱尿,在衣帽间打滚,弄坏了女主人好几条重要意义的裙子。” “然后呢?”陆恩慈难耐地看着他,那些灰发在不断磨蹭她的肚脐。 纪荣撩起眼皮看她,没什么情绪地回答:“绝育了。发情期乱尿所以,绝育。” 他说着,再度垂眼舔吸。恩慈松开手,看男人像是钻到小女仆裙下偷吃,心里爽得不行,捂着嘴巴细细哼叫。 纪荣坐在床边,肩头到脑袋都在她黑裙摆里面。 他清楚陆恩慈的小心思,又不悦她把自己性瘾挑起来,此刻视野昏暗,鼻端是她身体的香气,纪荣沿着红痕咬下来,手勾开围裙的系带,往上埋进少女胸口。 他听到陆恩慈颤声轻叫,隔着裙子捧住他的脑袋。 “老公也要给我绝育吗?”她颤巍巍问他。 纪荣咬住她胸口用力舔吃,吮吸的声音无比明显,嘬吸乳尖时口水混着吸咬的力气,不断唧唧地响。 他哑声道:“你也知道自己乱尿了吗?” 纪荣咬住她的乳肉,陆恩慈被吃奶,心中欲念与羞怯结合,求他叫自己mommy。 纪荣用落在屁股上的巴掌拒绝了她。 他的力气用得很大,陆恩慈本就已经被男人吃奶吃得无比敏感。臀肉拉扯间两个巴掌,直接趴在他肩头抖着腿泄了。 现在是真尿了,轻微的水珠滚落的声音,顺着腿往下流,淅淅沥沥的。 纪荣呼吸很重,他突然把陆恩慈捞起来,大步来到小沙发边,把她按在了矮几上。 高度和他估算的一样,女孩子趴在上面,上身贴着几面,屁股高高撅起来,正好抵在纪荣腰下。 他开始用一种恐怖的力气隔着裙子撞她。陆恩慈刚开始还呜咽着叫爸爸,很快就只能随着男人的顶弄叫床了。 那声音轻而尖锐,纪荣顶了她十来分钟,她就渐渐虚弱下去,叫得像是摔疼的小狗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屁股似乎也被撞麻了,纪荣才突然低声说了什么,攥住陆恩慈的裙摆,力气极重地将人扯进自己怀里。 裙子被他扯破了,两个人狼狈地迭在一起,跌在角落的沙发里。 恩慈听到纪荣呻吟了一声。 男人呼吸沉重,用力抱着她,身体能控制的地方都一动不动。 他不让恩慈看他的表情,似乎此刻他几乎无力面对她。可陆恩慈知道,他在失控。 I'm ing.他刚才说。 陆恩慈不确定他说的e还是cum,但总归是一个意思。 后腰很久才松懈下来。她闻到那股渐渐弥漫开的腥味儿,像生鱼。好像很少有人用这东西形容精液,可她此刻头一次闻到这种味道,却只想到它。 纪荣终于缓缓松开她。 “对不起,裙子不要了,我让助理重新定一条。”他的声音很哑,说话时气息不若平时那么稳定,修长的手指扶在她肩上,温热而干燥。 “对不起。”他重复道。说话的时候还在射,精液的气味越来越明显。 陆恩慈动了动,后腰又立刻碰到他。她低低叫了声,被纪荣按住。 “往前,不要往后,”男人呼吸再度不稳起来:“我还……” 他再度握住了她的腰,这次他没有沉默,反而低头吻上恩慈的脊背。 女孩子抖了一下。她好像有点怕了,轻微挣扎起来。 “不,”腿间的湿黏感愈来愈重,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她的淫水。陆恩慈怕自己忍不住主动和他要,不安感越来越重。 “不,我想去洗澡……” “恩慈,听话,再来一次,”他闭上眼,慢慢顶她的腰:“为什么洗澡?只是弄在裙子上,出汗的人是我。” 他伏在她背后呼吸,手指在她肩头流连,拂过的地方像过电一样,陆恩慈颤抖着呜咽,死死抿住唇,不愿发出那种软弱的声音。 “叫出来,”纪荣低声命令她:“像梦里那样,大声一点。” 陆恩慈发出一声不肯的呜咽,带着哭腔,被身后不断顶弄的阴茎撞得空虚无比。 “我不要,我不要……呜…”她垂下头哭泣,臀压着他胯下和大腿,几乎要分开腿坐上去。 “不要,”他复读她的话,此刻实在顾不上别的,仅仅是和那种卷土重来的欲望搏斗,就几乎用尽他所有的理智。 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 他低低重复她的话,很客观地说这两个字,手却逐渐往下,落在她腰边。 “这种时候我不会参考你的意见,”他道:“对不起,让你失望。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长辈、伴侣、爱人,并且几乎永远不是。” 他的手来到最潮湿的地方,耐心地一层层撩起裙摆,迎着恩慈剧烈的颤抖与呜咽,掐住了她。 大手横亘在两腿间,那些象征动情的水液很快全部流到他手指上。 纪荣低低呻吟起来,他几乎忘记自己赖以与陆恩慈保持距离的年纪,脑海里只记得自己已经等了她很多年。 他好像从未从叁十二岁那年的夜晚走出来,困住他的人终于来解救他。饮鸩止渴,他在陆恩慈的湿润里用力揉捏肥软的阴阜,把她翻过来按在腿间。 女孩子瘫坐着,扶住他的膝盖不停喘气,白围裙的肩带掉了一边,挂在臂间,很是狼狈。 “我现在大概知道,你为什么试图穿这条裙子给我口交了。” 纪荣开口,低声说:“把脸靠过来,舔阴囊,只要舔到阴茎,我就扇你。” - 第二天中午,纪荣在公司办公室看财报,等待参与下午的例行会议。 他看起来与平时无异,温和,庄重,一丝不苟。 手机上,备注为“恩慈”的聊天界面一直没变化过。纪荣想起什么,拿过手机敲字问: 「醒了吗,在做什么?」 她应该在用手机,几乎是秒回。 「在看电影」 纪荣如常关心对方: 「昨天不是说要见朋友,没出去玩吗?」 那边静了一会儿,接着,纪荣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文字,却没立刻回复,只将手机锁屏,扣放在桌面上。 “到时间了吗?”他用内线电话问秘书。 “过来拿一下文件,”男人声音低沉、磁性:“…如今我不常在,有事情你和总裁办联系,让小陈放手去做。这有什么好问的?” 那头广慧连连道歉,纪荣兀自听着,靠在椅背解了颗衬衫领口处的扣子。 他望着手机消息震动,很久才应了一声,起身把电话摁掉。 他没回她。 所以小女孩没得到想要的回应,一直发消息试探他。 「嘴巴被爸爸扇肿了」 「不好出去玩」 「今晚继续吗?负负得正……」 「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」 「讨厌你」 「今晚继续吗?」 「讨厌你」 「讨厌你」 「今晚继续吗?」 听听……说的都是什么话。 纪荣敲了敲桌子,视线没具体落在某个地方,显然在分心。 他慢慢摩挲着红木桌角的棱边,直到敲门声响起自己回神,这才抬眼看向门处,温声道: “请进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最近身体不太好,先把手头的发完养病 19纪荣的色图(32岁纪荣) 六点半钟的天边已经由白转青,室内却仍昏暗,卫生间内的采光灯显得扎眼。 纪荣从浴室出来,腰间松垮系着浴巾,赤着上身对镜吹头发。 男人的头发黝黑而浓密,被吹服帖前,发尾一直坚挺地蓬松打着卷,部分堆积在浴袍后领。 纪荣强迫症地把头发一点一点吹顺,向后拢起来,用黑色的细皮绳扎住,只剩鬓边垂落几缕及耳的碎发。 碍眼的长发不再遮挡眼帘,纪荣呼了口气,对着镜面观察身上的咬痕。 他有些恼怒,因自己胸口乳头泛着异样的红,是前夜被陆恩慈含肿的。 胸肌放松时体积大、存在感强,本来是很令人满意的低体脂身材。但因为红肿的两点,和胸肌上明显的抓痕,让他看起来无比像某个女人——不,少女——的所有物。 纪荣尤其讨厌这种感觉,这会使他想起自己受陆恩慈支配的一切,以及不可控的,勃起后的疼痛与躁意。 但这是他自愿的。 答应让陆恩慈回去上学后,晚上十点到这个小旧房子里,等待她睡前给他手淫,就成了纪荣每周不得不做的事情。 吃奶、抚摸不过是交换而已,况且胸口被少女舌头吸卷的湿润感觉,会更有利于他射精。 纪荣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男人的大胸。 “早上好。”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问好。 纪荣转过身,看到女孩子脸色苍白地靠在门边望他,目光很平静,不像最初那样热情、黏糊。 “你的秘书给我看过档案了,上面写你是我监护人,为什么?”她问。 纪荣越过她径直走进房间穿衣服,道: “把内裤穿好,它恨不得当着我的面直接掉下来。” 他表现得很冷淡,有种崖岸自高的傲慢。 陆恩慈一头雾水低头,看到自己勾住胯骨的低腰白色纯棉内裤。她是夏季人皮肤,白色内裤衬得皮肤白皙透亮,十九岁胶原蛋白满满,柔嫩得一掐一个印子。 她又扭头看身后,内裤裹住屁股,臀缝一点儿没露出来。 “这种内裤都是这样的,之前我也这么穿,是你每次来都……都太急了,没注意到而已。”她蹙眉解释。 之前囚禁她时,纪荣总是夜晚过来,黑暗里直接戴了套按住她做,哪会看得清她穿着什么内裤。 他可能都不知道做之前她有穿内裤。 很讨厌的人,把话题突兀拐过来,听到她的解释后又突兀拐回去。纪荣从衣柜里取出西裤穿上,语气平静: “事实上找到你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自己变成你的监护人。” “我不可能有个叁十二岁的爸爸!”陆恩慈被挡在门外,隔着门板反驳。 纪荣低头拉上裤链,道:“我也不可能有个十九岁的女儿。” 他打开门,逆光向着陆恩慈系衬衫纽扣。男人胸膛在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,脸上表情皮笑肉不笑: “更不可能有一个咬着我胸口把妈妈当‘爸爸’叫的孩子。” 他口中的“爸爸”显然并非仅指一种亲属称呼,更多关涉情欲。 陆恩慈的脸无可奈何地变红了。 纪荣看到少女脸上出现异样的潮晕,那抹红迅速浮上皮肤,艳丽病态如同晚霞。 他更喜欢她这样。 纪荣面无表情和少女对视,直到陆恩慈先服软,移开视线,道:“那个……性瘾的问题,最近是不是有好一点?” 她轻轻甩了甩手腕。 从被囚禁的状态里脱身后,纪荣就不操她了。具体原因男人没有明说,但陆恩慈猜得出,是因为他不喜欢上女学生。 他多少还是介意两人年纪的差距,陆恩慈未说实情,纪荣也懒得问她。 在他心里,也许她就是个大淫魔,所以十九岁就把OC搞出性瘾,也不奇怪。 纪荣在这方面自制力超群,几个周过去,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渴望,不会动不动就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。 也许很快,他就不需要她了。 昨晚她难得帮他撸,一个钟头后才落了满手的腥。 男人垂着头喘,射精的过程持续了两叁分钟,头发蓬松凌乱,目光餍足,像一头刚刚饱腹的狮子。 他真的很能射,精液腥味不是很重,但因为量太大太浓,总是闻得陆恩慈面红耳赤钻进卫生间洗手。 她家不大,九十来平,只有一个洗手间。 纪荣冷静下来立刻就要洗澡,总是皱眉扶着门框,垂眼无声催她。 小腹微痛,陆恩慈的注意力有些涣散,继续说: “……感觉你没有一开始要得那么频繁了。” 男人略略点了点头,道:“是,现在一周两叁次就够。” 他重新走进卧室,对着镜子调整领带。 陆恩慈跟在后面问他:“你下次什么时候来?” “明天。” “明天?”女孩子有些意外。 “嗯。”纪荣都没注意到自己弯了下唇角:“周末出差,所以提前需要你。以及……回来后,我让徐栖帮你办护照和退学的手续。” 陆恩慈更加意外:“什么……退…退学?!” 她尖叫着问他:“你要让我做你的全职性奴吗纪荣你这个混蛋?!” 天啊。 可细细一想又很符合纪荣的逻辑。 女学生不方便操,于是删除她的学生身份,一步到位,反正她也成年了。 陆恩慈眼眶一酸。 眼睛被敷衍又轻柔地摸了摸,纪荣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开口,说话时另一只手还在整理衬衫领边: “乖点,别再让我听到性奴之类的词……我让你退学,只是不想你未来的履历上出现二本学历的字样而已。陆小姐,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,但我不能接受创造我并且为我提供性帮助的女士学历只到这里——” 他捉住陆恩慈的手,在她腰的位置虚空划了划,而后往上拉至脖颈。 “——它至少应该在这里,懂吗?” 陆恩慈下意识抬起下巴,纪荣误以为她要吻他,松手站直身体,态度冷淡下来: “我目前想到的最快方式是送你出国。你英语不错,会省去很多准备的力气。至于其他必要的手续,你不必操心。” 陆恩慈很讨厌纪荣这种防备她占他便宜的姿态。 她垂下眼,道:“我可以复读参加下一年高考,大半年时间而已。你让我出国,我一定会抑郁的。” 纪荣挑眉,问她:“你确定吗?” 他心情似乎好出很多,抚了抚恩慈的头发,轻声道:“啊……我确实更喜欢懂事上进的孩子。” 陆恩慈咬牙:“我一直很上进,读二本只是高考发挥不好。” 纪荣不置可否:“每个读二本的人都这么说。” 陆恩慈继续举证:“我当年为了给你约稿,拿了学院唯一一个国奖。” “我还拿了全奖交换生的名额。” 纪荣微笑地看着她,眉毛都没动一下。 ……陆恩慈要气死了。 一时口不择言,她掉转矛头,不惜一切攻击他道:“你刚才躲我是什么意思?我根本没有要亲你的打算,纪总也太自作多情了吧。” 纪荣面露惊讶,陆恩慈本能觉得不妙。果不其然,下一秒,他皱起眉盯着她。 陆恩慈觉得纪荣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,他六十岁时眉心一定会长川字纹……呵呵,带着他那一身亮晶晶臭显摆的首饰变成丑兮兮的老东西。 “没有要亲我的打算……” 纪荣笑了一声,似乎对陆恩慈对他有情这件事,非常自信且笃定。他上前揽住陆恩慈的肩,强迫她在自己怀里,跟着自己来到沙发坐下: “我不能不想起一件事。我很忙,也不了解你这种小众爱好的文化群体,但现在我在这儿了,出于对我的尊重,请你不要发布任何关于我的隐私内容,二维平面化的也不可以。”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,放在少女面前的茶几几面。 陆恩慈赫然看到自己的ins账号主页,整张脸瞬间从上爆炸红到下。 屏幕上是一张男人穿黑色高领薄毛衫的图画,很简单的线条勾勒,颜色也少,但肌肉形状与阴影大框架都有。 她画的是一种类似于脂包肌的健壮身材,多属于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,肌肉痕迹凌厉流畅,沟壑分明。 重点在于脸。长发,眉下痣,窄颌面薄唇,纪荣一眼就能看出陆恩慈画的是自己。这大概是他与面前这个女孩子之间,独特且唯一的心电感应。 如果只是一张速写图片,纪荣不会特别生气。 但陆恩慈画他在自慰。 他像是撑在什么身上,微微垂着头探手下去撸动。头发垂下来,胸肌臂肌暴起,动态感把握得非常好,色欲感几乎透出屏幕。 “陆恩慈,我也想问你,为什么要在互联网发布我的色情图片?” 男人坐在恩慈对面,抬眼望向她,腿间一大包鼓起,眼里寒气森然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陆恩慈:(奋笔疾书)(持续欣赏ing)(奋笔疾书) 32岁的纪荣上线了 纪荣:我要开始恋爱了 20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很羞耻,没谁画黄图被正主本人逮到的。 逮到就算了,还拿着问。 陆恩慈胀红了脸,强撑着保持镇定,我自岿然不动。 “别说这么露骨,况且除了你没人知道,”她道:“你可以不把他当成自己……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叫你老公。” 纪荣甩去一个眼刀,身上寒气更重:“那这里为什么还出现了我的名字呢?” 陆恩慈带了「OC」「JiRong」的tag。 陆恩慈不动如山:“全世界叫纪荣的人多了,不可以重名吗?” 纪荣几乎气笑了:“重名还长得和我一样的人?” 陆恩慈:“无需多言,自有大儒为我辩经。” 女孩子叁句话顶嘴叁次,纪荣太阳穴突突直跳。 “好,”他轻声道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 门骤然被敲响,他看了眼时间,起身去开。 客厅不大,走过去几步路而已。但就是这几步路,使纪荣快速冷静下来。 人的念头瞬息万变,每种选择带来的连锁反应都不可估量。他没必要跟陆恩慈生气——他现在的确生气,但不为她性化自己,而是为她不服管教,总是顶撞他。 她只在床上那么听话,只要他温柔一点点,她就会急切又盼望地迎合。 徐栖站在门外,甫一抬头就看到上司的臭脸,忍住后退半步的欲望,把公文包递给他。 余光里能望见陆恩慈的侧脸。 这个女孩子的背调工作一直由自己负责,寻找陆恩慈用了很长时间,各种手段的合力都没能找到的人,却在某一天突然出现了。 升学过程、家庭社会关系、住址信息,事事完善、合理,没有漏洞,但长期反复核对之后,徐栖能够肯定,在立夏之前,A市根本没有这个人。 她不能不把这归为自己的工作失误,是她疏忽了。 可纪荣并不在意,个中产生的资金损失,他也未曾追究。似乎只要确定陆恩慈的存在,就能让他满意。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,值得他耗费此番心力,徐栖感到意外。她入职已有叁四年,包括自己从前的主管在内,都没见过总裁这样。徐栖觉得有点魔幻。 她道:“这是今天的日程表,以及周报纪……” “先不看,”纪荣打断她:“进来。” 话音刚落,他突然回头看了看,道:“稍等。” 门被虚掩住,徐栖听到男人压低声音,似乎在跟屋内的少女说话:“去换件衣服。” 徐栖记得方才视线里陆恩慈下身似乎只穿了条内裤。 小姑娘刚起床啊…… “怎么了,你的女秘书是蕾丝边?”陆恩慈语气轻快地挑衅他。 徐栖清楚听到纪荣在深呼吸,接着,他温声警告她:“……陆恩慈。” 脚步声终于不情愿地响起来,纪荣黑着脸拉开门,示意徐栖入内。 - 纪荣敏锐地注意到,陆恩慈面对屋内新多出的徐栖,表现得有些紧张。她蹙眉揉着小腹,神情有些不安。 男人重新坐回沙发,还没开口说话,陆恩慈却突然贴了过来。 不顾一旁徐栖的反应,女孩子附到他耳边,小声央求: “我不要别人在,我们自己私下说好不好?让你秘书先走……纪荣……” “下去。”纪荣低声呵斥她:“离我远一点。” 陆恩慈用目光和他较劲,要他让徐栖离开。 OC,十八禁,色图,或许还有她写过的纪荣梦女文——不用或许了,她已经看到纪荣手机文件里,有她来到这里后偷偷发到网上的所有短打备份。 陆恩慈可以接受纪荣知道,可以接受他不高兴,但这不意味着,她能接受纪荣告知别人这些私隐。 这是她作为梦女私人性癖的一部分,让别人知道了,那得是多羞耻且不堪的事? “我其实很疑惑,”纪荣并未直言,他用徐栖不懂、陆恩慈却明白的方式问她: “为什么我已经在你身边了,你还要不停地写写画画?” 不细看那些东西,他还不知道陆恩慈如何指望他。 她喜欢他把身材练得宽而坚实,喜欢他在床上说温柔甜蜜的话,喜欢他动作暴力的同时谨慎,观察她的承受能力。 她还喜欢他居家,喜欢他高冷自持,喜欢一个男人回家不是自己坐在沙发沉默,而是先看爱人安睡没有。 除身体条件外,几乎都和他本人截然相反。那种典型的小女孩思春会肖想的男人类型,因为太女性化理想化,在纪荣眼里反而很不真实。 他并不是这种性格,且自信未来也不会变成这样。 纪荣其实问得很温和,神情也并不疾言厉色,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问题,似乎戳到了陆恩慈的软肋。 “你觉得……你们,是同一个人吗?”她指着纪荣的手机屏幕。 纪荣示意徐栖去取卧室换下的套装,自己则垂眼翻到一张新的图片给陆恩慈看。 “从感受你爱意的角度,我认为是,”他道:“但如果论这些被你生产的图画——不仅仅是色情意味,我是说包括正常的图画。我认为我们并不像。” “所以你不是他,”陆恩慈轻声道:“你是假的。” 面前的男人望着她,眸光淡淡:“我确实希望不是。” 他矜持地补充:“因为我没有露阴癖。” 他用一种很理智也很暴力的方式,同时拆解陆恩慈和她创造的东西。 一些东西存在的合法性消失,某种意义上,他已经不算她的人。 陆恩慈眼睛红了,纪荣不由自主倾身观察少女情绪失控的样子,在那一刻想到,他似乎总是令她伤心。 他立即说服自己,这不过因为她是个做过很多坏事的坏小孩而已,并非他故意。 “我为什么画那些?”她捂着眼睛说:“因为你和我老公不一样。” 从见到OC变成大活人,到意识到OC和自己以为的根本不同,只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。 陆恩慈已经很久没有回到A市了,一旦于短时间内辗转多地生活,会觉得人生特别匆忙。 本科毕业后,她在香港读两年制专硕,而后在一家日企工作,第二年外派大阪,二十八岁时勉强定居下来。 追她的男生不多,陆恩慈这样的漂亮女孩子,往往接受到的是男人心照不宣的照顾与示好,而非求爱。 因此陆恩慈寻找慰藉的办法,也不过是忙里偷闲建设OC而已。 如今纪荣令她意识到,自己从来忘记一件事,就是真人终究与纸片不同。美梦一旦成真,深渊就不再只是被动凝视的客体。 在她凝视纪荣时,纪荣也在凝视她。 她早该知道的,梦女的构想是一场镜花水月,填充真实会破碎它,缝合肉身会撕裂它。 此刻,她抽泣着抹泪,身体生理性地发抖。 “你不是我老公,你是个变态王八蛋。”她低头看着纪荣屏幕上的图片,目光短暂柔和一瞬,待抬起眼,又愤怒起来。 “我暴露你的隐私,那你呢?”她道:“难道我没有隐私吗?你这样偷窥监视我的生活,如果默认那些东西都说的是你,难道不因为你根本就有一种其他意义上的露阴癖?” 她起身跑开了。 纪荣难得扬声说话:“所以我对你很不满意…你摔门试试看!” ——砰的一声,陆恩慈把门重重摔上了。 徐栖想死。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? 纪荣看向房间门紧闭的卧室,昨晚他睡在那儿。一张床不是很大,陆恩慈睡相不好,夜里蜷进他怀里。纪荣醒了,没推开。 现在他被她拒之门外。她怎么敢…… 想着,陆恩慈突然打开门。 女孩子抽噎着出来,纪荣注意到她穿了条长裤。她攥着团布料走进卫生间,半晌才出来,空手回屋关门,再无其他声音。 “你先下去,”纪荣叹了声,看向秘书:“我很快就来。” 陆恩慈家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。 纪荣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,起身走进去。他在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内环视一周,目光落在放到浴缸旁边墙柜上的水盆。 一盆淡红色的水,浸透一条干净的白色内裤。 纪荣微微一顿。 陆恩慈来月经了。 什么时候的事? 21冷脸洗内裤 昨晚他们接触过,那时还没来,大概是今早、或者刚刚发生的事。 内裤很干净,白色的纯棉布料被水体浸没,视觉上像粉红色。 布料上看不到血渍,大概在另一面,被干净的这部分遮住的另一面。 纪荣驻足良久,想起方才女孩子苍白的脸色与有气无力的声音,现在它们如同一枚硌得他浑身不舒服的豌豆,在角落里潮湿地生藓。 男人把水盆拿到盥洗台上,解下腕表放在陆恩慈的牙刷旁边,取下袖扣,解开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中间,开始清洗它。 盆内水温微烫,用来清洗血迹正好。饶是如此,纪荣还是为这突然的温度感到异样。 他从不做这种事,但动作有条不紊,平静地嗅着那股年轻女孩子的气味,平静地打洗涤剂,平静地用手掌触碰内裤用以包裹阴阜的部分。 纪荣尽量怀着一种……他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总之做了的心情,洗这条内裤。 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是,反正他是她创造的,即便这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巧合,但他的下半身掌握在她手里,所以陆恩慈勉强也算他半个……母亲,赛博意义上的。 可纪荣发现自己硬了。 而后意识到自己根本一直在想陆恩慈清晨穿着那条内裤的样子。 清早她临时上过一次卫生间,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,纪荣就看到那条挂在女孩子胯上的低腰内裤了。 很省布料的设计,偏偏展示的都是十九岁这个半跨进大人行列年纪的俏皮妩媚。 她略微并紧腿的时候,那里饱满柔和地鼓起来,布料堪堪裹住阴阜有毛发覆盖的位置。陆恩慈的腰很细,衬得那一段肢体线条柔美圆润。胯骨突显,一条细带子卡在上面,总让纪荣的目光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跟着它。 直接跳下床有声音,于是陆恩慈从他身上跨过去后,坐在床边下床,纪荣由此看到少女后腰下面臀缝的阴影,被肉体托起来挤出来,褶沟一样从尾骨慢慢延深。 他无比清楚把那里掰开后,自己会看到什么。之前她还在病中,那里被体温煨得特别烫。他从臀缝探手进去,用指腹揉开浅浅抽插,看她抓着枕头抽泣得浑身发抖。 瘾被他按住了,却不意味着不存在。 陆恩慈从他胸口处抬腿往床边跨时,他就已经想要抓住她的脚腕,起身含住腿间挤挤弄弄夹着的那部分软肉。 但纪荣控制住了这种不堪的渴望,现在他想,还好他控制住了,否则或许,做到一半陆恩慈月经就会来。 像第一晚那样,阴茎上沾着血,她看不清不知道,只会抓着他胳膊哭着说肚子被顶得酸痛。 纪荣垂着眼默不作声,洁癖加强迫症地把内裤后臀部位的那一点点血渍揉了很多遍。他力气大,很快就把一条沾染经血的薄内裤揉搓到变形。 男人露出意外的表情,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。 他垂眼看向双手,用手背相互试温。 不知为何,总觉得手掌很烫,像持续浸泡在热水里。那种微微的血腥气混着女孩子身体的香气,一直坚持不懈地缠绕在感官周围,而他的耳朵好像被水面蒸腾的雾气罩住了,只能去碰、去摸,不能闻嗅体味。 纪荣来到客厅,把洗好的内裤挂在晾衣杆,折返卧室推门走进,坐到床边,俯身附到陆恩慈身后。 “内裤我洗好了,晾在客厅阳台。” 纪荣若无其事开口,仿佛刚才他没有质问陆恩慈,也没把她气哭。 他顺着被角探进去,握住陆恩慈的手。 “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,不要沾凉。” 陆恩慈声如蚊呐,低低嗯了一句,算是回应他。 “没什么感谢的话同我说吗?”纪荣问。 陆恩慈声音有点哑:“滚啊。” 纪荣笑了一声,沉默引着她的手往下。陆恩慈感到手掌覆在明显的凸起上,那东西在慢慢顶她的手心。 她慢慢睁大眼,意识到这是什么。 “我回来大概需要四天,”他领着她揉,低声通知对方:“那天我来接你,不在这里过夜。” 陆恩慈轻微地动了下腿,扭头看他,目光从嘴唇落在他眼睛,没有说话。 此刻的纪荣少刻薄,多温和,OC而不ooc,是“她的人”。 两人长久地对视,被子下面陆恩慈赤裸的两条腿之间在流血。她突然流很多,温热钝痛,嗅到自己身体的血气。 那种只有自己能闻到的气味告知她,她好像动情了。 纪荣眼里慢慢涌起一些可以被称为饥渴的情绪,他安静地盯紧猎物,喉头滚动起伏。 他们刚才吵得没有保留,过度的剖白下,人的性欲会极速上升,甚至会突然开始做爱。 更别说纪荣本身有性瘾。 手掌隐隐发热,他急需一些抚摸解渴。 此刻纪荣感觉自己整个人,都似乎浸泡在方才在那盆微微发热的温水当中。他连呼吸都很困难,除非从水中脱身。 陆恩慈穿得很少,除了内裤只有一件贴身短t,还没有内衣。她看出纪荣精虫上脑又想要,不免有些畏惧,撑住纪荣胸口阻止他上来:“不,我才刚来……” “我知道,”纪荣覆到她身上,垂头吻住她,不顾陆恩慈的躲闪与挣扎,掐住她两腮强迫女孩子张口,探舌进去找她的舌头。 “不需要性交,甚至不需要你做什么……躺在这儿就可以。” 纪荣轻轻揉她臀瓣裸露的那部分,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往下,开始用力揉捏女孩子的小腿。 “不要……”陆恩慈不断试图蹬他的掌心。 “不要什么,你不问我是怎么洗的?” 纪荣声音已经完全哑了,他压平陆恩慈慌乱卷翘的舌尖,迟重地吮吸她:“那上面除了血没什么分泌物,湿猫,你很干净。” 陆恩慈勉力张口骂他:“变态……别叫我那两个字!” “乖一点,”纪荣在她身上抽风,说陆恩慈写的短打中,他的句子:“乖乖,舌头伸出来,对……好乖…” 他轻微嗤了一声,继续复刻陆恩慈喜欢的台词,恶劣地替她还愿:“……脸好红,怎么流眼泪?” 不是……好讨厌……讨厌…… 很讨厌的人……可脸是实打实的……身材也……但性格真是讨人厌惹人烦…… 如果溺爱一下…不……但脸和肉体真的很好……可性格真是史无前例的烂…… 可是……一睁眼就想溺爱一下……尤其现在说这种她爱听的话……哪里有正主cosplay自己的…… “老公…”陆恩慈双眼迷离地叫了一声。 腿间涌出一大片温热的液体,乱七八糟的方向。陆恩慈瞬间清醒,咬牙切齿望着纪荣,在看清他眼底的笑意与欲念后,用力把他推开,四肢并用爬下床,挪向卫生间。 床单上留了一抹模糊的浅红色痕迹,纪荣撑起身体下床,盯着痕迹看了一会儿,才俯身把床单抽走换掉。 他没说话,卫生间里冲水过后,很快便响起淋浴的水声。楼下猫叫的声音在清晨总是响个不停,像叫春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28的更新 22小家伙 盛暑天里,陆恩慈到市郊墓地给父母献花。 她很久没来了,独自撑着伞,伞下露出半张瓷玉一样的脸。 天气太热,沿着日晒的边缘往下,冰盘浮水,瓷面白净,从外向里慢慢湿润起来。 父母离开太多年,陆恩慈连想念他们都要思考一会儿旧日音容。没人护着她把她挡在身后,十七岁后脑袋完全被生活填满,很难有时间去怀念小时候被庇佑的日子。 而现在,她又是“小时候”了。 也没什么一定要说出口的话,除灰后把花扶好,就只是站着。陆恩慈停留了大半小时,独自回到车上,放平座位躺了一会儿。 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,后视镜下面挂了个Q版小人的彩窗挂件,如果纪荣在,立即就能认出来这是他自己。 他一直抗拒看到自己的二维形象被陆恩慈印制成花花绿绿的实物,而后精神污染般地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生活里。 也是因为这几天男人不在,恩慈才敢把挂件扣回去。 穿西装,头发像小狮子一样蓬松的QQ人轻轻晃动,陆恩慈枕着颈枕,望着它出神。 她在纪荣身上寄托了对父和母这两种需要,叫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,是必然的事。 万丈高楼平地起,一夜回到解放前。想起前阵子刚走进高中教室的感觉,陆恩慈心中只有两个字。 想死。 手机在副驾上震,她侧身去拿,发现是纪荣来电。 “喂?”陆恩慈不觉侧过身,枕着胳膊和他说话。 纪荣那里很安静,现在的时间,他可能在酒店休息,如果工作在晚上,他会挑在下午到健身房练背。 “把后视镜上的小玩意儿摘掉。”男人阴魂不散地命令她,情绪十分稳定。 陆恩慈一怔,撑起身体在车里环视一周,没找到摄像头在哪儿。 她庆幸自己刚才没偷偷哭。 纪荣的语气听起来温和,于是她的声音也不自觉柔软下来:“你就这么爱监视我吗?” 说着,还是把它取下来,压在抽纸下面。 “最近学校里还习惯吗?” 他并不说车里监控在哪儿,转而关心她的“本升高”生活:“徐栖给我看了图片,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……” “我发表,怎么了?” 陆恩慈躺回去,宽大的衬衫裹住深蓝色校裙,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。 “小家伙,还发表…” 纪荣很轻地嗤笑一声:“跟个小大人一样。” 陆恩慈听得手掌发热。这人到底在说什么…… “有认识新朋友吗?”他又问。 陆恩慈闭着眼答他:“有,但都比我考得好。” 这似乎戳中了她倾诉的渴望,或者说她本来就是很需要两性交流的那类。女孩子话开始多起来,把自己所有做错的题都申辩了一遍。 “原本想考个一本就算交差……可这样上半年,说不定我能上A大。”她兀自琢磨着。 纪荣笑笑:“那我们岂不是要做校友?” 陆恩慈怔了下,概因这倒不是她设定的。她只在心里默认纪荣绝不是中专男之类云云:“你多少分哪?” 纪荣耐心敷衍:“我并不是通过考试升学的。” “……”陆恩慈道:“真讨厌。” 沉默片刻,她终于忍不住问:“纪……纪荣,你半个月没回来了,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,到底有什么事?” 那天纪荣离开,原本说四天回来,可四天又四天,陆恩慈每天忙着补已经遗忘的高中知识点,几乎熬出黑眼圈,等她反应过来时,两人已经近一月不见面。 有种的纪荣可以一月不发泄性欲,他似乎很忙,徐栖也是偶尔出现,帮陆恩慈打点学业上的事情。 夏天最热的日子里,人总是像蝉一般躁动,距离出伏还有一两周,陆恩慈频频在晚上醒来,开了空调也浑身是汗,空虚地找宽阔的胸口和温度,这才隐约意识到,纪荣在吊着她。 他不知她生前的年纪,可人在二十五岁后受激素影响,那种熟女心理上不自知也无法掩饰的渴望,纪荣或许早就看出来了。 所以他们床上合拍。 所以陆恩慈会挂小人挂件,并捏住它的脑袋思念正主。 他不为情欲所困的状态无限逼近完美,很会拿捏人,知道怎么吊着欲求不满的小女孩央求亲近,即便一个月前她还总是推开他。 “现在愿意了吗?”纪荣开口。 什么? 纪荣听懂她的沉默,好心解释:“我是说,现在愿意做了吗?” 陆恩慈一怔,低头视线里自己还穿着高中校服裙,他就说这样的话。 “……所以你不是不操女学生。” “别说得这么难听,”陆恩慈听到他似乎起身,随后水流声响起。 “你在干嘛?”她问。 “唔…”纪荣模糊地哼了声,陆恩慈听到他讲话,慢条斯理的,语气还是与刚才一样,并无异常: “我在自慰。已经结束了。” 陆恩慈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,以及现在,他到底在用水冲什么了。 车开出停车场,她恼纪荣这种一本正经的轻浮,红着脸装听不到,一句话都不肯再说。 “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发情吗?”纪荣语气很淡,餍足与倦怠并存。 他道:“我大概从十六七岁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,所能接触到的同龄人,早在十七岁就已经和不下十个女孩约会,培养两性相处的经验了。 “只有我不是。我发现我很难对别人勃起,这种事,我想不想是一回事,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我开始做梦,梦见你,看你是怎么写那些东西,画那些东西。 “梦醒后我会自慰,因为那是少数有勃起欲望的时间。我也试过和别人约会,但似乎无论和谁开始,都像是又背叛了你一次。” 他把总结说得像是情话,似乎是无心,又像有意: “恩慈,你早该交给我一份述职报告了…好好交待一下那些时间里,你都在做什么。” 陆恩慈一怔。他好像很少这么叫她。 正琢磨着少一个字的称呼其魅力究竟从何而来,纪荣已经平淡地转移话题了。 “在生理期吗?”他问。 “不在,这个月提前了。”陆恩慈闷声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“我让徐栖接你去江悦湾,” 纪荣看着面前屏幕上那张纠结的小脸,十分之温和地开口,告知她道:“今晚我会回来一趟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23Mommy与母亲 ye hua5 .c om 陆恩慈不愿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很期待。 回家后她立刻认真地洗了澡,还试图把六门课的试卷各做一套,以增强做爱的正当性。 十九岁正是闯的年纪,埋头苦学之余,做一下怎么了?! 女孩子换了一条简约的无袖灰裙,但精心挑内衣,又把头发挽上去露出脖颈,戴一条agete的绿松石项链。 门被敲响时,她正在整理作业。陆恩慈惊讶徐栖到来之快,径直上前开门,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。 陆恩慈小声说:“找错了吗?” 说着,就想关门。 门隙插进一只手,硬生生阻断了她的动作。 “你是……”陆恩慈有点儿不安。 “夫人想见您。”男人语气恭敬温和,动作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。 车开了很久,久到陆恩慈以为已经离开A市。 近夕阳的时间,车道尽头看着有些刺目。眼前别墅的风格很少见,陆恩慈不了解,但看得出,像是南洋风格古董房的设计,北面一排蚀刻玻璃窗,窗棱交叉处与前厅的墙裙上,都点缀了贝母。 前庭花园里养了条狗,车开进来时,那条狗一直在叫。 她有些拘谨,在沙发坐下后,一直垂眼捧着杯子喝茶,直到引自己到这儿的管家再度出现。 管家跟在一个窈窕的身影后面。为首的女人神情很平静,在陆恩慈对面的主位坐下来。她穿着一条真丝长裙,颜色是很有女人味的暗紫青。 女人面目很年轻,如果不是眼睛,陆恩慈几乎无法确认她的年纪。 这是纪荣的母亲,生理学意义上的。陆恩慈几乎立刻在心中确定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ji zai2 0.c om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那瞬间竟然感到恐怖。 纸片人的产道只该是笔端,她从没思考过自己梦的男人如何降生。她也没考虑过,纪荣三十岁时候的母亲长什么样,父亲每天都做些什么。 现在陆恩慈知道了。 “我做母亲真失败……小荣十三岁时有了个女儿,我却不知道?”女人抿了口茶,很有兴味地看着她。 那目光与最初的纪荣一模一样,一种俯视野猫的眼神,因为它的无力反抗而怜悯、喜爱,又因为它的肮脏而挑剔、反感。 陆恩慈道:“我不是他女儿,是他想做我爸爸。” “您是纪夫人吗?纪荣总是提到您。”她主动问。 “唔,”纪莲川放下茶杯,端详她道:“小荣提到我时,都说什么?” 陆恩慈是这么想的。 纪荣没说过自己原生家庭有问题,对妈咪之类的词语也无抗拒的反应,马捷报又和她说过一些纪荣家里的情况,比如纪家主要做医药器械生意,企业规模很大,一部分产业在香港和新加坡; 又比如当下公司早已被纪荣接手,他父亲在两年前因为心脏类疾病去世,母亲……母亲么,马捷报没有说,陆恩慈现在猜测,大概是那种经常买马,偶尔骑马的富太太。 所以陆恩慈放开了舔她:“纪荣说,他很尊敬他母亲,希……” 还没说完,纪莲川就掩唇笑起来,笑得停不下来。 陆恩慈心底一凉。完了。 “小姑娘,你过来。”女人柔声道。她的嗓音很细,说到“过”这个字的时候,像微微磨坏的卡带,有种难言的刺耳。 陆恩慈犹豫着来到她面前。 她没有和这种人相处的经验,曾经与社长及社长太太吃饭,对方也不是这样的处事风格。 心底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,不好到纪莲川把她牵进怀里,在陆恩慈为女人衣裙的柔软与气味的芬芳失神,以至于忽略了庭外汽车的声音时,这种预感终于验证了。 纪莲川捏住了——不对,她掐住了陆恩慈的右胸,低声道: “你根本是他的情人吧……好孩子,你张开嘴,阿姨闻闻有精液味儿没有?” ……? 那瞬间连灵魂似乎都在毛骨悚然地尖叫,陆恩慈脸上是一片震撼的空白,伴随隐隐的恶心,她的右胸被女人的指甲掐得很痛,让人忍不住朝痛感的方向蜷起身体,低低叫出声。 可纪莲川实在很美,美人近距离凝望更觉得美不胜收,她不肯罢休,还在说话:“唔,怎么,父女关系做起来比较爽吗……” 恩慈动了动唇,感到羞辱,遂按照心底的反应回她:“万一是母子呢?” “他是我的孩子。” 纪莲川温柔又阴狠地看着她,这样的好相貌与好力气,难怪生得出纪荣这样的人。 “是我的也不一定?”陆恩慈立刻顶撞她。 话出口觉得有点荒谬,想了想纪荣高大的身形与冷漠的脸,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下。 只是下一刻陆恩慈就尖叫出声,像只快被握死的鸽子。 十九岁女孩子穿的内衣都比较薄,半杯的款式,胸垫堪堪遮住乳尖。薄薄的身体薄薄的胸,圆润好拿捏,肉感充足。纪莲川专门挑着这里掐,指甲扣住小小的凸起用力,犹如一场另类的性虐。 目光交汇,恩慈被迫偎在身高一米七五的女人怀里,被她掐得毫无反手之力。 “怎么什么都有人和我抢……” 纪莲川开口,抚开恩慈的刘海,亲了亲她:“连做母亲这种事,也有你来和我抢吗?” 那种感觉很奇怪,好像两个母亲要争夺一个位置,不是纪荣,也不是一种可以被称为“儿子”、“孩子”的存在。 可惜的是痛楚与抵触淹没了理智,陆恩慈根本无暇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,她甚至讲不出什么,不知道如何与女人打架,只好频频说姐姐放手。 门在这一刻被推开,陆恩慈听到一声很不耐烦的“啧”,脚步声无比熟悉,纪荣如机械降神般出现,大步上前,握住纪莲川的手腕甩开,把陆恩慈揽进怀里。 他沉声叫了一个名字,随后有人匆忙地走进来。 “今天没按时陪母亲吃药吗?”他问。 见那人不敢说话,纪荣脸色阴沉下来,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纪莲川,又让新至的一批保镖替换原本的佣人。 他看向纪莲川,说话十分不客气,神情冷静,并无怜悯和动容:“我如果是您,知道自己有臆想症,就不会随便出来吓唬欺负孩子。” 纪莲川盯着陆恩慈,看都不看纪荣,柔声道:“他这么凶,不到我这来吗?” 陆恩慈惊恐埋在纪荣怀里,手死死掩住胸口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想离开,我想…纪荣……” 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纪荣低声安抚她,抚着少女后脑吻了吻前额,转身带她离开别墅。 纪莲川没有大声吵闹,她安静地跟着新换的佣人上楼,只是偶尔还回过头,试图用视线去寻陆恩慈的位置,又惋惜看向心腹离开的方向- 汽车平稳地驶离别墅。 纪荣从车内冰箱里拿出药箱,翻找除淤的药膏。他看向陆恩慈,脸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心疼情绪,只声音柔和不少:“哭成这样……脱掉,我看看。” 陆恩慈不理他,她明显吓到了,缩在座位里死死捂着胸口,脸色苍白,浑身发汗。 果然每个霸道总裁都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……可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这些? 纪荣看出陆恩慈有些应激了,他沉默片刻,放下药,附在她身后低声道:“是不是吓到了?” 男人顺毛哄,吻着她后颈,轻抚后背:“很疼,很害怕,胸口也不舒服,是不是?……没事,不怕了,我在这里。” 女孩子动了动,又埋进靠背皮面的夹角垂泪,呜呜咽咽的,哭得伤心。 “先转过来,让我看看情况。伤口如果见血,可能会发炎,要上药。”纪荣慢慢握住她的手,能感受到陆恩慈急促惊恐的心跳。 他拿来纸巾给女孩子擦额发腋下处的汗,道: “我母亲叫纪莲川,是从前养在家里没血缘的女儿。我父亲……床事上不太正常,总是把她弄得伤痕累累,只让家里的女佣去照顾。你知道,人的情感并不是定向流动的,婚后一年,她宣布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佣。” 陆恩慈动了动,终于不再抗拒纪荣的触碰,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怀里。 “那时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,父亲开除了女佣,不久母亲就开始伤人,被控制后查出怀孕。” 纪荣耐心抚摸恩慈的头发,等陆恩慈的手也开始放松,便拨过她的脸,用掌心抹干净脸上的泪水。 “我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她的孩子,有她的基因,但并不由她养大。我第一次见她是十二岁,她扇了我一巴掌,觉得我在和她抢夺父亲。” 纪荣把她抱到膝上,道:“所以我只叫她母亲,不叫妈妈。” 纪荣很平静:“恩慈,你想过没有?你为我设置什么人设,世界就会还原这份人设,并填补它的逻辑和因果。比如,我为什么一直独身,不近女色,难以相处,亲缘淡薄……这些几乎都可以用一位精神上有缺憾的母亲进行解释。” 陆恩慈听得一愣一愣的,心想原来还是我自己造孽。 她其实……也不是没想过,比如,她为什么总是试图让纪荣有值得心疼的地方呢? 人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,会拼命建设值得被爱的地方,寻找对方爱上自己的理由。 OC是面双射镜,无论如何回望,看到的也只有自己。当上帝成为亚当,她想要创造伊芙,就只有抽出自己的肋骨。 想不出没见过的东西,就像不知自己被爱的理由。 想要做他的伞,能构设出的唯一生路,是在他头上放一朵经年下雨的云。 他本来不必这样可怜。是她为了让自己被爱,而选择去无意识伤害别人。 从前这个“别人”,可以是一串文字,一副画面,如今他真切站在她的面前,满面的冷淡,满眼的阴郁,陆恩慈才意识到自己用十年时间做了什么。 她塑造了一个金玉其外,却满心疮痍的残次品。 性欲被压抑,双亲又不幸,这些在高维生物看来不过是故事背景的设定,落到实处后,使得纪荣成为了一个,能够平静说出生母半生苦难,并漠视这些的人。 他甚至有种到囚禁两位“母亲”的地步,同时坦然地无视它们的不道德。 劣种,同时是神是臣。 陆恩慈有些畏惧地看着他,因为不占理,哭声也低下去。纪荣再哄,她便哽咽着乖乖脱掉裙子,把乳肉从内衣里拨出来,勾着背给他看。 纪荣并不在意她眼神的变化,拧眉看了片刻恩慈胸口红肿的豆粒,轻轻揉了揉。 陆恩慈疼得直吸气,听到他很是反感地又“啧”了一声。 “呜……”陆恩慈眼里又冒出泪花:“你别说我……我什么也没对她做。” 他摇头,眉目间很无奈,低声道:“不是要怪你…痛不痛?” 陆恩慈被他握住手,动作使然,不免用胳膊夹着胸。她红着脸不吭声,越畏惧情欲越盛,耳朵完全烧成一片,紧紧闭着腿,甚至不敢看他。 纪荣垂首靠过来,手指缓缓缠弄女孩子落在胸口的头发:“嗯?为什么……不说话?” 他轻轻接住垂下的长发发尾,把它温和地铺在恩慈胸口。 长相深刻清晰的男人就该被俯视,从眉峰沿着挺直的鼻梁望下去,看他的双眼皮与眼睫的痕迹,如同河谷与植木那样流畅葳蕤。 不明显的唇珠在这样的视角下看得很明显,他抿着唇动情,喉结微微滚动几个像素点都一清二楚。 纪荣抬眼看着陆恩慈的眼睛,放轻了声音问:“她刚刚怎么掐你的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有几个小地方后面再修一下 24猫猫毛 陆恩慈扭着身体想躲,纪荣放下纸巾,把她压向角落,像是要逼她讲:“怎么不说?” 胸被迫全部露给他看,衣服凌乱,陆恩慈气喘吁吁地望着他,轻轻覆住右胸口揉了揉。 “就是……用指甲,掐这儿了。指甲比我的还长…” 陆恩慈有些难堪,默默看自己胸口上的红痕。乳尖下方有一小处淤血,因为乳晕浅,看得尤其清楚。 “她比你力气都重。”她无比尴尬地说:“好讨厌,你们都讨厌。” “真的么?” 男人声音低下去,沉而和缓。 “真的……呜…” 豆豆被叼住了,纪荣温柔地用舌头吮吸它,被掐出印子的地方不再火辣辣地疼,全变成温吞柔和的舒适。 “胡说八道,我什么时候把你掐成这样?”他道,握着乳肉揉捏。 与以往不同,这次纪荣力气放得不重,吃奶时没有大口吞咽时呼噜呼噜的声音,只是一阵轻微的“啧啧”的声响。 陆恩慈难耐地挣了挣,感觉自己乳尖上有什么地方被吮开了。 酸软感从乳头往心口弥漫,纪荣带来的欢愉感受覆盖了痛处,掐痕渐渐隐却,豆豆被吮得更红,艷艷地凸起来。 “呜…呜……”陆恩慈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。 “那你其实没有妈妈,对不对?”她颤声问他。 “这取决于你的判断,我不会否认,”纪荣垂着眼专注于弄她。 “那……只有我…”她轻喘着讲话:“只有我是纪荣的mommy……” “别想,”他轻轻扇这对小奶子,见她又疼得呜呜叫,才低头重新含住奶尖:“她不是,你也不是。” “……” 陆恩慈半睁着眼由他吃,过了一会儿突然道:“对不起。” 车开得很稳,恩慈的身体却始终因为纪荣而颠簸。她小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 纪荣撩起眼皮望她,缓声道:“为什么道歉呢?” 他的重音落在“什么”两个字上,陆恩慈与他僵持片刻,委屈道:“……可长相与总裁人设也是我写的,就算就算…也不该全部怪我吧?” “我可以摘掉。” 纪荣坐起身,把身上的装饰都取了下来,那一套男人的动作行云流水,优雅矜贵,搅得陆恩慈呼吸困难。 她通红着脸,不好意思再看下去,便转开眼看小桌上那些首饰。锆石宝饰放在一起,像堆满了亮晶晶小玩意儿的燕子洞穴。 纪荣再度俯身压过来,头发垂落,身上男香的侵略性强了很多,陆恩慈掩着胸口,意识到原来男人也能用天然去雕饰这样的形容。 “陆恩慈,不要侥幸,这的确全都要怪你。”他说,捂住陆恩慈的眼睛,低头咬住她的脖子,探手下去进行前戏。 前阴新长了一点稀疏的毛毛,手掌覆住揉几下就柔顺地捻在一起。 距离上次做爱已经月余,很显然,纪荣对陆恩慈的需求超过了他自身的想象。女孩子原本蜷缩在他身下,被手插得躲在角落直发抖,纪荣扶住她的腰慢慢翻过,要对方跪在身下。 钱夹里那枚避孕套今天再次派上用场——临时事件,在车上跟一个软弱好欺负的小女孩做爱。 纪荣按着陆恩慈的背,半跪在座位上,用刚刚放出的阴茎碾她湿透的肉缝。 “小猫猫毛呢?”他低低问,扯着她阴阜的绒毛去扇鼓起来的豆豆,嗤笑道:“哦,就这么一点儿……” “别…” 陆恩慈胀红了脸挣扎,纪荣没着急戴套,把她翻回来面对自己,湿漉漉的龟头危险地陷进去一些,无声地胁迫她乖顺下来。 陆恩慈立刻偃旗息鼓,微微张着口,夹着小半个无套的龟头拼命地吮吸。 小穴入口本就比较敏感,鸡巴进去,被她微微扭着臀蹭了好几下。前戏而已,纪荣还未想着抽出来戴套,就看到面前的刚刚被他握着嗤笑过“猫毛”的地方,开始汩汩地流水。 而后,陆恩慈用夹着哭腔的嗓音低微地哼叫了声“daddy”,小腹不断颤动,穴口紧紧箍住男人龟头,尿道的位置连着凸起的阴蒂,开始一股股喷水。 她往日也喷过,但多是像失禁那样往下流,而不是现在,像花园里的喷泉那样,直接浇到他身上。 衬衫是亚麻面料,这一浇就穿不了了。 不顾陆恩慈依赖脆弱的目光,纪荣强行将鸡巴抽出,同时脱掉衬衣。他裸着上半身,俯身用衬衣擦拭陆恩慈身下积蓄的水洼,抬眼,皱着眉似乎想教训她。 男人没太留意刚才陆恩慈叫他什么,因此不知道自己此刻不高兴的表情,在daddy的身份下有多sexy。 陆恩慈咬着手背,只是这么看着,就又喷了一股出来。 这次她喷得更厉害,透明的汁水直接浇到了俯身下来的纪荣脸侧。男人避闪不及,液体落了大半张脸。 “Daddy…daddy……”恩慈眼里盈着泪叫他,看起来无比需要他,也离不开他。 纪荣像是气笑了,就这么带着湿淋淋的脸和上半身半跪到陆恩慈腿间。 他甚至没用毛巾擦,手掌抹了把脸,就握着阴茎径直操进来。 没戴套。 “爸爸……” 陆恩慈贴体贴肤地感受着男人的温度,这一下腿都软了,只细细地叫他。 她刚开始还能推着纪荣腹肌亦真亦假地说“不要”,等他真的开始动,就只会失神地看着对方,分开腿由着他撞,跟着他的节奏流水,湿透屁股。 “说你猫猫毛少,就故意尿到我脸上?” 纪荣哑声问她,撞得又快又重,呼吸像是快感之下不自觉吸气。 陆恩慈……很爽,快感太直白太动物化,她对那种灭顶的生理心理快感表现得语无伦次,不知所措。 “车上……呜…人……”她想提醒他轻一点,车现在好像在抖。 “车上,怎么了?”纪荣掐着她的脸揉,轻轻笑着威胁她:“今天就在这儿,给我操够了再下车。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恩慈,她胸口那条项链上的绿松石挂坠正随着女孩子的身体簌簌地晃。少女颈下的碎发缠着细链,衬得薄汗也在眼前闪闪发亮。 防窥玻璃吸收了一部分夕阳的光线,小荡妇的头发变成纯然的栗色,纪荣很不愿承认这一刻他的确被陆恩慈的容貌与身体吸引,渴望把精液等等代表自己的东西标记在她身上。 很细的颈和腰,腿被干得直打颤。小姑娘年纪不大,是经血、汗水与小小的色心组成的。 纪荣心里竟然有那么几刻无比怜爱她,把原本丢在恩慈脸侧未拆的那枚安全套拿掉,轻柔地顶着浅处的软肉听她淫叫的声音,看久旷下敏感的纤细身体,如何不断打着颤往腿间的皮面淋水。 他想,他现在动作这么轻柔,或许陆恩慈会把这误认为是爱,其实只是他不想在车上弄得太过而已。 他喜欢看陆恩慈把他平常的行为误解成爱和温柔,甚至以此为愉快。 心底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丝柔情,但她带着爱意做的时候,状态与往日确实很不相同。 他只想到这里,性交快感太强烈,纪荣无暇去想别的,可实际上只要他多想一层,就会思考会不会自己带着爱意做的时候,状态也与往日有根本的区别。 “咬这个……我看看。”他低低逗她。 陆恩慈被干爽了,加上daddy的性幻想得到满足,闻言乖乖张口,含住了那枚红色的避孕套,湿漉漉地望着他。 纪荣笑着抬腰把她往上顶,摩挲着她的脸,下意识低头亲了亲。 “这么乖…”他轻声夸奖,开始一声不吭地猛干。 陆恩慈咬着手忍叫,注意到纪荣是直腰干她的。 衬衣被解开,腹肌胸肌完整地露在她面前。男人这条裤子没有腰带,腰扣偶尔刮过皮肤也不疼。男人动腰一次次把她往上捅——“撞”这个字犹嫌程度不够。 车似乎一直在晃,行程到后面,偶尔停下来时晃动便更加明显。 她留意到了就不肯再出声,欲盖弥彰地为车震掩饰。等纪荣把她的手拿走,才发现他们好像已经来到江悦湾,在纪荣别墅的地下车库。 他花样动作都很多,陆恩慈被翻来覆去地做,竟觉得时间这样快。 纪荣好像根本没打算停,他甚至还没射。 司机已经离开了一会儿,车内还放着音乐。男人下车熄火,回到后座,把陆恩慈捞进怀里,准备上楼继续。 电梯的光线清楚照出纪荣身上的汗,亮晶晶的,布满他背肌与胸口。陆恩慈缩在纪荣西装里,不停抚摸男人的大胸。 “你没戴套,” 纪荣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夹着被干肿的穴谴责自己: “这么久……混蛋,你结扎没有?” 25流产后遗症(60岁纪荣) 「你没戴套。」 「你结扎没有?」 ……你结扎没有? 你、结、扎、没、有? 纪荣从梦中惊醒,径直坐起来,被子滑到腰际,露出微微汗湿的睡衣前襟,胸肌线条顺着面料起伏。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前方,不断深呼吸,终于垂下头,抬手缓缓捂住干涩的眼睛。 做梦。梦是假的。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。 可他无比希望那些都是真的。 在那种时候,在他还可以令她恍惚动情的时候……如果真的巧合下有了孩子,也许很多事都会不同。 纪荣深吸了口气。 进入四十岁后,他常常想起并思念当年那个草率的生命。 或许会有张像陆恩慈的脸,小小的手脚,代替他叫她“妈妈”。不论那个孩子是男是女,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它。 有一部分灰发被手指掩住,从指缝溢出。 纪荣脸色苍白,感到心脏十分不舒服,他勉强拿过手机嘱咐秘书,猜测自己大概需要去看医生。 - 陆恩慈在上次采访马卫国的客厅沙发坐下。 初秋踩着暑假的尾巴到来,她近来忙着赶课题的中期检查,偶尔帮鞠义补补台账,一直住在学校宿舍。偶尔回去,纪荣都不在家。 广慧说他最近在美国看职棒联赛。纪荣喜欢的Yankees八月主场赛很多,大概九月末会回来,趁着国庆假期带恩慈到小岛度假休息。 男人电话畅通,短讯有求必应,这种长线的距离令陆恩慈很安心。 世界是真实的。 纪荣是真实的,青春是真实的,连刷daddy黑卡直接买到vic的幸福,也是真实的。 “先坐吧,茶快沏好了。” 这次过来,马捷报的表现十分平和,已无先前的躲闪与异色。 “您今天叫我过来,具体是为什么事呢?” 陆恩慈发现,老先生在家多养了只紫熏牡丹鹦鹉。 小鸟可爱,养得也好。陆恩慈跟马捷报寒暄着,眼珠跟着鹦鹉转。好不容易收心集中注意力,没聊几分钟,就发现小鸟扒在自己小腿袜口上。 爪子勾丝了,见陆恩慈低头看它,紫熏胖鸟立刻开始尖叫。陆恩慈手忙脚乱把它捧在手心托上来,放回立柜上的植景树枝。 “抱歉……您刚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她回头看马捷报。 男人笑笑,示意她桌面上的文件盒:“这是我新找到的资料,都是旧稿子。有空可以翻翻,或许对你的课题有帮助。” 陆恩慈立刻道谢,把文件盒放进书包。 她书包上挂着个彩窗挂件,两个Q版小人互动亲密,马捷报被挂件反射的光线晃了下眼睛,指着它道:“这是……” 陆恩慈示意他看:“啊,是我自己画的,我和我很喜欢的。” 她没说得很清楚,马捷报也不追问,简单点头。 他看着陆恩慈整理书包,突然道:“我和纪荣是很多年的朋友了,我把你当大人看,所以今天除了这份多余的文件,还有件事想让你知道。” “卫国和我说过,你对《sinophone》当年的主编,也就是纪荣的情人,很感兴趣。” 他道:“我知道你和纪荣的关系,他对小辈根本不会关心到那种程度。” 陆恩慈微顿,道:“这也是我想问的事。妻子的事,是纪荣自己亲口说的。您为什么说,那是情人?” “订婚,婚前协议,婚戒,婚姻关系证明,纪荣有哪个?就连那枚戒指……她根本没有收,只是纪荣自己一直戴着而已。” 马捷报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,陆恩慈敏锐听出,两人似乎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龃龉。 她远比对方想得要冷静,沉思片刻,她突然道:“您和《sinophone》的主编是什么关系?” 马捷报翻阅手边周刊的动作一停。 他倏地抬起头,在看清少女年轻娇妍的脸与好奇清明的目光后,眼神禁不住地黯淡下去。 “……没什么关系,医生对患者抱有同情心,是很正常的事,”马捷报温声道:“我治疗过她一段时间,是个很可怜的孩子。” “她身体是不是不太好?”陆恩慈不自觉追问:“纪荣……不关心她吗?” “我想是关心的,否则不会总是大半夜突然让司机来接我过去。” 马捷报用手拨桌上的香座,白烟中紫熏穿过,发出细细的叫声。 “但他不是一个在意亲缘的人,父母、朋友……从来如此。” 男人平静道:“他至今只有过一个情人,可就算是她,十九岁为纪荣流产时,纪荣的反应,也只是在我告知他‘出血导致流产’后点了点头。” 亲历者的感受总与听故事的人不同,陆恩慈托着脸,眉眼间没有畏惧、感伤的情绪,只是想到了很多豪门秘辛。 以前她为了写纪荣强制爱part,也会编出一些类似的设定。 “是因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?” 马捷报直视面前女孩子的双眼:“不,我想,应该算是…意外。当时一切都太仓促了,甚至所有人都是在流产后,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怀孕快一个月。” 陆恩慈恍然大悟,从豪门纷争转移到苦情剧。 “她是不是很难过?” 马捷报看着陆恩慈苦笑:“不,她很轻松,就像现在的你一样。因为孩子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突然,当母亲的感觉并不强烈。连亲子纽带都还未完全联结的时候,它就已经以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速度断裂了。” 陆恩慈微怔,听出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。 马捷报注意到陆恩慈神情的变化,低声说:“不是所有母亲都会为孩子的离开而难过,母爱是种倾注了精力与时间成本才会产生的东西,并非天生。 “所以有人会作为母亲珍爱孩子,有人像母亲一样对待丈夫。 “纪荣呢?”陆恩慈端着茶杯问。 马捷报道:“他有心理疾病。这件事真正影响到的不是那个女孩儿,而是纪荣自己。如果我们说这是一种女方流产带来的身份后遗症……那么它的效力,大概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后开始作用的。” 四十岁之后,纪荣突然为着十年前一个连手脚都没长出的胚芽崩溃了。 “出事那天他就在那栋别墅里过夜,你觉得,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个女孩子出血流产?” 陆恩慈听懂了马捷报的意思。 性交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流产情节只对男主精神健康造成影响,是剧情杀,并不为了虐女哦 26我的寂寞是一条蛇 尾灯衬得夜色正浓,纪荣从车内走出,停在廊下,眉宇间有轻微的倦意。 秋季夜晚风凉,风衣衣摆被微微吹起来。广慧站在一旁,轻声跟他核实最后的日程安排。 “……那我叁天后过来,您好好休息。” 她道,暼了眼门隙,又补充一句:“今晚陆小姐在。” 纪荣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,从秘书手里拿过手袋。 风衣领口内侧的暗棕格纹设计低调内敛,在男人俯身时微微露出一点儿。纪荣下颌微微绷紧,喉结半裹在黑色高领内,暖光灯下灰发颜色柔和如同亚麻,氛围极其人夫,有如慈父。 广慧谨慎地收回视线,心中不免惊艳。 她知道纪荣身体前阵子出了点小问题,休养了大半月才见好。但此时他站在这儿,状态不佳,却依然没什么明显的老态,可见病中也下了大功夫保养。 好自律完美的男人…… 广慧感叹,同时确定,大概十年内自己不会有更换上司的风险。 纪荣则全然在想方才在车上浏览的报告单。 回国前,他做了一份精液化验。检验结果那栏写着:“No sperm was found after centrifugation”。 ——「离心后未检见精子」。 纪荣直到看到这几个字,以及精子浓度、总数、活力等等那几栏上的零,才重新放下心。 他结扎已近叁十年,男人到这个年纪再说复通,已经基本不可能了。 很难说心中到底作何感想。是庆幸自己不会再把十九岁的陆恩慈弄到怀孕,还是惋惜再无可能有一个像她的孩子? 纪荣来到书房,把报告放进碎纸机,在黑暗中沉默。 有几瞬,比如送检之前,对着收集皿射精的时候,他回忆着陆恩慈在身下气喘吁吁的可爱样子,会格外渴望知道在她身体短暂待过的那孩子的长相。 结扎半年内排精,精子浓度会逐渐降低。这期间其实并不完全安全,仍然需要使用避孕物品,直到精子含量彻底为零为止。 它就是这期间意外出现的。 事后纪荣从不主动提,否则显得似乎他很在意。因为陆恩慈不在意,他出于种种考虑,不愿让自己看起来比她更在意。 所以可以生物学父亲和母亲都不在意,所有人都当作这是一团无关紧要的实物,来了又很快消失。 她连休养都没有很久,唯一一次跟他提要求,是说想吃菊林麻油鸡。仿佛风一阵子刮过去,纪荣没在她身体里留过精子,她也没有怀上过他的孩子。 当年流产之后,纪荣让马捷报负责调养恩慈的身体。那天从公司回来,他在门外听到两人说话。 “没有不舒服吗?”马捷报道。 “没有。我有种……生理期的感觉?别的还好。” “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吗?”纪荣听到马捷报低低问她。 纪荣当时在思考一件事。 马捷作为他的朋友、他安排的医生、某种程度上他的下属员工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陆恩慈心理健康问题的? 漫长的沉默,而后是椅子轻微滑动的声响。 大概是陆恩慈在观察他,马捷报察觉自己的失态,默默坐回椅子。 “没有,”纪荣满意听到陆恩慈客客气气的答复:“我心里还好,还不知道的时候就没有了,能有什么感觉?还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 漂亮女孩子面对男人的好感,常常抱有一种坦然的态度。她对此习以为常,甚至会以为理所应当。 那一点点的娇气令纪荣嗤之以鼻,他想进去看看恩慈术后的状态,但意外地不想见到马捷报,此刻。 他想立刻取消好友的看护资格,让他离陆恩慈远远的。 “你不想的话,我可以瞒着纪荣。” “瞒不住的,也没有必要呀……” 陆恩慈轻轻唔了一声:“快高考了,怕他这几个月又不让我出门。” 纪荣面无表情听下去。 她比他想得云淡风轻太多,原来不是所有母亲都会荷罪般地,以人格情绪的部分失控来告慰离开的生命。 可他无法云淡风轻。 他曾经无比厌恶陆恩慈创造他的草率,讨厌一个人诞生只是因为另一个人动物般的欲望。直到他自己也做这种事,而且是对陆恩慈做这种事。 纪荣捏了捏眉头,打开电脑,输入一串密码。 屏幕上很干净,什么软件都没有,内置系统同步了公司里办公室那台电脑的部分数据。 他敲了几串代码,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无声的视频。是两个月前陆恩慈初次见他,会客室的监控画面。 纪荣取出平光镜戴上,平静地支着头看。他把画面不断放大,聚焦在少女那张茫然又谨慎的小脸上。 她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,眼神看起来很疲惫,带着病意。 “真可爱…”男人低不可闻地开口。 他们每次初遇,她都是这样的表现。他想不出有什么事,能让一个孩子累成这样。 认出他的时候也是。 那样一种充斥着爱怜、羞怯与小心翼翼的表情,颊边布着红霞,双眼含水,菟丝花一样的脸,却有动物耳朵一样敏锐捕捉情绪的能力。 “湿猫。” 纪荣看着女孩子如何攥紧裙面,在他起身抱她时顺从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。 不长的一段视频,很快就看完了。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,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变得越来越负面和阴暗,但他无意阻止,只任由它们发展,直到门被推开,陆恩慈穿着吊带以及一条尤其节省布料的内裤,睡眼惺忪地望着他。 她甚至在自己房间提前刷了牙,纪荣怀疑她刷牙时眼睛都是闭着的。 男人很无奈地弯了弯眼睛,细纹积着迁就的柔和。他起身拿过风衣,在陆恩慈走来时上前拢住她的肩头:“过来我这儿。穿这么少…怎么醒了?” 陆恩慈困得说不出话,埋进他怀里,搂着他脖颈半梦半醒眯了一会儿,才哑声跟他撒娇:“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,都不回来操一下我吗?” “嗯……一段时间不见,变这么娇蛮了。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?” 纪荣很自然地转移话题,抱着她下楼,把人放在茶厅吧台的台面上。灯光黯淡,他只开了一圈排灯。 陆恩慈嗅着纪荣身上淡淡的香气,发现他好像清瘦了一些。 柠檬水气味清新,男人将水杯放在她面前,陆恩慈留意到他手背上发青的输液痕迹。 “你生病了。”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。 灯光黯淡得像层香槟色的薄纱,香香的老男人展臂撑在她面前,气息温和,垂下的眉眼格外温柔。 纪荣应她的询问,单掌轻柔地裹住她的双手:“最近怎么样?” 吃睡好不好? 一切顺利未? 陆恩慈默默看着他,有些不高兴:“……这种事情,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不把我当大人看吗?” 纪荣笑着叹气:“身体出了点小问题而已。” “是什么原因?”她放下水杯。 纪荣柔和地把陆恩慈鬓发挽至耳后:“做了个噩梦,醒后心脏不太舒服。” 他笑问道:“很幼稚,是不是?” 陆恩慈抿唇,去按照明灯,被纪荣用力握住手腕阻止。 男人低低开口:“我近来气色不好,不想被你看见。别开灯,我们就这样聊会儿天,好吗?” 陆恩慈用力撞进他怀里。 纪荣能感受到陆恩慈在摸他的身体,手掌体会得更清晰更全面,女孩子想必已经发现,他的肌肉不如上次见面那么清晰了。 “不喜欢可以说出来,”他轻轻安抚她:“最迟等我们度假回来,我就会练回之前的状态。” 陆恩慈仍旧是那副爱极他的样子,悄声说:“不…特别喜欢……爸爸……” 她仰起脸和他接吻,摘掉他鼻梁上的镜架。 少女背挺得很直,靠脖颈支撑自己动作,手指来到肩头拉下吊带,让柔软的面料脱落堆迭在腰间。 黯淡的灯光下年轻白皙的身体完全赤裸在他眼前,乳房圆润,形状美好。 纪荣一时失声,良久,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,转开脸,沉默着任由陆恩慈解他的裤口,由着少女思念、抚摸,并且玩弄他。 寂寞在这一刻具象化成一条蛇,纪荣感到松懈而疲惫的快感,低低叹喟。 面前的女孩儿试图调教它,手指结成圈环,大着胆子箍住头部引它的信子出来。很痒,凹陷处格外敏感,纪荣看到它轻微地在她手里颤动,温驯又暴躁地往上顶。 老男人兀自为年纪而失语伤怀,完全没注意到陆恩慈眼睛亮晶晶地发光。 哦哦哦易碎人夫男妈妈的确是这样…… ……还穿了男人最色情的半高领黑色羊绒衫!! 27老款宾利(修) 陆恩慈首次发觉异样,是一周以前。 马捷报给的手稿全部来自《sinophone》的主编,陆恩慈按头鞠义一起看了一遍,感到很违和。 女人字迹陌生柔婉,偶尔几张角落上有“纪荣?纪荣??”的涂鸦痕迹,碎碎念里梦女味很重,是她的同担。 作者对自己的作品往往有一种很唯心的直觉,对文字的生产消亡、改写转码都有一套内在的逻辑。陆恩慈之所以感到维和,是因为觉得字迹不对。 那些对于当期主题的讨论,一段又一段流畅的陈述语气,每一句话因果连词的取舍,都和陆恩慈自己多年来的书写习惯一模一样。 一个人要隔着漫长的时间旋流认出自己,甚至不需要依靠别人。 当时还无从推断事情何以至此,直到马捷报邀请她做客,告知过往的秘辛,陆恩慈才终于猜了个七七八八。 梦中碎片化的情节与马捷报口中叁十来岁为人淡漠的纪荣,注解般地对上了号。任何一个作者看到自家OC这样ooc,都会很心痛很别扭的,更何况是陆恩慈这种十年工龄的梦女。 她看得出马捷报说的是真的,而半个月前,纪荣刚刚在车里压着她承诺,不存在“其他女人”那回事。 甜言蜜语?还是翡翠般的人生终于开出了满绿?总不可能是玄幻轮回,所有“纪荣的女人”其实都是她自己。 吕秀才那一问至今能够流通使用——如果这是我,那我又是谁? 陆恩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,终于回想起来,其实就在几个月前,她还是每天坐JR通勤、工龄不到五年的社畜,有一点脊椎上的毛病,总是睡得很迟。 她其实早就经历过最玄而幻之事了。 她只是想不起来。想不起来那些经历过的事,只能从别人口中拼凑连理,就像最后一个笔划迟迟无法落下,总是很难令人安心。 陆恩慈的纠结一直持续到今夜。 推开书房的门,纪荣沉默着坐在暗处,灰发在夜色里反而近似于灰白,气质很像老款宾利。 与往日的温和不同,男人眉眼间的情绪被阴影挡住,有那么一点“面无表情”的意思。 她可能怀过这个人的孩子。陆恩慈半梦半醒间,迷迷瞪瞪地想。 可能和他做过很多次,被他按在腰下灌精,腹中短暂地停留过一个生命。 二十九岁都未经历过的结合与孕育,轻而易举地在十九岁发生了,她总叫他老公、爸爸,可未想过会有宝宝。 陆恩慈轻轻喘着气靠在纪荣怀里,借着昏暗的灯光给他手淫,这种粗屌撸起来很容易累,手腕很酸,性价比不如用手。 于是她低头去用嘴巴,慢慢从吧台滑下来,跪在他身前。 马眼在舌尖的舔舐下张合,陆恩慈感受了一会儿,脸红红望着纪荣:“射进来,怎么样?” 纪荣看出来她的意图,覆手过来阻止:“这个姿势弄射,那些东西会喷出来糊满你的脸。” 他偏过头,闭了闭眼,尽可能地放柔声音,想把陆恩慈抱起来: “好了…起来吧,不是聊天吗?给我讲讲,最近过得怎么样,受委屈没有?” 陆恩慈不肯,并且打断了他。 她拽着纪荣的裤面,鬼迷心窍、撒娇试探般地说:“为什么总是不肯?纪荣,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嗯?”纪荣的表情凝滞了。 他的神情迅速冷下来,略一思考,整个人静在原地。 这是陆恩慈第一次看到纪荣出现如此剧烈明显的反应,她还贴着他,唇边阴茎很直白地反应出男人的应激,翘起来撞了一下她的嘴巴。 这次纪荣强行把她抱起来了。 “你知道了。”他道,继续问她:“……所以现在在你看来,一直以来我维持我们的关系,是为了什么?” 男人缓缓皱起眉。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对不起!!最近太忙了TT我也很难想象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能忙得像狗一样…… 下一章应该就是要do 我写完发 28三十年前与六十岁之后 陆恩慈老实了。 她低下头避而不谈,轻轻拽纪荣的袖子认错:“老公…纪荣……我们去睡觉吧?我困了,困了就…乱说话,对不起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 她蹭着台面想溜下去,随即被纪荣提回来。 “……呜。” 鼻尖撞到他胸口,陆恩慈眼泪差点都挤出来了,捂着鼻子闷在纪荣胸口装死。 他说话时胸腔微微共振,声音很平静: “乖点,先回答问题。你觉得刚才以及之前那些,都算什么?马捷如何描述那件事,以至于让你觉得我和……她,只是有过一个未出生孩子的关系?” 说完纪荣就后悔了。 他刚那一瞬真像回到叁十二岁,心底闷而堵,隐隐疼起来,以至于忘了自己已是什么年龄段的人,居然用斤斤计较的语气,问这种儿女情长的话。 根本没必要。当年自己都没直说的话,现在试图要她说清,和欺负孩子有什么区别? “……没事。”纪荣微不可察叹了口气,退后俯身捡起散落的衣服,给近乎赤裸的少女穿好。 男人性器还露在外面,衣物凌乱,很不体面。气氛冷下来后,恩慈身上甜腻的气味变得清澈干净,性的余韵开始显得不堪。 陆恩慈望着纪荣,“啪”地摁开灯。 此刻才发现纪荣的脸色如此苍白,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愈,还是被她的话戳到痛处。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疲惫,眉头一直未曾松开过。勃起对纪荣来说,似乎更像一种困扰,仿佛有什么事在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,连性都觉得多余。 纪荣没说什么,把她抱起来放在臂弯,转身走进电梯上楼。 “家里新添的那道蒸桂圆,怕你不喜欢,加了苹果提味,最近有没有按时吃?”他温声道,看起来已不想再提刚才的事。 “气血是比以前好点,可黑眼圈还是这么重……” 纪荣又变回长辈的样子,平静,禁欲,数落她的不懂事时,根本看不出前面他们还在接吻。 陆恩慈点头,男人说一句她点一下,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,直到纪荣把她抱回房间床上。 “别走,”恩慈牵住他的手,轻声道: “吉林路的‘菊林麻油鸡’会格外添几味药材进去,很多女孩子婚后生过小孩,坐月子时很爱吃这个。我……我只是想说,您不用一直挂心,觉得有愧。即便未出生,妈妈也思念过,不是只有父亲想它。” 特别隐晦小心的纪念方式,看不懂他到底是否在意那个小孩子,连喜恶都猜测不出,所以只自己惦记一下。惦记一下下,就全部都过去。 手腕被反握住,男人力气很大,陆恩慈吃痛,蜷起身体叫了一声。 再抬眼,纪荣已经压过来。房间黑漆漆的,他完全遮住了可视的光线,唯一的湿润来自他的舌头,唯一的热度来自他的身体。 陆恩慈下意识回应,等双腿不自觉缠着男人的腰不放,腿间隐隐抵着什么分开她的东西,才逐渐清醒两人到底在做什么。 “老公……”她颤巍巍地叫他。 女孩子很敏感地后退,腿间新换的灰色内裤勒住嫩穴,已经湿了。 “气色好是刚刚被您亲的…全身都热,就红了,”她蓦然委屈起来,哽咽道:“纪荣,我不喜欢蒸桂圆,根本一次都没吃……” 纪荣未说话,身体距离骤然拉紧时,连时间都变快了。她混乱地哭叫呻吟,紧紧攀着他,把手边所有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。 纪荣撑在陆恩慈身上,探手下来轻轻刮了遍缝隙,身下的小家伙登时偃旗息鼓,绞着腿呜咽。 巴掌大的布料裹住细缝与毛发,纪荣把她翻了一边,用指腹沿着湿润的地方滑,打着圈地捻,看到那一圈变深的痕迹迅速扩大,呜咽呜咽着叫的人早已经瑟瑟发抖,腿根出了很多湿漉漉的汗。 “想要舔……”她渴望地回头看向纪荣:“舔舔我呜…呜……” 鼻息、呼吸清晰地反应在微微张开的地方,屁股被握住抬起来。男人把内裤扯向一边,手掌挤着她那儿的软肉摩挲,似乎在斟酌要不要操。 这种把做爱当成事务来考虑的感觉,显然给女孩子一种另类的模模糊糊的兴奋。她湿得更厉害,小腿和脚频频蹭他的胯。 纪荣终于说话了。他俯身亲了下臀瓣,开始舔舐肥软的肉唇。 “我有过一个孩子。”他轻声道,舌头很直白地顶进小唇插送,很重,也不温存,非常野蛮的力气,很快就插得小逼水汪汪地痉挛,女孩子两条细腿地收紧,抱紧了枕头蹬着直叫他爸爸。 “那是唯一一个,不会再有了。” 气息全部呵在她翻出的嫩肉上,纪荣流连着吻掉落水珠的地方,低低补充:“很小…很小…和它的母亲一样,都还小……” 他开始继续含住它吞吐插送。 陆恩慈似乎很喜欢纪荣用舌头操她,小腹都已经被淋出的水弄湿了,那股甜而潮的气味一直在周围蔓延,像一种软籽的水果。 “不……不要这种时候说……”她抱着枕头叫,因为腿总是乱动,被按住抽了很多下,直到爽得没有力气,只能由着他吃。 “小家伙,”纪荣含着她后脖颈的皮肉吮吸,轻声要求她:“说想要。” 滚烫的阴茎贴住阴阜,陆恩慈不知道他要用多恐怖的力气顶她,嗫嚅着开口:“想要……” 屁股被分开,纪荣的手指陷进潮湿的软肉之间,在鸡巴往上磨她的时候,手指往下,玩她的后穴。 陆恩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褥间传来,那些精致的蕾丝荷叶滚褶全成了气氛的增添剂,她小心地回头看,被施以诸多性幻想的男人是此刻房间里唯一的黑色。 天光已经透出青白,灰发的颜色沉下来,锐利的五官被情愫软化,他垂眸望着她,把她的屁股完全玩透了,见陆恩慈怔怔看着他出神,遂俯身下来,张口含住她。 完全跪趴的后入不再适合此刻的姿势,她慢慢转过脸,攀着他肩膀接吻的同时,把自己变成侧躺的姿势。 身体半蜷着,被他轻轻顶得频频往上晃动。 “戴套……”她吞咽着,含糊说话,央求般的。 这两个字在纪荣看来,仿佛是什么很色情的词。 他立即压得更低,过度的湿润使得穴口边缘堆积一圈浮沫,它们在他靠近的过程里逐渐蹭到阴茎上面。 很湿,那种尾巴一样的……毛绒绒的东西蹭着他的下腹,一点点小猫猫毛,很柔软的白肉。 特别年轻、既新且鲜的存在,月白色淡粉色玫红色,在这个夏天到来之前,纪荣还不敢奢望会在暮年重新得到。 没想过能等到,四十岁时就以为再也等不到。 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死掉了十年,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和她的最后一个孩子。 一个很小的吃一道菜的心愿,过了叁十年才知道是身为妈妈的纪念。 好像所有事情都才刚刚翻出另一面,可他已经再等不起那么多年了。人生的很多条边境线已经看得到轮廓,可她的路却依旧刚刚开始。 「来处没有一丝痕迹,未来也无意放置自己,世界默认属于主角,创造它的人不过是养分。 所以有资格说,我犯的罪不过是弱小者容易犯的罪。我作为其中一个小小的神,在闽语中变成小小的臣。」 未刊发的手稿里的话,混乱的连笔痕迹,从前看以为是一方陈情的话,在如今已变成两个人共同的解罪书。 “说你想要我。”纪荣嗓音低沉喑哑,他的目光落在女孩子被亲肿的嘴巴上。 “我想要…呜……想要……爸爸……” 她说着,同时努力地蜷缩身体:“呜,好烫…戴套……戴……先戴呜……” 有点点开始疼了,陆恩慈想起一些熟悉的被撑开的感觉,神情有点儿恍惚。 纪荣轻轻掐住她的脸:“我不会再有孩子了。” 龟头整个操进去,陆恩慈双眼迷离地看着他,小穴里嫩肉挤压着,不知是推拒还是欢迎。 她的手仍然附在他胸口,乖乖地攀着,闻言不知是听懂未男人话中的意思,颤声道: “别伤心,总之…不要伤心…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 她下意识这么说了,随后惊愕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 陆恩慈想为这句话打个补丁,至少说即便这样规划了那也要先戴套,后边儿再到医院检查你的精子质量到底还行不行了之类云云。 可纪荣似乎和她理解的不一样。 他的呼吸声变得很重,埋进女孩子浓密的发间不断亲吻她潮湿的发根,在软籽水果般清甜的气味里,发出沉重的呻吟。 再一次的,相同的被细微黏稠的血液濡湿龟头的感觉袭来,很不堪地为那种无套给她破处的清晰触觉产生灭顶般的心理快感,纪荣缓缓地往里拓进,一刻也不停: “Sweetie…Would you?……” 他声音很轻地哄她:“很厉害,辛苦了,对…把腰再抬起来一点……这样?” 他往比尽头更深的地方试探:“这样……” 陆恩慈脸色通红,他直接进来痛痒感好重,没有一层橡胶隔着,总有种过度亲密的羞怯和紧张。 “呜……好沉……怎么不……”她用力抓着纪荣的颈发,摸索着啜泣,室内光线逐渐充盈,灰发漫溢指间。 她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喊不要,用渴望的双眼央求身上的老男人戴套,等鸡巴抽出又整根贴肤撞进来,爽得简直整个魂都要飞走,陆恩慈咬着手背直抖,小腹剧烈起伏。 纪荣直白地贴着她,滚烫的,坚硬的东西撑开窄窄的穴,圆润的龟头磨着敏感点,如果射进来…… 恩慈捧着他的脸,不自觉地倾诉:“以后我们去大阪……我…我在那儿也有个家,就是隔音不太好。我们住在一起……好不好?” 想把他带回去。想和他同居。想给他看自己租下的房子,给他看自己一直以来攒下的家当。 她做了很多东西,小挂件,小摆件,bjd叁分玩偶,软软的可以捏的娃娃……满满当当堆了一个柜子。 她喜欢长大,喜欢支配自己生命与财富的感觉。想在逐渐找到生活正轨时和他在一起,这里很好,可她不想活在过去。 “我…我想永远和你住在一起…”陆恩慈轻声说。 身体随着他往上晃,很舒服,一点儿痛都没有,裹着他像裹住自己。 “想你……”她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 “嗯?”纪荣开口:“可以,所有事情……我们都可以这样慢慢来。” 他望了眼窗边,把被子用力扯了上来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麻油鸡是26章修文时加的,没看到可以翻回去看看。 最喜欢的还是那句“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”TvT 以前看虐文好多男主爱说这种话。恩慈讲出来有种很荒谬的好笑 纪荣:我又恋爱了^^ 29小神仙(续上一章的h) jiz ai1 9.c o m 纪荣睡了。陆恩慈躺在他身旁,一点一点拱进男人怀里。 天已经完全亮了,窗外有鸟鸣,大概六七点钟。楼下似乎是管家带人来维护花园,清理卫生,偶尔能听到轻微的声音。 五点多钟时陈叔来电询问,当时纪荣还站在床边按着她操,陆恩慈听他接了,声音沙哑问“什么事?”,捂着嘴巴没敢继续叫。 一时间,四周只有男人应答的声音。纪荣垂眼望着她,俯身下来略略扇了一巴掌,终于又在空气里添了道细细的哭声。 他做得很从容,拿着手机说“照常就好”的时候,鸡巴也照常顶着宫口上方磨,力气压在平静的表情下面,狠得像个好相处的暴君。 后入的姿势水喷不到脸上,纪荣听着身下的孩子咬着手指啜泣,按着她发抖的脊背开口:“最近都在,嗯,不用,每天早晨来打理就够了。” 他们从凌晨做到清晨,纪荣射了两次,陆恩慈软倒在床边,精液沿着内侧流了一腿,拒绝站起来,拒绝洗澡。 味道太清楚,刚开荤的小女孩闻着很容易反复发情。 纪荣国际航班回来已有倦意在,见她又湿漉漉凑过来,闻了闻她身上浓精的腥味儿,干脆拔出来带着人去洗澡。 陆恩慈是坐在纪荣腿上把腿心洗干净的。水汽氤氲中赤裸着身体吻他,舌尖纠缠时偶尔也会喝到水流。 纪荣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泡沫,想快些洗完出去。他显然很不习惯在恩慈面前全裸,动作快而谨慎。 “呼…这样……”陆恩慈埋进他怀里,头发被流水冲在一起,像蛇一样搭在他臂上。 收到手链那天就是这样。车内空间宽阔,男人坐在车门这一侧,她被牵上车后,很自然坐在他腿上。 广慧在副驾。纪荣穿得很商务,深色暗纹西服,墨色领带,头发侧分露出前额,像是工作的路上临时过来见她。 挡板没放下来,陆恩慈从坐到纪荣腿上后脸就是红的,想表现得拘谨一点都没什么发挥空间。 纪荣却很淡定,垂眼为她戴好手链,抚着恩慈的后腰轻轻拍了拍。 “喜不喜欢?” 他好像料定她会很喜欢,说完就微微笑着等她的反应。 陆恩慈是真喜欢这条在她二十六岁时停产绝版的手链,十九岁“时过境迁”,最肖想的男人像戴戒指那样细心给她扣好龙虾扣。 人在太喜悦时总是容易恍惚,她曾想如果未来谈婚论嫁,绝不要做很好哄的女人。纪荣的身家花几万块哄小女孩根本不算什么,可陆恩慈还是很轻易地感动了。 她抬起脸吻他时,根本来不及去想,那个总是跟在纪荣身边的女秘书会不会觉得自己很easy,一条手链而已,就要抱着老男人的脖颈献吻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p o1 8g g.c om 可那是老公送的手链呀。 曾经在自己偷摸买回vca的情侣对戒,放进床边最上层的收纳柜默默想念老公时,陆恩慈从未想到,有朝一日会戴上对方赠送的礼物。 那不是能不能的问题,而是可不可能的问题。 很轻的水渍声,年龄差巨大的男女,身形短暂纠缠,又很快分开。 陆恩慈亲得春心荡漾,看纪荣用纸巾拭掉脸上的唇印,在他腿上晃来晃去,附在男人耳边轻轻喘:“老公,我做鬼也要嫁给你…” 纪荣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,替她整理妆容,蹭掉唇角的水红,道: “我知道,只是现在先回去继续约会?——这里还有一条,当做给恩慈朋友的见面礼,一起带下去吧。” 那时候就很想和他上床了。 陆恩慈偎在熟睡的纪荣身边,研究他的头发。须后水的清新气味混着洗发水,她忍不住又仰起脸亲吻男人的唇瓣,用脸颊蹭他新生出的胡茬。 纪荣没醒,本能地把人唠进怀里抚着背哄,模糊道:“乖……乖…睡觉了。” 他安静地沉入睡眠,体型差太大,陆恩慈躺在他怀里,像沉入一片潭。她抓了抓纪荣的灰发,发现根部仍是黑,浓密又柔软,轻飘飘地绕着指尖。 心里一时发热,她挣脱怀抱,凑上去吻他的发根,胳膊夹着男人的面孔,乳肉与吊带全压在上面。 纪荣的呼吸变得有些闷,半梦半醒里揽住恩慈的腰,寻到乳尖舔湿,用力揉着,一点也不忍。 “这种事有像你这样的?”男人有点无奈,嗓音带着轻微的鼻音,模模糊糊地说:“别闹…乖唔……” 女孩子把他的唇瓣堵住了。 “哪种事?”她难耐地问他:“您把我干坏的事吗?还在疼呢…daddy…摸摸我……” 刚刚睡熟不久又被闹醒,纪荣微睁着眼睛,疲惫、餍足与纵容的情绪混着,长指散漫地在少女脊背上抚摸,不是十分想醒,但摸到臀下湿漉漉软乎乎的地方,搅了搅,模糊听到怀里的女孩叫得很媚,还是拉下裤口埋进去。 他睁开眼,用一个温和的节奏操穴。 “怎么不睡觉?”他轻声哄她:“孩子的精力到底旺盛一点儿,是不是?” 陆恩慈顾不上说话,高高兴兴地挨了一会儿,才道:“是因为设定吗?完全感觉不到年纪……好硬呜……好舒服好喜欢……” 纪荣被她急躁的动作弄得慢了半拍,点头:“是,会影响的。” 他按她下来,亲了亲,低声道:“要谢谢你,是不是?我的小神仙…” 噢……这么说就,就能感觉到,他年纪比自己到底大多少了。 陆恩慈红着脸,骑到他腰上,很主动地打着圈夹吸。 接触的地方无比顺滑,越往里越有阻力,不尖锐,圆润地裹住棒身。纪荣似乎在睡意与情欲里被她牵扯,手覆住眼睛,缓缓揉着额角。 “前两天我去加油,”恩慈攀着他,一下一下含得很乖:“好烦…本来周叁9895同价,我最近在学校,加一箱两周都够开了。” “嗯……然后呢?” “前两天去,说已经取消了。”陆恩慈很怨念:“本来可以省好多的…” 纪荣笑着看她:“那以后都从我这里报销,可以吗?” 陆恩慈眼睛一亮,矜持答道:“好喏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很小的小小更新!补点肉 又幸福了爸爸:o 30soulmate 鞠义十九年以来最紧张的一次公开发言,大概就是今日的中期检查。 报告厅里有些热,她坐在座位上,头晕眼花地等待上台接受审判,陆恩慈坐在旁边,抱着电脑核对稍后要用到的ppt与讲稿。 不知为什么,自从采访过老登,鞠义总觉得陆恩慈对她们项目的态度冷淡了很多,不似从前那么热情了。 不确定是不是与那个人有关,可事实就是,那天从纪荣公司回来之后,陆恩慈似乎失去了对学术的兴趣,摸鱼逐渐放肆,常撑着下巴在课上打瞌睡。她的穿搭开始变得很“大人”,爱买一些在鞠义看起来,很“淑女”、知性的裙子首饰。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,之前卷得陆恩慈脚不离地的东西,竟都被她抛掉了。 “你是打算给他养老?”她问过陆恩慈。 陆恩慈并未横眉冷对,反而很淡定:“如果你非要这么说……我可以跟他一起养老。我现在的状态,和养老有什么区别吗?” 鞠义立刻大骂老登,说陆恩慈被他灌了迷魂汤,连金灿灿的大好人生都不要了。 她知道她在开玩笑,她也看得出陆恩慈知道自己在开玩笑。可是对方听到金灿灿叁个字,怔忡片刻,表情却有些惆怅起来。 鞠义以为,惆怅是因为对老男人祛魅。 那么大年纪了,即便日常相处没有问题,等关系亲密起来,不合拍是必然的事。 所有光环都会在不和谐的性里消失,保养再好、再如何温柔包容,最终还是一个老人。年龄增长到一定程度,性别是会模糊、甚至消解的。 她没有就此多想。 鼓掌声响起,鞠义回过神,看到新的一组上去,下一组就是她们。 两人前几天新去做了指甲,鞠义贴了很多碎钻,陆恩慈则还是原来那款,两手各一只日烧小猫。 此刻她正在修改最后一段正文的脚注,左手无名指上,夏威夷Kitty晃来晃去。报告厅很宽阔,一点点动静无伤大雅。鞠义不由地伸手过去,抓了一下。 “?”陆恩慈瞄了她一眼:“再摸抽你啊。” “那你抽我……” 鞠义处在一个紧张到无能狂怒的状态,哼完靠在恩慈身边,即刻又摸了一把,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,前望后望。 这一望倒不要紧,要紧的是,鞠义看到那位刚刚被自己在心底蛐蛐过,不知道该称为陆恩慈长辈家属、梦角叔、老公还是糖爹的男人,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报告厅内,就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。 A市在北方,秋来天气一场雨一场寒。对方似乎独自前来,衣着很低调,黑色高领,外面一件深灰色大衣,没有多余的首饰装饰,气质内敛而沉静。 鞠义看到他时,他正摆手表示拒绝,而后微微倾身,同坐到旁边的老教授说话。 ……两个人不会是同龄吧。鞠义的目光从纪荣精细打理过的灰发上飘过,很细节地发现他没有抬头纹。 看陆恩慈关了页面在一旁发呆,鞠义连忙示意她看。 “你看哪…那谁……那个…”她推了推陆恩慈。 陆恩慈顺着鞠义指的看过去,正与纪荣对上视线。 男人很平静地望着她,向后靠在座椅背上,手自然交迭放在腿上,眼底攒出一点点鼓励的笑意。 陆恩慈像被烫到一般,蓦地转回来,红着脸在电脑触板上无意义地乱划。 昨晚他在电话里问过汇报的事情,以为只是顺口,没想到真的来了。 鞠义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,比如陆恩慈意识到,他们最近做得太多了。 对不起,本来没想这样,但作为梦女能和老公做爱实在是太爽了,很难不上瘾。 出国度假那小半个月尤甚,导致白天纪荣手把手教她打沙滩排球,几个球发出去,换来的只是一尾满脸红晕软倒在他怀里的湿猫。 她像去鳞的鱼一样在手里打滑,热情,潮湿,嘴唇张合,插送时水液丰沛,内壁上微小的吸力,在冲刺时竟也能牢牢地含住,逼着男人把精液全部射进去。 纪荣已经练回原本的身材,肌肉线条较之从前甚至更加清晰。初夜当晚的脆弱人夫daddy只是昙花一现,他在床上很强势,且只要做,就一定做到陆恩慈精疲力尽为止。 可这不意味他喜欢看她分心。 一周前,晚秋的雨夜里,纪荣戴着眼镜看恩慈的论文稿,被子下面女孩子抓住他的手掌,小声求老公来寻她的尾巴。 “人要长什么尾巴?”纪荣把她露出的肩膀回被子下面。 “乖乖,看一下这个,”他道,俯身靠近,放大屏幕上的文字:“这里这样写,有依据吗?” 他看东西习惯垂眼,灯下五官深刻优越,不像同龄人视物,要举着东西迎光细看。 没有老人味,眼角一点点细纹,双眼皮比年轻时更深,嘴唇比年轻时更薄。 “有的…有的……” 陆恩慈答非所问,不死心地攀上去,拉住他的手,沿着她脊椎一节一节摸下来,停在股沟与腰窝之间。 纪荣摘掉平光镜。 他看着她,电脑还放在身上,手慢慢陷入,屈起两指,用骨节磨小猫猫毛下面,少女全身最湿的所在。 “是不是?有吧……有的……就在这儿……” 她急促地呼吸,竭尽全力地迎合他,细细喘着气,做主将电脑合了放到床头,就地倒在他身上。 像刚才被他指腹滑动过的电脑一样,张开,对着他,在他身上,开放所有的操作权限。 “好吧……很短的一小截?” 纪荣由着陆恩慈指鹿为马,拐回刚才的话题:“刚刚问的那个地方呢,准备怎么改,有想法吗?” 陆恩慈要他先付费。 纪荣笑着摇头,看起来对她很没有办法,骨节顶开她,指腹扭转着进去。 他真插她的时候,两个穴都会用的,都不放过,都严厉而慈软。等她泄掉,再熄灯埋进裙摆里面。 结束后才说觉得这样肉欲感太重。 “恩慈,过度性交会影响你在这段关系里的心态。”他帮她清洁身体,声音低沉:“好好想想。” “我是不是让您很辛苦?……”恩慈心虚地趴在浴缸边缘,红着脸问他。 纪荣摇头,拿来浴巾给她擦头发。 “事实上,正是为了不让你有这方面的误会,我才从来不说拒绝。”他低声哄她:“总之……小湿猫,不要再这样发情了。” 他说得不错,因为很快,陆恩慈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了。 她太想和纪荣黏在一起了,她想恋爱,想要沸果酱那样的热恋。可纪荣已经过了热衷于约会的年纪,他的内核如镜面般稳定,把礼物、进餐、性交都看做生活调剂的一部分,必须冷静地掌握在可控范围之中。 于是陆恩慈终于发现,当纪荣不再只是靠她输出丰满形象的纸片时,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。 社交圈子和爱好圈子交集的部分很少,两人待在一起,一动一静反而会影响对方,以至于除了性爱,她常常无话可说。 他的爱好太老派了,而她喜欢追新。他们聊不到一起。 她创造他的灵魂,可他们不是soulmate。 31贤惠 并非对老男人祛魅,而是对自身的幻想祛魅。 所以,陆恩慈主动提出回学校住一阵子,试图矜持地“距离产生美”一下。 “干什么让我看……我恨你!”她小声谴责对方。 “不,你应该谢谢我。”鞠义使劲儿乐,想不起来紧张的事了:“如果过会儿你说到一半才看见他,哎呀……” “这里大部分人都没他年纪大吧,”她又说:“他穿得……确实很撕漫,可是怎么不穿帽衫?像咱们副教那样,显年轻啊…” 陆恩慈整理裙摆,随口道:“毛衫?啊,帽衫……” 警铃大作,她看向鞠义:“你要嬷我老公?!” 鞠义指着院里副教的背影跟她说小话:“我是说——那种——怎么就嬷他了?” 陆恩慈小声开口,语速极快:“不可以!绝对不可以!年上爸爸赛道里,帽衫这种丑衣服怎么能出现在我老公的衣柜!” 鞠义捂着嘴忍笑,终于不再说什么了。 和好友不同,陆恩慈对这次汇报相当自信。 曾经大学时代说过的东西早已记不清楚,但准备工作做得好,再加上早年答辩和授课已经攒下不少经验,因此并不怯场。 她调整了话筒,目光从前排的老师往后拂,直到与纪荣对上,心才堪堪如失重般跃动起来。 乍然公众场合见面,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陆恩慈最后望了眼纪荣,正欲看回底下端坐的老师,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变了。 像手摇幻灯片多切了一张立即切回那样,她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,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出现过的画面。 画面越来越清晰,直到与纪荣的面容重迭,覆盖后者的身影。 陆恩慈的声音突兀地顿住了。 在所有人为这突兀的停顿看向她之前,恩慈睁大眼,盯着面前出现的鬼怪图案。 十年后的鞠义极其擅长厚涂cg风格的绘画,为工作室的独子恐游画过不少贴图,这是其中一张。 青面白眼,偏西恐,突脸委实有些惊悚。 陆恩慈初以为是错觉,自己最近睡得太晚,视幻也不稀奇。 可鬼脸并未消失,反而开始缩小定格。四周浮现出一定透明度的色块,花屏似的。 几秒后,陆恩慈身临其境了自己生前的工位。 Studio 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,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;时钟放在桌角,秒数稳定跳动。 灯光幽暗,凌晨四点五十叁,……她马上就要下班了。 坏了,有bug。 陆恩慈的心狂跳起来。她眨了下眼,画面消失。 张了张口,接上没说完的话,才说了一句,画面又出现。 再一句,消失。 出现。 消失。 由于正望着纪荣,男人的身形就此闪回在现实与幻觉之间。陆恩慈强撑着保持镇定,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倒豆般讲完了自己的内容,走下来坐定,开始出神。 手机来信的震动声被掌声淹没,她如梦方醒般回过神,垂眸解锁。 方才视物的异常已经彻底消失不见,一切恢复正常,备注为“老公”的男人发来消息,头像是片令人安心的冷杉林。 「早晨是只吃了猫饭吗?怎么面色看起来不太好。」 他发了一张笨拙的小猫表情图片过来。 「车停在楼外西门左手边,结束后过来。我订好了餐厅。」 “猫饭”,就是ねこまんま,一种将柴鱼片和酱汁铺淋在白饭上调味的吃法。陆恩慈很喜欢,偶尔让厨师用鱼片来凉拌豆腐和麦菜,一次能吃整小碗。 偶然哪次无意说过,纪荣就此记下来。 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,词意变得模棱两可,含混而周正。关心的成分之外,带着一点点冷幽默的意味。 陆恩慈久久看着手机,回了一个“好”。 不要回去上班啊…… 纪荣对她有那么多的称谓,他好像对她每个地方都无比喜爱,能用一些很温和的词称呼她们,又不像别的男人对待炮友那样,带着动物性的欲望调情。 他会坦然地说,每天睡前接受她的邀请,一晚上做叁四次,显得两人关系的肉欲感太强,迟早要影响她在这段感情里的自我定位,产生心理问题。 纪荣只有这么一个,唯一一个了。 陆恩慈深深吸口气,摸了摸眼睛,放下手,又摸了摸,除了指腹一点眼影的闪粉,什么也没有。 太平盛世,个人能够经历的兵荒马乱不外是幻灭。才刚刚接受梦境与现实的关联,接受很多人的时间历史都与她相关,以为有重开的机会,就遭遇这些。 陆恩慈捏紧手里的稿纸,逆着座位席走出去,一时间无比后怕。 她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,比如手稿的字迹,纪莲川的往事,纪荣过去的人生。 原本的生活重心骤然变得不值一提,如果她看到的不是幻觉,如果那是真的,阎王逆笔,她有机会再次回到加班的午夜,只是心上人馈赠的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,所谓手稿不过是未发表的书面牢骚,合该在故纸堆里变质死掉。 那纪荣呢?他会变成什么? 陆恩慈走到车边,拉开车门坐进副驾。男人倾身给她扣安全带,很自然地吻了吻女孩子的脸。 “回来了。”他很贤惠地说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纪荣(引颈就戮版):敢再让我留守试试看(#‵′) 这几天想写点肉,好想写h呜呜TT 32我看你们倒很亲密 开车过来时,纪荣注意到一段路旁停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,在教其中一个骑自行车。 公用的单车车把大概比较重,总是刚骑上去就歪到一边。教的女孩子们也不嫌烦,扶着车把笑作一团。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,想起叁十年前,陆恩慈刚复读考上A大,那时候也是这样,喜欢和一群小女孩玩,很不愿意回来见他。 十几岁的孩子初秋堪堪结束军训,白皙的皮肤明显勾出服装的轮廓,胳膊各一道,腰上一道,领口一道。 “真难看。”他当时居高临下,用很刻薄的话地点评陆恩慈。 如果没有在说完话压着她弄,或许会更有信服力些。 母亲纪莲川的生日也在金秋,A市桂花开得最好的中旬。 她不知什么时候与恩慈来往密切,彼此变得很熟。纪荣查过母亲的出行记录,过了一段时间才突然反应过来,纪莲川想做什么。 那天他是真的失控了,怒气盘亘在心头,想砸了包括纪莲川的酒杯在内桌上的所有东西,最终还是忍耐住,厉声命人带她回去,首次禁止了纪莲川联络外界的权利。 陆恩慈喝得醉醺醺伏在床边,胸口布料攒在一起,裙摆凌乱,腿内侧有长指甲的划痕留下。 纪莲川性虐一样地摸过她,靠她发泄那种年轻时被抢夺一切的愤怒。 如果不是母亲眼中的嫉恨情绪浓烈到压抑醉意,纪荣真的会以为她酒后乱性,发疯把陆恩慈上了。 至今想来仍然觉得不堪,耻于谈起。他接受不了别人碰陆恩慈,哪怕是女人,哪怕是母亲。 反感,厌恶,还有丝丝难言的后怕,纪荣把陆恩慈弄醒,俯身沉默地覆盖她身上一切别人的痕迹。 陆恩慈混混沌沌地看着他动作,一声不吭,等纪荣察觉阴道里湿黏感的异样,仓促退出来,孩子已经基本没有挽留的可能了。 年纪大了特别容易回忆往事,看着陆恩慈发言时,他远远坐在末排,就在想这些。 “回来了。”他说。 才扣上的安全带即刻被解掉,女孩子急切勾住他的脖颈献吻,闭着眼,舌尖不住颤动。 外面没什么人,但做这样的事也太出格……纪荣及时按住恩慈的脑袋,冷静擦掉她唇边的湿痕,强行分开她。 “怎么…”他托着她的脸,把遮光板拉下来:“先去吃饭?” 陆恩慈摇头。 “想回家。”她的目光看起来有些飘忽,和他对视一眼,就匆匆移开。 那些电视机雪花碎片一样的东西,一旦对上纪荣的眼睛,就会再次出现,而后慢慢延展到整个视野,带她回到工位心悸那个瞬间。 声音近在咫尺,感觉却像天外来客,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,似乎也只有无能为力而已。 陆恩慈试图把自己变成忍痛的兔子,装作无事发生,似乎只有到了彻底无法忍受的那一刻,她才会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。 “想要,”她低着头,靠在纪荣肩头小声说:“我想要。不要吃饭了,您带我回去吧?” 鞠义的电话打来时,她的衣服早就全被丢在床下,除了鞋袜,别的都被纪荣剥得干干净净。 陆恩慈恍惚间摸索着拿过手机接了,听见她风风火火问道:“你在哪儿,吃饭吗?我回家啦,这也太累人了,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。” “对,对的……我也是……”陆恩慈深吸口气,仰起脸。 纪荣撑在她身上,安静地望着她,呼吸平稳而轻柔,动作没有任何放慢速度、减轻力气的意思。 他一下、一下、一下地往上顶,身上衣服基本完好,身下女孩子赤裸着扬起腿,脚腕晃晃悠悠挂在他肩上。 鞠义在车上,音乐声放得大,没注意恩慈的声音问题。她只是疑惑,为什么好友突然不说话了。 陆恩慈不说话,只好她说话。 “那会儿发言你突然停了一下,是不是我写的有问题?” 陆恩慈欲哭无泪,勉强笑了两声:“没……没有,就是…我自己的问题。” 鞠义“哦”了一声,心说原来没生气呀,那该说话了吧? 陆恩慈依然不说话。 “主人——” 鞠义震声叫她:“老公你说句话呀!真生气啦!我也没有很水吧,那句话不是抄的,脚注也写了,你放心呀!” 陆恩慈还是不说话。 鞠义一头雾水,又等了片刻,乍然听到一道男声:“聊够了?” 嗓音低沉磁性,很有辨识度的声线。声音不大,似乎在离手机远一点的位置。 鞠义不确定自己听清楚没有,还没说话,那头已经挂断结束通话了。 “什么…主人?那是指什么,现在孩子里已经这样讲话了吗?” 纪荣把手机熄屏放到床头,低头扳正恩慈潮红的脸。 “那我之前说的,你喜欢听吗?是不是有些过时……” 他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,思考片刻后俯身下来,缓缓顶弄她:“好孩子,回答问题。” 陆恩慈等彻底挂断电话,才敢叫出声,眼下被这么问,自然胀红了脸不肯讲。她张了张口,嗫嚅着正要岔开话题,就听纪荣补充:“大声一点。” “……” 陆恩慈剧烈地喘着气,似乎顾不上说话。她忍着尿意克制自己叫他daddy的渴望,手抵在他腹部,无济于事地推。 那种中……中老年人——她不想这么说,但客观来说确实如此,纪荣勤于锻炼后的脂包肌身材,和叁四十岁的男人有点微妙的不同。 他的皮肤颜色不似白斩鸡那样乏味,远不到日烧色的程度,但很性感,刻板印象里性生活清苦的人该有的肤色。 传教士体位,上身肌肉全部明显地凸起来,其实有些暴力了,但被羊绒的质感衬得很克制绅士。陆恩慈按着他腹部推,腹肌很硬地顶着她的手,就像把腿完全顶开的阴茎一样。 他的身体像他的年龄一样庞大地笼罩下来,以前只靠幻想,难以说清到底在爱老男人什么,真切的交合时分,才恍惚知道自己到底被“缺爱”两个字规训到什么地步。 年上到这种程度,好像才能给得起她缺少的爱。 他突然又问了一句,声音很低,同时很用力地压住腿根凿进来。 这一下整根都撞满了,陆恩慈哭腔很重地“呜”了一声,手落在肚脐下面,随着性交的过程,轻轻触碰湿热的阴阜和男人性器根部。 纪荣被她摸得很兴奋,模糊地呻吟了两声,把少女抓起来按在胸口,含着她的耳垂,沉沉责问: “‘老公’?我看你们倒很亲密…她碰过你吗?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纪莲川妈咪和恩慈这一part应该还会详细写一次,到时候会标注一下,我觉得不算擦边h,如果雷可以自避哦 下一章有女口男h,如果雷也避一下(呜呜呜心虚地逃走)(我真的很好这口啦) 33被碰过没有?(女口男) 陆恩慈睁大眼,这一下连是否会看到幻觉也不管了,追着他问:“呜…呜,什么是……碰过?呜……那是指什么?” 腿露在空气里,房间空调吹得凉凉的。纪荣的手覆过来,骤然握住小腿揉捏,痒得人直打颤,难耐地绞紧挣扎。 “这样的,”他握着纤细的一双腿,边揉边撞她,深度似乎全靠冲撞的力气决定,因而充满了不确定性。 “小腿、大腿,再往上一点就碰到小屁股的地方……这里,还有这里……很嫩很隐私的位置……” “被碰过没有?” “只有…老公……”陆恩慈快被摸尿了,浑身没有力气,早被操肿的肉唇,他也捻住揉得湿透。 唯独不揉豆豆,好像他知道除了他没人碰过那里,所以用戒指花纹的地方磨得她直蹬腿,收缩着小穴讨好取悦他。 “只有你……呜…” “真的吗?没人像我这样,触摸过这个地方吗?”纪荣低低问。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,但哪怕鞠义摸过她的腿,对陆恩慈来说也不过是好友间的玩闹。 她很难想象纪荣问询的点,此刻被他握着腿揉,腰间愈发酸软,想湿湿地被他亲,舔他的舌头,吐露舌尖被他吮吸,浮萍一样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。 “像您这样……”她勾紧男人的脖子,身体被他压住折迭,膝盖几乎能蹭到乳尖。 陆恩慈仰起头和他接吻,情愫作用下甜软的声音溢出唇齿,她闭上眼,颤巍巍地叫他:“主人、老公那样的称呼…是闹着玩的,只有我叫您是认真的……” 身体里有很多快感,他进入的比唇舌带来的更多。特别明显的被撑开的感觉,外扩后顶起来,仅仅想着自己含住了老公的肉棒,心理快感就足够高潮了。 “主人……”她含糊地说,舌尖在纪荣口腔里像游鱼似地触碰舔舐:“呜,好色呀……喜欢被叫猫猫毛…像……导尿毛……我会乖乖的……呜……” 她又发起抖来,两个人紧紧贴着,失禁后尿液与淫水混着渗进床单与他的衣服。 水声有点太过了,淅沥沥的一阵,纪荣把她的脚腕全握住压在左侧,骑在她腿根上往下撞。 他做到最投入的时候总是沉着脸,有点儿不把身下的小孩当人看的意思,不听求饶,不安抚不宠爱,发泄是首要优先级,一切aftercare都要在他射精之后。 身下的少女在这种被物化的时分,真是特别湿特别淫荡,乖顺得不得了。他把那张小小的屄压住凿得红肿充血,看起来像快要烂了,她还是一股股吐着水,推着他的腹部淫叫,呻吟着主人爸爸daddy这样的话。 “别…别射……”陆恩慈紧紧夹着他,腿紧紧绷着,似乎他再全力撞一下她就要崩溃。 “我想那样,像刚回来那样……” 她求着他,细细的哭嗓在他退出来后骤然大了一刻。套果然已经破了,纪荣拽住头部储精口把它扯掉扔在床下,下到床边,抽了几张湿巾擦拭干净。 床下现在也无比淫乱,她为重要场合穿的乖巧制式裙、衬衫、领结、发绳、发卡,和几个被纪荣操破的安全套丢得很近,还有几滩换套时流下的润滑油,一点点女孩子趴在床边挨操时滴落的水。 现在她的小皮鞋也被蹭掉,落在砖红色的褶裙裙摆上面。 纪荣盯着看了一会儿,俯身把那几个用坏掉的避孕套捡起来丢进垃圾桶。 他裤子敞着,上面有精斑和暧昧的液体,鸡巴还硬着翘鼓起来,随着走动微微地晃。 他可以不戴套,可他要戴套,看陆恩慈偶尔因为内射的风险,一边爽得像小狗那样在他身下呻吟尖叫,一边为怀孕的可能怀着异想天开的期待。 他喜欢看这个。毕竟他老了,而她还很新。 纪荣擦掉性器根部积蓄的白沫,拿来手机临时回了个电话,看到刚才被操到濒临极限的孩子爬过来,在床上,跪到他面前,仰头勉强含住了龟头。 纪荣开始有点想射了,他掐住她的口唇,稍稍用力压了几下。 龟头撞到了舌面,湿软而柔滑,刺激着马眼不断收缩,他抵着它蹭了几十下,方才轻轻吐了口气。 “在午休,”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讲话,气息平稳正常: “马捷,你之前跟孩子讲的话我没追究,现在你最好在我知道前讲清楚,你还做了什么。你到底想让她知道什么?” 陆恩慈仰起头,安静地望着他,表情迷离恍惚,又餍足。 纪荣的视线里,女孩子眯着眼睛,很乖地舔弄肉棒,从下往上吮吸,用舌尖描上面的筋络。湿漉白嫩的穴肉压在腿间,一下一下抵着足跟还未脱掉的棉袜自慰。 他心中涌起一股特别微妙不堪的、赢的快感,从前年轻时,看到马捷报关心被他欺辱占有的陆恩慈,他从未觉得自己赢过。 但是现在,他知道陆恩慈永远不再可能对马捷产生男女间的好感。 他不把原因说得特别清楚,但他知道,不会了。 他日复一日地等她,过极清苦自律的生活,就是为了在再遇到她时,赢过所有人。 他还想赢得更多一点,比如在陆恩慈第一次为他口交之后,再多跟她要一点无伤大雅的奖励。 “要不要看一下刚才?” 他抚着陆恩慈的头发,不避手机,温声问她:“你自己看看,你是什么样子。” 陆恩慈的声音软得不像话,说“好”。 手机里,他半生为数不多的好友,却突然不说话了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有点点变态、、 34口交监控(女口男h) xiuxiu qiang.co m 马捷报知道电话那头纪荣这个畜生在干什么。 他听着对方低声哄陆恩慈,女孩子细声跟男人说着什么。那声音太小太琐碎了,听不清楚,但显然,纪荣对此很愉悦。 他们大概在接吻,陆恩慈比过去娇气很多,或许是因为被纪荣宠着,从前的清冷气减弱,变得很爱撒娇。 她痛苦又欢愉地呻吟着,“哼嗯……”的长长的一声呜鸣,甜得足以让马捷报这个年纪的人感到不自在。 心里很平静,出乎意料。毕竟叁十岁就接受了的事,如今更没什么掀起波澜的理由。 相比于自己,现在的纪荣看起来相当年轻。四十岁起有意的保养,让他的真实年纪藏在隐微的细纹下面,显露出的都是陆恩慈所喜欢的。 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,纪荣可以坚持不婚叁十年,他做不到。 所以他生儿育女,看着孩子在膝下慢慢长大。他也不是情种,年轻时有余力追逐的好感——马捷报认为尚且不到爱情的地步——到现在,不过只剩下些残留的遗憾而已。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,是邀请陆恩慈来家中做客的那个下午。 「所以,恩慈,我不希望你再度和他在一起。」 马捷报发现,他连说出这句话都很困难。 屏风处有隐隐的倒影,映出马捷报整理桌面上纸张的样子,面容笼在浅淡檀香气味的空气中,看得出年轻时至少是个清秀好脾气的男人,加上高高的个子不错的身材,应该很得女孩子青睐。 但此刻的马捷报已经不是了。 他马上就要六十岁,因为正常的衰老与医生这个职业带来的精力损耗,他如一个正常的老人那样,头发带着花白,体态稳健,身材稍稍发福。 所以他只是困难地沉默了一会儿,说,孩子,你再多想想。 有时候,马捷报真疑惑自己怎么能和纪荣维持这么久的友谊。 他现在好像完全不怕把自己气出心脏病。 “这么久的事,提它干什么?”马捷报叹口气,妥协道:“纪荣,你老糊涂了。” 纪荣看着少女穿了件罩衫,把她抱起来。她的皮肤印在鹅黄半透的纱棉下,发出清桂的香气。 “久吗?我想,一点也不久。”纪荣垂眸,轻轻摸了摸陆恩慈的脸,略拿远手机,掐住少女的下巴俯身吻她。 陆恩慈依偎在他怀里,张着口,气息急促,双腿不断绞紧,听到电话那头,马捷报温和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出来: “那就更有理由让恩慈知道你做过的事,我是医生,看护曾经的病人是举手之劳。”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d eyim en.c o m 纪荣带着陆恩慈来到书房,在桌后坐下,打开电脑。 “我做过的事……”他低声重复,近乎自言自语:“我也没想过瞒她,只是不需要别人来说给她听。” 他道,打开别墅内的监控,把时间拉到两个小时前。 两个人的聊天逐渐进入正轨,谈起合同的事。大约是马卫国做主和纪家分公司签的,走程序时出了一些问题,公司财务数据分析的结果,是需要纪荣这里让步,避免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风险。 陆恩慈并不在意去听,靠在男人怀里,轻轻摸着滚烫的性器替他手淫,目光全然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。 她几乎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就开始求欢了。 心一直很乱,没什么安全感,念及工位就想吐,及等到家,纪荣去卫生间整理自己,只是一阵工夫,她已经六神无主到进去找他。 陆恩慈怕再看到那些东西,有点牡丹花下死的意思,着急抓住手边已得到的。 纪荣当时正在洗手,看到她突然进来,露出一点点措手不及的表情。 他意外的是,在胡乱拉开他裤口的拉链之后,陆恩慈直接跪了下去,蹲跪在他腿间。 他看出女孩子的意图,立即按住她,随便寻了个借口:“你没有关门,盥洗室这里,监控会拍到。” “家里也有监控吗?”她只顾着扒拉他的手。 纪荣点头,轻声道:“走廊有,我们现在的位置,大概会拍到一点。听话…起来吧,我看看膝盖跪红没有?” “没关系,没关系,”她已经看到它的形状了,手附在上面,微微合拢:“如果是老公看,我不介意的。” 现在陆恩慈看到了这部分监控视角的影像。 如纪荣所说,的确只拍到了她腰部往下两人的身体。 臀肉把裙摆撑起来,很细的腰,还有蹲姿里折起的腿部线条,棕色的小皮鞋,一点点无伤大雅的跟,以及裹住脚腕、两叁寸长度的奶白色袜边。 要放很大倍数才看得清的微妙变化,虽未拍到女孩子究竟是怎么扶着它舔舐,把茎身和阴囊都完整乖顺地舔过一遍。 可看得到的那一点点画面,纤细的身体正以很小的幅度上下晃动,屁股难耐扭动着,裙摆簌簌抖动,少女夹着腿,依靠足后跟揉弄小穴止痒。 她蹲跪在他两腿间,纪荣皮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,停在她身体两侧。手也未出现,只有陆恩慈的手在他腿面上无助地抚摸。 舔了大半个小时,深喉时屁股扭得最明显,裙摆明显地晃动起来。只不过还没几下,就抓着他裤子偏过头咳,发尾垂落到腰下和胳膊,没注意到的地方,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把屁股抬起来一点,裙褶沿着臀部的弧度落下来,年轻富于活力。 她这种时候真像有尾巴,怕腿间流出的水濡湿尾巴毛,所以要抬起屁股,把它放出去,热情温顺地摇给他看。 当时他就靠在盥洗台边,渐入佳境后,也忍不住闭上眼。 他好像从没让她做过这种事,以前性瘾最重的时候都想不到这样,那个时候他没有“心疼”的概念,只是不想。 现在他似乎仍然不清楚她给他口交的动机。 年龄…… 纪荣脑中盘旋着这两个字,垂眸看恩慈乖顺地吞吐,舔到下面时小脸朝上,表情近水含烟,令他忍不住俯身蹲在她面前,握住臀肉上抬,用手掌狠狠地扇她腿心。 空虚太久,两巴掌落上去就哭着尿了。 水液慢慢在地板上渗开,裙摆无济于事地挡住一部分,不过不让他看清怀里的孩子到底怎么喷到失禁而已。 这之后他就把她捞起来回房间操穴了。 纪荣听着电话,看陆恩慈像看过色情片一样,紧紧蜷在他怀里,腿不住地磨蹭,脚踩着他的大腿推按。 他看着电脑上的画面,揉捏怀里女孩子的耳垂、后颈,直到她像水流一样靠在他那只胳膊上面,在臂肌上轻轻吐着气。 “老公……”她喃喃叫他,几不可闻。 “好喜欢,”陆恩慈在他不听电话的那边细声地讲,知道不能让电话里的长辈听到:“纪荣,我还想……” 她低头,直接舔上棒身,蜷在纪荣怀里捧着慢慢地舔,一点一点吞进去,依着纪荣抚她后脑的节奏深喉。 椅背皮质很软,可比不上纪荣的身体好靠。她缩在里面,像一颗小小的豌豆。 她恨不得作为豌豆永永远远嵌在他身体里,明明浮水就可以生存,她却想要在这里生根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又出差了,好想死:(未来4天没有更新(??????????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