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无双局(1v2 父子丼)》 1.我来王府躺平了? 深夜的雨声轻柔而绵长,苏念半倚在床头,随意地刷着手机。夜晚的静谧本该让人放松,可她却隐约有些困倦。就在她打算放下手机时,一阵剧烈的头疼毫无预兆地袭来,仿佛一记重锤击中她的脑袋,疼痛激烈而突兀。苏念的手一松,手机从手中滑落,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,眼前就已一片黑暗。 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像是从深处逐渐浮出水面。她缓缓睁开眼睛,四周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。身下是一张冰冷的硬木床,身旁的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帘子,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一片不规则的影子。 苏念怔怔地看着这一切,思绪还未完全恢复,可眼前的陌生景象却在一点点唤醒她的意识——这,不是她的房间。她的心跳渐渐加速,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。她抬手触摸自己的脸,发现手指触到的是一张冷而陌生的面庞,肌肤冰凉,轮廓似乎也和以前不同。 “我……穿越了?”她低低地嘟囔着,瞳孔微微放大,呼吸也因震惊而有些急促。她一直当穿越小说不过是消遣,没想到会成为自己的真实经历。 就在她努力平复情绪,试图理清自己目前的状况时,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,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走了进来,看到苏念醒着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但她很快低下头,用低低的声音催促道:“念儿,醒了就快些吧,别误了给世子送茶的时辰。” “念儿?”苏念微微皱眉,低声重复这个名字,眼中浮现出几分探究。看来,她的新身份被叫作“念儿”。她深吸一口气,试图镇定下来。既然目前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倒不如先顺应现状,摸清楚这里的情境再做打算。 在小丫头的带领下,苏念跟着走出房间。一路上她刻意放慢脚步,暗暗观察四周。经过几道长廊后,小丫头带她走进一间宽敞的厢房。此时天刚蒙蒙亮,窗棂外洒入的晨光让屋内显得格外幽静。她抬眼看去,只见床榻上斜倚着一个年轻的身影,微微垂着眉眼,脸庞笼在半明半暗之中。 苏念的心跳猛地加速,脑中一片空白。她隐约猜到这位“世子爷”大概就是她要伺候的人,王府中的嫡长子。然而此时,她满心的惊疑,抬头细细打量着这位主子——他约莫十七八岁,五官清俊,眉目间带着一种不符年纪的冷淡疏离。 她试图避开对方的视线,随着其他丫头们忙碌的脚步,端上茶水、衣物,努力学着她们的样子,尽量不露出破绽。可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些许陌生,无法掩饰自己的局促。然而,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适,这位“世子爷”只是淡淡地垂眸看了她一眼,目光中冷漠得像是不带丝毫情感,仿佛她不过是空气一般。 就在她一瞬的愣神间,世子已然起身,径直朝门口走去,仿佛她的存在并无意义。苏念站在一旁,心中不禁苦笑:在现代,她可从来没伺候过什么人,倒没想到在这里成了低人一等的丫头。还得低头行礼,守着规矩?简直荒谬得很。 一行人随侍在钟晏身后,一路来到主厅。世子在雕花木椅上坐下,目光低垂,其他丫头纷纷奉上茶托,苏念依样画葫芦,将茶托端起,走到世子面前,小心翼翼地弯腰奉茶。可当她低头递上茶盏时,手中微微一抖,茶盏险些洒出。 钟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,没有说话,仿佛她的存在完全不值一提。苏念硬着头皮低头行礼,心中却泛起一丝怅然与不屑。心想伺候人也不过如此,她还没准备好接受这副下人的姿态。 等到奉茶结束,丫头们纷纷退下,苏念跟在其他人后面快步离开主厅,心中带着几分不安和不快。她在现代的生活自由随意,压根没有伺候别人的经历。心中虽然有些抗拒,但也意识到眼前的处境容不得她选择。 回到自己的房间,她将门轻轻掩上,环视四周。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,只有一张低矮的木床、一张破旧的柜子,角落里放着一只小小的木盆,空气中透着淡淡的霉味。她缓缓地坐在床沿,深吸一口气,试图理清思绪。 不知怎么地,她有种置身于牢笼的感觉。她低头打量着这具身体,纤细而陌生,仿佛缺少了她原本的力气和厚实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置身于这样的身份之中,更没想到要低头伺候人,甚至连基本的自由都被束缚。 她站起身走到小桌前,翻找着抽屉,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。然而,抽屉里几乎空空如也,唯一的物品是一面小铜镜和几件小饰物。她拿起铜镜,对准自己,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孔,与她的灵魂格格不入。 “原来……我现在长这样。”她低声自语,眼中浮现出一丝怅然。这副年轻的面庞完全陌生,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稚嫩与无助。 将铜镜放下后,她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小布包,里面放着几件旧衣物和简单的洗漱工具。她皱了皱眉,心里带着些许失落。这具身份,看来在这王府中并不重要,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小丫头罢了。 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她轻声叹道,将布包收好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她明白,逃跑并非明智之举,现下唯一的选择,就是在这座陌生的王府中小心行事,暗中观察,伺机而动。 接下来的几天,苏念按部就班地完成每日的任务,尽量保持低调,避免引人注目。她跟随厨房的丫头们帮忙干活,默默听着她们的闲聊,逐渐摸清了府中的规矩和分工。这里是王府,而世子是嫡长子,地位崇高。 一天清晨,一个脸上带着雀斑的丫头坐到她旁边,低声问道:“念儿,听说你前几日才分到世子那儿伺候,怎么样,还适应吗?” 苏念一愣,随即点头微笑,装作谦虚地说:“是啊,还是有些不习惯呢。” 雀斑丫头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压低了几分:“世子爷那性子冷淡,你还是多注意些。别看我们做的都是小事,可一旦惹了麻烦,可没谁会替你出头。” 苏念听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心中暗暗记下。看来,这王府中等级森严,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。她故作恭敬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谢谢姐姐提醒,我一定会注意。” 雀斑丫头眼中带着一丝怜惜,低声继续道:“咱们这些小丫头就是如此,要么学会忍气吞声,要么就干得仔细些,别给自己惹麻烦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她默默将这番话记在心里,同时打量着这位丫头的神情,暗自观察着她的情绪,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在这府中安身立命。 她静静地做着安排给自己的活计,偶尔和雀斑丫头聊几句,渐渐摸清了府中其他下人的一些情况。她得知,王府内各个区域都有专门负责的嬷嬷,而丫头们干活若稍有疏忽便会被责罚,且府中主母对下人严苛,谁都不敢越雷池半步。 几天后,她发现厨房角落里堆放的食材废料,有些丫头会偷偷带出去换些铜板,仿佛这点小钱对她们来说已是生活中的宝贵之物。苏念心中一动,开始悄悄在厨房积攒一些铜板,每当拿到一枚便藏到房间床底的暗格中。这些微不足道的积累,仿佛给她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,让她在陌生的环境中多了一份底气。 “活下去,存点钱,以后再谋出路。”她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。 2.王府保命指南:低头、听话、别搞事 那日,苏念在书房打扫,正专注地擦拭桌面,手肘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花瓶。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,花瓶摔得粉碎。她一瞬间愣住了,连忙弯腰去捡,指尖却被锋利的碎片割破,疼得她一缩手,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。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收拾残局,嬷嬷便闻声而来。看到地上一片狼藉,嬷嬷脸色顿时冷了下来,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,“念儿,你可知道这花瓶是世子书房的珍品?” 苏念心中暗叫不好,但还是硬着头皮低头道:“嬷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嬷嬷便冷冷地打断她,“不管故意不故意,王府的东西岂是你这般粗心可碰的?既然犯了错,就该受罚。” 嬷嬷立即吩咐了两名粗使婆子将她带到院中罚跪。苏念双膝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刚开始还抱着一丝不服,然而跪了不到半个时辰,膝盖已隐隐作痛,冷汗浸湿了额角。周围的丫鬟们个个避开视线,谁也不敢出头帮她一句。 整整一个时辰后,苏念才被允许起身。她双膝僵硬发麻,几乎站不住,勉强一瘸一拐地回到房中,心中又痛又气,恨恨地倒在床上。她从未想过这王府中的规矩竟严苛至此,不过是打碎个花瓶,却让她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“无力反抗”。 苏念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,但那日被罚跪的经历依旧让她对府里的规矩感到无奈。她的膝盖一直隐隐作痛,尤其在忙碌一天之后,酸疼得几乎让人站不住。 某天晚上,她回到住处,意外发现床边放着一小瓶药膏,盖子被细致地封得严严实实,药膏边上还有几块小布巾,仿佛是贴心备好的擦拭工具。她愣了愣,心中有些疑惑,不知是谁特意送来这些。 “这药膏谁放这儿的?”她忍不住问了身边的小荷。 小荷笑嘻嘻地凑近,压低声音道:“还能有谁啊?肯定是季大哥!府里的小丫头们哪个不喜欢他?总说季大哥是个难得的好人,做事仔细,还从来不摆架子。谁有个病痛受了罚,他都会悄悄安排些药膏、食物,暗地里照顾着,也从不多问什么。” 苏念一怔,才想起前几日厨房里一些丫头说起季大哥的事,说他总是悄无声息地为人解围,哪怕王府里规矩多,他也懂得如何在暗中照顾下人们,避免他们挨罚。 小荷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,兴致高昂:“你上次被罚跪,嬷嬷一离开就有人去递了话,季大哥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。他自己也没家世背景,是在府里长大的家生子,总是偷偷照应咱们这些人。” 苏念静静地听着,心里有些发暖。季大哥不露声色,却总在角落里做这些无声的帮助,甚至连个正面关心都不露,只是悄悄地让人帮她送来药膏和布巾。 在发现季大哥暗中相助后,苏念心里涌上了一丝暖意。虽然她在府中地位低微,每日尽量保持低调避免犯错,但至少有人在悄悄为她撑腰。她暗暗下定决心,要尽量谨慎行事,不再惹麻烦,以免辜负了这份难得的关心。 然而不久后,她发现嬷嬷对自己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那些之前要费力干的粗活,嬷嬷似乎不再安排她去做,而是让她在屋里做些轻活,比如绣花、整理布料,甚至偶尔安排她负责端茶奉水这些靠近主人的差事。苏念心里隐隐觉得不安,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有一次,小翠在她身旁无意中提到:“念儿,嬷嬷最近对你可算是特别照顾了,这些活儿,以前只有那些懂规矩的才有机会做。” 苏念愣了愣,低声回道:“我才来不久,嬷嬷怎么会对我另眼相待?”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,说不上是好是坏。 小翠瞥了她一眼,语气中带着些羡慕:“听说最近世子要成亲了,嬷嬷特意挑选了些长相规整、规矩懂事的丫头安排过去。你大概是被选中了吧,才会慢慢开始学这些活儿。” 这话一出,苏念心里猛地一沉。她来王府时,从未想过会被安排成“通房丫头”这种角色,只想着能苟住,平平安安地混日子,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样的方向发展。 她暗暗思忖,这样下去,如果真要去伺候世子,那么她在府中的身份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。而在这个注重身份等级的地方,她根本无法选择或抗拒。 几日后,膝盖上的伤依旧隐隐作痛,她悄悄在屋里涂抹着季大哥托人送来的药膏,心中暗暗有些烦躁。她本想去找季大哥问个清楚,却知道男女大防,他平时从不露面,能帮她已经算是难得。 就在这时,小荷急急忙忙推开门,压低声音道:“念儿,你这次可真要小心了!我听说,嬷嬷几次三番试图将你的名字送到管事嬷嬷那里,只不过……季大哥不知如何,托人把你挤了下来。可这府里的事儿咱们也做不了主,他能帮的也就到这儿了。” 苏念听得一阵复杂,握着手中的小药膏,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。她知道季大哥是在竭尽所能地帮她周旋,但在这重重权势之下,她的小命和未来的路似乎仍在旁人掌控中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季恒走在府里的长廊上,目光沉稳如常,手中握着小瓶药膏,但心中却藏着些许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 苏念……她不过是府里一个新来的丫头,身世简单,没什么背景,但偏偏被嬷嬷选中,隐隐有了成为世子通房丫头的趋势。他是府里的管事,若按规矩,根本不该去理会这些琐事。她的命运如何,是嬷嬷、王妃和世子之间的事,作为府中生长的家生子,他自然清楚这一点。 可是,眼见着苏念被罚跪在院中的情景却总让他心头一紧。他低头想了想,苦笑着摇头,这份隐约的不安和担忧,不知是从何而来。 几日前,他看着那膝盖还未完全恢复的小丫头,跪在冷硬的青石板上,双手都撑得发抖,却一句不敢辩解,咬着牙一声不吭——她显然不是什么顺从的性子,却懂得在府中如何保命。他忍不住吩咐厨房偷偷给她留些好饭食,特意安排人备了药膏送去。季恒心中明白,他不该插手,更不该多管闲事,可心里的那点牵挂总让他无法视而不见。 “季总管,”一名下人见他沉思,忍不住轻唤一声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季恒顿了顿,收回心思,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 夜晚回到自己房间时,季恒坐在桌前,微微皱着眉头。他知道,照这势头发展,苏念多半会被送去伺候世子,若真是这样,自己作为府中的管事,身份自然也会微妙地发生变化——一个王府的家生子,怎能插手主子身边人的命运?何况这个丫头未来身份不稳,日后甚至可能是自己要行礼问候的主子。 他坐在灯光下,目光定定地落在桌上,心里说不出的纠结。身为总管,他理应遵从规矩;可是这丫头,虽说和他身份悬殊,性子却干净利落,骨子里的倔强和清明让他隐约不忍。 “这是自讨苦吃啊,”他轻声自嘲,摇了摇头,心知自己不该多此一举,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将那小瓶药膏派人悄悄送了过去,毕竟……若她真要步入那片深水之中,多一分细心的照顾,也许便能少受些苦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夜深,苏念躺在床上,想着自己将来可能会被送去伺候世子的事,心中竟没有太多抗拒的情绪。她低低笑了笑,心想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。刚打定主意,便听到小荷推门而入,凑到她床边,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。 “念儿,这……大概是要送去世子房中的意思吧?”小荷压低声音,神色复杂。 苏念愣了一瞬,随即微微一笑,语气不紧不慢:“看样子是这样,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左右不过是伺候人,咱们做丫头的,总是不能自己选去向的。” 小荷皱了皱眉,小声劝道:“可世子虽说生得俊俏,却素来冷清,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。若真伺候得不得他的心,你这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……” 苏念轻轻一笑,眼底却带着几分无奈的洒脱:“小荷,伺候人难道不是如此?世子爷清冷也好,总比那些凶恶的主子强。况且,咱们在这府里,本来就是听命的,便不该多想。” 小荷听着,不禁有些佩服,低声道:“我看你倒是想得开。” 苏念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,也带着几分潇洒:“这府里规矩多,若处处同它计较,岂不是自讨苦吃?左右我的命也不是自己做主的,只要世子爷不折磨我,我也就认了。” 小荷怔怔看着她,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,“我倒是没念儿你这般洒脱,但听你这么说,心里竟也宽了几分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把手中的小瓶药膏放在枕边,轻声道:“行了,天不早了,咱们且睡吧,明日什么事该来,总是要来的。” 3.女非,我是专业的(h) 几日后,苏念被召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,屋中灯光昏黄,气氛透着一股莫名的压抑。她心里有些忐忑,但还没来得及多想,嬷嬷便已在一旁冷冷吩咐。 “把外衣脱了。”嬷嬷的声音淡淡的,没有半点情绪,仿佛这不过是日常之事。苏念一愣,心中隐隐升起不安,但看着嬷嬷的神色,她知道自己无从拒绝。 嬷嬷仔细打量了她,确认她的皮肤无伤、体态匀称后,又一一检查了她的手脚、脖颈,连耳后的细微之处也不放过。整个过程里,苏念仿佛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物件,供人检查、评估。她咬紧牙关,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,默默承受着这一切。 待嬷嬷检查完毕,冷淡地开口道:“成了。”她语气淡然,好像在评判一件瓷器的完整性,苏念只能暗暗笑了笑,心底一丝挣扎也没法显露。 随后的几天里,嬷嬷开始教她一些伺候主子的规矩:如何端茶奉水,如何低头垂眼,甚至是如何在屋内时不发出一点声响。她们反复练习、纠正,就连下跪的姿势也被要求完美无瑕。每一次苏念稍有动作不对,嬷嬷的戒尺便毫不留情地打在她手上。 嬷嬷一边训斥,一边冷冷地说道:“念儿,伺候主子可不是你想得那般轻松,尤其是在世子房中,更要细致得如履薄冰。别以为你是通房丫头,主子便会看得起你,稍有差池,便是小命不保。” 苏念忍着手背上的疼,心中又气又笑——原来在这府中,她不过是随意打发的一个物件,嬷嬷口中更没有一丝温情,仿佛她的存在,只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。 日复一日,她心中不禁多了几分麻木。她想起曾在现代生活的点滴,自由、选择、甚至生活中的小快乐,已然成了远不可及的梦。可她也明白,反抗或挣扎都是徒劳,唯一能做的,便是冷眼看待,将自己当成“客人”,看这一场荒唐的游戏。 终于,一日夜里,嬷嬷将她领到了世子房外,低声叮嘱道:“进去后,自有规矩,该行的礼一个也不能少。世子心性冷淡,你若懂事些,不惹他心烦,便能安稳几日。” 苏念点了点头,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屏障。她微微抬头,正对上嬷嬷冷淡的目光,轻轻吸了口气,步入了房中。 在几日的训练和嬷嬷的言辞下,苏念渐渐意识到自己被挑中去伺候世子,心中虽有抵触,但也只能默默接受。这些天,她跟着其他丫鬟们在内院操练,渐渐听到了许多她从未想到的细节。 一天傍晚,她在廊下与小翠整理茶具,几个年长的丫鬟在不远处小声议论起来,似乎并没察觉到苏念在一旁。 “你不知道吧?这王府里的丫鬟,哪一个进来之前不是先被仔细检查过的。可怜的是那些长得出挑的,查得比咱们更严——必须要个干净身子,才能留在主子身边。” “这倒是,王府规矩森严,不清不白的哪里敢留。”另一个丫鬟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冷笑,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。 苏念微微一怔,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,心中暗暗冷笑。这世上竟有如此严格的规矩,将丫鬟视作物件般挑选、安排,一旦被选中,便再无半点退路。她不动声色地听着,心里涌上一股荒谬之感,自己在现代世界那些选择、尊严的观念,在这里竟然毫无立足之地。 晚上回到房间,她辗转难眠,心中却慢慢平静下来,既来之则安之。左右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命运,反抗又能如何? 苏念的脚步在寂静的府里显得格外清晰,她嘴角上扬,心中暗自得意。她知道,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,打破了这命运的枷锁...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心中的那口气像是悬在胸口的利刃,越压越紧。她清楚自己将要被安排去伺候世子,这种隐隐的压力不仅来源于命运的不可抗拒,更是对自己逐渐被侵蚀的恐惧。自从知道自己的去向,她发现自己竟在潜意识里一点点接受了这种安排,甚至不再对王府的规矩生出抗拒。她害怕自己会被这里的环境和教导彻底吞噬,变成一个麻木、顺从的“物件”。 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:打破这一切,哪怕用最极端的方式。她知道,王府最看重的便是她的“清白”身子,偏偏她就要用这一点,彻底挣脱出这命运的束缚。 几天后,府上为主子办寿宴,内外忙成一团,厨房的下人们也是忙到深夜才得以稍作歇息。待人群散去,苏念留在厨房角落,看到一名小厮——阿顺正伏在桌边酣睡,脸上带着未消的醉意。她知道阿顺素来胆小谨慎,若事后清醒过来,一定会帮着隐瞒此事,绝不会声张。 当苏念走近阿顺,那微微晃动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,显得妖冶而危险。她的嘴唇微微上翘,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,那笑容在昏暗的环境下更显得勾人。 “这不是阿顺哥吗?怎么醉成这样。” 苏念的声音低沉,带着戏谑的意味,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男人。 阿顺被推醒,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身影,喉结上下滚动,不知所措。 “你...你是......念儿?” 阿顺的声音沙哑,他强撑着醉意,却依旧脑袋昏沉,无法完全集中精神。 苏念轻笑一声,伸出柔软的手指抚上他的面颊,眼神中的坚定让阿顺的心跳加速。她离得如此之近,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那是种独特的气味,勾人欲求,又让他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。 “对啊,我是念儿。阿顺哥,你真是醉了,连我是谁都记不清了?” 苏念的声音里带着挑逗的意味,她故意靠近,让自己的胸口轻触他的胸膛,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。 “我...我...” 阿顺被这突然的接触弄得一阵慌乱,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念丰满的胸脯,那隐约可见的乳峰如同小丘,在薄衣服下轻轻起伏。 苏念看着他眼神中的贪婪,不禁莞尔,故意用手轻轻摩挲他的胸膛,慢慢向下滑去。阿顺一阵酥麻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那里。 “阿顺哥,这就硬了?” 苏念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霸道的腔调,完全不像一个平时的语气。 阿顺被她的话惊得一愣,随即脸上泛起一丝窘迫之色,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。但他的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,被苏念的手碰触的地方似乎都变得火热起来。 “你...你在说什么胡话...我们...不能...” 阿顺的话还没说完,苏念已然吻上了他的唇,那是一种霸道的吻,带着侵略性,却又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唇瓣。 阿顺的身体瞬间像被电流击中,他本能地回应着这个疯狂的吻,双手不自觉地环上苏念的腰,感觉到她身体的曲线,他那最后一丝的理智也被冲破。 苏念慢慢地将阿顺推向桌边,一手撑着桌面,一手拉着他,顺势压在他身上。她娴熟地解开自己的衣扣,露出那圆润的乳房,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诱人。 “看看,阿顺哥?” 苏念的声音里带着讽刺,又带着挑衅,却让人无法拒绝。 阿顺的眼睛睁大,他不再犹豫,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柔软的乳房。苏念却轻巧地躲开,故意刺激他。 “想要?” 她轻轻地用乳房摩挲着阿顺的胸膛,让他浑身颤栗。 阿顺再也忍不住,他疯狂地吻着苏念的颈项,大手揉捏着她的乳房,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火焚身。苏念发出一声低喘,她似乎很享受这被欲望支配的感觉。 她喘息着,声音里带着满足,却又像是鼓励着阿顺继续动作。 阿顺的手在苏念的身上游走,他解开她的腰带,滑入她裙下,贪婪地探索着。苏念的身体随着他的触碰而颤抖,她紧紧咬着下唇,享受着这种被征服的快感。 片刻之后,苏念自己解开了阿顺的裤子,握住他已经硬挺的阴茎,眼神里闪过一丝霸道的光芒。她缓缓地引导着,然后抬起脚,一脚踩在上面。 阿顺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,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,双手揪紧了苏念的手臂,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她的节奏。苏念的动作愈发熟练,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,脚趾蹭过顶端,让阿顺的欲望更加高涨。 几番下来,阿顺的喘息变得急促,他感到自己的极限即将到来。苏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变化,立即将它夹在脚趾,来回玩弄。 “想射吗?” 苏念问。 阿顺的身体一阵颤栗,他嘶吼一声,发现苏念坐了上来,扶准把阴茎吞进体内,她的下身贪婪的吞咽,白净的脖子后仰,享受着支配男人的快感。他的撞击很乱,带着莫名的情绪,以这种方式向苏念继续宣泄。 苏念开始主动摇动着下体去配合他的抽插,恍惚间,阿顺忍不住说了一句“好舒服”,苏念也渐渐动情了,下面变得很湿,她能感觉他很享受这种水乳交融的丝滑感,她忍不住拿手轻掐住他的脖子,下体也尽情接纳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。苏念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,她想叫出来,那感觉要来了,下面的淫水也越来越多,她能感觉到他阴茎根部都是湿漉漉的,他扶着苏念的屁股使劲让他下体往深处挤压,插得好深,水声也越来越清晰。他们大声的喘着气,苏念能感觉阴茎在体内一阵阵的跳动。 休息一会儿,阿顺说他还没尽兴,想继续,也许是尝到鲜了。他继续扶着她的腰慢慢来回抽插,可能是有了第一次高潮吧,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更加敏感,第二次高潮来得比想象中的更快更猛,苏念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,下体喷出几股清亮的液体,浑身的毛孔都在尽情释放着欲望,她指甲把他的肩膀都挠出印子了。 直到后半夜,大脑一片空白,苏念才回过神,他们中间换了好几个姿势,呼吸都慢慢回复平缓。她慢慢从他身上下来时他射出的精液一下子流到了他腿上,他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坐起来“啊”了一声,她看到了他的眼神都是满满的迷恋。 次日清晨,阿顺终于彻底醒来,恍然间才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,神色中带着惊慌,四下张望,似乎怕被人察觉。苏念却神情平静,目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,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。阿顺犹豫片刻,咽了咽口水,低声道:“念儿……昨晚的事……” 声音带着浓厚的眷恋。 苏念打断他,眼神冷静,声音低而坚定:“昨夜只是梦一场,阿顺哥该如何,便如何。” 阿顺面色一白,连连点头,忙不迭地起身给苏念打水洗漱,脚步凌乱,神情紧张。看着他的背影,苏念心中却感到一丝解脱。她没有想过日后会有什么后果,若真事发,她已然心甘——至少在这府中,她没有彻底屈从,哪怕代价是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一丝不被束缚的自由。 4.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苏念回到房中,目光落在那套新衣和铺开的春宫图上。她走近,指尖轻轻划过丝缎衣料,感受着布料的柔滑,再拿起春宫图,目光流连在画中交迭的身影上,神情平静而专注。 她翻阅图册,心中暗自盘算着每个动作的角度与分寸,甚至在脑海中模拟了可能的场景。每一张图中,男女的神情、动作都让她不由得分析出背后的用意:是为了取悦,还是为了表现臣服?她没有半分羞涩,反而在每个细节中捕捉到一种规则——一种讨好与被讨好的规律。 当她放下图册时,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构想。苏念明白,她要的不是单纯的照搬,而是如何将这些技巧融合,顺应世子的喜好,甚至,让世子无法离开她。带着这样的冷静,苏念再次将手放在新衣上,已然思考着这场“学习”带来的可能性。 这时,她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既不轻佻,也不谄媚,仿佛是对自己掌控新技能的自信。苏念从未将此视为耻辱,也不为规矩感到不安,反而像一场角逐——她要在这局中,掌握自己的胜算。 门开了,嬷嬷便冷着脸走了进来,目光带着不满地扫了她一眼。 “你倒是会磨蹭。叫出去做事这么久才回来,也不怕耽搁了正事。” 苏念低头应道:“是,嬷嬷教训的是。”语气里带着恭顺,仿佛知错的模样。然而她站得笔直,身姿丝毫未有低服的意思,反倒透出一股淡淡的不屑。 嬷嬷眯了眯眼,心中暗暗腹诽:选来伺候世子的,怎的竟是这么个骨头硬的丫头?到底是个物件,生了傲气也没用。她冷冷地抬手指向床边的图册,“图看过了?” “嬷嬷放心,看过了。”苏念语气恭敬,姿态却不折不扣地挺立着,眼神中一丝隐隐的冷意一闪而过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 嬷嬷皱了皱眉,心里更是不悦,冷声说道:“记住了,你不过是物件,别让世子难堪。若有差池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 苏念微微垂首,嘴里答得恭顺,“是,嬷嬷放心。”可眼中却没有一丝退让,带着几分平静的冷意,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。 苏念刚将衣物整理好,门口便传来几声轻笑,几个丫鬟走了进来,神情各异,眼中透着几分讥讽与酸意。 为首的丫鬟冷笑着开口:“苏念,你还真是好运气。这才几天功夫就得了新衣,啧啧,也不知嬷嬷费了多少心思,竟然给你这样的待遇。” 苏念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,并未接话,低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衣物。 另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上前一步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嫉妒:“不过是个物件罢了,真以为能讨到世子的欢心?哼,世子马上要大婚了,到时候正经的主子娘子进门,你以为你还能有几分颜面?” 苏念抬起眼,语气平静:“我不过做分内的事,主子的事,自有主子的安排。” 那为首的丫鬟似乎不甘心苏念这般冷淡的反应,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既然分内的事做得那么好,那便好好伺候着,别惹了主子心烦。等世子大婚,你可真得小心了,别成了个碍眼的笑话!” 苏念微微颔首,不多做争辩,只淡淡回道:“姐姐们的提醒,我记住了。” 几个丫鬟见她不动气,反而心中愈加不满,最终不再多说,嘟囔着几句离开了房间。 苏念刚将衣物整理好,门口便传来几声轻笑,几个丫鬟走了进来,神情各异,眼中透着几分讥讽与酸意。 为首的丫鬟冷笑着开口:“哟,你还真是好运气。这才几天功夫就得了新衣,啧啧,也不知嬷嬷费了多少心思,竟然给你这样的待遇。” 苏念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,并未接话,低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衣物。 另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上前一步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嫉妒:“不过是个物件罢了,真以为能讨到世子的欢心?哼,世子马上要大婚了,到时候正经的主子娘子进门,你以为你还能有几分颜面?” 苏念抬起眼,语气平静:“我不过做分内的事,主子的事,自有主子的安排。” 那为首的丫鬟似乎不甘心苏念这般冷淡的反应,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既然分内的事做得那么好,那便好好伺候着,别惹了主子心烦。等世子大婚,你可真得小心了,别成了个碍眼的笑话!” 苏念微微颔首,不多做争辩,只淡淡回道:“姐姐们的提醒,我记住了。” 几个丫鬟见她不动气,反而心中愈加不满,最终不再多说,嘟囔着几句离开了房间。 丫鬟们散去后,苏念静静地坐下来,目光落在那套新衣上,心中开始冷静地谋划。 她想起床底那只小木盒,里面藏着自己积攒下的每一枚铜板。月钱、零碎的赏银,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过是一小袋,撑不了多久。她抿了抿唇,想着以后每次有机会拿到赏钱,得更谨慎地藏好,不让任何人察觉,悄悄攒足够逃离的钱。 “明日去厨房帮忙时,多听听市集上有什么动静。”她暗自盘算着。王府的厨房总有新鲜的食材送来,采买的小厮们嘴巴又松,她或许能从中听到有用的信息——比如府外是否有人招收女工、哪些街道人流量少、如何顺利找到出府的机会。 至于走的时间,婚期将至,府内人心浮动,这或许正是个可趁之机。她想象着婚礼前后那段混乱的光景,那时候嬷嬷和其他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或许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去向。最好是婚礼当夜,人心最松散的时候,趁乱消失。 至于离开后……她微微皱眉,知道自己面临的艰难。一个女子,没依靠,没背景,随便进入谁的视线都可能惹麻烦。也许她得装成一个商人家的小妾,或者找一个行脚商人做掩护。她在脑中勾画着不同的情景,试图找到最安全的伪装,让自己不那么显眼。 她深吸一口气,低声自语道:“先活下来,再谈以后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小心翼翼地走进库房,借着帮忙采买的名义,趁人不注意翻找几件值钱的物什藏在袖中。就在她翻找得正专心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。 “手脚倒是挺快。”那人语气中透着玩世不恭的意味,声音低哑,有些不正经。 苏念猛地回头,看见一个穿着杂役衣服的男人靠在门边,正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她。男人瘦削凌乱,双眼却意外明亮,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冷意。他看上去有些邋遢,神色中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散漫。 苏念眯起眼,冷声道:“你是谁?” 男人撇了撇嘴,笑得随意:“我?叫石头。府里没人拿我当回事,说我呆,脑子不好使。”他笑得轻松,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,“大家都不太待见我,你呢?可别对我有多大指望。” 苏念冷冷盯着他,半信半疑,却未答话。 石头只是笑了笑,低声道:“姑娘,东西藏好了?府里守得紧,想拿几样离开可不容易啊。”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,“不过嘛,要是非得走,也未必没条路。” 苏念微微一怔,意识到这石头虽疯言疯语,却似乎意有所指。 5.初次上岗,客户沉默不语就是干(h) 苏念被嬷嬷安排在了靠近世子内院的一间小屋,监控明显严了许多,连去厨房打个水都有人跟着。她不得不更加小心,思量如何找到时机筹备自己将来的“计划”。正当她暗自烦恼时,意外发现门外地上有一个小纸包。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捡起来,迅速扫了一眼——里面是几枚碎银,简单却实用,上面还用拙劣的笔迹写着几个字:傻人有傻福。 苏念低头瞥了瞥那几枚碎银,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心中已有几分了然。 “石头,这碎银哪来的?”她故意冷声问道。石头咧嘴一笑,耸肩道:“傻人有傻福呗,横竖我拿来,你要就收着,不要就当废铜烂铁扔了。” 苏念扫他一眼,嗤笑一声,“我可没听说谁家的傻福是碎银。”说完,便将碎银收进口袋,不再多问。 石头一边假装清理水桶,一边转头低声道:“府里多的是眼睛,可要多小心,别让我多费神。” 苏念哼了一声,似是漫不经心:“你的神倒是用得起。” 石头笑了笑,不再言语,随手扛起水桶,拖着步子离去,仿佛只是个心思简单的杂役。而苏念只是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中没有再多想,仿佛这碎银本该如此得来。 —---------- 苏念小心端着茶盘进了书房,目光下垂,静静地站在钟晏面前。房间内寂静无声,他正在书案前批阅着什么,未曾抬头,气氛沉静而压抑。 良久,他的声音才淡淡响起,低沉而内敛:“放下茶。”苏念依言,将茶盏轻轻搁在桌侧,动作温和而准确。她保持着低头的姿势,恭敬地站在一旁,等待着指令。 这时,钟晏抬起头,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。目光不算冷厉,却透着一种深邃的审视,仿佛要看透她的所有心思。片刻后,他收回目光,淡淡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 “奴婢无姓,单名念。”她声音平静,既不卑躬,也不带任何讨好之意。 钟晏微微皱眉,细细端详她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他惯常见到的下人或小心翼翼,或心怀目的,不是为了攀附就是为了些微的好处,可眼前的苏念却一片平静,仿佛根本不在意身处的位置。 “念什么?”他轻轻问,带着一丝探究。 苏念垂下眼帘,声音轻而清晰:“念公子平安。” 他微微挑眉,似乎没想到她答得如此自然。钟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,片刻后才若有所思地放下,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倒是平静得让人看不懂。” 苏念垂眸不语,既不露惊慌,也无半分讨好,仿佛他的评价与她无关。这份淡然,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意外的兴趣。他清楚,苏念不过是被嬷嬷挑来的一个丫鬟,论身份微不足道,论背景毫无倚靠,却在他面前表现得从容,甚至是……漠然。 良久,钟晏终于淡淡开口:“既然入了王府,便记得这里的规矩。” 苏念微微颔首,低声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 钟晏看了她片刻,挥手示意她退下。苏念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在昏暗的烛光下,陪房丫头苏念站着,她那双滚圆的乳房高耸,在薄纱般的裙纱下隐约可见,勾勒出令人遐想的曲线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不安或紧张。 钟晏,这位平时清冷出尘的世子,此刻却显得有些窘迫。他身上那股矜贵冷淡的气质与即将发生的一切形成鲜明对比。 苏念缓缓地走近钟晏,她那双纤细的手轻触他的胸膛,感受着他坚实的肌肉。 钟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的光芒,他轻咬着下唇。她纤细的手指滑向钟晏的腰间,大胆地解开了他的衣服。里面那件贴身的内衣勾勒出他健硕的身形。她轻声笑道: 公子,身子骨倒是结实。 钟晏的脸微微一红,他闷哼了一声。 苏念的手越发大胆,她轻轻地划过钟晏坚硬的胸肌,故意放慢动作,享受着他控制不住的颤抖。 公子,你好紧张。 苏念凑近他的耳边,吐着热气,故意挑衅。 苏念猛地将他按在墙上,粗暴地吻上他的唇。 唔...别...别这样... 钟晏享受着被支配的快感,双手反撑在墙上,一副无力反抗的样子。 苏念拉着钟晏的手已经伸进了苏念的裙摆,引导者他抚摸她圆润的臀部,顺着腿根向上探索。他碰到苏念早已湿透的秘处,用手指挑逗着那敏感的阴蒂。 苏念笑了笑,却不忘在钟晏耳边轻咬,刺激着他。 别...? 钟晏粗喘着,但他并没有停止手指的动作,反而加快了节奏。 继...续 苏念喘息着,引导着钟晏的手,像是一个最耐心的老师。 钟宴急切地扯下苏念的裙子,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透着粉红的光。他弯下腰,把嘴凑到乳房上,舌头轻轻舔舐,从乳尖开始,慢慢地向上探索。 继续扯下苏念身上仅存的丝绸内衣,她的两片私处顿时暴露在他眼前,已经湿透的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,闪闪发光。他抬起手,用食指挑开那片湿漉漉的粉嫩,两片肥嫩的肉唇立刻张开,露出粉红色小洞。 钟晏却发了疯似的,把脸埋进她的两片私唇里,用舌尖挑逗着那娇嫩的阴蒂,又把手指伸进湿滑的洞口,不断地抽插着。 苏念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,她的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,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。 啊...轻点... 听话的放轻了力道,手指在她的洞口来回游走,同时又用舌头不断地挑逗着阴蒂。 你...你这个...变态... 苏念一边咒骂,一边享受着这种疯狂的快感。 钟宴满脸通红,伸出另一只手抚摸早已硬挺的阴茎。苏念剧烈地颤抖起来,一股强烈的快感从私处冲上脑门,她完全失去控制,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。缓了好一会儿,她低头,看见钟晏被液体喷溅了满脸。 舔干净... 苏念的声音软绵绵的,她身子一软,若不是钟晏托着,差点瘫倒在地。 钟晏点了点头,伸出舌头开始为苏念舔舐起来,苏念见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,笑了一声,伸出手把他拎起来。钟晏顺从的站起身,今晚发生的事情突破了他的认知。但钟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他站起身,解开自己的裤子,那根又粗又长的玩意儿已经完全硬挺,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津液。 他一把抱起苏念,把她的腿绕上自己的腰间,然后把阴茎顶在湿润的洞口,慢慢地推进。 苏念虽然经验丰富,但在钟晏的攻势下,依然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。 对,这里...继续... 但钟晏收到鼓励一般,更加用力地挺动着,整个阴茎没入她的身体,又用力顶着,刺激着她的最深处。 钟宴一言不发,一手抱住她丰满的臀部,一手抓住她的乳房,不断地揉捏着,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。 苏念已经迷失在快感中,她那丰满的胸膛高高隆起,随着他每一次的挺进而剧烈地颤动。 不...不要了... 苏念喘息着,但她的私处已经完全顺从了钟晏的入侵,淫水不断地流出,顺着大腿流下,洇湿了床单。 但钟晏似乎没有满足,反而更加猛烈地抽送着,他的阴茎好像一根铁柱,不断地冲击着苏念的深处。 啊...啊...! 苏念的叫声已经完全失控,她感觉自己快要飞升了,脑海里一片空白,只能任由钟晏肆意地玩弄。 啊... 钟宴低吼一声,他突然拔出阴茎,把苏念翻过来,让她趴在床上,然后从后面猛地挺了进去。 苏念感觉自己被完全填满,钟晏的阴茎似乎要贯穿她的身体,刺激到最敏感的神经。 啊...啊...! 她完全失去理智,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着,每一下都刺激着她身体最深处的渴望。 念儿 钟宴轻轻地咬着苏念的耳朵,他的阴茎不断地抽插着,带给苏念极致的快感。 啊...是的...啊... 苏念完全沉沦在快感中,她那雪白的臀部在空中晃动着,每一下都带起一阵浪潮般的呻吟。就在这时,钟晏的身体突然僵住,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,然后一阵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,涌进苏念的身体里。 6.你要结芬了,新娘不是我 夜色沉静,房间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,钟晏半倚在床上,目光复杂地扫过苏念的身影。刚才的过程令他感到疑惑,心底一丝隐秘的情绪悄然涌动,让他既感到陌生,又无法面对。 钟晏倚在床头,低头看向身旁的苏念。房中烛火昏暗,他静默良久,终是淡淡问道:“在进王府之前,你在何处?” 苏念一怔,面上依旧淡定,声音平和地答道:“奴婢不过是个流落的孤女,辗转在各家为奴,后来才被嬷嬷挑选入府。” 钟晏眯起眼,目光幽深难测。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,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,片刻后低声道:“我不想知道过去的事,但王府有王府的规矩。” 苏念安静地听着,心中隐隐有些忐忑,却依旧维持着平静。 钟晏微微垂眸,似是思量片刻,终于低声开口:“从今日起,关于你的一切,由我来处置。无论任何人问起,你只需记住一件事——你是为王府尽忠,其他的,不必多言。” 他并没有直言出手帮助,但苏念从他的眼神中已经明白了几分。这种暗中的保护或许只是为了保全他的颜面,却也正是她需要的隐秘保障。 “谢公子。”苏念微微低头,语气依旧恭敬而平静,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。 钟晏冷冷扫她一眼,不再多说什么,转身离去。他心中虽仍有疑惑,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护住彼此的颜面,再去寻找答案。 他看向那块未染血的白帕,眉头微皱。按照王府的规矩,次日嬷嬷和下人们会来确认这块帕子,若是没有血迹,苏念将面临巨大的风险。钟晏意识到她的下场会多么凄惨,而他自己也将面临无穷的麻烦。 苏念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微微睁开眼,眼神中透出几分淡然,甚至带着点无所谓的意味,仿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。 钟晏看着她的神情,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。这女人怎么能如此坦然?她难道不明白后果有多严重?他抿了抿唇,忽然坐起身,俯身捡起白帕子,神情冷然而果断:“你不用管。” 苏念略微一怔,看着他走向桌旁,将帕子在烛台的热气中微微烤过,又从袖中取出一支小小的银簪,在指尖轻轻一划,细细的血珠渗出,落在帕子的一角。 “这帕子,明日就交给嬷嬷。”他语气冷淡,目光依旧平静,但内心深处却是翻涌的情绪。他不敢过多去琢磨自己方才的动作,也无心去细究她的过去,只觉得这个举动是最妥当的选择。 苏念默默看着他的背影,没有言语,心底竟有些意外和疑惑。然而此刻,钟晏已经转过身,淡然地道:“记住,明日莫要失了态。” 苏念轻轻颔首,目光沉静,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。 —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这日站在花厅一角,看着眼前的忙碌和喧嚣。身边的小丫鬟们井然有序地布置着婚宴,面上带着恭敬而敬畏的表情,不敢在她面前多言一句,只是悄悄低头行事,尽量不引她注意。府内的丫鬟们都知道,苏念虽地位微妙,却已不是寻常下人所能议论的对象。 大婚之后,府中气氛明显变得更为严肃,各色人等都在谨慎守规,以示对主母的尊重。过去几位伺候过钟晏的丫鬟们一个个谨小慎微,深怕主母对她们有丝毫不满,而她们对苏念更是带着敬畏,稍有事宜便上前问候行礼。 然而,苏念一派冷淡,面对这些小心的问候,只是淡淡点头示意,并未多加理会。她本就无意与这些人交好,也未曾期望因为服侍钟晏而博得任何人的尊重。她更清楚,自己的处境微妙,在王府内越低调越好。 婚宴的喧嚣刚散,她便独自一人静静收拾着廊下的物件,目光始终平静,仿佛一切繁华与她无关。 钟晏被众人簇拥着来往于各处敬酒,一身华服礼冠,举手投足间无懈可击。然而心中却隐隐生出几分疏离。觥筹交错间,他目光扫过门外,轻声吩咐身旁的侍从:“你们先去前厅等候,我去净房。” 侍从一怔,不敢多问,便躬身退下。 钟晏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微微勾起唇角,整了整衣襟,转身沿着偏僻的小径,避开了正厅的喧嚣。他低声吩咐几句,调走了守在侧廊的小厮,独自步入一片寂静的角落。 此时,苏念正在廊下静静地收拾物件,心无旁骛。她自然知晓王府正上下一片欢腾,她的身份微妙,不宜出现在人前。她将手中物件一一放好,正打算退下,忽然察觉到一道沉稳的脚步声。抬头一看,竟是钟晏一身华服,面色带着隐隐的疲惫站在她身前。 苏念愣了一瞬,随即垂头行礼:“公子。” 钟晏静静打量着她,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,目光深沉,仿佛看穿了一切。他并未询问她为何独自一人,反而低声道:“今日之后,事情会不同。” 苏念垂眸不语,平静地回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 苏念抬头看了他一眼,心中掠过一丝讶然。他的目光虽冷淡,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,仿佛在暗中许诺保护,又隐隐透出他对这复杂局势的厌倦。 “今后在府中,少和那些人来往。你既然服侍我,便不必自轻。”片刻后,他微微颔首,低声道:“明日起,你便在我身边伺候。” 就在钟晏与苏念相对无言时,远处一名侍从悄悄躲在廊角,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随即匆匆离去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世子妃沉嘉柔端坐在床前,等待着钟晏的归来。她的侍从匆匆来到她的耳边,低声禀告:“夫人,世子方才去了……去了那头的院子。” 沉嘉柔的手轻轻停在茶盏边,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,随即她抬起头,淡淡问道:“哪里?” 侍从咬了咬牙,眼中有些不屑:“就是那个新进府伺候的。” 沉嘉柔没有再说话,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,眸光微垂,仿佛在思索什么。 她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,甚至对于钟晏去看她,她也并不特别意外。只是……沉嘉柔不知为何,心中涌上了一股隐隐的失落和一丝说不出口的酸涩。 她抬头望向窗外,灯火映在她的眼底,那些红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闪烁,仿佛她此刻内心中的某种情绪在挣扎着,她羡慕苏念的自由,甚至羡慕钟晏在看向苏念时那份不加掩饰的轻松。 钟晏终于回到了房中,推开门时,屋内烛火微明,沉嘉柔依旧端坐在床前,面色如常,举止端庄。 “夫君回来了。”她起身,温婉地说道。 钟晏愣了愣,缓缓点点头,走到床边坐下,目光未与沉嘉柔相对,只是淡淡道:“今日辛苦你了。” 沉嘉柔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,也看出他眼底深处藏得极深的某种情绪,那种情绪,虽被极力掩盖,却依然流露出了一丝开心。这种开心,不是因为大婚之喜,而是因为刚才从苏念那里得来的短暂轻松。 她轻轻应了一声,仿佛并未察觉,但心底却难以抑制地泛起了些许的失落。 钟晏躺下时依旧是和衣而卧,目光望向房顶,而沉嘉柔则在一旁安静地坐了片刻,随后也和衣躺在另一侧。房中静谧无声,只有烛火在微微摇曳。 这一夜,喜气洋洋的场面下,却无人真正感到喜悦。钟晏心中充满着矛盾与压抑,而沉嘉柔则在无声中感受着他对她的疏离与远去。她知道,两人之间或许永远无法真正亲近,因为他们太像,像到连彼此的痛苦也无法为对方排遣。 7.想让我认怂,直说啊? 苏念在世子妃入府后的几天里并未感到特别异样,心底甚至存着一丝侥幸,觉得自己或许能安然渡过这一段。然而,随着世子妃身边的几个随侍在府中逐渐熟悉,她才感到处境悄然改变。 一切都是在小事上。她被指派去打扫院子里最冷的角落,杂草横生,积水污浊,衣襟常被溅得湿透。又或是膳房的饭食到她手中总是冷的,端出来还热腾腾,到了她面前已经凉透,像是存心要她难以下咽。遇上忙碌的日子,她甚至没时间去用膳,只能饿着肚子熬到夜晚。 面对这一切,苏念忍了下来,不出声、不争辩,只默默承受。她知道这些事情无论多委屈都不会有人替她出头,也没人会在乎她受了什么委屈。她只是一个王府里的婢女,不值得主子费心。 几次偶然间,季恒见到苏念时,发现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,神情中却依旧透出一股韧性。他知道苏念并非寻常婢女,这般折辱也只是世子妃的下人为之,但也明白此时她再强硬都是徒劳。于是,他默默地开始安排一些小事帮她缓解难处。季恒虽只是总管,却深得王府上下的尊重,主母的几个心腹对他颇为顾忌,因而他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。 季恒并未正面介入,反倒常常托人将一些点心或药膳悄悄送到苏念手上,借口是“偶尔赏赐”或“剩下的好东西”,以便她不会在众人面前引人侧目。苏念明白这份体贴,却从不露声色,只在私下里心存感激,偶尔遇到季恒时也愈加恭谨,仿佛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距离。 在这段日子里,季恒的帮助让苏念心生依赖,但她依旧保持着一份清醒。她知道,季恒虽是王府的总管,但他的处境并不比她好多少。他也在规矩中挣扎,在许多细节中小心斟酌,两人都身不由己地被王府的规矩牵制着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 几周的折磨下来,苏念渐渐感到疲惫。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,她刚刚整理完院子里潮湿的杂草,还未来得及擦干湿透的衣襟,膳房的小丫鬟就端着冷得发硬的饭菜走过来,重重地一放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。 “听说念儿姐姐这几日特别辛苦,世子妃身边的姐姐们特意赏你的。”小丫鬟酸酸地说,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。 苏念看着冰冷的饭菜,轻轻扬起嘴角,笑意不达眼底。“替我谢过世子妃身边的姐姐们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么惦记我呢。” 话音刚落,小丫鬟脸色一僵,转身踩着湿滑的地面走开了。苏念微微叹口气,正准备吃两口垫垫肚子,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。 “念儿。”是季恒的声音,低沉而温和。 苏念一愣,抬头见他站在院门外,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食盒。 “季总管。”她礼貌地欠身,掩盖住眼中的一丝意外,“总管来得可真巧。” 季恒眉眼温和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,将食盒递到她手中。“正好厨子做了点热粥,说是给值夜的弟兄们备的,我路过,想你大概也会饿着。” 苏念轻轻接过,打开一看,是冒着热气的粥,散发着阵阵暖意。她一怔,正准备道谢,却听季恒低声道:“念儿,有时能忍便忍,府里的规矩…你懂的。” “总管放心。”苏念嘴角一抹淡笑,“奴婢不过是在王府里讨口饭吃,哪里敢不懂规矩。” 她话虽这么说,眼神却透出一丝不甘。季恒微微皱眉,叹道:“你聪明又沉得住气,但小心些总是好的。世子妃身边的人…不算省心。” 她用带点苦涩的语气调侃道:“总管的意思,是让我以后乖乖吃冷饭冷菜,这样规矩也能省点心?” 季恒听罢,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,“你倒是伶牙俐齿,不过,忍耐一时是聪明的。毕竟…再怎样的规矩,也只是规矩而已。” 苏念微微一怔,似懂非懂地望着他。片刻后,她点点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。“奴婢明白了,多谢总管关心。” 季恒微微颔首,眼神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怜惜。“不必谢我,念儿,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。能帮的,我会尽力。” 苏念笑了笑,低声道:“那以后就要多劳烦总管了。” 这一番对话,虽未过多言明,心底却已有默契。苏念知道,季恒的帮助虽有限,但他已为她做了许多,而她也在一次次试探与调侃中,渐渐对这位总管多了几分信任。 接下来,苏念在季恒的帮助下,稍微缓解了些疲惫,但小事上的刁难却并未停止,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变本加厉。 比如,府里的活儿总是安排得繁重而繁琐,尤其是世子妃身边的几位心腹丫鬟,总能找到理由让苏念做各种苦差事。她被派去打扫库房,整理一堆积灰的旧物,每次都弄得一身灰尘,甚至有一次在擦拭破旧的瓷器时,指尖被瓷片划破,鲜血涔涔渗出,却只能忍着继续干活。 某日傍晚,苏念刚从库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,便撞见季恒迎面而来。他看着苏念苍白的脸色,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怒意,但语气仍旧温和。 “念儿,”他停住脚步,沉声道,“你若实在累得吃不消,大可先停下来,我去和膳房说一声,送些药来。” 苏念低头掩饰住脸上的倦意,轻声笑了笑,“多谢总管。不过,膳房怕是不会轻易给我药。再说,世子妃身边的姐姐们不让我停,我哪里敢停呢。” 季恒看了她片刻,沉默着,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,递到她手中。 “这是止血的药粉,随身带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他语气平静,但眼中透出隐约的关切。 苏念接过药瓶,指尖微微一紧,低声道了谢。她知道,季恒在府中虽有地位,但也不敢过于偏袒她,这瓶药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。 两人对视片刻,季恒忽然低声道:“念儿,你并非是府里寻常的小丫头。要我说,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藏着忍着。” 苏念微微一怔,回过神来,勉强笑了笑,“总管误会了,奴婢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,没什么不能忍的。” “念儿。”季恒的声音微微一沉,带着一丝警告,“若有朝一日撑不住了,就告诉我。” 苏念心底微微一暖,却仍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总管就放心吧,撑得住的。再说,若哪天实在撑不住,怕是王府也不会让奴婢有说话的机会了。” 季恒无奈地叹了口气,轻轻摇头,仿佛无奈又带着怜惜地看了她一眼。就在这时,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—— “总管与念儿姐姐果然交情不一般,看来季总管真是爱护下人。”说话的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碧云,话里带着冷嘲热讽。 苏念和季恒同时一怔,苏念暗暗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迎上碧云的目光,淡然一笑:“碧云姐姐说笑了,总管不过是路过关心一句而已,毕竟都是府里的人,出不了王府。” 碧云冷哼一声,故作轻蔑地瞥了苏念一眼,转向季恒,冷声道:“总管,世子妃刚吩咐要查点库房物资,可莫要有个别下人偷懒,到时候误了王府的规矩。” 季恒眉头一皱,却还是平静地回答道:“碧云姑娘放心,王府的规矩自然不会乱,人人都有自己的分寸。” 碧云满意地笑了笑,目光冰冷地扫过苏念,随即转身离开。 苏念默默地站在原地,手心微微握紧那瓶药粉,脸上却带着无所谓的微笑。她知道,这场小小的较量不过是开始,但有季恒的这一丝支持,似乎让她的心底多了一份隐秘的力量。 她对季恒轻轻点头,低声道:“多谢总管提醒,念儿记住了。” 8.如果碰了她,就不许碰我了(h) 碧云在王府待了一段时间,自以为摸清了主子的脾性,尤其是在世子妃面前,总想着以“忠心”来立稳脚跟。于是,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,趁着世子与世子妃同在厅中,她在一旁故意装作无意提起: “世子,世子妃,最近季总管与念儿姐姐走得颇近,似乎……”她刻意顿了顿,眼神闪烁,看似小心翼翼,却掩不住话里的暗示。 钟晏听罢,眉梢微微一挑,但并未立即回应。只是那微妙的沉默,让厅中的气氛顿时有些紧绷。 一旁的世子妃沉嘉柔先是皱了皱眉,转头看了碧云一眼,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冷意:“碧云,这些话是从何处听来?” 碧云脸色一僵,察觉出世子妃的不悦,低头应道:“奴婢只是听旁人偶尔提及,觉得不妥,这才冒昧禀报。” 沉嘉柔瞥了钟晏一眼,心中微微有些尴尬。她虽对府中琐事并不上心,但碧云毕竟是自己的丫鬟,如今在世子面前随口议论下人,确实显得教养不严。于是,她一咬牙,竟率先跪下,低声道:“是臣妇教下人无方,惹世子生厌。” 钟晏看了沉嘉柔一眼,见她神色中透出一丝因下人失言而感到的羞愧,便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落到碧云身上,神色淡漠。 “主母在此,丫鬟却敢多言议论主子,这府里的规矩,看来是得重新立一立了。”钟晏语气平静中带着压迫,目光冷冷扫过碧云,继而对身边的管事道,“碧云管教不严,按府中规矩处置,二十板子伺候,免得府中乱了主仆之礼。” 碧云瞬间脸色惨白,连连磕头求饶,却再也得不到世子妃的庇护。 此事传开,众人皆知碧云因多嘴被罚,甚至连世子妃都不曾为她求情,苏念的地位也因此悄然改变。再没人敢在背后议论她,便是那些故意刁难的心腹也收敛了态度,暗中对她多了几分忌惮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某日夜深,钟晏回府无意间经过一处偏僻院落,看到苏念正孤身一人打扫,身旁的丫鬟们冷嘲热讽,甚至故意洒水弄湿她的衣襟。苏念默默忍下,并未反抗,神情中透出一丝倔强。 次日一早,钟晏召来季恒。季恒进来时依旧平静如常,恭敬地站在一旁,等待指令。 钟晏微微抬眼,语气淡淡:“以后,苏念不用再在外院忙活了,直接随我起居。” 季恒微微一愣,虽然神色未动,但眼底似有一丝惊讶闪过。他低头答道: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 钟晏凝视他片刻,似乎若有所思,忽而淡然问道:“怎么,苏念向你提过什么要求?” 季恒一怔,摇头:“她从未多言,只是尽心做事。” 钟晏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不带温度:“她若有什么需求,直接报给我,不必劳烦总管费心。” 季恒闻言,微微颔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 钟晏面上不露波澜,但心中暗暗一紧,待季恒退下后,目光中隐隐带出几分冷意和无法释怀的疑惑。虽明知季恒不曾逾矩,钟晏依旧感到不快,仿佛她与他人稍多的接触都让他心中无端醋意横生。 从此,苏念被调到钟晏身边,照顾他的日常事务,府中再无人敢轻视她。钟晏却依旧维持着一份冷淡,时不时观察着苏念的举动,目光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情感和疑虑。只是每每她低头静默,似乎全然无意时,他内心的执念却在悄然滋长,甚至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开始随身照顾钟晏,起初二人之间的气氛始终冷冷清清。钟晏每日在书房中沉默翻阅书卷,而苏念则安静地立在一旁,偶尔低头整理笔墨。两人极少交谈,仿佛一个永远在低头做事,另一个却在悄然关注。 一次夜晚,钟晏伏案读书,苏念静静地为他添茶。两人离得极近,但都不发一言,直到她放下茶盏,转身欲退下时,钟晏忽然开口,声音淡淡的:“念儿,府中伺候本世子的活计,你倒是做得得心应手。” 苏念停下脚步,抬眼看了他一眼,随即垂眸轻笑:“这都是分内之事,世子满意便好。” 钟晏目光微沉,似乎在她的笑意中捕捉到一丝疏离,顿了片刻,又道:“你以前在外院,想必与季总管接触不少。” 苏念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:“世子说得没错,季总管待人倒是宽和,教了我不少规矩。” 钟晏的手在案上微微一顿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嘴角却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:“看样子,总管对你还真是用心。” 苏念并未回应他的话,转身继续为他收拾书卷。 钟晏却在她不发一语的沉默中,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烦躁。他始终维持着平静的表情,内心却被一种微妙的醋意和压抑的情感搅得隐隐不安。眼前的苏念,似乎总是带着一层薄薄的距离,他无法真正靠近,也不敢靠近。 他轻轻闭上眼,试图平息内心的涟漪。片刻后,淡淡道:“今夜不用走了,省得来回折腾。” 苏念不语。 钟晏心头一紧,眼神看向她。她向着他凑了过去,趁钟晏还没反应过来,凑在他脸庞,骨碌碌的眼睛观察了他半天:“世子爷,这是要奴婢暖床了?” 手贴上去他的小腹,再往下的热源早已支起,快戳到苏念的大腿。苏念将其放出来,初具规模的尺寸,她两手把住,在手心里来回搓着:“不是刚娶亲了吗?” 粗圆滚烫。 “别...没有。”钟晏低头说,几句话的功夫,在她的挑弄下,又大了一圈。 苏念用手圈住底部,问他:“没有什么?没有娶亲?骗人。” 最要紧的被她这样圈住,哪有他反抗的余地。 以为她要走,钟晏马上加了一句:“娶亲了,没有...没有碰她。”一句话还没说完,她反过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把阴茎夹在两腿间,两个最敏感的地方相碰,他们同时发出呻吟。苏念把住肉棒,对准了阴蒂来回摩擦着,喘息着问他:“很乖,碰了她就不许碰我咯?”语气很软,眼神带了一丝狠意,“我不喜欢脏东西。” 苏念的请求让钟晏微微怔住。他从未想到她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,更未曾想过自己对这样要求竟然想答应下来。他理应立即拒绝她。一个侍婢的无理要求,他应当一笑置之。然而,苏念那冷静的目光和坦然的语气让他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。 “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?”因为苏念的动作,他一边呻吟一边回答,仿佛试图压抑住什么。理智告诉他,这个要求不符合礼教,更不符合他的身份,可心中却升腾起一种被压抑已久的渴望,仿佛只要答应她,便能放下心中那种隐秘的挣扎。 苏念并未回避他的目光,只是轻轻点头,眼神平静且坚定。她的沉默,像是一种无声的坚持,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审视的一方。他从小被灌输的原则告诉他,这样的依赖是软弱的,但苏念却成了他唯一的例外。她的要求不过是他曾奢望却不敢提出的东西罢了。 心底那种熟悉的压抑再次涌起,他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深深眷恋,几乎让他无法拒绝她。最终,他微微垂下眼,仿佛自嘲般轻轻一笑,低声道:“那便依你。” 话音落下的一瞬,他闭上眼,仿佛在掩盖内心的羞耻,心底却因这句轻易的承诺彻底沉沦。他知道这并非正确的决定,却已经无力回头。苏念摸了一把马眼里流出的液体,涂抹到钟晏的脸上,钟晏再忍不了,忽地抱住苏念,她把钟晏的手放到乳房上,禁止他多余的动作。 摩擦带来的愉悦让她脸上微红,不停地刺激最敏感的那处阴蒂。 钟晏的喘声在她耳边,却因为苏念的动作无计可施,钟晏初经人事坚持不了太久,肉棒抖动,射到她的阴唇上。苏念感到热度,低头看了一眼。钟晏再也忍不住,撑起身体,把苏念放到床上,她的双腿被他拉高,他往她宽松的裙装内摸索了一番,惊讶的发现她没有穿亵裤,他对准湿润的小穴,缓缓推进去。 苏念轻哼一声,没有阻止。 因为精液的润滑和她几近高潮流出的体液,让肉棒的进出发出水声,她在颠簸中说:“骚,水这么多。” 刺激性的话语让钟晏呼吸加重,更加用力地捣弄。 “骚狗。” 钟晏一句话也说不出,他失控地进出,好似要把阴囊也塞进她体内,又多次进出后,再也忍不住射了出来。 “射进来干嘛?脏...”苏念抱怨。 “念儿...”钟晏满足的喘息着,抱着苏念,把头枕在她的胸口。就一会儿,他只允许自己放肆这一会儿,他这样告诉自己。 9.王府里有我的小弟 深秋的午后,王妃的轿撵缓缓停在外院,身边随行的丫鬟恭敬地垂手侍立,不敢发出一丝声响。消息传至钟晏耳中时,他略感意外,王妃向来居于深院少露面,此时突然出现在外院,显然带着某种意味。 钟晏平静迎上,恭敬行礼:“母亲前来,孩儿未曾接驾,失礼了。” 王妃只是轻轻一笑,温声道:“无妨。我许久不出门,今日前来,正好看看这府中的新气象。” 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钟晏身后的苏念,苏念心底微微一紧,低头垂眸,默默退后几步,规规矩矩站在一旁。 王妃淡淡开口,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念儿是吧?我听说你最近随晏儿伺候了,倒是用心。” 苏念连忙低头行礼,声音恭敬:“是,奴婢感念世子照顾,定当尽心侍奉。” 王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:“好好伺候便是,记得你是府中人,规矩可不要忘了。” 苏念的手指微微一紧,低声应道:“奴婢记住了。” 钟晏察觉出王妃话中含义,面色微沉,正要开口,却听王妃缓缓转过头,眼神柔和中带着一丝审视:“晏儿,母妃虽信你自有分寸,但府中有些事,还是需你多加留意。王府上下,本就自有章法,不该的牵扯,终究难长久。” 她话中话意含蓄,钟晏心底一动,明白王妃并非单纯关心自己。他垂眸应道:“母妃教诲,孩儿铭记。” 王妃满意地点点头,“母妃盼你心中自有分寸,不负所托。” 她一番话虽温柔,却如同刀刃般刺进钟晏心中。他心底隐隐明白,王妃并非只在意他的将来,这番话更是警告,甚至透出对苏念的微妙审视。钟晏微微一怔,暗暗握紧手指。 片刻后,王妃缓步离去。待她的轿撵渐渐远去,钟晏仍保持着沉默,苏念恭敬地站在他身后,面色如常,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冷漠。 “她是你母妃,规矩也该守得好。”苏念忽然轻声道,语气淡然而冷静,像是在提醒钟晏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 钟晏回过头来,看着她,眼神中带着些复杂的意味。片刻后,他轻轻叹了一声,语气低沉:“念儿,有些事你需得明白。” 苏念淡淡一笑,目光清冷:“奴婢明白。” 钟晏的目光凝在她脸上,似乎欲言又止,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。 ------------- 隔天清晨,苏念偶然经过后院,见阿顺正在搬柴火,便随意地停了下来。阿顺抬眼看到她,惊喜之余,忙把手上的灰拍了拍,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:“念儿姑娘,这么早来找我,什么事啊?” 苏念只是轻轻笑了笑,语气随意:“也没什么大事,见你常在外头跑,心里好奇罢了。” 阿顺眼底闪过一丝隐隐的欢喜,带着笑意道:“姑娘您倒是稀罕我这样粗活的下人了?我不过是替府里跑些外面的杂事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 苏念故作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你这般‘粗活’,倒是比我们自在得多。王府虽大,可到处是墙,也难免让人厌烦。” 阿顺一听,微微怔住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姑娘若是觉得闷,我倒可以带些外头的物件进来,解解闷。” 苏念轻轻一笑,略带玩味地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你觉得我要解的,真是这点闷吗?” 阿顺心头一动,似是隐隐猜到什么,但又不敢确定,只好讪讪笑道:“那…姑娘若有心思,尽管找我。我虽不顶用,但只要姑娘开口,我能做到的,自然会去做。” 苏念没有直接答话,只是微微一笑,随手掸了掸衣袖上的灰,似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这样的话,可要记住了。” 阿顺心里微微一紧,既因她的暗示而惊喜,又因不明她的真正意图而心生疑惑。看着苏念淡然离去的背影,他心底的情感越发浓重,却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。 —----------- 苏念忙着想怎么出逃,对钟晏越发粘人的行为没有制止,他想每晚都要让她留下又怕盛宠太过引人注目。 几日后,趁着天色渐晚、院内无人,阿顺终于找了个机会,假装若无其事地路过苏念所在的廊下,低声叫了一句:“念儿姑娘。” 苏念抬头,见是阿顺,微微一笑,示意他到僻静处说话。两人退到一旁,阿顺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,低声问:“那日姑娘说的话…是不是有什么打算?” 苏念淡淡一笑,并未直接回答,只是静静看着他,目光带着一丝探寻:“怎么,阿顺,你能帮我什么?” 阿顺一怔,忽然觉得自己被她的话问住了。他低头想了片刻,随即带着一丝犹豫地说道:“如果姑娘真有什么心思,阿顺我虽然没什么本事,但……只要不违府中规矩的事,我自然会去办。” 苏念轻轻点头,似是对他的答案颇为满意,声音低缓而平静:“我不过是随便问问,若真有事,能依靠你吗?” 阿顺听出她话中暗含的信任,心中一阵莫名的喜悦,连忙道:“姑娘尽管放心,有事尽管吩咐,阿顺我一定尽力。” 苏念微微颔首,没有再多言,只是淡淡道:“那便好,时候不早了,你也早点回去罢。” 阿顺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离开,心底却隐约感到苏念的话中似有某种深意。他知道她对王府已有了某种戒心,但苏念的情绪一向藏得极深,让他难以彻底看清。 接下来的日子,苏念在外表上不露任何端倪,继续在钟晏身边恭敬伺候。然而她开始暗暗留意府中守卫的换班时间、后院通往外院的路径,以及阿顺日常出入王府的习惯。她明白,若有一日她真要离开,这些信息都将成为她的筹码。 而阿顺也不敢掉以轻心,隐隐觉得苏念或许真有离开的打算,但他始终难以确定。每次见到她,他都强压下心中的情感,只是更加殷勤地在她身旁默默守护,时刻准备着回应她的任何请求。 10.干啥啥不行,搞事我第一名 深秋夜晚,月色惨淡。苏念穿着一身深色衣裳,沿着墙角悄然来到后院小门处。阿顺早已在门旁等候,见到她便迅速将门轻轻推开。 “念儿姑娘,天黑巡逻少,你往右边走就能出巷口。”阿顺低声道,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,“若是被人发现,立即脱身。” 苏念点了点头,深吸一口气,望了他一眼,轻声说:“多谢。” 阿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心底暗自揪紧,既为她的勇气担忧,又不舍她真的离开。 寒冷的风呼啸而过,扑打在她脸上,带着一股清新的自由气息。她感到久违的轻松,心跳加速,脚步却愈发坚定,沿着巷子一路向前。 她的心底泛起一丝激动,目光触及到黑夜下空旷的街道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逃了出来。四周一片安静,偶有风吹过,路边的草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。 她谨慎地穿过几条小巷,沿着阿顺指的路一路向西,那里有条河流,出了城就是一片林子,她心中暗暗祈祷,一切能顺利进行。 但还未走出多远,身后忽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喝声:“站住!快抓住她!” 苏念心中一紧,不敢回头,拼命往前奔跑。追赶的人渐渐逼近,脚步声如影随形。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回去,越跑越快,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。前方的河流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,她毫不犹豫地冲向河边。 月光映照下的河水寒冷刺骨,她的脚步一顿,知道这条河水流湍急,但转头看到身后追兵已然逼近,她咬紧牙关,直接跳入河中,身体瞬间被冰冷的水流包裹,整个身子往下沉去。 她在水中屏住呼吸,尽量将自己沉入水底,双手紧紧抓住水底的石块,试图固定自己不被水流冲走。冰冷的水流划过脸颊,她的身体逐渐僵硬,肺部一阵阵窒息的压迫感传来。 水面上,火光和脚步声越来越近,透过水流,她隐约看到追捕的人持着火把,不断在河岸上巡视。为首的人厉声喝道:“她一定藏在水里!找!” 苏念忍住呼吸,尽量让自己静止不动。水流带着凉意,胸口仿佛被重物压住,她快要支持不住了,脑海中一阵阵晕眩。就在这时,她的手一松,身子微微浮动,水面上立即有人大喊:“在这里!她在水里!” 不等她挣扎,几双有力的手将她从水中拖出。苏念呼吸急促,脸色苍白,却依旧紧咬牙关,眼中透出一丝冷然的倔强。 看守冷冷地盯着她,面上带着嘲弄:“念儿姑娘,你还真是胆大。不过,王府可没那么容易让人逃出去。” 苏念被强行押上马车,衣襟湿透,身体因为冷意而微微发抖。她抬眼望着远处黑沉的天际,心中一片绝望。 马车在冰冷的夜色中一路颠簸,车轮压过石块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刺耳。苏念湿冷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,寒意渗入骨髓,她的手腕被绳子捆得生疼,但她依旧努力保持镇定,脑中盘算着逃脱的机会。 车子在行进中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,伴随着“咔嚓”一声,整个车身猛地倾斜了一下,随即停住。马车夫大喊一声:“车轴断了!” 几名押送的看守立刻跳下车查看,彼此抱怨着。“真是倒霉透顶,大半夜的,赶紧修好,不能耽搁了!” 苏念听到他们的谈话,心中一动。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。她暗暗调整了呼吸,慢慢松开手腕上本已松动的绳索,趁着看守不注意,轻轻掀开车帘,猛地跃下马车,朝林中狂奔。 夜色深沉,林间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,遮住了月光。苏念穿着湿透的衣服,衣料冰冷贴在身上,几乎让她举步维艰,但她咬紧牙关,不顾一切地向前跑,脚步踉跄地在林间穿行,周围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黑暗。她听到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,心跳加速,拼命压下心中的恐惧。 跑了不知道多久,苏念终于停下来,躲在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。她感到腹部传来阵阵坠痛,冷汗顺着额头滑落,肚子里一阵绞痛似的折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她低头轻轻按压腹部,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。 腹部的坠痛一阵接一阵,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不让疼痛影响思绪。夜风吹来,她浑身发冷,寒意直逼肺腑。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,但这一刻她只能靠意志撑下去。 “她一定在附近,找!”身后的脚步声渐近,火把的光影在树林间晃动,逐渐逼近她的藏身之处。苏念尽量将身子贴紧树干,屏住呼吸,祈祷他们不要发现她。疼痛和寒冷让她意识渐渐模糊,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:要熬过去,只要熬过这一夜,天明便有机会逃出这片牢笼。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,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。然而,火光越来越近,她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,意识却随着痛意愈发模糊,恍惚中,她仿佛又看到自己被困在高墙之内,一生无望。 就在她快要支持不住时,身后的火光终于停下,逐渐转向别处,她悬着的心微微一松。可疼痛愈演愈烈,她知道,自己必须撑住,撑到天明才能逃出这片阴霾。 苏念靠着树干,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依旧坚毅,心中默念着:再坚持片刻,再熬一会儿…… 她靠着粗糙的树干,忍着腹中阵阵绞痛,冷汗一滴滴滑落,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 “我不能倒下,”她低声自语,咬紧牙关,视线模糊却带着坚定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再回到那个鬼地方。她轻轻抚着腹部,试图平复那沉坠的痛意,强行调匀自己的呼吸。冰冷的风穿过树林,吹得她一身发抖,但她依然紧紧靠着树干,直起身子,目光中透出一丝倔强的冷光。 夜越来越深,追兵渐渐远去,火光在黑暗中慢慢消失。苏念松开握紧的拳头,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得生疼,血痕隐隐浮现,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,只是冷静地观察四周。她知道,黑暗是她唯一的保护,自己只能凭借这短暂的空隙藏匿身形,等待黎明的曙光。 她捡起几片湿润的落叶,胡乱擦拭脸上的泥渍和血迹,试图掩盖身上所有引人注目的痕迹。她在心中冷静地盘算着:天亮之后,她要沿着这条河一直走,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,再伺机出城。她不会再被抓住,也不能被抓住,哪怕忍受再多痛苦,她也绝不能再被困在那个森严的牢笼里。 夜风呼啸,腹中的疼痛又一次袭来,冷汗涔涔而下。她扶住身旁的树干,努力挺直身子,逼迫自己不去理会身体的抗议,仿佛这一夜的磨难根本无法摧毁她的意志。她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自己在王府中的种种屈辱与冷眼,那些画面激励着她,支撑着她继续坚持。 “就再熬一会儿,再熬一会儿。”苏念喃喃自语,眼神愈发坚定,她知道,只要熬到天亮,她的机会就会到来。 天边隐隐泛起一丝微光,她深吸一口气,撑着发软的双腿慢慢站起。她知道黎明就在眼前,而她,也将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。 黎明的微光终于透过树影洒在地上,寒意稍稍退去,苏念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希望。她扶着树干,艰难地直起身子,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疲惫的姿态。她看着不远处的河道,心里默默念道:“就再往前几步,就能彻底离开这该死的地方。” 她忍着腹中的阵痛,咬紧牙关,一步步向河边靠近。清晨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,她的脚步越来越轻,心跳却随着每一步加快,几乎要跃出胸口。她已经能看见河对岸的林子,那是一片自由的象征。 就在她即将跨过最后几步之时,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伴随着一声怒喝:“站住!别想跑!” 苏念的身体一僵,绝望与愤怒在一瞬间冲上心头。她没有停下,反而加快步伐,奋力冲向河边,试图用最后的力量跳入水中,再次尝试摆脱追兵。 但她的身子刚一迈出,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住,整个人被按倒在地。苏念拼命挣扎,手指抓住地上的泥土,指甲断裂,鲜血渗出,她依旧用尽全力试图挣脱。可对方的力气太大,几只手死死地将她按在地上,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。 “你倒是倔得很,竟然能逃到这地步。”为首的看守冷笑一声,眼神中满是嘲讽。 苏念喘着粗气,挣扎的身子终于渐渐无力,腹中的绞痛让她几乎昏厥,眼前的景象一阵阵模糊。她仰头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,心中充满不甘。胜利就在咫尺,可她却无法再迈出一步。 “带走!”那人冷声下令,毫不怜惜地将她拖起,苏念的双腿无力地在地面拖曳着,她的视线渐渐涣散,但她依旧咬紧牙关,没有让自己昏过去。 她知道,无论再多的痛苦,她都不会轻易屈服。 11.怀孕只会拖累我出剑的速度 苏念被抓回王府时,浑身是伤,身体虚弱至极。她被安置在偏僻的小厢房中,发烧不退,昏迷不醒。负责看守的侍女和守卫都以为她会被彻底处置,王府上下对此并未多加关注,仿佛她不过是一个被遗忘的下人。 然而,几日后,一位年长而谨慎的大夫在夜深时被秘密请来,悄无声息地进入厢房为苏念诊治,王府中知情的人极少,皆被勒令不得泄露任何消息。 苏念在一片模糊中醒来,发现自己被安置在被褥软绵的床榻上,身边静悄悄的。她稍一转头,发现房中多了许多贴心的布置,药香四溢,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温暖与小心翼翼的照顾。她轻轻坐起,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,却不明究竟。 就在此时,一个面生的侍女端着药轻步走进来,神色恭敬却显得极其谨慎,压低声音道:“姑娘,您身子虚弱,还需静养。” 苏念疑惑地望着她,试探着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侍女一愣,似有些犹豫,随即低声道:“大夫说,姑娘已有了三月的身孕,须得好生养护。” 苏念瞬间怔住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,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 同时,另一边的偏僻院落内,阿顺被五花大绑着,浑身布满血痕,气息微弱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倔强。 钟晏缓步走入,眼神像刀地扫视着阿顺,沉默片刻,声音低沉:“阿顺,我问你最后一遍。你为何要帮她?” 阿顺艰难地抬眼看着钟晏,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,倔强地回道:“我不过是个下人,主子的事不关我,但我也有心意。”他一笑,眼中隐含决绝,“你不懂,世子。” 钟晏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怒意与隐隐的嫉妒。他靠近阿顺,冷声道:“不懂?你倒是以为自己多懂她,敢冒死相助她?你到底有什么心意,嗯?” 阿顺没有再说话,只是将头微微扬起,眼神中透出一丝鄙夷。他宁死不屈,仿佛无所畏惧。 钟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心中的妒火几乎让他失去理智。那种忌惮和隐隐的不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——苏念对阿顺的信任、两人之间的默契,都让他感到愤怒。 他咬牙道:“好,好得很!既然你不肯说,我便让你永远闭嘴。” 阿顺嘴角依旧带着倔强的笑容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他选择沉默,不给钟晏任何满足的答案。钟晏最终压下心中的妒火,吩咐手下将阿顺拖走,心中却愈发不安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怀孕的消息被王妃得知后,她召钟晏前来,眼中透着浓厚的怒意,言辞间毫不留情:“钟晏,你可知你疏忽了何等大事?侍寝的通房皆需服避子汤,以防留下不该有的孩子,而你竟让苏念怀孕。身为世子,你这般无视规矩,可曾将王府放在眼中?” 钟晏低头跪在堂中,背脊挺直,额上隐隐渗出冷汗。他知道,此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,不管再怎么争辩,母亲的责罚都是他应当承受的。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沉而恳切:“母亲,是孩儿失责,但苏念与孩儿的孩子无辜,还请母亲开恩。” 王妃眸中闪过一丝冷意,不悦地哼了一声:“你竟还敢为她求情?我早已告诫过你,妄想越阶之人,绝不能容。为了一个下人,你竟然违背家规,钟晏,你的自省何在?” 钟晏垂下头,神色坚定:“母亲,孩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,但求您让孩子平安出世。” 王妃怒气未消,厉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跪在此处,好好反省!” 这一跪便是整整一夜。夜风渐寒,钟晏的膝盖渐渐麻木,双腿刺痛,但他咬紧牙关,毫无怨言。心中惦记的,是苏念的安危与腹中未出世的孩子。天光微亮时,王妃走到堂前,眉宇间透着不满:“此事到此为止,孩子可以留下,但由世子妃抚养,你必须记住,这一切只是为了王府的声誉。” 钟晏缓缓低头,忍住膝盖的疼痛,恭敬地应道:“孩儿明白。” 王妃淡然转身道:“记住你的身份,不要让本宫再看到这样的愚蠢。” 钟晏低头不语,心中既愧疚又复杂。为保护苏念和孩子,他已甘愿承担一切。然而,这惩罚也让他愈发清楚,苏念和他之间的情感,将永远被掩盖在这深深的王府之中。 不久后,世子妃沉嘉柔被王妃召至内院,得知了这个隐秘的安排。她看着王妃,心中愤怒翻涌。她作为世子妃,从未享有完整的夫妻之情,如今却要抚养一名通房丫鬟的孩子,她感到无比屈辱。 沉嘉柔的脸色微微发白,低声道:“母妃,儿媳并非不愿,但这样实在是……委屈了些。” 王妃的目光一冷,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嘉柔,此事既是家族的安排,也是你的责任。你是世子妃,就要懂得容忍与包容。世人只会知道这是你的孩子,何来的委屈可言?” 沉嘉柔深吸一口气,将满腔的愤怒压下,低头恭顺地道:“儿媳明白。” 沉嘉柔回到自己的院中,脸色差极了。身边的大丫鬟碧云见她受委屈,满脸不忿,小声道:“娘娘,您可是世子妃,凭什么要替一个通房丫鬟抚养孩子?这岂不是……” 沉嘉柔抬手制止了她,眼神凌厉而冷淡,低声道:“不必再说。既然母妃已下令,任谁也不能再插手此事。” 碧云愤愤不平,却不敢再多言,满腹的怨愤只能压在心底。府中的其他下人也纷纷私下嘀咕,但因王妃的严令,无人敢轻举妄动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石头一向在王府中伪装成疯癫的下人,极少引人注意。他身着破旧的衣服,头发凌乱,步伐虚浮,看起来像是个不太清醒的杂役。但实际上,他的本事无人能及,武艺高超,行踪诡秘,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。 某夜,他接到任务,悄然离开王府。任务的指令简洁而冷酷:目标是一名外来密探,冒充商人悄悄潜入京城,企图刺探王府的机密,任务要求干净利落,切不可留下任何痕迹。 他在夜色中穿行,动作轻盈敏捷,身影消失在街头巷尾之间。他的行踪犹如黑夜中的游魂,融入每一处阴影,悄无声息地穿过各个街道,来到目标的居所。 目标住在一间简陋的客栈,深夜已无人影,只有微弱的灯火从纸窗中透出光芒。石头轻轻踩上木质楼梯,步伐无声,几步便已到了目标的房门前。他侧耳倾听片刻,确认了房内的动静,目光一冷,抽出匕首,闪电般推开门,踏入房内。 那人瞬间警觉,手探向桌边的刀,想要奋力抵抗。但石头的动作快得让人无法反应,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掠过,匕首划破空气,直接刺入那人胸口,精准而致命。 那人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喘息,瞪大了双眼,不甘地看着石头,最终倒地无声。石头冷静地抬手,将匕首上的血迹在目标的衣襟上擦干净,动作娴熟且冷酷,仿佛在完成一件毫不费力的日常琐事。 处理完尸体后,他将房间简单整理一番,制造出目标在半夜悄然离开的假象,然后再度融入夜色中,悄无声息地回到王府。 这次任务完成后,他心中却有些不安。回来的路上,他得知了苏念出逃失败的消息,心底竟隐隐生出懊悔。若不是自己离开,她的逃亡未必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。他清楚作为刺客的规矩,不能有任何情感牵绊,但这一刻,他的内心却难以平静。 带着这份压抑的冲动,他趁着夜色,悄悄来到苏念的住处,躲在窗外远远望着她。他不能接近她,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。多年来,他习惯了隐藏自己,习惯了将一切情感藏在心底,然而此刻,他的心中却闪过一丝动摇,仿佛她的孤寂让他无法漠然旁观。 12.我的床前,你们的打卡点 石头站在窗外,透过微弱的灯光静静地注视着苏念。她的脸色苍白消瘦,昔日的灵动与神采早已被这王府的压迫一点点侵蚀,剩下的只有一份麻木的淡然。纤长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,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没。 她仿佛察觉到他的存在,看了他一眼:“是你,石头……你来做什么?” 她的声音微弱,带着疲惫的倦怠,像是对任何来人都无动于衷。石头站在原地,没有回应。他望着她那曾经充满活力的身影,如今竟如此单薄,这让他心中不禁掠过一丝隐痛。 苏念抬起手,轻轻按了按太阳穴,脸上带着一抹自嘲的冷笑:“你不用看着我,我什么都不是。或许再过不久,你也不会再看见我了。” 石头眼神微微一沉,仍旧没有开口。他知道,自己在这里不过是无用的存在,无法改变她的境遇,也无法触及她心中的孤独。这个女子孤身一人,被困在重重黑暗之中,而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挣扎,内心却无从发声。 苏念似乎感到厌倦,轻轻挥了挥手,示意他离开:“你走吧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 石头一言不发,默默地看了她最后一眼,眼中藏着深深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意。他知道自己不能逾越,也无法表露情感,甚至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关心。这份感情只能深藏心底,无声地守护在她身后。 他静静地退出房间,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而苏念依旧坐在昏暗的灯光下,眼神空洞,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惘与无力。 苏念静静地躺在床上,昏昏沉沉地发着烧,意识恍惚。她忽然感觉到被褥里似乎有个东西硌着她的手臂。迷迷糊糊中,她伸手在被褥下摸索了一会儿,摸出迭的小小的纸。 她下意识地抬起纸张,在微弱的烛光下仔细端详。纸上的字迹清晰、简洁,与她平日见惯的古代书法截然不同——这是现代的字体!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,烧得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。苏念缓缓展开那张纸,目光落在字迹上,心中微微一震。她轻轻地念出声来: “从明天起,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……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被唤醒的声音,带着自由、温暖和不羁的气息。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目光紧紧锁在这陌生又熟悉的诗句上。 “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” 这句诗让她心头一颤。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——那是她从未在这个世界见到的自由的景象,一种与这重重礼教和高墙完全相反的生活。她几乎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过这些画面,仿佛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起,让她无比向往。 “陌生人,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……” 她喃喃低语,眼神慢慢坚定起来。这些话如此温暖、洒脱,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,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告诉她,她还有机会,她的世界不应只是王府的桎梏,而是更加辽阔、更加自由的天地。 苏念深吸一口气,攥紧手中的纸,仿佛那张薄薄的纸成了她唯一的信念。“我一定要回去……”她低声对自己说,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和执拗。无论多少阻碍,她都要找到回去的路,去实现那个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的愿望。 —------------- 深夜,烛火微弱,钟晏悄然站在苏念的床前,凝视着她昏睡的面庞。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着,带着一丝隐忍的温柔与痛楚。 自从苏念被抓回来后,他日日夜夜担心着她的安危,甚至为了她而甘愿领罚,双膝的冷意尚未褪去,隐隐作痛。可这些苦楚在他眼里,却显得微不足道。他甘愿承受这些,只为了换来她的安稳。然而,她甚至不知道。 她只是沉睡着,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站在这里,仿佛他的存在于她而言毫无意义。他苦笑着,心中一阵酸涩。她一次次试图逃离,不愿留在他身边,而他却一次次放下自己的骄傲、尊严,低到尘埃里,只为护她一分周全。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世子,忘了他本该享有的尊贵。 “她从不在意我的努力吧……”钟晏在心中默默地想,连握住她的手的勇气都没有。他的手微微伸出,又在半空中止住,只能无声地握紧成拳。即便他付出再多,她的冷漠却像一把利刃,将他的心一次次割得遍体鳞伤。 “也许她根本不屑于看我一眼。”他自嘲地想着,眼中浮现出一丝黯然的哀伤。他从不敢奢求她的依恋,只想留在她身旁,哪怕只是让她知道,他还在这里,为她一再受辱、受罚也在所不惜。 他站在床前,心中一片荒凉,明知这份情感卑微到近乎可悲,却依然难以放下。即便她永远不会知晓他的一切努力,永远不会回望他一眼,他仍旧会守在这里,默默地,心甘情愿地。 片刻后,钟晏收回目光,轻轻转身离去。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她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客。然而,他那沉默中隐忍的情感却无法抹去,依旧深埋在心底,甘愿在她的冷漠中独自煎熬着。 ------------------- 王妃端坐在窗前,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中,神情冷淡而不悦。身旁的大丫鬟香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观察着王妃的脸色,暗暗揣摩她的心思。 王妃放下茶盏,淡淡开口:“听说世子昨夜又去探望了那丫头?” 香竹连忙低头答道:“回王妃,的确如此。世子爷昨夜在那丫头房中待了一会儿,方才回来。奴婢已叫人留意过,世子爷确实对她格外上心。” 王妃眉头微微一皱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:“不过是个低贱出身的通房丫鬟,也值得他多次探望?真是不知分寸。”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,眼神狠厉,“看来,这丫头的命还真有几分硬。” 香竹见状,小心翼翼地附和道:“王妃,依奴婢看,那丫头不过是会耍些小聪明罢了。她若识趣,就该安分守己,老实伺候世子爷,偏偏不安分,几次想要逃离,真是可笑。”她低声道,语气中透出一丝讥讽。 王妃哼了一声,眼中闪过一抹不悦:“她以为几次逃跑就能挣脱王府?真是愚蠢之至。这些事我早已不再多问,倒是他竟愿意为她低声下气……香竹,你可看见过世子对旁人如此?” 香竹忙摇头,低声道:“没有,世子爷一向冷淡,从未对谁如此上心。王妃,依奴婢看,若不早些收拾了这丫头,只怕她越发恃宠而骄,日后恐怕更难掌控。” 王妃沉声道:“我本不愿多管世子身边的事,但若他为此耽误了自己的前程,便是我这做母亲的失职了。碧云,你且暗中盯紧些,必要时,让她明白自己在这王府中的身份。若她胆敢再生妄念,那便不必留情。” 王妃缓缓起身,朝窗外望去,仿佛整个王府的规矩和权势都握在她手中,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。 她半垂眼眸,看似漫不经心地对香竹说道:“去告诉世子妃身边的人,不必再在我面前啰嗦什么‘委屈’。她既然嫁入了王府,便要担得起这份责任。这孩子,她既无从选择,就该顺从。王府的体面,她也该明白。” 香竹听得出这话语背后的威严,微微垂首,恭敬应道:“是,王妃。奴婢会让碧云知晓,劝世子妃尽早安下心来。” 王妃淡淡地扫了香竹一眼,眼中微微透出几分深意:“世子妃若明事理,就该懂得我为何这么安排。这是她在王府立足的唯一机会。若她不甘心,府中规矩自会教她承受不起。” 她顿了顿,视线转向窗外,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至于碧云……再多嘴,也无需留在身边伺候了。” 香竹点点头,低声道:“王妃放心,奴婢会处理妥当。” 王妃满意地凝视着庭院中的景色,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。这份“宽容”是她给予世子妃的体面,至于儿媳的心情,她根本不在意。 13.做梦都要做最黄的梦(h)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,她在熟悉的卧室中醒来,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地坐起身。房间内的布置简单温馨,桌上散落着她前一晚随手翻过的书和几件杂物,窗外是她熟悉的城市风景。 她简单收拾好自己,穿上职业装,抓起包出门。苏念在一家稳定的公司上班,职位不算特别重要,但工资可观,工作氛围轻松。办公室里,熟悉的同事们陆续到来,偶尔有人向她打招呼,她也微微点头回应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。 午休时,她在公司楼下的小餐馆和几个同事简单吃了午餐,谈笑间显得轻松自在。她心里明白,虽然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,但这样的平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。没有过重的工作压力,也没有太多的职场斗争,她自在得有些懒散。 傍晚下班后,苏念和闺蜜在一条灯火通明的街巷会合,迎面是一家刚开张的居酒屋。两人坐在吧台,点了几道新奇的菜肴和几杯调酒,边吃边聊起各自的生活。闺蜜调侃她:“你什么时候找个正经男朋友啊?”苏念笑着摇摇头,眼中透出一丝漫不经心:“这种事儿,随缘就好吧。”她一向不急,反倒享受着这种没有束缚的自由。 夜色渐深,街道上的霓虹灯亮起,酒意微醺的苏念和闺蜜告别,回到家后打开手机,漫不经心地翻阅社交软件。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暧昧对象的消息,简单的几句话,带着熟悉的挑逗。苏念勾了勾唇角,心情微微一荡,回复了几句,两人聊着约定好见面地点。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衣服,化了个淡妆,带着随意和洒脱出门。 夜晚的城市灯光闪烁,苏念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高楼林立的夜景,心中浮现出一种自由的满足感。她享受着这段无拘无束的时光,仿佛一切烦恼都暂时消散。 —----------- 苏念提早在约会地点等着,她的暧昧对象是通过手机社交软件认识的,彼此聊过几次,虽谈不上深入了解,但对方的幽默感和不时流露出的关心让她感到愉快。这个男人,年纪约在二十出头左右,身材修长,五官端正,带着些温和的气质。每次聊天中,他都会巧妙地引导话题,既不过于冒失,又总是恰到好处地让苏念觉得被关注、被在意。 没多久,对方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。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和一条深色的西装裤,一米八的个头,身形比例完美,穿着长裤的双腿笔直修长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简单却不失优雅的气息,笑着朝苏念走过来。苏念看到他的时刻满意地笑了笑。 与以往见过的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对象不同,这位似乎对她多了一份真诚。他总是能在聊天时恰当地接话,总能引起她的兴趣,几次见面中,他的谈吐和风度让她隐隐觉得舒适。 两人进了约好的小酒吧,环境安静优雅,灯光柔和,气氛私密。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,点了几杯小酒和简单的小吃。男人替她倒酒,举起酒杯时,带着一丝调侃笑道:“难得能约你出来,还真怕你放我鸽子呢。” 苏念轻轻抿了一口酒,微微一笑,带着几分揶揄地回道:“谁知道呢,聊得来就见面,聊不来就走人。” 男人听罢,低声笑了笑,眼神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光芒:“那看来我还算有些运气。”说话间,他总能以不经意的动作靠近苏念,但又并不贸然打破距离感,显得既亲密又保持分寸,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边界。 两人聊着天,话题从工作到旅行,从电影到美食,谈话间不时透出轻松的笑声。男人偶尔轻轻触碰她的手指,却又不刻意逗留,苏念心中那种熟悉的暧昧感慢慢升腾。她并不排斥,反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寻,享受着这种不必承诺的亲密。 夜色渐深,两人不再言语,默契地起身,向着酒吧外走去。男人看了她一眼,低声问道:“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?”他的语气轻松自然,没有勉强,带着一份细腻的尊重。 苏念没有回应,只是微微一笑,随着他走进夜色之中。 进了男人的家,男人顺从地脱光了趴在门后,苏念进门就骑在男人的背上让他爬到床边,等她坐下他起身跪着,苏念用高跟鞋尖挑着他坚硬的下体,“没有过女朋友?” 男人:“嗯。” 苏念:“第一次?” 男人:“嗯。” 苏念:“去刷牙。”男人爬起来,去厕所就把牙刷了继续跪在苏念的面前,苏念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探下来亲他。 不一会苏念躺在床上解开了牛仔裤叫男人给她脱裤子,等男人把她的牛仔裤脱下来时,她已经自己把内裤脱了,苏念道:“舔”。 男人赶紧帮她把内裤拿下来趴了上去,已经精虫上脑了,也不管了,学着疯狂的把嘴往里塞,苏念抓着他的头发把男人头提起来说轻点,然后手就没有放开,拉着他的头把嘴压在了她的阴蒂上,舔了一会苏念拉着男人的头向上,男人以为苏念要他吻她,她侧过头去说“进去”。 精子再次占据了他的脑袋,男人用龟头在下面探索着,找到一个突破口就试着用力,但感觉哪都不对,就这样男人在她的门口撞了半天,突然发现苏念的的眼神犀利了起来,男人停下来不知所措。啪!又被扇了,但苏念又笑了:“笨狗,躺下。” 那就躺在床上让她自己动吧,随着苏念一点点坐进去男人感觉勒的好紧好爽。 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,苏念说“学会没,翻过来”男人抱着苏念翻身就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床上运动,都说第一次会秒射,但男人的持续了好久。 男人直接深深的送进去,她很配合的哼哼。 苏念问他:“你射被子上了么” “就一开始在里面,射了我就抽出来了” 男人回答道。 苏念:“躺这里给我吸出来”但这种味道还是有些上头,可也不敢含糊,嘬的他嘴都麻了,等苏念起来坐在他身上问:“自己的精子好吃么”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从梦中惊醒,猛地坐起身,心跳还在加速,仿佛还在那夜色笼罩的城市里徘徊。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四周并非是她熟悉的现代卧室,而是充满古色古香的房间,窗外是静谧的夜景,耳边传来轻轻的夜风声。这一切让她怔住了,刚刚的现代生活似乎还历历在目,鲜活得仿佛触手可及,而现在却再次回到这个束缚着她的王府。 她缓缓深吸一口气,抬手捂住额头,试图平复自己的思绪。那梦境中无拘无束的生活,那令人安心的自由,那种自如的情感,一切是那么真实,真实到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现代。 “原来只是个梦啊……”苏念轻声呢喃,语气中带着些不甘和失落。她的眼神变得深邃,回忆起梦中平凡而惬意的生活。她还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些熟悉的日常——和闺蜜轻松的谈笑,灯光下的夜生活,甚至那个一夜情的暧昧对象,那种无需防备、自由自在的状态令她心头隐隐作痛。 她坐在床上发愣,望着手掌,仿佛还记得梦里那杯酒的凉意。现实与梦境的割裂让她心中升起一阵无法遏制的失落感,回到这个繁重礼教的世界,仿佛自由与幸福都被彻底剥夺了。 “我一定要回去。”她咬紧牙关,目光逐渐变得坚定。无论如何,她要再度尝试,哪怕再难,也绝不能让自己永远被困在这个时代。这一刻,那个现代生活中的她,那个独立而自信的苏念,像火苗般再次在她心中燃起了希望。 14.为训狗大业添砖加瓦 苏念在昏暗的房中坐着,刚刚从梦中的现代生活回到眼前的现实,内心的失落与愤懑尚未平息。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,钟晏走进来,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关切。然而,苏念看着他的身影,心底的不耐和愤怒却瞬间涌了上来。 “又来了?”苏念冷冷地开口,眼神中再无一丝敬意,甚至带着讥讽,似乎他在她眼里只是个碍眼的存在。 钟晏听到她这般冷淡的口气,眉头微微一皱:“念儿,我只是来看看你……”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温柔和试图靠近的意图。 苏念冷笑了一声,双手抱胸,倚在床头,毫不掩饰地嘲讽道:“看看我?世子爷倒是关心得很!可惜我这人命贱,不值得您这般费心。” 钟晏愣了一下,目光微微暗了暗,低声道:“念儿,你为什么总要用这些话来刺我?” 苏念冷哼一声,抬眼看着他,眼中满是不屑:“我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,我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舍弃的物件,倒是你还装模作样来探望我,有意思吗?” 钟晏看着她,脸色渐渐沉了下来。他从未见过苏念如此冷漠,仿佛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毫无价值。他沉声道:“我所做的,都是为了保护你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 “保护我?”苏念一声冷笑,眼神冰冷地看着他,“钟晏,你可真会骗自己!我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玩物,今天被你当作宠儿,明天就能被抛弃。我回不去,是被困在你们这些人手中!你说是在保护我,可你从未问过我想要什么!” 钟晏的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但更多的是隐隐的愤怒。他从未想到自己在苏念眼中竟是如此,她的冷嘲热讽仿佛无情的刀刃,一刀刀割开他心中那份深藏的情意。他想要辩解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。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,空气中充满了彼此的对峙。苏念收回目光,冷笑一声道:“你让我恶心。” 她说完便不再看他,眼神决然,仿佛他对她而言再无一丝意义。 钟晏默默看着她,心中如坠冰窟。他站在苏念的面前,双手微微颤抖,眼中带着痛苦与不安。那双曾经自信而冷静的眼睛,如今却因苏念的冷漠而满是挣扎。他知道自己早已陷得太深,理智让他明白不该如此卑微,但心底的渴望却让他无力自拔。 他轻轻走近她,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,“念儿,你为何总要将我推得如此远,我只是想守在你身旁”。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隐隐的哀痛。 苏念侧过头,冷淡地避开他的目光,仿佛他的存在让她感到厌倦。她淡然开口,“你我不过是不同世界的人,你明知我一心想离开,为何还要如此纠缠”。她的声音冷硬,没有一丝温度,仿佛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。 钟晏的眼神黯淡下来,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,仿佛有什么话卡在喉咙中,却难以说出口。片刻后,他缓缓跪下,双膝触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。他抬头看着苏念,眼中满是深深的哀求与不舍,“念儿,求你,不要再将我推开”,他的声音几乎哽咽,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苦,仿佛跪在她面前的并非是王府的世子,而是一个失去了所有自尊的凡人,只求她的一丝垂怜。 苏念看着他,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惜,她的声音淡淡地落下,“钟晏,把衣服脱了,给我看看你有多少的诚意。” 钟晏纳疲惫的闭了闭眼,缓缓站起来脱去衣物鞋袜,并将手放上腰带慢吞吞的摸索起来,随着玉佩落地的一声脆响,衣衫滑落在地板上,凉气缠绕上光洁的身体,他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,并迭好放在一边。苏念饶有兴致的坐在椅子上欣赏着这一幕,整个房间落针可闻,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声。 随着布料减少,白皙的身体逐渐露了出来,有着流畅自然的肌肉线条,紧致的腹肌饱满而充满力量,有力耐看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夸张。钟晏已经一丝不挂,他低垂着头的跪坐在苏念面前,长发垂在身后的地板上,他像是视死如归的囚犯,等待着最后的审判。 苏念舒服的坐着,没有说话,钟晏没得到指令也不敢妄动,他静静地等着。 钟晏跪在苏念面前,双膝触地,身形微微发抖,生怕露出一丝动摇。他知道自己堂堂世子的身份本该凌驾于她之上,但每次与她相处,这一切骄傲似乎都成了虚妄,变得无足轻重。此刻,他只想留在她面前,只想她不要再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。 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低低的呼唤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:“世子爷,王爷有急事,请您尽快过去!” 钟晏听到这声音,身子一僵,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头看向苏念,脸色苍白,眼神里满是无措。他不敢动,甚至连去回应的勇气都没有。他知道王爷的召唤不可违,但眼下的情形,他更害怕离开——更害怕失去苏念。他担心,只要他一走开,她便会彻底将他拒之千里。 苏念冷冷地看着他,唇角微微扬起,带着一抹讥讽:“怎么?堂堂世子还需要我同意才能离开?” 钟晏一阵窘迫,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惶恐,低声哀求道:“念儿,让我留下,我……我不愿离开。”他强忍住心头的羞愧,声音低哑,生怕她会因他这一刻的犹豫而冷淡得更深。 苏念的目光冰冷,带着不屑:“留不留,世子爷还不是自己做主?怎么,这般不愿离开,不过是怕自己在我这里失了面子吧?” 她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刺进钟晏心中,令他愈发痛苦。他跪在那里,眼中透出深深的卑微,低声恳求:“念儿,我不在意什么面子,只是……只是怕你生气,怕你不再让我留在你身边。” 苏念抬起眉,冷笑一声:“王爷若真有急事,世子爷还跪在这里作什么,倒显得你一点用处都没有。” 钟晏闻言,身子微微颤抖,咬紧了牙关,眼中浮现出深深的痛楚,依旧跪在那里,纹丝不动。他知道母妃召他,但此刻在苏念面前,他再不愿让她感到一丝疏离或冷淡,哪怕因此触怒母妃。 “我不走,只求你……”他低下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只求你不要赶我走。” 苏念注视着他,眼神中微微闪烁,沉默片刻,终究冷声道:“滚出去吧,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副模样。” 钟晏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但却松了一口气。 他缓缓站起身,微微低头行礼,低声道:“好好照顾身体。”他缓缓起身,穿戴整齐,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,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她不悦。 房门轻轻合上,苏念看着门外钟晏离去的背影,撇了撇嘴。 15.时空穿梭这点,牛马习惯了 苏念再次醒来时,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,耳边是微弱的电子闹钟声,床头放着她昨晚随手放下的手机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凌晨三点的时间。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身体依旧有一丝微酸的余韵,记忆中昨晚的激情一幕幕浮现脑海,那个熟悉的一夜情对象正熟睡在她身旁。 苏念心跳微微加速,缓缓坐起身,看了看身边的他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熟悉的气息,然而,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——那个王府里,带着不同的身份,遭遇着那里的种种。可此时一切都太过真实,让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甚至捏了一下,清楚地感受到疼痛。 第二天清晨,她收拾好自己,和昨夜的男人简单告别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她走出门口,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,心中却一阵茫然:这是梦?可她记得上一次的王府生活那么清晰,细节也那么真实,仿佛她确实经历了漫长的时间。 她的生活似乎一切照旧。周一早晨,她照常出门,站在拥挤的地铁里,四周是打着哈欠的上班族们,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,视线一遍遍扫过每个不熟悉的脸庞,仿佛害怕有人会注意到她。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样的警觉,总是下意识地与人保持距离,甚至不由自主地避开他人的目光。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,苏念端着一杯咖啡坐下,闺蜜正滔滔不绝地说着新八卦。苏念听着,脸上偶尔配合着微笑,眼神却逐渐飘远。平日里她爱和朋友一起聊这些轻松的日常,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对这些话题难以共情。闺蜜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,忍不住调侃:“怎么了?你今天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,是不是有了新情况?” 苏念笑了笑,低头啜了一口咖啡,转而说道:“可能最近有点忙吧,没什么。”她自己都不清楚这疏离从何而来,只觉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。 晚餐时,她看着点来的食物,不知怎的,竟对这些油腻的饭菜产生了几分抗拒。她匆匆吃了几口,便放下了筷子。她试图喝咖啡提神,却发现也提不起兴趣,只觉得一杯温水更能让她安心。她有些讶异地停下,心底划过一丝荒谬:像极了在那个时代,她习惯于王府清淡的膳食,反而对眼前这些熟悉的食物失去了兴趣。 夜晚,她仍然无法入睡。闭上眼睛,那些王府里的细节总是无声地浮现脑海:王妃冷漠的脸,钟晏卑微的表情,还有自己一次次抗拒束缚的挣扎。她坐起身,呆呆地望着窗外夜景。那些在梦中经历的一切竟是那样真实,她甚至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,仿佛自己真的在那里生活了很久。 第二天,她索性请了一周的假。这一周里,她选择躲在家中,试图让自己彻底放松。然而,那些画面依旧如影随形。她一次次清醒地回忆起那个世界的点滴——仿佛那里才是她真实的生活,而现代只是个暂时的停留。她开始怀疑,开始迷茫,甚至对周围的一切生出淡淡的排斥。 一周的假期很快结束,苏念坐在卧室的床边,看着那些自己曾经精心布置的装饰、柜子里熟悉的衣物,心中竟生出一种疏离感。她轻轻叹息,低声问自己:“这里,真的属于我吗?” -------------- 苏念抬眼看着钟晏,四十天不曾清醒的日子在她脑中像块巨大的空白,然而钟晏眼中的疲惫却将这一切清晰地映照出来。他的衣袍微微褶皱,眼底一片青黑,整个人少了往日的冷淡疏离,多了一种难掩的疲惫和脆弱。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,发现自己被他握着,手指微微一颤,随即想抽回,却被他牢牢攥住。他低声道:“别动,昏睡了这么久,你需要休息。” 苏念顿了顿,定定地看着他:“钟晏,你守在这里多久了?” 钟晏垂下眼眸,避开她的注视,似乎不想透露出太多,淡淡地说道:“不算什么,你既是因我受伤,我自然该守着。”他的话语冷静平淡,但声音微哑,仿佛其中藏着许多未曾言明的情感。 苏念心中浮现出一丝复杂,想起两人之间的纠葛,再看他如今的模样,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怅然。她没再挣扎,只是闭了闭眼,低声道:“原来你是为了赎罪。” 钟晏的手微微一紧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:“若是赎罪能让你醒来,倒也值了。”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,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懊悔与无奈。他并未放手,反而更轻柔地握住她的手,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念儿,别再让我害怕了。” 苏念怔了怔,心底一丝冰冷的抗拒与温热的触动交织着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 苏念微微皱眉,靠在床上,只觉腹部似乎有些沉重,虽然不至于疼痛,但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已经悄然蔓延在全身。她不自觉地用手轻轻覆在小腹上,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 钟晏注意到她的动作,眼神里露出一抹关切,轻轻靠近道:“是否哪里不舒服?” 苏念看了他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疏离的淡漠:“只是有些乏了,倒不必如此紧张。” 钟晏神色微微一怔,似乎被她冷淡的语气刺痛了,却依旧强忍着,低声说道:“大夫说过,怀孕会让你身子疲倦,也会有些不适。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清淡的膳食,这几日你尽量好好休养,不必多想。” 苏念淡淡地垂下眼睫,没有回应,心中却涌上一丝奇异的情绪。他的照料细致入微,甚至连自己的一丝不适都未曾疏忽。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子,如今却因为她,甘愿放下所有骄傲,卑微地守在她身旁。 钟晏见她不语,又轻声道:“若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,记得告诉我。我已让大夫在外候着,随时可以进来。” 苏念冷笑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:“世子爷还真是殷勤,倒叫人不知是何居心。” 钟晏垂下眼眸,嘴唇微微动了动,似乎想辩解,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念儿,我只是……只是希望你和孩子都平安。” 苏念的手轻轻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内心一丝波澜浮动。她本不在意这个孩子,可身体的变化提醒她一切都无法忽视。钟晏的悉心照料,倒让她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。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冷淡道:“你能护多久?恐怕这不过是暂时的假象罢了。” 钟晏闻言,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楚,但依然低声答道: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守在你身边。” 房间里静默片刻,苏念微微侧头,不再看他,只觉得自己多了一份无奈而隐忍的责任感。她无法确定自己的未来,唯一清晰的,是这份沉甸甸的孕期反应,提醒着她,这一切是她再无法逃避的现实。 16.男妈妈上岗,通通闪开 苏念倚靠在床边,轻轻揉着额头,淡淡道:“我想洗个澡,虽然你说每天都我擦洗,还是觉得不舒坦。” 钟晏听闻,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,但见她神情倦怠又不悦,便轻声应道:“我去准备热水,你先稍等片刻。”他吩咐下人们将浴盆抬进房内,仔细调试了水温,确保适中后才转过身,轻声对她说,“可以了,我来扶你。” 苏念微微皱眉,不情愿地道:“我自己能行。” 钟晏却不顾她的拒绝,缓缓将手臂伸向她,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,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腰身,动作温柔而体贴。苏念一时无话,只得默默任由他将自己扶向浴盆。 她缓缓坐下,热水包裹住身体,温暖的水流让她感到一阵轻松,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。然而钟晏却没有马上离开,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,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。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苏念睁开眼,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 “只是怕你身子不适,有什么事好及时照应。”钟晏的语气轻柔,不带半分不快,反而带着几分温柔的耐心,“你慢慢洗,别着急。” 洗了一会儿,苏念觉得身子逐渐疲乏起来,四肢仿佛越来越无力,意识也逐渐模糊。她轻轻喘了口气,正欲起身,却感到眼前一阵昏眩,身子一晃,差点跌进水中。 钟晏迅速上前,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,眉头紧皱,语气里透出掩不住的焦急:“念儿,你没事吧?”他将她从水中抱起,小心翼翼地用宽大的布巾将她裹住,动作温柔且熟练。苏念靠在他怀里,意识模糊地睁了睁眼,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他拥入怀中稳稳地抱回床上。钟晏小心地将她安置好,眼中带着隐忍的担忧,轻声叹道:“你身子刚好些,别再逞强了。” 苏念微微皱眉,感到胸口处一阵酸涩,轻轻冷哼了一声,转过脸不看他。钟晏默默将被褥整理好,又将湿发轻轻拢好,确保她舒适后才轻轻握住她的手,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柔情:“以后有什么事,记得叫我。” 他缓缓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她安然休息,心中虽复杂,却充满温情,仿佛无论她如何疏远,自己都会默默守护下去。 钟晏轻轻坐在苏念身旁,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,动作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湿润的发丝。毛巾在他手中缓缓掠过,带着轻柔的力道,一遍遍地吸走她发间的水珠。他的动作娴熟而细致,仿佛生怕稍有用力就会扰了她的安宁。 苏念此刻微微闭着眼,半靠在枕头上,感受着头顶的轻柔触感,内心莫名有些安定。她知道自己昏睡许久,原本冷淡的心境也因此被柔和了几分。钟晏的贴心,哪怕她不言不语,他也总能默默地照顾周全。 钟晏一缕缕地擦拭着她的发丝,动作缓慢而专注,眼神温柔,眉宇间透露出一抹温暖的怜惜。他将毛巾换到另一侧,轻轻擦拭着她耳畔的发梢,仿佛每一寸都带着细腻的呵护。见她微微闭着眼,眼睫在微弱的烛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。 擦干她的头发后,钟晏放下毛巾,低声道:“这样就不会再着凉了,休息一会儿吧。”他将她的发丝理顺,温柔地拢到枕侧,生怕影响她的舒适。 苏念微微睁开眼,看着眼前的钟晏,神色复杂,却并未拒绝他的靠近。或许是孕期的缘故,身子也格外疲惫,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冷淡疏离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 钟晏见苏念身子微弱,便细心地在床旁的小桌上摆好膳食,将食盒的盖子一一揭开,轻轻扶她靠坐在床头。然后,他亲自端起一碗温热的白粥,确认温度适中后,才将小桌轻轻移到她面前,方便她用餐。钟晏在一旁伺候着,见她安静地喝着粥,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。用完餐后,他递过漱口水和帕子,细致地帮她擦拭嘴角。 钟晏见苏念稍稍安稳下来,便吩咐下人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清淡膳食。他亲自将食盒取过来,打开盖子,一阵温暖的清香飘散开来,里面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白粥、清蒸鱼片,还有几碟开胃的小菜,精致而不显油腻。他将一碗温热的白粥舀好,轻轻吹了吹,确认温度适中后,才小心地递到她面前:“你身子还弱,先喝些粥暖暖胃。”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关切,显然是细心准备了许久。 苏念看了他一眼,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,却没拒绝。他注视着她,仿佛她每一口都是他紧张关注的重点。她接过粥勺,轻轻喝了一口,温热的粥滑过喉间,带来一丝温暖,倒也让她微微放松下来。 钟晏见她乖乖地喝着,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安心的弧度。他轻轻端起小碟,将鱼片夹起送到她面前:“再尝些鱼片,这鱼做得嫩滑,不会腻口。” 苏念略带警惕地瞥了他一眼,仿佛不习惯他这样的殷勤伺候。她迟疑片刻,接过筷子,挑了一片鱼送入口中,确实清淡又鲜嫩,味道恰到好处。她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他的照顾。 钟晏观察到她的神情,眼底微微一亮,忍不住继续为她布菜,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:“若是胃口不好,也不要勉强,慢慢吃便好。”他低声说道,语气中透出一丝温柔的坚定,仿佛眼前的她是他唯一的牵挂。 苏念不再回应,默默吃着他递来的食物,心中虽依旧存有一丝防备,但身体的疲惫和对温暖的渴望,让她暂时放下了抵触。她没有多话,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柔。钟晏细致地伺候完苏念漱口。她闭上眼,神色中带着些许疲惫,似乎不愿再多理会他。他站在床旁,静静地凝视着她,眼神温柔而复杂,仿佛舍不得错过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。 房间里静谧无声,烛火轻轻摇曳,钟晏在苏念身旁站了许久,终究抬手轻轻将被角掖好,又不忍心地看了她一眼,轻声道:“好好休息,明日我再来看你。” 苏念没有回应,脸朝向另一侧,仿佛已经沉入浅浅的梦中。钟晏的嘴角微微抿紧,似有万般情绪压在心头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步伐缓慢地走向门口。 站在门口时,他回过头,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,眼中依旧是不舍与眷恋。他就这样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,仿佛不愿就此离去,心中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在喉间哽住,几次想再回身走近她,却最终只是站在那里,沉默而无奈。 过了许久,钟晏才终于深吸一口气,抬步离开,轻轻合上了门,仿佛怕惊扰到她的休息。门外的夜色深沉,他站在门外,心头的思绪却依旧久久无法平复。 17.你玩的不是游戏,是我的心 几天过去,苏念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,再也不是满身的无力感。钟晏站在苏念身旁,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黑白圈。他身为世子,常年习惯精细严谨的布局与推演,然而苏念在他面前却随意得多。她只用一张废旧的宣纸,几笔勾勒出九宫格大小的格子,便笑着向他邀战。 “就这样?五子连成线便算赢?”他轻轻挑眉,透出些许不解。 “这已经够了,简单、易懂,输赢就一目了然,”苏念不耐烦地将墨笔塞到他手里,指着中间的一个位置,“你先落子。” 钟晏犹豫片刻,笔尖轻点,留下一个黑色的圆圈。紧接着,苏念毫不示弱地在旁边落下一子,动作飞快,像是早已成竹在胸。 几局下来,钟晏竟落得连败。苏念唇边勾起得意的笑意,眼中带着几分调侃,“这五子棋不是什么难事吧?世子大人总该有些谋略,不至于连我这个小丫头都赢不了。” “本来倒是想让着你几分,”钟晏窘迫一笑,眼前的女子在王府内低眉顺眼惯了,似乎从来没有哪一刻,如今这般活泼自在。 “让我?那就再来几局,看你能不能真让得动。”苏念眼神带着狡黠,随即从纸旁拿起一小块点心,边吃边盯着钟晏的落子,悠然自得。 夜色渐深,烛火跳动的光影洒在两人之间,竟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意外地近。钟晏沉默地落下下一子,眼神复杂地扫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勾起,似乎也从这游戏中找到了些许乐趣。他没想到,这般无趣的日子竟也能因她而增添几分生动。 两人一局接一局地对弈着,偶尔在胜负之中起了几分争执。钟晏忍不住抬眼打量苏念,她的专注与执着无疑让他更加沉迷,甚至心底生出一丝软弱的渴望——希望这种安静温暖的夜晚,可以稍长一些,久一些。 最后一局,钟晏竟在关键一步疏忽,眼看苏念胜券在握,正准备宣告胜利,她忽然抬起头,眼神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,“怎么?世子居然在这么简单的游戏上都分了心?” 钟晏愣了愣,不知该作何回应。苏念已经得意地收起了纸张,嘴角含笑,仿佛透过这场游戏看透了他的内心。 “念儿,”他轻声唤她,不带丝毫命令的语气,竟似带着小心翼翼,“不管这里的日子多寂寥,有我陪你,便也不至于难熬。” 苏念眨了眨眼,没接话,仍是低头收拾着纸和墨笔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某日,苏念无所事事,又在桌上画了几格,随手从一旁的胭脂盒里找出两个小石子,凑成“跳棋”玩。钟晏看到她眉头紧锁,蹙眉间透着无聊与不甘,忍不住轻轻笑出声。 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他凑近看了看,眼中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。 “跳棋,小时候玩得多了。”她说完,放下一子,用一种略带怀念的神情瞥了他一眼,“大人们可能不玩这些吧。” 钟晏沉默了一瞬,随后轻轻挑起唇角,“这般无趣之事,自然不玩。不过,今日倒是可以学学。”他说完便在对面坐下,俨然一副要钻研的模样。 “你真要学?”苏念瞪大了眼睛,嘴角忍不住上扬,仿佛对他的严肃态度感到不可思议。 “你教便是。”钟晏面色如常,专注地盯着棋盘,眼中浮现一丝孩子般的好奇,仿佛此刻自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子,而是个兴致盎然的学徒。 苏念耐心地解释规则,他竟听得认真,仿佛这一局跳棋便是最重要的事。几轮下来,钟晏逐渐得心应手,甚至偶尔出其不意地出招赢她一局。每次他胜利时,便含笑看她,带着点得意和调侃。 “念儿,原来你这技艺,也不过如此。”他有意无意地低声说道,眉眼中带着一丝隐秘的宠溺。 “哼,不过是侥幸罢了。”苏念故作不屑,但眼底的笑意却无法掩饰。 几局下来,她忽然心生一计,决定再整整他,“既然跳棋对你不难,我还有一种更难的。你敢不敢试试?” 钟晏目光微微闪烁,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,“何不敢?” 苏念随即拿来几根细细的竹签,摆成了“一笔画”小游戏的样式。她故作神秘地解释道:“这个可不简单。你要从任意点出发,一笔画完,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。” 钟晏一眼扫过这些细竹签,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,仿佛不以为然。但当他真正动笔时,却发现苏念布置的路径错综复杂,几次落笔都没能走完。 几轮失败后,钟晏看了她一眼,带着几分挫败,却终究没开口求助。 “看来世子大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。”苏念忍不住笑出声,带着几分挑衅。 钟晏没再言语,只是默默地盯着那错综的图案。忽然,他一笔走出,竟完美地完成了图案,转头含笑看着她,“看来我学得也不算差。” 不知何时,窗外的蝉鸣渐渐停歇,钟晏抬头望向那一片星空,轻声说道:“念儿,你总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。” 苏念微微一怔,随即调笑道:“世子大人长在高墙之中,自然不懂这些。” 钟晏沉默地望着她,眼中浮现一丝柔和的光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又忍住了。只是伸手,轻轻拂去她脸侧的一缕发丝。那温柔的动作,落在她心头,竟让她一时怔住。 两人又玩回跳棋,几局之后,苏念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嘴角微扬:“这棋局,光是赢了也不过瘾。既然我们玩得尽兴,不如加点赌注吧?” 钟晏挑眉,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有兴趣:“赌注?依你之意,如何?” 苏念轻轻敲了敲棋盘,缓缓说道:“简单点,输了就脱一件衣服。如此才算公平。” 钟晏微微一怔,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,但随即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:“既然你有如此兴致,本世子便奉陪。” 随着第一局落败,苏念轻轻解开了一层披肩,随手放在桌上,神情自若。接着,第二局钟晏输了,他不慌不忙地脱下外袍,整个人仍是云淡风轻,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游戏。 你一局我一局,棋盘上输赢互现,随着每一件衣物的减少,气氛愈发暧昧。 直到最后一局,棋盘上苏念已经棋路不佳,几近崩溃,而钟晏手中执子,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,神情似笑非笑:“念儿,你可甘心认输?” 苏念不甘心地轻哼了一声,挣扎了一下,却终究放弃抵抗。她解开最后一件贴身衣物,抬眸看着钟晏,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:“看来,这回真是技不如人。” 18.雪夜我的鞋袜未湿(重口h) 初雪轻柔地覆盖了王府的每一寸土地,天地间悄然一片银白。苏念披着厚重的斗篷,悄然绕过守卫,踩在还未被人踏过的雪地上。夜色笼罩,湖边空无一人,只有轻轻拂过的寒风,伴随着几片飘落的雪花。 她慢慢走向湖心的亭子,雪夜的静谧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,给了她难得的独处时光。清冷的湖水映着皎洁的月光,四周一片静默,偶尔传来几声远处隐隐约约的鸟鸣,伴随着初雪飘零,让人恍若置身于梦境。 就在这时,她听到脚步声,回头一看,果然是石头。他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,静静站在她不远处,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,仿佛既带着安慰,又藏着担忧。 “你还跟着做什么?”苏念语气里带着些淡淡的不满,“我出逃被抓回来,你来得倒勤快。” 石头没有急于回应,只是慢慢走近,语气低沉而坚定:“我知道你心思不在这王府里。上次的事,若有我能帮上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 苏念静静看着他,心中微微一动,但她很快掩去那丝波动,故作轻松地笑了笑:“这王府的门槛太高,想出去一趟,不容易啊。” 石头凝视着她,目光中似有些挣扎,片刻后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,但你若要再冒险,得三思。” 苏念没有回答,只是回头看向湖面,神情中多了一丝坚定。她轻声说道:“总有一天,我会离开。” 石头的神色微微动容,片刻后,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巾,轻轻递给她:“湖边冷,雪湿了斗篷,擦擦吧,别着凉了。” 苏念接过布巾,微微一笑,眼底的疏离与警惕似乎稍稍褪去,轻声说道:“谢了。不过,我若真走了,也许你再不会看到我。” 石头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旁,似乎接受了她的拒绝,也隐隐透出某种无奈的坚持。他的陪伴虽无声无息,却仿佛是她在王府中少有的依靠。 两人之间的沉默却不显尴尬,反倒让这雪夜多了一份难得的温暖。 苏念握着布巾,低头轻轻拂去斗篷上的雪花,指尖微凉。石头站在她身侧,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,仿佛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彼此的立场:她渴望离开,而他却只能在她身后默默守护。 片刻后,苏念轻声叹了口气,抬头看向远处的湖面,月光洒在湖水上,泛起淡淡的冷光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。石头安静地陪在她身旁,甚至连呼吸都放得轻缓,仿佛怕打破了她的沉思。 “我倒是奇怪,”苏念忽然开口,眼神微微眯起,带着一丝打量的意味,“你来王府这么久,怎么对我这般上心?” 石头微微一怔,垂眸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该如何作答。半晌,他才低声说道:“我是个下人,王府里的事自然不敢插手。只是…你与别人不同。” 苏念轻笑一声,带着几分嘲弄:“不同?在这王府里,我不过也是个低微的存在罢了,有什么不同可言?” 石头沉默地看着她,目光深邃,却隐约透出一丝心疼。他低声道:“别人也许都甘心被困在这王府里,可你不是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微哑,“像你这样的人,本不该被困在这高墙内。” 苏念愣了愣,目光中微微带上一丝动容。她很少听人这样说自己,甚至很少有人真正懂得她的倔强与不甘。而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,仿佛洞察了一切,却不多言,始终选择默默地守护在她身旁。 她忽然走近一步,抬眸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低柔却带着一丝警告:“如果哪天我真的逃了,你可别多管闲事。” 石头的眸色微暗,却没有后退,轻轻点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好。只要你平安。” 两人相视无言,雪花在他们之间缓缓飘落,仿佛将一切不言的情感埋藏在这雪夜之中。苏念轻轻将手中的布巾放入他的手中,转身看向湖面,微微一笑:“若真有一天,走在这雪地上的,便不再是我一个人了。” 石头看着她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。他没有应声,仿佛这雪夜里她的每一句话都被他悄然记在心里,成了他日后守护她的理由。 最终,两人静默地伫立在湖边,彼此不再言语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推开房门,看到钟晏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,眉头紧锁,神色间透出几分不安。地上跪了一圈伺候她的下人,个个面色如土,不敢出声,像是生怕引起钟晏的不满。 看到她回来,钟晏像是瞬间松了口气,轻轻挥手示意下人们退下。下人们如释重负,连忙退了出去,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。苏念望着眼前这位失态的钟晏,心中突然意识到,这是王爷的嫡长子,世子,王府中至高无上的存在。而此刻,他的眼神中却只剩下对她的担忧与放松,让她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愉悦。 她轻轻走过去,坐在他身旁,语气带着一丝揶揄:“堂堂世子,怎么也会有这般着急的时候?” 钟晏抬头看她,眼神有些迷茫和无措,低声道:“你不在…我…” 苏念没让他说完,轻轻握住他的手,故意带着些无辜地说道:“你这幅模样,倒像是…真的怕我不回来?” 钟晏眼神中闪过一丝羞赧,却始终不肯松开她的手。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卑微:“我只是…不希望你出事。” 苏念听着他的话,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:“钟晏啊,我不过是在附近走了走而已,你竟在这里惶惶不安,何必呢?” 她的话中虽带着些打趣,却让钟晏微微低下了头,仿佛对自己的失态感到几分难堪。但在她的目光下,他却无法挣脱,心中那股想要陪伴和守护她的执念越来越深,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。 苏念看着他,心中忍不住涌上一丝得意。她靠近一些,带着些戏谑的轻声说道:“以后若我再出去,你也会这般牵挂不安?” 钟晏轻轻点头,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愫。他握紧她的手,低声回应道:“只要你在,我便心安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不再多说,心里却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掌控感。钟晏是高高在上的世子,可在她面前,他却卸下了所有戒备,任由她牵引他的情绪。这一刻,她享受着这份独特的权力,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影响。苏念略带调皮地笑了笑,视线落在桌上一盏茶壶上,淡淡说道:“我渴了。” 钟晏一愣,他从未为人斟茶,这小小的要求对他来说竟有些无从下手。然而他抬眼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,最终默默站起身,走到茶壶前,尽管动作略显生疏,还是将茶缓缓斟满杯中。 将茶杯递到她手中时,钟晏眼中有几分紧张与期待,仿佛等着她的回应。 苏念接过茶杯,眼中带着一丝满意,轻轻抿了一口。苏念将茶杯放下,目光缓缓落在钟晏身上,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她没有立刻说话,反而抬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,逼迫他与自己对视,眼中透着一抹调侃与掌控的意味。 “钟晏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柔的挑逗,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你说我重要,那我若想你做些什么,你是否愿意?” 钟晏呼吸微微一顿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挣扎,仿佛在衡量自己尊贵的身份和她提出的无声要求之间的矛盾。然而,这一刻他却又无法抗拒她的目光,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心甘情愿地陷入这场征服与臣服的游戏。 他缓缓跪下,双膝触地,目光虔诚地仰望着她,低声回应:“只要是你想的,我都愿意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轻轻伸出手指,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划过他的肌肤,带着一丝刻意的暧昧。她缓缓移到他的耳边,声音低柔中带着一抹命令的味道:“很好,那就跪着为我斟茶,让我看看你的诚意。” 钟晏喉结微微滚动,尽管羞赧,但他没有反抗,抬手稳稳地将茶壶握在手中,动作缓慢却又虔诚,仿佛这是献给她的唯一礼物。他将茶斟满,双手递到她面前,目光专注而隐含炽热。 苏念接过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抬眼看他,嘴角勾起一抹挑逗的微笑。她缓缓抬脚,轻轻碰了碰他膝前的衣摆,眼神中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:“好好记住你的姿态,钟晏。只要你这样听话,或许我会愿意多留在你身边一些。” 钟晏的呼吸变得急促,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隐忍的渴望,他低下头,似是臣服,又仿佛享受着这份低声下气带来的悸动。他轻轻应声:“我会记住的。” 苏念满意地笑了笑,仿佛感受到了对他的掌控。她伸手将他的脸抬起,看着他眼中那抹隐秘的期待与羞愧,带着一丝玩味轻声说道:“你可记得,你说过什么?” 钟晏低声回应,语气中带着一种甘愿:“你是我的一切,念儿。只要你要,我都愿意。” 苏念轻轻抚上他的唇,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占有,她低头靠近,唇瓣微微贴近他的耳侧,轻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以后便要这样,在我面前听话,明白了吗?” 钟晏喉结微微滚动,双眼紧闭,仿佛在她的言语中沉沦。他轻轻点头,仿佛在她面前完全臣服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 眼尖的苏念看到钟晏隆起的下体,她啧了一声,直接拽着苏念,将其压在自己的下体。钟晏闷哼一声,呼吸都沉重起来,鼻尖挑起苏念的衣裙,嗅着苏念的体香,钟晏的阴茎吐出了液体,双眼逐渐迷离,痴迷地伸出舌头去舔舐那一片湿润。 隔着布料描绘着阴唇的形状,舌尖刺激着发肿的阴蒂,一路往里隔着亵裤试图往更深地方蔓延。 随即往上凑,咬住亵裤往下拖拽,苏念抬起腿顺势脱下亵裤,随即一左一右地搭在钟晏的肩膀上角质其后用力一环,将钟晏的嘴压在小穴上,分泌的爱液在钟晏脸上湿了一片,钟晏摇着头让液体涂满他的脸,然后将阴唇含进嘴里吮吸,略用力吸了一下,听见苏念的呻吟,将舌头伸进缝隙中分泌的液体尽数扫进口中,如饥似渴地咽下去。 刚刚在周围还是润物细无声,落在阴蒂的瞬间,快感便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,舌尖左右扫着阴蒂,苏念不在压抑呻吟出声。苏念大腿紧紧夹住钟晏的头,在呻吟中泄身,舌尖还在继续,描绘了阴蒂,阴唇的形状,让苏念感受高潮的余温。 苏念抬了抬手,钟晏停下动作,她的脚踩在钟晏的阴茎上,舔着苏念下体的钟晏的阴茎一跳一跳离高潮只有一步之遥。苏念说:”不许射。” 听到命令的钟晏身子一颤,拿手捏住根部,阴茎翘的高高的,不停地吐着前列腺液。 “骚狗。”苏念继续踩着他的阴茎。 只两个字,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大。苏念的脚毫不留情地碾压着,钟晏情欲更加高涨。 “啊...恩...” 钟晏再也忍不住,身子一颤射了出来,精液射在苏念白皙的脚背。苏念动作不停,高潮不停袭来,钟晏的阴茎跳了几下,终于一道水柱射了出来,尿得太剧烈水花飞溅,甚至溅到了苏念的小腿上。苏念抬高腿,把脚放在他的肩上,冷声警告:“让你射了吗?” 怎么能这样...钟晏心底再怎么抗拒,身体却仿佛被下了咒一般,尿液绵长继续,直到最后一滴,从未有过的高潮从脊椎爬到脖颈,他情绪崩溃了,伴随而来的是苏念的评价:“叫声不错。” 苏念看着钟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,便不再继续,起身前往浴房净身,洗去一身疲惫,随后回到床榻安然入睡。 次日清晨醒来,昨夜弄脏的已被人悄然收拾妥当,房中恢复了整洁如初。 19.生死轮回 夜宴的喧嚣与热闹传入苏念的房中,而她却独自坐在床榻上,隐隐感到一阵腹痛。她以为是身体疲惫所致,便努力平复心绪,不愿轻易惊动下人。然而,疼痛渐渐加剧,仿佛有一股撕裂般的力道在腹中翻腾,令她冷汗涔涔,连呼吸都开始紊乱。 房中空无一人,几个应当伺候她的下人皆在外偷懒,借着王府庆宴的机会避开了本应履行的职责。苏念疼得几乎无法出声,她咬紧牙关,手指紧紧攥住被褥,勉强支撑着自己。然而阵痛一波接着一波,仿佛要将她彻底撕裂。 她挣扎着坐起,想去找人,却发现双腿虚软无力,腹部剧痛几乎令她无法站立,呼吸逐渐急促,意识也有些模糊。苏念明白,自己可能要早产了——可她身边竟无人可唤,连想要敲打门扉的力气都失去了。 剧烈的阵痛让她几度昏厥又醒来。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,但更多的是不甘。身处王府,竟连产子的机会都无法保障,她咬紧牙关,手指颤抖地攀住床边,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,抬眼看向门口,心中满是绝望。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之时,腹中的一阵剧痛令她痛不欲生。她双手紧紧抓住被褥,额上冷汗涔涔,内心却一片茫然和孤寂——王府深院之中,她连喊人救命的机会都没有。 就在她几乎力竭之际,房门被推开了,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。是石头,来查看她的情况。他见她面色惨白、满头冷汗,立即意识到不对,几步上前扶住她,低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 苏念的疼痛已到极限,意识也开始模糊,额头冷汗涔涔,整个人几乎在痛苦中濒临昏厥。石头意识到情况紧急,而他一个人无法完成接生,心头焦急,然而碍于苏念的处境,又不敢贸然闯出房间去喊人。思索片刻,他眼神一凝,低声对她说道:“你稍等片刻,我会让人过来。” 石头站起身,将房门微微掩上,然后绕到侧窗,看到不远处几个偷懒的下人正聚在一起闲聊。他深吸一口气,随后猛地抬手掀翻了一旁的几件物什,发出巨大的声响,随即转身藏身一角,冷静地注视着那几人。 果然,声音惊动了几个下人,他们面面相觑,忍不住朝苏念的房间张望过来。一个胆大的小厮低声嘀咕:“屋里什么动静?王妃可是特地交代过不许出事。” 另一个婆子皱眉道:“怕是出什么麻烦了,我们去看看吧,别到时候被责罚。”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,推开房门,看到苏念痛苦地伏在床上,顿时面色大变,纷纷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:“不好了!姑娘要生产了!” 下人们瞬间慌乱,一人匆忙跑去请稳婆,另一人则急急忙忙去准备热水和布巾,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顿时忙碌起来。 石头悄然退到一旁,松了口气,默默守在暗处,确保苏念不会有事。他看着忙碌的下人们在稳婆赶来后展开接生,眼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担忧与不舍。 几个下人匆忙请来了稳婆,稳婆赶到时脸色也变得凝重,检查之后,表情愈发紧张,低声对身边侍女说道:“胎位不正,情况很难,得耗费更多时间和力气了。” 稳婆低声安抚着苏念,嘱咐她一波接一波地用力,然而苏念的体力已近极限,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深渊中被拉回,但下一刻又再度被疼痛压下去。下人们递来的温水和布巾几次换下,苏念的额头仍被冷汗打湿,甚至开始出现微微的失温现象。 钟晏得到消息后也赶到了房外,却被稳婆拦在门口。钟晏几次想要闯入,听着她的痛苦呻吟,内心如刀绞般难忍。门外,他攥紧双拳,焦急地等待着消息,整个人宛如崩溃边缘,却无能为力,只能强忍着煎熬。 稳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:“再用力一些,孩子快出来了!”但即便这样,进展仍然缓慢。苏念已经几乎力竭,视线模糊,意识时断时续。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知觉,但又被不断的疼痛拉回现实,每一丝清醒都像是被撕裂般的折磨。 几个时辰过去,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。稳婆咬紧牙关,一边不断安抚苏念,一边试图调整胎位,但情况并没有显着好转。她几次低头查看,最终焦急地低声道:“情况不妙,需要再加把劲,否则孩子难以保住。” 听到稳婆的催促,苏念内心一阵激烈的挣扎。她咬紧牙关,拼尽最后的力气,随着稳婆的指令一次次用力。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,整个人的意识在撕裂般的疼痛中飘忽不定。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,耳边传来稳婆的激励声:“看见头了!姑娘,再坚持一下!” 苏念几乎咬碎了牙关,随着最后一次竭尽全力的挣扎,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响起。那一刻,所有的痛苦仿佛在泪水中得到了宣泄,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,而苏念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,眼前一片黑暗,意识渐渐涣散,彻底昏了过去。 她的呼吸变得轻微,仿佛每一丝空气都在逐渐从她体内抽离。她隐约感到,自己即将要回到那个熟悉的现代生活。 但奇异的是,苏念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。她并未对这个世界产生真正的依恋,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。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,或许,这场穿越不过是命运的一场玩笑。对她而言,曾经挣扎过,便已足够。 黑暗中,她感到自己正逐渐上升,回归到她熟悉的生活轨道。她知道,这一次,她将彻底离开这个世界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钟晏握着苏念的手,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指尖。他的喉头微微收紧,却并未发出声响,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,仿佛只要这样注视着,她便还有醒来的可能。 房中的侍女们小心地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哀戚,谁也不敢上前打扰。空气中静得只剩下钟晏平稳而克制的呼吸,只有握着苏念的手的力道,透露出他内心压抑的波动。 他缓缓地俯下身,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安眠。他低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,声音几不可闻,仿佛只是想确认一件平凡的事,确认她还会回应他。 “念儿。”他最后低声叫了一声,声音平静,却带着微微的颤意。 她的手依旧冰冷,再无一丝回暖的迹象。钟晏沉默地坐着,久久凝视着她,仿佛这份宁静中还藏着她未散的气息。他垂下眼睑,最终放开她的手,起身离开,身影带着未尽的沉默与落寞。 苏念感到一股轻飘飘的力量将自己从身体中抽离出来,她的灵魂仿佛漂浮在半空,低头看着那张苍白的脸——自己已然逝去的肉身。她怔怔地看着床榻前的钟晏,他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生命力,只剩下一个呆滞的躯壳。 房中静得可怕,几名下人站在门外,低声交谈着什么,却没有一人敢靠近。钟晏面无表情地坐着,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她的身体,仿佛等待着什么奇迹发生。他的衣衫凌乱,眼底布满了血丝,整个人疲惫而憔悴,像是已经守了几天几夜。 几次,仆人小心翼翼地靠近,想为苏念收殓,但钟晏的眼神陡然一冷,轻轻抬手,阻止了所有靠近的人。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,只能站在远处,不敢发出任何声响。钟晏依旧守在她身旁,目光呆滞,仿佛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孤独之中。 20.好女人想要定下来了 苏念从难产那一刻起,看着自己的灵魂在古代逐渐飘离,隐隐看到钟晏失神落魄的模样,她的心中却已不再有留恋。灵魂在古代徘徊几天后,她终于回归了现代的身体。 回到现代的刹那,苏念只感到胸口压抑,呼吸急促,仿佛无法顺畅地吸进一口气。焦躁不安中,她径直去了医院。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,并推测这可能是压力和情绪带来的身体反应。 苏念被医院的消毒水味笼罩着,坐在病床上,眼神游离。回到现代的世界后,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层淡薄的屏障之内,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虚幻。那一刻,她的胸口如同被什么东西压着,喘不过气来,仿佛还有未了的牵挂残留在灵魂深处。 得知女儿的状况后,她的父母从云南匆匆赶来。苏念的父母年近六十,虽已步入退休,但两人依旧保养得宜,神色间透出一种淡定从容的气质。他们并非那种沉迷物质的富裕家庭,反倒更喜欢淡泊宁静的生活,甚至在退休后搬到云南偏远的地方,享受着与世无争的自得其乐。 母亲坐在病床旁,握着苏念的手,眼中满是担忧,神色中却带着一丝深深的体谅。母亲出身优渥,但从未被家族束缚住。她习惯了自己的小天地,喜欢读书写字、养花弄草,几乎从未对苏念的生活多加干涉,甚至在日常的陪伴中,也总是给足苏念自由的空间,从不过分亲昵。而父亲站在一旁,眼中虽有些疲惫,脸上却挂着浅浅的笑意,显得十分随和。 “念念啊,”母亲的声音温柔而淡定,带着一种长辈惯有的柔和,“我和你爸这次从云南回来,瞧你这样真是心疼。这些年你过得太辛苦了,凡事都扛着,总是一个人撑着。其实啊,咱们做什么工作、挣多少钱,真的没那么重要。你该休息一下,去云南看看山水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。正好和我们待上一段时间,想通了再做打算。” 父亲站在一旁点头附和,低声劝道:“对啊,念念,你平时工作太拼了,身子要紧。咱家里什么都不缺,你也没必要这么辛苦。你妈妈啊,早就想让你去云南走走看看,那边的生活很简单,很舒服。” 苏念静静听着父母的话,内心深处泛起一丝难言的情绪。她很清楚,父母的关心是真切的,他们从未逼迫她追求功成名就,也没有要她成为所谓的“成功人士”。然而,或许正是因为父母过于淡泊、追求自我,她从小便学会了独立自主,心中习惯了一种疏离感,对情感有着天然的隔膜。 这种从小建立起的冷淡,让她在人际交往中总是带着一层无形的屏障。她喜欢安静,享受自己的空间,很少与人深交。她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亲密的朋友,甚至对父母的关心,她有时也难以真正体会到那种温暖的亲情,仿佛一切情感都被隔绝在某种距离之外。 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温柔地说道:“念念,别再硬撑了,跟我们去云南,什么都不要想,放松放松,你也该有点属于自己的小生活了。” 苏念抬头,望着母亲淡然从容的神情,内心有些动摇。她的确不再想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,继续与那些人周旋。城市的喧嚣、无尽的事务和冷淡的社交关系,都令她感到疲惫。云南的安静生活,仿佛成了她心中一片向往的净土。 苏念在云南的康复期内,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生活。每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外的翠绿山林洒进小屋,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泥土香气,她每天都会和父母一起去周边的茶园、溪水旁散步,或在院子里静静喝茶,感受四周的安静。起初,这样的生活确实让她稍稍放松,但心中那种漂浮感却始终没有真正消散。她深知,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在古代经历了什么,彻底改变了她对生活的态度。 半年后,苏念终于向父母告别,准备踏上旅程。她感到,唯有在路上,走过无数陌生的土地,才能暂时忽略那种自己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。她带上简单的行李,买下去往欧洲的机票,从此开始了她的独自旅行。 -------------- 苏念缓步穿梭在清迈的夜市之中,周围是浓烈的香料味道和不断闪烁的彩色灯光,四处是摆摊的小贩,售卖着各式各样的饰品和小吃。人群拥挤,叫卖声此起彼伏,整个夜市充满了活力。 她走近一个摊位,摊主正向她展示一些手工饰品,声音热情又欢快,脸上挂满笑意。摊位上色彩斑斓的手工挂饰在夜市的灯光下微微闪烁,仿佛带着一丝异域的神秘。她挑了一个小象挂饰,想了想,还是买了下来。小象象征着幸运,她似乎隐隐在寻找一种寄托。 然而,夜市的热闹却让她愈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孤独。她望向人群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,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狂欢,而她只是一个远道而来的观光者,游走在他们的欢乐之外。喧嚣的市场在她眼中变得有些虚幻,所有色彩都显得格外鲜艳,甚至有些刺眼,她感觉自己仿佛只是其中一位无关紧要的过客。 “Madam, you want?” 一个小贩笑着向她展示了一串色彩斑斓的手镯。 苏念轻轻摇了摇头,离开了摊位,继续在夜市中穿行。她感觉到四周的人影、笑声、香料味道和灯光仿佛在慢慢模糊,变得不再真实。人群中不断有人擦肩而过,喧嚣的热闹似乎将她排挤在外,她越走越快,想要逃离这一片虚浮的色彩。 终于,她走到夜市的边缘,眼前的景象慢慢安静下来,远处的霓虹灯光模糊地映在她眼中。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象挂饰,心中泛起一丝荒诞的感慨。她明白,无论自己走到多远,似乎总有一种无形的隔阂将她与现实隔离开来。 苏念在床上辗转反侧,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渴望安定下来,甚至找个人一起生活会好些。她翻开手机通讯录,往下滑动,看到每个前任的备注,略显单调的标签似乎昭示了她过去的草率恋爱。最后,她滑动到置顶的聊天框,那个只会在节假日收到几条问候的联系人:她的母亲。 她轻轻叹了口气,给母亲发去一条消息。 苏念: “妈,最近身体好点了吗?” 几秒钟后,屏幕亮起。 母亲: “好着呢,你别总惦记我。你怎么样啊,出去旅行感觉好些了吗?” 苏念停顿了一下,心里犹豫着,指尖在屏幕上方徘徊,终于敲下了那句埋藏已久的话。 苏念: “我在想……要不你帮我安排个相亲吧。” 过了片刻,屏幕那头陷入了沉默,几秒后,母亲的回复如期而至。 母亲: “念念,你开玩笑的吧?你什么时候对相亲感兴趣了?” 苏念苦笑,点了点屏幕,敲下回复。 苏念: “是真的,妈。我想安定下来,觉得找个人一起生活可能会更好。” 这次,母亲的回复稍微迟疑了片刻。 母亲: “这可是头一回啊,你以前不是说自己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吗?怎么,突然改主意了?” 苏念深吸一口气,缓缓回道。 苏念: “是啊,现在感觉有些不一样了。妈,你要是有合适的对象,帮我安排一下吧。” 母亲似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,回复带着些许迟疑。 母亲: “好,好。我回头帮你留意,先给你安排一个试试。你可别到时候又说不愿意了啊。” 苏念看着屏幕,嘴角微微上扬,敲下最后一条消息。 苏念: “不会的,妈。放心吧。” 她放下手机,凝视着窗外的夜色。 21.全新男m上线 苏念准时推开餐厅的门时,发现陆深早已在座位上等候。他一身深灰色西装,修身的剪裁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挺拔,气质温润而克制,带着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稳重。见到苏念进门,陆深微微起身,冲她微笑致意,礼貌而不显生疏。 “苏念,你好。”他轻轻唤了一声,声音温和柔缓,仿佛怕吓到她一般。苏念点头微笑,径直坐到他对面,心中一丝好奇与意外掠过——这人的气质和她见过的大部分男性都不太一样。 桌上已经摆满了几道菜,陆深不经意间微微扬起眉,似是带着一丝期待地望着她:“我点了些清淡的菜式,不知道这些合不合你胃口?” 苏念目光扫过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品,不由得微微一愣,陆深点的菜竟与她口味相符,不油不腻,全是她习惯的清淡小菜。她心里闪过些许温暖,但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,轻轻道:“挺好的。” 陆深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,听到苏念的话,他轻声笑道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 两人简单地寒暄着,苏念一边用餐,一边留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神情。陆深的言辞柔和,语调不疾不徐,偶尔听她说话时,他会微微低头,专注地倾听,仿佛她的每一句话都格外重要。谈及彼此的家庭背景,陆深提到他们的家族往来良久,他小时候便见过苏念,心中有一丝怀旧之意,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 “其实,小时候我就见过你,那时你大概没注意到我。”陆深低低地笑了笑,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羞涩,目光带着柔和的光芒,缓缓说道,“不过,我一直对你印象深刻。” 苏念微微一愣,没想到对方竟会这么坦诚地说出记忆中的往事,虽然话语温柔克制,但不知为何,让她心中忽然有种难得的柔软。 用餐接近尾声,陆深提议加微信方便联系,苏念爽快地同意了。然而,在扫码时,她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微信显示“已添加好友”。她不由得一怔,脑中快速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。 翻开他的朋友圈,她才发现,陆深竟是自己列表中的一个“躺尸用户”。他从未主动联系过她,但时不时会默默给她的动态点个赞,头像一直静静地待在她的好友列表里。她猜测,大概是几年前参加母亲的聚会时加的,却因为手机多次更新,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。 陆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,笑了笑,带着几分无奈:“我那时还太年轻,不敢随便和你说话,所以一直只是默默关注着。” 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在他温和的语调中显得格外真诚,让苏念心里涌上一丝前所未有的好奇。 苏念发现自己对陆深越来越好奇。回到家后,她忍不住点开他的朋友圈,翻看他过去的动态。他不常发内容,但每一张照片、每一条文字都透露出一种内敛的温柔。她注意到,很多照片都是风景照——清晨的公园、黄昏的湖泊、雨后的街道、路边的猫咪。 几天后,陆深主动发来一条微信消息,礼貌地问道:“这周末有空吗?我有两张美术展的票,如果你感兴趣,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。” 苏念盯着那条消息片刻,思索片刻后回道:“好啊,周末我有空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周末那天,陆深早早地在美术馆门口等着她,手中还拿着一杯美式咖啡。看到她到来,他递上咖啡,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微笑。 她有些意外地接过咖啡,她喜欢美式,但是也没有告诉过别人,点头道谢,心中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。两人并肩走进美术馆,展厅里的灯光柔和安静,周围的观展人也不多,氛围格外宁静。她望着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作,偶尔低声与陆深交流看法,发现他的见解并不咄咄逼人,反而总是带着几分温柔的包容。 她站在一幅抽象画前,忍不住低声评价道:“我一直对抽象画不太有感觉,总觉得有些……乱。” 陆深在她身旁站定,凝视着那幅画片刻,轻轻一笑:“有时候,或许‘乱’是一种真实吧。人生总会有很多无法理清的片段,想得太清楚,反而容易迷失。” 他温柔的语气让她不禁侧目,发现他看画时的眼神专注又温暖,仿佛透过画布在思考什么更深的东西。她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倒是没想到,你会这么喜欢这种风格。” 陆深温和地耸了耸肩,笑道:“我小时候就爱乱涂乱画,父母总觉得我不务正业。我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,只是现在大多时间都被压在工作上,倒没机会好好画了。” 两人边走边聊,陆深轻声讲起他童年的一些趣事,声音温柔,带着细腻的幽默,让苏念不自觉地放松下来。观展结束后,两人漫步在美术馆旁的小街上。黄昏的夕阳洒在街道上,给周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。苏念看着周围宁静的街景,忽然有些怅然,轻声道:“有时我也羡慕那些真正追求生活的人,像你一样有热爱的东西,能感受到生活的意义。” 陆深温柔地看了她一眼,带着几分认真,低声说道:“如果有喜欢的事物,就会让生活的每一天都带上目标。就像你在旅行的那些照片里,能看出你在寻找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。” 苏念微微一愣,不由得有些惊讶地问:“你都看过?” 陆深笑了笑,神情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坦然:“是啊,有时候翻到你的照片,都会想象你在异国他乡走过的那些街道,看过的风景。你或许不知道,我一直默默关注着,虽然一直没打扰你。” 黄昏的余晖在两人之间洒落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静谧的温暖,苏念低头凝视着脚下的石板路,内心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平静。这份温和的陪伴仿佛抚平了她内心的浮躁,她不禁想到,或许与陆深这样的男人在一起,真能得到久违的安稳。 两人走到街角,苏念轻声说道:“没想到你会对我了解这么多,甚至比我自己还细心。” 陆深侧头望着她,笑意浅淡却温柔,仿佛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在他耳中格外重要。“一直以来,我并没有期望太多。”他轻轻笑着,声音微微低沉,“只是知道你过得好,我就满足了。” 听到这句平淡却真挚的话,苏念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,沉默片刻后,她微微转过头,避开他的目光。她一直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,自由而平淡,不曾对任何关系抱有过多期待。 两人继续走着,夜色逐渐笼罩四周,温暖的街灯点亮他们脚下的路,氛围安静而温馨。陆深慢慢地伸出手,略微犹豫,指尖微微颤抖着,仿佛心中带着无数的期盼与忐忑。苏念看着他伸出的手,愣了片刻,迟疑了一瞬,才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。 陆深的手微微一紧,目光中带着几分欣喜,又有些不敢置信。他轻轻包住她的手,步调小心翼翼,仿佛怕打扰了这一刻的宁静。陆深的嘴角轻轻扬起,眸中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喜悦。他轻轻拉着她的手,继续向前走去,街灯下两人并肩而行,彼此的步伐在夜色中逐渐和谐一致。 当苏念将手放入陆深的掌心时,表情平静如水,没有期待也没有特别的温柔。她心中明白,陆深只是她目前可以依赖的一个存在。她从来没有投入真正的情感,只是享受着他带来的安定感。而陆深似乎也看得透彻,微微垂下眼睑,手指轻轻收紧,带着一丝隐忍的温柔。 他没有点破,依旧温和地陪伴在她身侧,仿佛不在意自己所占据的位置或角色。对他而言,能留在她身边已是满足。哪怕她对他的情感疏离甚至冷淡,他依然选择默默接受。他知道,她或许只是想借着这份关系找到一丝安稳,而他情愿成为那片临时的避风港。 漫步在宁静的夜色中,苏念偶尔抬眸扫向他,目光平淡如常。她清楚陆深心中明白这一切,正是这种无言的默契让她更觉轻松。这样的关系,不需要多余的承诺,也不必投入太多情感,仅仅维持表面上的和谐。苏念走在陆深身边,虽然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温柔而体贴,但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适。陆深对她的了解似乎多到令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,仿佛她的习惯、喜好,甚至一些未曾与人提及的细节都被他默默收集在心。每当他准确地提到她的习惯或偏好时,她的内心都会微微一颤,有些说不清的抵触情绪悄然涌上心头。 两人沿着灯光下的街道缓缓前行,陆深话语间不经意地提到她曾去过的旅行地,以及她在朋友圈中分享过的几张照片。他轻声说道:“你在那张照片中笑得特别开心,看得出来,那次旅行你过得很自在。” 苏念微微一怔,心中泛起些许不适。那些照片她并没有和他分享,甚至连母亲都未曾多提过。她转头看向他,眼中闪过一丝戒备和疏离。陆深捕捉到她目光中的些许抗拒,略微一愣,随即笑着低下头,仿佛并不在意她的冷淡,依旧保持着那份包容的温柔。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,只是将手慢慢从他的掌心中抽出,轻轻笑了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疏远:“其实,我没想到你会记得这么多。我自己都记不清了。” 陆深听到这句话,眼神稍微暗了几分,但他依旧温柔一笑,轻声道:“我只是觉得你的经历很特别,所以不由自主记在了心里。你可以不用在意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 苏念低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心中却更生出几分疏离的感觉。她想,或许陆深的沉默包容并非真正的无私,而是因为他有着某种无法放下的执念,而她不喜欢这份让人窒息的“了解”。 22.陆妃想要上位 周五晚上,苏念刚到家准备休息时,手机忽然响起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。她点开一看,发现是一张母亲和陆深母亲的合照,两人笑得开怀,仿佛已经亲密如家人。消息紧接着传来,母亲问道: 母亲: “念念,最近和陆深进展得怎么样了?听他妈妈说陆深对你很上心。” 苏念看着消息,稍微皱了皱眉。过去的几周,她刻意冷淡了陆深,因为他那种隐隐的偏执和过度关注让她感到不适。然而母亲的消息让她顿时生出些许无奈,碍于早前的承诺,她敲下回复。 苏念:“还行吧,最近我比较忙,没怎么联系。” 母亲:“哎,念念,人家是对你认真啊。陆深那孩子很难得,别把人推远了。” 苏念略带不耐地叹了口气,脑中浮现出陆深细腻、周到的面孔,回忆起那些过度了解她的小细节,令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复杂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回复道: 苏念:“知道了。我周末去见他一面吧。” 母亲:“好好好,这才对嘛!放开一点去相处,说不定你会有不同的感觉。如果相处了发现不喜欢,告诉妈妈,没关系的。” 苏念发了个“嗯”过去,放下手机时心中依旧带着一丝抗拒,但也知道母亲说得不无道理。她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打开微信,找到陆深的对话框,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 —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:“周末有空吗?可以一起出去放松一下。” 陆深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,仿佛一直在等待她的消息。 陆深:“有空!我一直想找个时间陪你出去散散心。要不我们去郊外的温泉度假村,那里可以远足,还可以泡温泉。” 苏念看着消息,稍微顿了顿,还是敲下回复。 苏念:“可以,周末见。” 周六一早,苏念准时出门,驱车前往与陆深约定的地点。到达时,陆深已等在路边,靠着车身,见到她立刻直起身,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。他帮她接过行李,轻声问道:“路上还顺利吧?” 苏念微微点头,简单地回应了几句,然后上了车。一路上,陆深不时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,小心翼翼地避免让她感到负担。苏念回应得平淡,目光时而投向窗外,内心依然保持着那份疏离。 到达温泉度假村后,陆深安排好房间,贴心地将带有露天温泉的小庭院房间的房卡递给她。她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,接受了他的安排。午饭后,陆深提议去附近的步道远足,她默默点头,跟在他身后,踏上了一条幽静的山间小道。 两人一路沿着林间小路缓步前行,四周被松木环绕,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。陆深时不时回头看看苏念,确认她是否跟上,偶尔会提醒她注意脚下的石阶。这样的体贴让她一瞬间觉得安稳,却依旧难以完全放松。 走了大约半小时,他们来到一处开阔的观景台,放眼望去,远处的山峦层迭如画,云雾缭绕。陆深微微笑着,低声问道:“觉得怎么样?这里还不错吧。” 苏念看向远处的景色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她站在栏杆边,内心却依然保持着距离,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矛盾。她对他没有真正的情感,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。 陆深看着她,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忍耐,似乎想靠近却又怕打扰。他低声说道:“苏念,其实能陪在你身边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 听到这句话,苏念心中一阵复杂。她没有回应,只是淡淡地看向远处的山景,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。陆深却只是默默接受她的冷淡,站在她旁边陪伴着,保持着他那份无言的温柔。 夜色笼罩了温泉庭院,四周的竹林在风中轻轻摇曳,虫鸣声此起彼伏,空气中弥漫着温泉的水汽。苏念半靠在温泉池边,微微闭上眼,任由暖意浸透全身,让白天的一切情绪都渐渐化为虚无。 陆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,目光柔和而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。他那双清亮的眼睛中透着一丝隐忍的深情,似乎在斟酌着是否应该靠近。他缓缓地伸出手,轻轻握住她的手指,温柔又小心翼翼,仿佛在试探着她的反应。 苏念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,轻轻睁开眼,看了陆深一眼,平静地没有抽回手。她知道自己的心意——并未对他有太多的情感,甚至说不上真正的喜欢,但她并没有刻意抗拒。他或许察觉了她的冷淡,可似乎并不介意。 “念念,这样放松下来,感觉怎么样?”陆深的声音低柔而温暖,眼神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待。 苏念望着他,半是疏离半是温和地笑了笑,轻轻点头,“不错,比我想象中要安静。” 陆深微微一笑,显然被她的回答打动,似乎终于鼓足勇气,缓缓靠近她。水汽蒸腾间,他的脸庞模糊而温柔,那双眼睛透出一份毫不掩饰的眷恋。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,动作小心而温存,似乎害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。 苏念没有抗拒,依旧闭着眼,任由他慢慢地靠近。她能感受到他那份隐忍的渴望和温柔,仿佛这一吻已经是他心底深埋许久的愿望。陆深微微抬起她的下巴,视线落在她的唇上,温柔地吻了下去。他的动作轻缓而小心,仿佛不敢惊扰她,带着一点隐隐的颤抖。 苏念感受到他的唇贴近,温柔而略显小心,她没有太多回应,只是微微闭上眼睛,心中带着一丝复杂。她知道自己对他并无深厚的情感,然而,在这个夜晚,她也并未排斥这种温暖。 陆深察觉到她的回应微弱,却也并未失落。他只是更深地吻着,动作轻柔却饱含温情,仿佛这一刻已经足够。他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肩膀,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,抱得不紧不松,带着一种包容的温度。 夜风拂过温泉池边的竹林,发出沙沙的声音,虫鸣声在耳边回荡,仿佛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宁静的韵律。陆深抚着她的头发,低声道:“念念,不管你怎么看我,我都愿意守在你身边。只要你在,我就满足了。” 苏念并未回应,靠在他的怀里,任由他抱着自己。她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他所期望的情感,但也懒得去掩饰自己的冷淡。对于她而言,陆深的陪伴只是暂时的安慰,她没有太多的情感投入,只是默默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。 陆深似乎也觉察到她的疏离,却依旧温柔而隐忍。他将她拥入怀中,仿佛不愿放手,却没有多言,任由两人间的寂静在夜色中蔓延。他明白她的冷淡,却宁愿沉溺于这份短暂的亲密,即使她只是无心的停留,也足够让他感到满足。 渐渐地,苏念闭上眼,任由温暖的水汽环绕,心中浮起一种淡淡的迷离。她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,无需言语,无需承诺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。感受到她的温度,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压抑的渴望。他的手缓缓下移,带着温柔又试探的意味,想要进一步靠近她,给予更多亲密的抚慰。 就在他的手触到她的肩膀、缓缓向下滑去时,苏念微微抬头,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,眼中却闪过一抹清冷的光芒。她轻轻按住他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温柔:“陆深,差不多了。” 陆深一怔,动作僵在半空中,望着她那张带着淡笑的面庞。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失落与无奈,却并未强求。苏念看着他,轻轻一笑,随即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,那吻轻快而潇洒,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和玩味。 “谢谢你的安排,今晚上真的挺享受的。”她轻轻笑道,声音淡然,仿佛不愿再将情感继续下去。她松开他的手,缓缓站起身,动作干净利落,带着一股洒脱的气质。 陆深望着她潇洒转身的背影,眼神中有一丝苦涩,却并未追上去。他只能目送她离开,内心的渴望与无奈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情绪,心中隐隐意识到,她的世界从未真正向他敞开。 23.这,二进宫啊? 夜晚,苏念开车驶在回程的路上,陆深的车紧随其后,路两旁的街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,映照出一片模糊的光影。下起了小雨,雨点拍打着车窗,伴随着引擎的低沉嗡鸣声,营造出一种寂静的氛围。她的思绪有些飘忽,脑中不禁回想起刚刚与陆深一起的温泉之行。 就在这时,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积水,苏念还未来得及反应,车轮打滑,她猛踩刹车,却失去了控制。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,车身猛烈地向一侧偏转,重重地撞上了路边的护栏。苏念只感觉到剧烈的撞击传遍全身,视线一黑,便彻底失去了意识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,视线所及之处满是古色古香的装饰:雕花木床、青绿流苏床幔,以及素雅的墙帷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檀香,温暖又陌生。她动了动,感觉到全身酸软,意识逐渐清晰,脑中却隐隐传来一阵疼痛,仿佛某种模糊的记忆在不经意间浮现。 眼前的景象让她怔住,回想起之前在车祸中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,心中涌起一股荒谬而不可思议的念头:难道,她又穿越了? 她挣扎着坐起身,脑海里忽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,断断续续,却带着一种真实的错觉。她仿佛“看”到了自己与一位雍容的女子相处时的情景——那个女子端庄慈爱,眼神中满是疼爱,唤她“念儿”;还看到了她身边有一个幼弟,总是跟着她撒娇……她猛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低微的丫鬟,而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嫡长女。 就在这时,房门轻轻被推开,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,见她醒来,立刻露出惊喜之色,带着几分激动和关切地上前唤道: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!奴婢这就去通知太太!” 她一怔,愣愣地看着小丫鬟,脑中那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又清晰了几分。她感到一阵头晕,仿佛对方称呼的“小姐”身份,正慢慢地与她的意识融合。她迟疑地点头,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。 丫鬟飞快地退了出去,片刻后,便有一位端庄的女子快步走进房间。她身后还跟着几名下人,神色中满是关切,带着几分焦急。 女子走近床边,握住苏念的手,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:“念儿,你可终于醒了!昏迷了这几天,可让娘亲担心得不行,若是再不醒来,娘亲可怎么受得住?” 苏念心中微微一震,感到一股暖意从女子的手中传来,仿佛这具身体的某种情绪也随着记忆而浮现。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缓缓道:“娘亲,念儿……没事。”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,轻轻叹息:“好孩子,娘亲知道你自小懂事,心中总是装着我们。可是,身子不舒服,千万别强撑着,知道吗?” 苏念看着她,内心暗暗感慨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温情,而脑中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出更多细节。她依稀记得,这位“娘亲”是这个家中地位尊崇的主母,而她自己则是这府中的嫡长女,名为“念儿”。她的父亲是一位朝廷重臣,母亲温柔而有威严,她在家中备受宠爱,甚至小弟也对她言听计从。 苏念慢慢接受了这些记忆,心中既感到一种新的安全感,却又带着几分不安。她仍不确定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与上一次相同,也不确定这种新身份会带来怎样的命运。 见到她点头答应,女子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:“好好休养几日,娘会让人照顾你,这几天就别多想,安心休息吧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倚靠在床榻上,窗外微风拂过,帘幔轻轻摇曳。她抬头望着雕花木窗外的天空,心中却泛起一丝惆怅。自车祸醒来后,她已被卷入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古代世界几日了。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到现代,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穿越会持续多久。 这一切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,仿佛被命运的绳索束缚着,不知道前路将通向何方。她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现代的生活片段:安逸的独居生活,母亲的关心,甚至那次下定决心开始相亲的执念——她原本在现代就打算安定下来,或许与人共度未来。而如今,既然再次回到了古代,似乎也意味着一种全新的生活选择。 既然命运如此捉弄,那她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去挣扎。或许,她可以试着接受眼前的一切,好好地过日子。她如今的身份是世家嫡女,拥有着富贵的地位和家族的支持,这一切为她在这里的生活带来了难得的稳定和安定。她暗自想着,或许可以在这个世界找到一种新的生活方式,不再去计较是否能够回到现代。 伴随着记忆的零散恢复,她逐渐熟悉起自己的生活——每日都会有丫鬟在晨间侍候她梳洗,母亲偶尔会带着糕点来看她,陪她说些体己的话,而她的小弟时不时跑来撒娇,俨然把她当成了依赖的姐姐。与上次的孤苦和低微身份不同,这一次,她拥有了真正的家庭。 几日后,苏念已经能自由行动,她在庭院中散步,感受着空气中的鸟鸣声和微微的草木清香。丫鬟们跟在她身后,恭敬而不多话。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的仪态与姿态,不再像刚穿越来时那般生疏。 日落时分,她正准备返回房中,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小姐,太太让您到花厅用晚膳。” 苏念转身,微微一笑,轻轻点头:“好,走吧。” 晚膳中,母亲坐在主位,看到她走进来,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。苏念入座后,母亲细心地为她夹菜,时不时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。她默默地听着,内心渐渐被一种温暖包裹着。与现代的独居生活相比,这里有人真正关心她、依赖她,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家庭温馨。 母亲低声道:“念儿,府里马上要有一场小型的家宴,很多家族中的亲戚都会来,你的身体若是好些了,也一起出席吧。” 苏念轻轻点头,心中已开始盘算起如何在这些家宴中应对,毕竟她在现代并不常参加这种场合。不过她的目光坚定,既然命运把她带到了这里,她便愿意好好地过下去,不再执着于何时才能回到现代。 用完晚膳后,她走回房中,夜风拂来,让她感到一丝清凉。她站在窗边,低声对自己说:既然命运让我留下,那便好好地过下去,或许这就是一种新的开始。 24.重生之我变富婆 翌日清晨,天光微微亮起,苏念便被轻声唤醒。她睁开眼,便看到身旁几名丫鬟正在房中轻手轻脚地布置,梳妆台上的香炉已点燃,幽幽的香气随风轻飘,渲染出一种安静且雅致的气氛。 丫鬟们见她醒来,纷纷行礼问安,其中一位轻声说道:“小姐,今儿天气好,太太让奴婢们早些伺候您起来,说是用完早膳后,您可以到花园散步消遣。”说完,她们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身,细致地替她更衣。 苏念的日常装束不简单,衣柜里挂满了各式的华服,料子都是上好的云锦、苏绣,色彩雅致而不失贵气。今天的衣裳是淡绿色的绣花褙子,袖口和领边都用金线绣了精致的花纹,穿上后格外衬托出她的清丽容貌。丫鬟们细心地替她整理发髻,几人分工明确,一人理发,一人梳,一人将发簪、珠花、翡翠钗等饰品一一摆好。 在她的发间,精致的银钗和珠花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,垂下的流苏轻轻摇曳,显得格外雅致。她默默地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,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与优雅,这种奢华的装饰,是她在现代从未体验过的。 梳妆完毕,几名丫鬟端来了丰盛的早膳,摆在房中的小桌上。苏念移步坐下,桌上的食物样样精致,有小小的玉盘中盛着细白的粥,撒了几颗红枣与枸杞,旁边的精致点心盘中还摆着碧绿色的糕点、粉色的花糕,甚至还配了一小壶金色的蜜茶。每一道膳食都经过细致的安排,配色讲究,搭配得当。 丫鬟们替她盛粥,轻声说道:“这是专门为小姐准备的花生红枣粥,有滋补的功效。太太说,小姐前些日子身子虚弱,得好好调理。” 她轻轻点头,随意地夹了一块糕点入口,香甜而软糯。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为她量身打造,不仅仅是装饰、衣物、膳食,甚至连每一处细节的安排都充满了家人的用心,正是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奢华生活,让她心中逐渐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舒适感。 用过早膳后,她被丫鬟扶着到花园散步。花园中种满了奇花异草,有些甚至是从南方运来的珍稀品种,花团锦簇,芳香扑鼻,石阶小路间是精雕的栏杆,每一步都仿佛置身于画中。小弟跑来在她身旁,牵着她的手,兴高采烈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凉亭,“姐姐,今日凉亭旁的牡丹刚开了,娘说是从宫里得来的种子,您快去看看。” 凉亭周围簇拥着盛开的牡丹,花瓣饱满,色泽鲜艳,远远望去一片华丽的红紫交织,如锦缎铺地般美不胜收。她站在亭前,身旁丫鬟细心地撑着伞,为她遮挡微弱的日光,苏念不由得微微一笑,心底生出一丝满足——这样的生活,是她前世不敢想象的,也是她如今渐渐习惯并享受的。 ----------- 站在凉亭旁,苏念的视线缓缓扫过花园的景致,目光所及皆是一派繁华盛景。她低头瞥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小弟,发现他正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,仿佛她对这些花草的反应,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情。她不由得微微一笑,轻轻拍了拍他的头:“琛儿,咱们家的花园倒是比外面精致多了。” 小弟闻言,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,仿佛姐姐的赞许便是他莫大的荣耀。他扬起小脸说道:“娘说,这些花草都是请了好几个园丁来打理的,还从皇宫请了专门的人来看呢。等到宴会时,爹和娘都夸这里的布置会让客人们惊叹!” 苏念微微一怔,记忆中隐隐浮现出一些细节。原主对家族中的宴会、应酬并不陌生,府中的女眷们在每次宴会前都会精心打扮,彰显府中的风采与气度。而她这个嫡长女的身份,更是举足轻重,时常是众人瞩目的焦点。 正当她心有所思之时,一旁的丫鬟轻轻上前提醒:“小姐,太太吩咐了,午后府中会有几位贵客前来拜访,请您早些回房准备。” 苏念点了点头,收回思绪,缓缓向主院方向走去。一路上,小弟欢快地跟着她,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见闻的小趣事,时不时蹦跳两下,仿佛对接下来的宴会充满了好奇与期待。 回到房中后,几位丫鬟便立刻围上来为她梳妆更衣。她今天的装束愈发讲究,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裙,腰间用精细的红玉链系紧,显得身姿纤细而雅致。梳妆时,丫鬟们将她的发髻绾得高高的,插上几支翡翠珠花钗,佩戴的珠宝饰品也都是从京城专门采购的上等货,光是头饰便精致得宛如艺术品般耀眼夺目。 不多时,母亲也来探望,见她盛装打扮,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,亲自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襟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念儿,今儿的贵客来头不小,你要多留心应对,别让爹娘失了颜面。你是府中的长女,仪态举止要比旁人更端庄稳重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点头应下。她心中却暗自思量,明白自己作为嫡长女不仅享有家族中的荣宠,也承担着更多的期望与责任。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融入到一个大家族中,甚至还承担起这般重要的身份,但这既然是命运的安排,她倒也愿意接下这份责任,去好好地过日子。 午后,客人如约而至。苏念随着母亲出席前厅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众人——几位客人皆穿着华贵,举止得体,显然是达官贵人。她端庄地站在母亲身侧,微微垂下眼眸,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温柔,言辞礼貌,语气恭敬,与母亲相得益彰。 这期间,几位贵夫人不时将视线投向苏念,暗中打量着这位府中的嫡长女。她察觉到其中有几道欣赏的目光,似乎对她的仪态和谈吐颇为满意。苏念暗自留心这些目光,依照礼仪,微笑回应,举手投足间皆透出大家闺秀的端庄与从容。 宴会进行到一半,忽然一位贵夫人轻声笑道:“早就听说贵府的大小姐聪慧端庄,今日一见,果然出类拔萃,真是让人喜欢。” 母亲微笑着回应:“哪里哪里,念儿自小就被宠坏了,还多亏大家夸赞,令她今日长了不少见识。” 苏念对这种应酬场面虽并不完全适应,但从原主的记忆中,她渐渐找到了该有的礼节,淡然一笑,恭敬地向贵夫人行了一礼,语气温婉:“承蒙几位长辈抬爱,念儿惭愧,只愿不负家人期望。” 这样的应对让众人暗暗称赞,苏念的优雅举止,沉稳话语,让她在众人面前尽显风采。 苏念微微愣神,望着铜镜中精致的妆容,目光渐渐变得迷离。镜中映出的,是林家的嫡女“林念”,举手投足间都显露着世家千金的优雅与从容。可在她心底深处,却依然留存着属于“苏念”的记忆,那些现代生活的点滴、她熟悉的世界和身份,仿佛未曾远去。 “我是苏念……还是林念?”她心中默默地问自己,感到一种割裂的迷茫。 这份身份的矛盾感如影随形。作为“林念”,她受到家人的呵护,身边总有下人随侍左右;可“苏念”却早已习惯了独立,习惯了独自面对生活的起伏。而此刻,她也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法再去轻易切换身份,眼前的一切既真实又无法回避。 25.洗牌重来吧 几日后,苏念陪母亲在花厅中接待几位长辈,茶香氤氲,几位夫人闲聊着京城的变迁。谈话间,几位年长的贵夫人不禁感叹起往事,一位夫人轻轻摇着团扇,低声说道: “想当年宁王爷的父亲在时,钟府那是何等的风光,如今也物是人非了……老王爷去了后,宁王爷扛起了整个钟家,当年那意气风发的世子,现在已成了稳重的宁王了啊。” 苏念闻言,心中一震,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。她暗自揣度,宁王?她一直以为钟晏仍是世子,如今却听到众人谈论的“宁王”,才隐隐意识到,这位宁王正是曾经的世子钟晏。 另一位年长的夫人也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是啊,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。若老王爷泉下有知,也当含笑了。” 苏念低垂着眼眸,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。成家立业,有了子嗣……这些话在她耳中听来无比遥远又熟悉,仿佛一瞬间便将她拉回了二十年前那个飘渺的过去。她在心中盘算着时间的流逝,终于确认: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二十年,物是人非,钟晏已然成为宁王。 待几位夫人离去,苏念默默坐在花厅中,心中感慨不已。她闭上眼,回想起那段做丫鬟时的记忆,忽然觉得恍如隔世。钟晏成了宁王,钟府已历尽风霜。 这日午后,苏念坐在院中赏花,恰巧听到几名丫鬟在一旁低声聊起京城中的一些八卦,她假装随意地听着,神色淡然,耳中却已捕捉到一些有趣的内容。 “听说了吗?前些日子那个江南来的算命先生在城南的庙里,居然算出了一位小姐的未婚夫家破人亡,惹得一家人恼怒不已,险些砸了庙门。”一名年轻的丫鬟兴奋地说道。 “怎么会?那算命的先生可是真有名的,据说连几位贵夫人都找他算过。京城里的人们一提到他都说神奇,可不想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另一名年长些的丫鬟摇摇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。 “谁知道呢,不过这种事说来也邪门,城北的张家少爷,自从参加了去年秋试落榜后,就再也不出门了,据说时常独自念叨,还偶尔对着空气说话呢!听说有好几次都吓坏了家里人。”年长的丫鬟压低声音,眼神里带着几分忌惮,“真是邪门得很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在窗前倚坐,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的绢扇,身旁伺候的小丫鬟小云正为她打理手边的茶具。她心中带着几分隐隐的疑惑,却不好直言,只得以随意闲谈的方式试探。 苏念轻轻一笑,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小云啊,京里那些王府中的规矩,听说都比我们这些府邸更森严,尤其是妾室们,不知在府里是怎样生活的呢?” 小云放下手中的茶盏,微微一笑,小声回应道:“小姐说的是呢,王府中的规矩比咱们严多了。据奴婢听说,那些妾室,若非出身好一点,平日里多是安分守己,不敢越矩的。” 苏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眼神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,轻声问道:“这样说来,连侍妾若生下孩子...” 小云见她提到这些,只当是她对京中世家的事好奇,便继续小声答道:“是啊,听闻王府里若非嫡出,一般孩子的待遇多是一般。毕竟嫡庶之分大、规矩森严,不是随便一个通房生下的孩子就能有大出息的。” 苏念微微颔首,暗自叹息。这样的规矩,她早已预料到,但在小云的闲谈中,她的疑虑仿佛再次被证实了——王府的通房之子,大多无望留下,她更不该去追寻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牵挂。 她依旧带着笑意,装作不经意地说:“原来如此,看来王府里确实不比咱们。小云,你下去吧。” 遣退小云后,苏念凝视着窗外的远山,心中默然。她本该明白,曾经作为王府里的小小丫鬟,她的一切早已随着过去埋葬,无从追溯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清晨,苏念悄悄步入林府内的小佛堂。这里平日里少有人来,一片宁静。雕花木门轻轻关上,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。佛堂不大,正中央供奉着观音像,观音慈祥的面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庄重温和,仿佛带着某种穿透时空的安慰。 苏念走近香案前,取了一炷香点燃,缓缓合十,将香举至额前,低眉默念。佛堂的檀香气息轻轻飘散在她周围,微暖的烟气令她心头微微一震。 她闭上眼,心中浮现出往事的碎片:那年,她在王府中只是一名通房丫鬟,地位低微,却一度享受着他短暂的温情。那时的她并未奢求过未来,然而命运却在最意外的时刻给了她一段带着爱恨的羁绊。她虽不知是否曾留下过孩子,但那份牵挂,如今在这佛堂中依旧如烙印般存在着。 “林念也好,念儿也罢……”她心中轻轻叹道,仿佛是对曾经的自己低语,又像是自言自语,“若那段时光中真的留下了孩子,不论今生来世是否相见,我也愿你平安。” 香烟袅袅升起,她睁开眼,看着烟雾在观音像前缓缓升腾。眼前这一炷香,是她为自己过往种种烧下的祭奠,是为那个早已成尘封记忆的丫鬟“念儿”送上的最后的慰藉。她想,那些旧日的情愫、曾经的挣扎,已在这香火中得到了安放。她已不是那个卑微的小丫鬟,而是林家的嫡女“林念”,一个有全新身份与生活的人。 她轻轻将香插入香炉,低头叩首,心中默默祈祷:无论过去的自己还是那份遗憾的牵挂,都随着这一炷香得以安息。 当她站起身,回头望向佛堂中的观音像,心中有种微妙的释然感。那些旧日的情感、无法追回的羁绊,似乎终于找到了一处安放之地。 苏念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告辞,带着满心的释然与坚定走出佛堂。她知道,前路漫长,而她,将以“林念”的身份,带着独属于自己的从容与淡然,走向未来的生活。 26.俄狄浦斯之我是你妈 夜幕降临,京城一处豪府内灯火通明,众多宾客盛装齐聚,场面十分热闹。这是京中一位达官显贵为庆祝寿辰而举行的盛大宴会,府中请来了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,内院外院均设宴招待男女宾客,宾主尽欢。 苏念此次也随母亲一同前来。她的出席,既为应酬,也是为了见识这京城的世家名流。母亲望着她的打扮,满意地笑了笑,叮嘱道:“念儿,好好表现,让那些夫人们看看咱们林家的家教与仪态。” 苏念微微一笑,目光淡然地扫过四周,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疏离。母亲与几位熟识的夫人寒暄后,苏念被安排在内院的女宾席,与其他世家小姐们坐在一起,礼貌地应对着她们的寒暄。 席间,有几位小姐不时地窃窃私语,谈起府中花园中的景致如何精致美丽,提到这处宅邸的“醉花阁”尤为雅致。听到此,苏念不禁微微动心,想着宴会氛围嘈杂,倒不如去花园散散步,便轻轻告辞,独自朝花园方向走去。 沿着幽静的花径一路走到醉花阁,她站在花廊下,遥望着四周的雅致景色。夜色朦胧,园中小池波光潋滟,四周摆放着点点灯笼,映得花木错落如画。苏念深吸一口气,感到心境也随之平静了几分。 就在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苏念回头,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地从花廊一侧走来,似乎也为避开宴席的喧闹而来到这里。男子一身青色锦衣,姿态悠闲,眉目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洒脱。 两人视线一触,苏念略显惊讶地看着他,微微一愣。男子也停下了脚步,含笑拱手行礼,语气带着些随意:“这位姑娘,深夜在此独自观景,倒是雅致得很,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同小酌?” 苏念收回心神,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淡淡一笑:“杜公子?这京中倒是少见这样自称的富商公子。” 男子轻笑,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意:“姑娘不必见外,杜家世代低调,我这人更是贪图清净,平日少在京中露面。” 苏念眉梢微挑,语气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戏谑:“杜公子说话倒是风雅,但愿不是逢场作戏。” 男子听出她的调侃,不禁轻轻一笑,故作夸张地抱拳一揖:“姑娘这话真是冤枉了我,若我不是真心自得,又怎会单独来到这醉花阁寻乐?” 钟璟与苏念沿着花园的小径悠然走着,谈笑间,天色逐渐深沉,花园里行人稀疏起来,灯笼的光影也逐渐被夜色吞噬。两人走得正自在,却忽然发现四周的景致越来越陌生。钟璟忍不住停下脚步,轻轻笑道:“这园子比想象中曲折,不知不觉竟走到这偏僻之地了。” 苏念环顾四周,果然不似来时路。原本觉得有趣的心情逐渐变得复杂,苏念淡淡一笑,语气带着一丝调侃:“看来杜公子这随性的性子,倒真是与众不同。” 钟璟被调侃了一句,丝毫不恼,反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,故作轻松地一摊手:“原来姑娘也失算了。” 苏念无奈地轻叹一声,只好继续前行,两人随意绕过几道曲折的月亮门,竟不觉间走得更远了。四周越来越静,风吹过树枝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他们经过一片小池塘时,钟璟停下步伐,略带歉意地看向苏念:“姑娘,怕是要让你多等一会儿,看来在下确实低估了这园子的规模。” 苏念嘴角一勾,带着调侃的意味:“杜公子倒是豁达,迷了路还能这般心平气和,不怕别人寻不到,还以为您是躲在何处,未免让宾主们费心?” 钟璟微微一笑,语气带着轻松:“姑娘倒是明理,世间千般有趣,何必在意一时的路途。” 苏念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,反倒被感染了一丝轻松之意。她看着钟璟,眼神中透出一丝好奇。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,偶尔经过几处拱门,目之所及尽是静谧的花草和水池,半天未见熟悉的路途。夜色愈发深沉,钟璟与苏念身影映在摇曳的灯火下,仿佛在黑暗中编织着一段奇妙的邂逅。途中几次错过岔路,他们却并未生出焦急之意,反倒借此机会一问一答地打趣,气氛比先前更显轻松。 两人行至一处凉亭,四周夜色幽深,唯有池塘中的月影和凉亭旁的灯火映出一抹静谧之光。苏念不禁停下脚步,轻轻一笑:“想不到这场迷路,竟也有些趣味。杜公子,我倒要感谢你,让我大开眼界了。” 钟璟听她一语,带着几分自嘲般的笑意,仰头看向星空:“姑娘说得客气了,能共迷路一场,才觉分外难得。在下反倒有些舍不得找到回去的路了。” 他侧头看向苏念,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漫不经心的好奇,随意问道:“不知姑娘平日里也这般从容随性吗?” 苏念轻轻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回应:“随性谈不上,只是偶然迷了路,倒也不必去计较太多,权当借景怡情罢了。” 钟璟微微挑眉,眼神里带着几分未尽的笑意:“姑娘倒是洒脱,看来在下今日有幸,不如让这次迷路成一次美事。” 苏念听着他的话语,抬眸看向他,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,仿佛对他的洒脱生出几分意外。两人对视片刻,仿佛夜色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几分,那种初见时的陌生感不觉间渐渐消融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默契的理解。 良久后,钟璟轻轻一笑:“若能再遇一场迷路,倒也不算辜负这场邂逅。” 随着夜色渐深,微风吹过,两人站在亭前对望片刻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一日清晨,苏念陪同母亲前往京郊一座有名的佛寺。这座佛寺位于山间,清幽宁静,透着冬日的凉意。母亲随其他夫人们前往大殿礼佛,苏念则独自漫步在寺院的长廊间,感受着这里的清净。 沿着小径走到寺后的池塘边,苏念停下来,凝望着水面上微微荡漾的波纹,心情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放松下来。正当她出神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,她随意地转过头,看到不远处正走来的杜公子。 钟璟不紧不慢地靠近,目光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,轻轻拱手行礼:“姑娘也来此清修,看来这座佛寺果然是好地方。” 苏念淡然一笑,语气里透着些许疏离:“杜公子似乎哪里都能巧遇,缘分当真让人猜不透。” 钟璟微微一笑,神情温和,站在她身旁望着池水,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试探。他轻声道:“寻一处清净地散心罢了。倒是姑娘,这么冷的天竟独自在池边停留,未免过于雅致了。” 苏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静:“偶尔远离俗世,反而能安静些。” 钟璟微不可察地笑了笑,似是对她的话深有体会:“看来我们倒是同道中人。”他并未多言,视线依旧停留在池面上,仿佛她的存在不过是巧合的一部分。两人一时无言,池塘边只有微风拂过带来的浅浅水声。 苏念觉得气氛既平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,像是两人各自站在安全的距离内,却在这寂静的景色中有了微妙的牵引感。她静静地看着池水,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,而钟璟则在她不经意间,侧目看向她,目光中似有几分若有所思的探究。 终于,钟璟淡淡地开口:“姑娘今日若是有兴致,不妨随意走走,杜某若能伴左右,也是难得的缘分。” 苏念不置可否地一笑,点了点头,语气含蓄:“既然杜公子有兴致,那便随意走走罢了。” 钟璟并未多说,只是低头一笑,便与她一前一后地沿着小径走去。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恰到好处,仿佛彼此心知肚明,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克制与疏离。在这幽静的寺院小径间,他们没有太多言语,只在偶然间交换眼神,目光中含蓄的意味悄然流露,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,又仿佛一场不动声色的默契。 27.好日子过了没多久,不巧家破人亡 某天凌晨,苏念睡得正酣,忽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喊叫声。她半梦半醒间微微皱眉,睁开眼睛。隐约间,她发现院子外已经站满了官兵,一个个面容冷峻,手持兵刃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肃穆。 苏念的心一沉,迅速穿好外衣,推开门探身而出。只见家中女眷们已经被聚集在庭院里,哭声、惊叫声此起彼伏,母亲也被从房中带出来,神情惊慌失措。一位官兵冷冷地宣读着一道圣旨,字字如锋,宛如利刃割在苏念心上: “林府勾结朝臣,意图谋逆,满门罪犯,男丁处死,女眷流放。” 四个字“男丁处死”让苏念的手微微一颤。她难以相信,父亲和家中兄弟们一夜之间将要被剥夺生命,所有人将永世沦为罪人。而流放之刑,听起来比死刑似乎幸运几分,实则不过是延长的折磨。流放的路途遥远,山高水险,带罪的女眷们会在艰难的路途上历尽磨难,哪怕能够侥幸抵达流放之地,等待她们的依旧是饥寒交迫的贫瘠生活。 苏念的心一点点冰冷下来,她深知,身为世家之女,府中的女子们大多体弱娇贵,生活中未曾吃过苦头,怎么可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中生存下来?她听说过许多大臣家中女眷在流放路上一路风餐露宿,不堪折磨,最终倒在山路上的事例。哪怕辛苦撑过了路途的煎熬,到达流放之地也意味着残酷的生存挑战。 她努力保持冷静,静静地站在母亲身旁,一边安抚她不安的情绪,一边迅速环视四周。所有女眷在官兵的包围中,毫无脱身之路,只能默默听着命运的宣判。 几日后,苏念和林府的其他女眷开始了漫长的流放之路。沿途尘土飞扬,冷风刺骨,几天的路途下来,女眷们已疲惫不堪,有些年幼的小姐们甚至病倒,喉咙干哑,不再哭泣,只能虚弱地靠在母亲怀中。一路上,她们风餐露宿,吃着粗粝的干粮,疲惫与不安使得每个人都面容憔悴,痛苦不堪。 苏念和母亲被官兵押送在队伍的最前方,冬日的寒风刺骨,夹杂着路途中的尘土,直往人脸上扑来。初时,母亲还能勉强撑住,脸色虽然惨白,步履也略显踉跄,但尚未完全崩溃。然而几日行程后,她的体力逐渐不支,清瘦的肩膀不断颤抖,嘴唇干裂出血。 苏念看在眼里,心中焦灼,但她清楚,眼下没有办法让母亲停下来歇息,官兵们丝毫不怜惜这些“罪人”。她只能悄悄将自己的衣襟撕下一块,缠在母亲的手腕上,给她御寒。途中,若是有水源,她便偷偷沾湿自己的衣袖,为母亲润唇降温。看到母亲越发苍白的脸色,她咬了咬牙,将自己仅剩的干粮省下一半悄悄递给母亲:“娘,您吃些,这样才好撑到下一程。” 母亲本来不愿接过,但实在撑不住,只得哆哆嗦嗦地接下,啃着那粗糙的干粮,几乎难以下咽。苏念看着她的表情,心中难过,却不敢多言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为她顺气。 某一日夜晚,他们被安排在一片荒地露宿,周围寒风四起,苏念趁官兵们不备,找到些干草铺在地上,让母亲可以勉强坐下来歇息。母亲倚着她,低声说道:“念儿,苦了你了,若不是为娘拖累,或许你还能好好过日子。” 苏念听了,心中涌起一阵酸涩,轻轻握住母亲的手,柔声说道:“娘,您不要这样说。路再难,也有女儿陪着您,咱们一定能撑下去。”她忍着寒意,将母亲轻轻揽在怀中,替她遮挡风寒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尽全力让母亲活下来。 几日之后,母亲的体力越来越差,甚至开始发起高烧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干裂得更厉害,呼吸急促。苏念心急如焚,却束手无策,身边也无药可寻。她只能在路过小溪时,用湿润的布巾轻轻擦拭母亲的额头,为她降温,恳求她咬牙坚持住。 苏念对林母的感情不仅仅是来自表面的母女关系。自她穿越到林念的身体里,就莫名地感受到一股难以抗拒的亲近,这份情感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烈。同时,林母一直对苏念呵护有加,尽管林府中规矩森严,林母对苏念却始终温柔关怀,甚至会在深夜悄悄为她送来一碗暖汤,陪她说几句体己话。这种贴心的照顾让苏念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,是她在现代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母爱。 在母亲的陪伴下,她渐渐融入了林念的生活,也在潜意识中接受了这种被关怀的感觉,仿佛林母就是自己真正的母亲。因此,哪怕在流放途中,苏念依旧竭尽所能地照顾着母亲,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依恋。 一日清晨,官兵催促她们起程,母亲已经虚弱得难以站立。苏念索性咬紧牙关,将母亲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,缓缓将她扶起,踉跄地跟上队伍。母亲看着她拼命支撑的样子,眼中隐隐浮现泪光,哽咽着说道:“念儿,别管我了……” 苏念摇头,眼神坚毅:“娘,无论如何,咱们一定要一起走完这段路。” 一路上,她紧紧扶着母亲,尽管自己也已筋疲力尽,步伐踉跄,但她始终没有松开。每当母亲摇摇欲坠,她都会咬牙将她拉住,强撑着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。 那一夜,她在母亲身旁守夜,为她轻轻盖上干草,轻声安抚着:“娘,等到了那边的地界,我们就有机会好好活下去,您再忍忍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苏念和母亲一路相依为命,虽然艰苦至极,但她始终未曾想过放开母亲的手。然而,命运总是不肯轻易怜悯。 某一日夜晚,队伍在荒野中停下休息,寒风凛冽,席卷着四周的寂静,苏念将自己单薄的披风裹在母亲肩上,默默地搂紧她,以自己微弱的体温为她带来一丝温暖。 母亲已经虚弱到几乎难以开口,眼神涣散,呼吸微弱。苏念低声安抚着,轻轻拂去她额角的汗水,内心涌起阵阵苦涩与绝望。她知道,母亲已是强撑着在熬,或许,她自己也不再期待有什么未来。 母亲微微睁开眼,望着苏念,眼底浮现一抹不舍与愧疚,虚弱地拉住苏念的手,轻声说道:“念儿,是娘拖累了你……” 苏念忍住眼中的泪水,握紧母亲的手,哽咽道:“娘,别这么说。您还要陪我走完这条路,我们会熬过去的,一定会熬过去的。” 母亲的目光渐渐模糊,眼中透出一丝解脱般的温柔,她轻轻摇了摇头,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,似是要带走最后的牵挂:“念儿,娘知道你……是个好孩子……这一路,你已尽力……娘也再无遗憾。” 母亲的手逐渐冰冷,慢慢滑落。苏念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,她紧紧抱着母亲,眼泪无声地滑落,悲痛的哽咽声湮没在寒冷的夜风中。 她知道,母亲这一生终究走到了尽头。而她,已然孤身一人,在这流放的路途上艰难前行。 苏念仍紧紧抱着母亲冰冷的身躯,仿佛这样可以延续母亲最后的一丝温暖。她的眼泪早已干涸,心中一片空白,甚至没有余力去哀痛。然而,就在这片寂静中,几名官兵冷漠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切。 “林念,走吧,别耽误时间。”一名官兵语气冷硬,毫不留情地伸手将苏念从母亲身旁拽起。 苏念挣扎着,不甘心地回头望向母亲的遗体,沙哑地低声恳求:“让我再陪陪她,求求你们……” 为首的官兵冷哼一声,毫不动容,强硬地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拖离母亲的身旁:“她已是罪人,不必多费情。你们这些罪女,若有怜悯之心,早就不会落到今日。” 苏念被拖拽着踉跄前行,眼前的景象模糊而冰冷。她的手无力地挣扎着,却无法挣脱,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影被抛弃在荒野之中,最终被夜色吞没。 在这漆黑的夜里,苏念内心的悲恸与绝望已化作无声的泪水,顺着脸颊滑落。她没有反抗的余力,也没有说话的欲望,只能麻木地跟随队伍前行,心如死灰,仿佛在这一刻,她的世界也随母亲的逝去彻底崩塌。 她意识到,未来等待她的或许不再只是艰难的流放路途,而是更为残酷、彻底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