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毙!
虽然我麾下的近两千骑兵已经和官军陷入了混乱,我的一声断喝仍是让至少一百名士兵纵马跟了上来,以风卷残云之势从侧面绕过混乱的战场冲上了缓缓升起的吊桥,吊桥受到战马蹭踏,霎时一沉!我挥动长枪,用力横扫粗如儿臂的铁链,铮然一声,铁链顿时从一侧断裂,再如法炮制扫断了另一侧的铁链,吊桥终于颓然落下重重地横在护城河上。
士兵潮水般从我两侧冲过,抢在城门合上前涌进了济州城里!
正全力关门的官军顷刻之间土崩瓦解,再没有丝毫斗志,四下里落荒而逃。
失去了指挥的官军终于崩溃,数千官军在我铁骑后驱赶追杀下不是盲目跳入濠沟被刺枪戳死,便是纵入护城河被淹死,仅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侥幸逃生!
我有些心痛地掠了一眼凄惨的战场。
虽然彻底击溃了薛涛的近五千官军,但我的两千重甲骑兵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!因为区域狭小,骑兵并不能发挥冲锋的强大破坏力,只能依靠厚重的护甲与官军展开混战,一场恶战下来,虽然士兵伤亡不大,战马的损失却是极大!
现在仍有战马借步的士兵已经不足千人了!
而且,最最可恨的是,还是让薛涛跑了,这女人进了济州城就那么一霎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!我只能长叹一声,放弃了搜索她的强烈诱惑,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救援吴用的步兵,若是吴用的步兵被官军全歼,那对我梁山的打击堪称致命。
匆匆编好队形,我率领一千骑兵率先穿过济州城,直扑东门!让失去战马的数百士兵跑步追赶前进。
抵达东门的时候,正好有一小队官军亦气喘吁吁地跑来,意欲把守住城门,但我们只一个冲锋便将这些累得不行的官军屠杀殆尽!来不及等待后续的数百士兵追上,我率领一千骑兵放弃了城门,直接杀出城外……
城外,吴用率领八千步军跟官军激战正酣!
吴用已经将所有的士兵都聚集起来,组成了两个巨大的方阵,相隔一箭之遥互为犄角!
黑压压的官军像潮水般不断地冲上来,狠狠地撞击一下,然后又被厚实的梁山方阵顶了回去!每一次撞击都在两军阵前留下一地的尸首,鲜血几乎汇成了河流,将干涸的黄土梁成一片通红……
战斗显然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。
梁山军的两个方阵已经渐渐露出不支的败相,其中左边的方阵虽然勉强维持着完整的四面,但中间已经渐渐地空了,再有片刻,只怕便要被潮水般涌来的官军所击破,那时候便是梁山军崩溃的时候。
我深深地吸一口气,挥枪直刺虚空。
身后一片肃情,只有战马的踏步声以其兵器撞击铠甲的交鸣声,随着我的手势,一千名重甲骑兵迅速集结,再度结成了正面一百名士兵的冲击方阵!虽然经过了几番惨烈的厮杀,但士兵们的斗志仍然高昂,从他们望着我的眸子里,我感到了他们一颗颗燃烧的雄心……
好男儿,志在杀场!唯有痛饮敌血方显我热血豪情。
我将沉重的镔铁长枪用力往前一招,战马会意甩开四蹄开始加速,一千名士兵跟着我的脚步,亦开始加速,散乱的蹄声逐渐洪亮起来,直到最终汇聚集成为满天惊雷般的洪鸣……
一排排黑色的超长刺枪平平地直指前方,形成一片可怕的枪林,带着森然的冷焰展示着碾碎一切的可怕力量。
正全力围攻梁山步兵方阵的官军早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集结。
指挥官也组织了一部分官军列阵抵御,但他显然低估了我梁山重骑后冲击力!这小小的疏忽,将是他致命的疏漏,战事的结果将因此而彻底发生变更!
我的重骑兵方阵就像捅破一层纸一样撞碎了官军列出的防御阵形,然后像一柄巨大的镰刀,直直地割入官军阵形的中央,梁山骑兵所过之处,官军纷纷波分浪裂,如齑粉般被轻易碾碎……战到后来,很多时候,只要看见我梁山骑兵冲过来,官军便纷纷撒腿逃跑,但悲惨的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,丧失了斗志的官军只能接受被屠杀的命运……
官军兵力最薄的左翼在我重甲骑兵来回三个冲锋之后,彻底崩溃。
吴用适时指挥梁山重甲步兵变换阵形,缓缓地向着我打开的血路后撤!同时我也指挥剩余的骑兵在侧后方重新集结,一面保护梁山步兵的后撤,一面临视官军的追击,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动,便毫不犹豫地发起潮水般的冲锋。
其实这时候,梁山重骑无论是人还是马,都已经达到了极限!再经受不起一次惨烈的冲锋了,不过幸运的是,官军早已经被我泰山压顶般的突击吓破了胆,再不敢组织士兵追击,结果被我和吴用指挥着残兵顺利地退入了济州城。
这一战之后,梁山铁骑的威名开始被整个大宋朝的人所熟知!
第九章蓄势
我找遍了整座玉华山,也没有找到燕青的尸首,连同之前被俘的李逵还有后来失踪的扈成以及被擒的王英,自从打下济、青两州以来,我已经损失了四名头领,这确实是令人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。
虽然我相信燕青可能无法幸免,但在没有找到他尸首之前,我仍然抱着万一的希望,唯一犯难的是,回到清风寨之后如何跟李师师交待?
官军已经退去,薛涛带着她的人忽然间走得无影无踪。
我再度召集所有的头领连同吴用一道,商义梁山军的下一步行动计划。
鲁达跟史进认为应该继续攻打周边州府,争取攻占整个山东甚至是整个神州,将济青两州取得的成功复制到整个世界!
但这提议遭到了连夜赶来接收济州的萧让的激烈反对。
萧让认为,现在的梁山正好处于一个临界点,如果再往外发展,很可能促使宋王朝不惜一切代价调集大军前来镇压,更有甚者,宋朝甚至可能与辽国割地求和来换取暂时的休战,然后将边关的大批精锐部队调来山东战场围剿梁山,如此将极不利于梁山的发展!
相反,如果梁山不急于往外发展,而是局限于济、青两州,则宋皇帝会认为梁山不过是芥藓之疾不足挂齿,既便是沦陷了两州,亦会将主要的兵力投放到北方与辽人的战场之上,这样一来,梁山将可以迎来喘息之机,埋头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。
吴用赞成萧让的意见,我也对萧让的意见深有同感。
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训练一支更强大的军队,对梁山的军队进行“改革”,让他们获得更强大的战斗力,以便将来与官军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!而这无疑是需要时间与空间的,至于空间,两州的地界已经足够了,我不需要太多的人力资源,如果训练有素,一支不足五万人的精锐军队便已经足以横扫天下了!
想当初,成吉思汗横扫欧亚大陆的起家军队,不就是区区几千骑?
要改进军队的战力,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武器。
重甲骑兵手持长矛发动集群冲锋,是纯西方式的战术,虽然威力超群,但局限性实在是太大,重甲骑兵的训练艰难、维持更是惊人,而且战进受地形的限制太大!在地形复杂的神州大地,委实难以派上大用场。
但保持一支两千人规模左右的冲击重骑在现阶段却是必须的。
说到武器,我突然想到了火枪,宋朝不是已经发明了火药了吗?如果能够给我的梁山步兵每人装备一把火枪,手持冷兵的官军如何还会是对手?
正想间,忽然有士兵进来报告:“寨主,外面有个自称‘轰天雷凌振’的人求见。”
“轰天雷凌振!?”我心中霍然一动,真是想到曹操,曹操便到,听这家伙的绰号,莫非便是玩弄火器的高手?顿时心下狂喜道,“快请他进来!”
不一会,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,两眼瞪大如铜铃,顾盼间露出摄人之芒。
“在下凌振,拜见寨主!”凌振大咧咧地拱手向我一揖道,“欣闻寨主为民请命,替天行道,特来相助愿以掌握火药使用之术相赠。”
“火药!?”我顿时长身而起,一把上前紧紧地握住凌振的双手道,“凌先生会火器之术?”
“正是!”凌振对我激烈的反应感到有些受宠若惊,凝声道,“在下无意中将火药置于密闭容器之中,加热之后居然发生爆炸,威力惊人!如果如法炮制以火线点燃后埋于地下,足以炸死过往的壮牛!”
“太好了!”我狠狠一拍双手,迫不及待地命人拿来纸笔,然后铺在桌案上画起来。
虽然我并不清楚枪支的制造工艺如何,但简陋的原理却是知道一二,无外乎以火药爆炸产生推力,将铅头以极快的速率冲出枪管,以此杀伤敌人,速度极快威力十分惊人。
不一会,我便将简易的制造图给画好了,交给凌振道:“先生可能做出这样器具?”
“这是?”凌振有些不解地望着我交给他的图纸,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何物?”
一边的吴用等人也纷纷凑上前来观看,皆摇头不解。
我微笑地望着凌振,说道:“先生休管此物为何?只需告诉在下,是否能够做出?”
凌振垂眉凝思片刻,凝声道:“在下乃铁匠出身,要铸造这样一件器具却也并非难事!不过在下观寨主用意,似乎是想借助火药爆发之力将铅丸发出以为暗器伤人,却是难以办到!因为绝无足够坚韧之生铁来铸造此物,寻常铸铁根本难以承受火药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力量!”
我叹息一声,暗忖宋朝时的炼铁术看来不太行啊。
忽然想起在现代社会时曾参观过一炼钢厂,操作的工作师傅曾跟我讲过,要想将生铁炼成钢铁,必须将其中的碳去掉,当时看到的是一具高炉,好像是从顶部吹氧气进入高炉与铁水中的碳分结合,靠此法来炼钢。
但再以笔绘图,画了一架土高炉的示意图给凌振道:“先生且以此法炼铁,看看所得之铁是否足够承受火药爆炸产生之威力?”
凌振有些女呆地接过我的图纸,看了半天摇头叹息道:“在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炼铁器具,寨主且给在下三月时间,试制一具如何?”
“好!”我兴奋地拍拍凌振肩膀,然后向萧让道,“萧先生,请立即将凌先生带到济州城最大的铁匠铺,铺中所有的铁匠都由先生统一指挥,凌先生所掉出的物资清单等亦须无条件地满足,明白了吗?”
萧让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看重凌振,但仍然本能地意识到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,吸了口气凝重地点头,然后带着凌振去了。
吴用这才惑然问道:“方才寨主所绘,却不知是何物事?”
“武器!”我微微一笑,解释道,“那是一种威力绝伦的武器,一旦制造成功,嘿嘿,即便是普通的士兵,亦能轻易地格杀对方的大将!届时我梁山军只需数万人,便足以横扫天下!”
吴用倒吸了一口冷气,凝眉不语,鲁达却是无情地冷笑起来,满脸不信。
我亦不争辩,到时候自然会有事实说话。
派出去的斥候兵也纷纷地返回,在济青两州方圆百里之内,再见不到官军的一兵一卒,我再次拿起案上的书信,这是三天前薛涛让人送来的,里面的语气可谓正义凛然,让我定要以民族大义为重,值此国难当头且不可再扯朝庭的后腿,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率大军回返踏平梁山云云……
我初时还以为是薛涛的缓兵之计,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倒是真情。
看来北方辽人的攻势正猛,薛涛不得不率军再度北返,这济青两州只能任由我胡作非为了!
正将信将疑之际,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大步走进帅账,洪声道:“大哥,俺铁牛回来了,嘿嘿。”
“铁牛!?”我霍然抬头,果然看见李逵已经大步走进,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扈成与王英两人,独独燕青仍然不见踪影,“你们回来了?”
我激动地上前狠狠一拳捶在李逵胸前,嘿然道:“自己偷跑出来的么?”
李逵忽然老脸一红道:“大哥,并非俺铁牛自己偷跑出来,实是薛小姐放了我等三人。”
“啊?”我愕然张大嘴巴,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道,薛涛这么轻易便放了我麾下三员大将回来?这不是做梦吧?
铁牛继续红着脸道:“薛小姐让铁牛给大哥带一句话,让大哥再莫要攻掠周边州府!否则,燕头领的性命便不保了。”
“燕青!?”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,问李逵道,“燕大哥还活着?”
李逵点了点头道:“不错,燕头领虽然身受重伤,不过经过薛小姐的医治现在已经脱离了危om险,性命无忧了。”
我长长地吸了口气,目光逐一从诸位头领期待的眸子上掠过,凝重地点头道:“好!我答应薛涛的条件,在北方战事不曾结束之前再不进犯周边州府,但她亦不得北信弃义害了燕大哥性命,否则我定要她以命来偿还。”
帐里,众头领纷纷发出热烈的欢呼声。
趁着难得的休战机会,我快马赶回清风寨。
三娘、如是还有笑语早已经在原来的知寨府里守候,看见我的归来纷纷目露喜意。
望着春兰秋菊各擅胜长的三女,我不觉疑在梦中,三娘的娇美、如是的柔美还有笑语的泼辣之美,当真风格迥异,但对我的刺激却是同样的!我用力抱紧如是柔软丰腴的娇躯,唇舌却不停地与三娘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