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南军士兵纷纷高举手里武器,响应主将的号召。
“那还等什么,冲上山去,杀光那些该死的混蛋!”主将用力一挥手里的钢刀,率先向史文恭冲去,“让浩瀚的长江水,来见证我们的武勇和威武吧,前进……”
一丝冷漠的笑意自史文恭的脸上浮现,他轻轻地举起了手里的火枪,以斜下三十度对准了疾冲而来的南军主将……
肃然无声的御林军士兵亦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蜂拥而来的南军士兵……
“杀!”
史文恭从牙齿缝里崩出冷冷的一句,断在扣下了扳机。一道红光,一声巨响,南军主将顿时应声栽倒,翻滚着滚下了山坡。史文恭刚才的一枪已经击穿了他的腹部,血光崩溅里,他知道这南军主将已然是活不成了……
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芜湖口响起,如雨般的子弹不停地落在冒死前冲的南军头上,南军士兵纷纷如稻草似的倒下,很快便血流成河……
待一切寂静,回归重前,官道上已经再没有一名站着的南军士兵。
史文恭冷漠地从山坡上走下来,审视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,心里却是肃然起敬!这些,都是可敬的战士,虽然身为敌人,他史文恭亦不能掩盖他们无畏的勇气和不屈的斗志,纵然明知是死,亦无畏无惧地前冲,那需要怎样的勇气?
死人堆里,突然有人轻微地动了动。
史文恭的目光霎时落在这人身上,那人挣扎着坐起身来,脸上身上尽是污红的血迹,腹部洞开了一个血洞,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,也许是某个信念在支撑着他,让本该气绝的他到现在都不曾气绝身亡……
史文恭的眸子里掠过一阵黯然,这便是战争!
“嘿嘿……嘿……”那人凄厉地惨笑起来,随着每一声的惨笑,鲜血大口大口地从他的嘴里溢出来,更从他洞开的腹部溢出来,史文恭心中一冷,分明认识此人乃是南军的主将!真是个可敬而又可畏的对手啊……
安息吧……
史文恭叹息一声,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火枪,这次,却是瞄准了他的头颅!
“嘿嘿……”南军主将仍自不停地惨笑,“你们……不要高兴得太早!决堤放水不过是大帅声东击西之计,你们的大军已经完了,嘿嘿……已经……完了!”
“你说什么!?”史文恭心中一动,顿时放下了手里的火枪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再说一遍又有……何妨?”南军主将张嘴喷出一口鲜血,凄笑道,“大帅早就已经定下了万全之策,想来……此时,关胜的二十万大军已经灰飞烟灭了吧,嘿嘿……轰!灰飞烟灭……死光了,都死光了,嘿嘿……”
南宋主将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一下来,最终身一歪,气绝身亡。
史文恭不甘心地踢了死尸一脚,南宋主将翻滚了一下,仍然寂然不动!
忍不住将一颗心提了起来,史文恭觉得这南宋主将临死前的话不像是说假,似乎真有阴谋?军师和关将军预料的决堤放水之计并非李纲孤注一掷的决胜之策?
“备快马!”史文恭当机立断,转身厉声大喝,“立即通报军师和关将军,有异常情况,立即停止决战!快……”
早有士兵应声纵马疾驰而去,霎时身影便旋风般隐入莽莽群山之中……
史文恭长吸一口气,登上高处厉声道:“取消休整,所有人立即出发,目标——黄山!”
……
轰隆隆!
又是一阵惊雷从天上滚滚而过,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之间便黑暗了下来,其黑如墨,仿佛老天也想来搀和一番,替交战的两军献上一番恶劣的天气!
刺眼的闪电不时掠过,映着李纲苍老的脸庞,此刻,李纲的脸色惨白如纸,浑无一丝血色!一滴冷汗已经不禁意地爬上了他的额头!
有些焦急地看看前方,前方,北军仍在不紧不慢地前进,距离预定的战场仍有一段距离!此时此刻,应该不是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……
李纲的老脸已经开始抽搐起来,手背上的青筋也是根根突起,紧紧地抓着马缰!双目一霎不霎地盯着暗沉沉的天空!
孔言有些担忧地看着李纲,轻轻地唤了一句:“大帅。”
李纲没有回应,仿佛他压根就没有听到孔言的呼声……
……
北军阵前,关胜全副武装,纵马走到阵列的最前面。厚重的大砍刀被他斜拖身后,刀刃映着不时掠过的闪电,泛起冷森森的寒意,不时地刺亮着旁边的军师吴用,吴用的眉宇忽然间跳了一下,伸手示意关胜,停止前进。
关胜心头一跳,立即举起手里的关刀,如机器般有条不紊地开进的大军顿时便停了下来。
“军师,怎么了?可有什么不对?”关胜勒马回头,望着吴用,他深知吴用足智多谋,此时叫停,必然事出有因。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亦未可知……
吴用的眉宇已经悄然蹙紧,轻轻地摇了摇头,吴用低声道:“在下亦是说不太清楚,只是胸中局促气闷,颇为喘不过气来,似有某种不祥之事,即将发生……”
“军师!你这……”关胜有些愕然地望着吴用,大惊失色……
……
“咦!”孔言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,“北军怎么停止前进了!?”
这轻轻的一声却如一声惊雷,在李纲的耳边炸响,李纲顿时厉吼一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孔言被李纲的失态厉吼吓了一跳,有些不所措地望着满脸森冷厉容的李纲,手却不经意间指了指前面。
李纲机械地转过头来,看了只一眼,脸上的惨白已经被一片青黑之色所替代!
“喀喇……”
天空中正好掠过一道最耀眼的闪电,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,仿佛脚下的大地都颤抖了起来,下一刻,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,将南北两军数十万人都笼罩其中,顷刻间,天地间唯余苍茫……
冰冷的雨水顺着李纲的脸颊轻轻淌落,一丝怆然不经意间爬上了李纲的脸庞。
“天意!天意呀……”李纲长长地叹息一声,挺拔的虎躯仿佛陡然间失掉了所有的力量,萎顿了下来,“人力可用,天意难违!人生如此,夫复何言?罢了,罢了……”
暴雨敲打着地面,发出啪啪的响声,但细心的孔言还是听到了李纲的话声,顿时大惊失色道:“大帅,你这是?”
李纲望着孔言,酸楚地摇了摇头,涩声道:“这场大雨浇灭了我南宋中兴最后的希望,南宋——已经没有希望了!”
“大帅!”孔言震惊至极地望着李纲,从一贯镇定如山的李纲嘴里,居然说出了南宋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样的话,当赵无疑于天崩地裂一般,给孔言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……
李纲惨然一笑,摇头道:“本帅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,埋了大量火药于战场地下,本期一举炸光关胜二十万大军,不曾想……天不遂人愿,一场暴雨浇湿了大地,也浇灭了我的希望,天意如此,人力难违啊……”
“大帅,莫不曾我军便如此束手待毙?”孔言脸上掠过一丝苦楚,感到一丝穷途末路的无奈!连李纲都黯然失色了,那么南宋也该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……
“如今,本帅也只有决死一战了!”李纲缓缓地回头望着前方茫茫的天色,脸色逐渐平复下来,“身为一名军人,马革裹尸就是最好的归宿!但你不是军人,你不必需要,你还是走吧,有多远走多远……”
一抹决死的神色自孔言的脸上浮起,孔言陡然从旁边一名士兵的手里夺过鼓锤,奋然道:“孔言虽然文人,却也有一颗热血的心!大帅,在下替你檑鼓了,大旗不倒,孔某性命不绝,鼓声便定不会停竭……”
……
“好了。”吴用有些疑惑地松了捧紧胸口的双手,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关胜耸了耸肩道,“现在全好了!”
关胜有些无奈地冲吴用摇了摇头,再度举起大砍刀,然后重重地斩落。
由于天气的缘故,后面的士兵已经不可能看到关胜的手势,旁边的传令兵顿时便爬上了行军鼓架,击鼓的士兵获令之后顿时改变了击鼓的节奏,停顿的大军重新开始前进,终于迈入了预定的战场……
……
是役,惨烈悲壮无比!
面临绝境的南军临死反扑,展现了难以想象的勇气,虽然最终仍未能逃脱失败的命运,却也给北军造成了极大的损伤,南军士兵以他们的勇气和生命,捍卫了身为军人的荣誉!既便是死,也要死得像个男人……
关胜大发神威,一刀砍下了李纲的人头。
正式宣布李纲一枝独秀大宋军营的时代正式终结!曾经名燥一时的绝代名将,终于黯然走下了历史的舞台,成为历史长河中一朵细小的浪花……
正文第九卷逐鹿天下(全文完)
第一章登基
我跨上一步,终于登上了九百九十九级的九龙坛,劲风将坛侧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,波澜壮阔的情绪开始在我胸腔里回荡,我极目远眺,一轮红日从遥远的东方跃然升起,金色的光芒洒遍整片大地。
“恭请我皇加冕!”
我低头,赵玲已经神色恭敬地跪落尘埃。
“恭请吾皇加冕!!!”
九龙坛下,百官纷纷跪倒石阶,在他们身后,成千上万的百姓亦纷纷跪倒尘埃。
嘹亮肃穆的牛角号声连绵不绝地响起,御林旗手用力斩断绳索,象【炫|书|网】征宋家皇朝的九足黄龙旗随风缓缓飘落,取而代之的黑龙压云旗冉冉升起——
赵宋王朝终于随风远去,取而代之的则是崭新的西门王朝,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既威风又响亮的国号,还是伯爵给我想了个国号——天!
天朝!
其实在古代,皇帝素来自称天子,乃是上天的儿子,将国号定位天,实属大逆不道,那就好比是霸占了自己老子女人一样大不敬!但这在我眼里却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,自然采纳!
武将一系素来唯我马首是瞻,延续了他们一贯以来的作风!
文官系的官员现在差不多都成了伯爵的班底,现在谁都知道大丞相应伯爵乃是天朝皇帝西门庆的铁哥们,自然巴结不已。
赵玲在阶下望着我喜极而泣。
其实她和赵妍的想法完全一样,都觉得赵宋已经腐朽不堪,早就该有人取而代之了!宋朝留给人们除了耻辱便只有笑话,除了在经济和科学了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之外,在军事上却是长期遭受了外敌的侮辱,这……是每一名炎黄子孙所不能容忍的。
登基称帝后第一件事,自然是大封百官。
第一个要封的自然是关胜和吴用,这两个家伙搭档在黄山一役全歼李纲残部,一举让南宋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名词!尤其是关胜,更是在激烈的短兵相结中斩首李纲于马下,极大地助长了我天朝将士的军威,想来北方的契丹人听了又要胆战心惊了。
遥想当年,李纲以弱冠之龄尚且杀得契丹人狼奔矢突、连折两员护国大将,而现在,正当盛年的李纲竟被关胜斩落马下……
……
我端坐九龙坛上,俯视着阶下的文武面官。
赵玲会意起身,转身面对百官,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圣旨,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。
“镇南大将军关胜,于剿灭南宋一役,功勋卓著、劳苦功高,阵前斩李纲头颅,大振我天朝将士兵威,堪称三军之楷模,将士仿效之偶像!自今日起,官居右将军,自长江以北、汴梁以西、黄河以南,成立西北战区,关胜为战区最高军事长官,负责天朝西北军务。”
“谢主龙恩。”
阶下,关胜长拜在地。
“镇北大将军林冲……”
……
我将天朝除了汴梁地区之外,共分成了四大战区。
除了关胜的西北战区,还有林冲的北方战区,岳飞的东南战区,以及王辅之子王士诚的西南战区。
除了这四大战区,我还派遣秦亮和李俊率阮氏兄弟,张氏兄弟并三千水师屯扎琉球岛,又命张邦昌率一师御林军为天朝水师主力,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我天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水军战队。
为了形成天朝军队无休止向外扩张的良好传统,我制定了一整套的方案。
天朝四大战区,正常编制二十万大军,其中十万军队的给养由当地政府供给,另外十万军队的给养由战区长官自行筹集,实行严格的军政分离制度,战区长官除了负责军事之外,对地方的行政事务不许有任何干涉!
这就逼使战区长官为了维持部下的供给,只能将手伸向境外,不断地掳掠!
并且,我没有限制战区可以拥有的军队数量,如果战区长官自己能够支撑,他可以建立一支百万人的大军也未尝不可!
我还尝试着建立了国务府,由吴用出任国务府首相,朱武出任亚相,由两人负责对周边地区的军事战略的制定,战区长官虽然拥有军事指挥权,却没有调动权,超过十万人的调动,只有国务府首相批准之后才能生效。
最后将在梁山地攻政绩斐然的萧让调来汴梁,出任国务府外相,负责天朝所有地区的内政治理,以及一应大小地方事务的处理工作。
身为大丞相的应伯爵,名义上是国务府的最高长官,但实际上他只负责全国地区的人事任免,具体行政、军务却和他半点不沾边。
这样一来,我便免去了天天上朝之苦,所有政务、军务、人事都由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