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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祖母,便是他们做出了这些又如何,将军主君依旧困在内宅,打理那一亩三分地。至于武县君,若不是苍澜对他重视,他也拿不到这县君之位。”

    做出了再多,最后也逃不过一个男儿身的桎梏。

    墨文心话只说了一半,但话里的冷嘲之意还是噎得墨祖母一梗。

    半晌,才讪讪的觑着墨文心神色,“那…你也不能不嫁人啊。你看主君和武县君不也嫁人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墨家后代……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是的,夏朝帝师墨家,只剩墨文心了。

    墨文心手一颤,第一次没有冷言冷语的去回祖母,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出那日的一抹阳光,和光芒下落着泪珠熠熠生辉的人影。

    本以为又会被拒绝,结果孙儿的反常的沉默起来,墨祖母瞬间警醒起来,惊疑不定的盯着自家孙子。

    察觉到祖母的目光,墨文心回过神来,抚平衣衫的褶皱起身,“祖母,棋也下完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离开前,看着祖母已经染上白丝的头发,他轻叹一口气,“这段时日我会在家,等苍澜使团的人离开再走。”

    等到人转过水榭拐角,墨祖母悠悠收回目光,眼底闪过一抹狐疑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三王女,小王子,宫中传出消息,夏皇封了狼将军为武县君,圣旨已经发出了。”

    京中驿馆,落涧院内,一个健壮的武妇低头回话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小王子就变了脸色,惊慌的看向三王女,“三王姐,夏皇怎么会给狼将军封官。”

    大夏不比她们苍澜,对男子的规矩严苛,知道狼将军是男子后,她们就预料过他的处境。

    结果狼将军回乡不仅嫁了人,进京之后夏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,不是说夏朝最重纲伦吗?

    如果只是嫁人还好,一个乡下娘子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,若狼将军真愿意跟他们走,那女人处理了就是。

    可现在夏皇给他封了诰命就不一样了,虽说不是正经为官,但这已经是皇家给他的最大封赏了。

    有了诰命加身,他的事迹也不再是污点,能在夏朝就过得好,那他为什么要跟他们回苍澜。

    早在殿上看到夏皇和镇国将军的态度,三王女就有不好的预感,现在预感成真,她的脸色更加黑沉。

    “夏皇应当是看我们的态度察觉了什么,但当初若不借助夏皇,我们更找不到狼将军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个死局。

    突然,三王女猛的转头看向小王子,“明珠儿,你是我们苍澜的明珠,便是娇纵些,夏皇也不好怪罪你什么,做你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看着王姐严肃的面容,小王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天光透过窗扉穿透房间,雕花的大床上床帘未取下,明亮的光线照在屋内,让睡在里侧的江薏难耐的皱眉,脑袋往一旁埋了埋。

    被江薏微弱的动作拱醒,穆氿睁开眼睛,下意识转头注视自己怀里的小妻主,看着她小动物一样埋在自己怀里躲避光线,心尖软软的,无声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自己多久没睡过懒觉了,竟和薏薏睡到这个时辰。

    被子下突然微微动了动,柔软的手心在光滑的肌肤上上下摸索,穆氿面色一红,赶紧抓住乱摸的手,只是晨间本就容易情动,交缠的身体刹时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穆氿羞窘的蹙着眉,无奈瞪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少女。

    3692 妖精,睡着了都不消停!

    瞪了一会儿,见人还睡着,手上只是下意识的动作,穆氿才松下一口气,松开了被子下的手臂,他偏头找里衣想起身,床头却不见里衣,反而在远处的桌脚下一团抹布看着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昨晚,好像,似乎,拿里衣当抹布擦了点其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暗色的面容微红,浓黑鸦羽颤了颤,遮住眼底的的窘迫。

    偏头见少女还是闭着眼睡着,穆氿稍稍松下一口气。

    薏薏现在还是睡着的好,不然她醒着,自己赤身去拿衣服……

    为脑海里的画面默了一瞬,穆氿才伸手托住小妻主的脑袋,抽小心翼翼出自己抱了一晚的手臂。

    拿开手臂后,把白皙的脸颊放在枕头上,见她还是睡着,才又隔着被子握住软绵的手掌,从自己腹肌上轻轻移到一边。

    每一个动作穆氿都最小心不过,生怕惊醒了爱闹人的小妻主,正当他移开身子,要赤身下床去拿衣服时,刚移开的手臂又搭了过来,精准的落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,还不安分的捏着

    柔软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,小腹上的火瞬间炸了,感受着身体的反应,穆氿有一瞬的茫然崩溃。

    ——薏薏怎么又摸过来了!!

    正要把少女的手拿开,软嫩的手掌却一把捏住腰上的软肉,腰上敏感,穆氿腰眼一麻猛的一颤,还不待他反应,江薏就一只脚搭了过来,似要挪着坐上去。

    “薏薏!”穆氿赶紧捁住江薏,狭长的暗眸闪过一丝慌张,“早上了,该起了,不能闹了。”

    江薏眼睫颤了颤,懒懒睁开,被子里捏着腰上的肉肉揉了揉,娇软的嗓音满是困顿,“可是阿氿你想啊,不能满足夫郎的妻主不是好妻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