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被张别鹤恶搞的怒火三丈,最后王一点总是在漂亮大少爷无赖撒娇之下,忍不住伸手去摸这只骄傲、些许烦人的雪白大猫。
这次无意的竟然无视了张别鹤那么久,就算是王一点自己假如反应过来,也会震惊吧。
……
半夜。
王一点被尿憋醒,起床上完厕所又觉得嘴干,跑到冰箱那里拿了瓶矿泉水。
关上冰箱门,在微弱的装饰灯的照明下,看到了映照在冰箱上除他自己人影外,站着的第二个人影。
“卧槽!”
王一点一惊,直接肘击向后砸向那人的脑袋。
那人仰头躲了躲,但似乎还是被砸到了,“唔…”他吃痛的闷哼。
王一点从这个声音中意识到这人的身份,炸起的汗毛顺下来,惊讶地问:“张别鹤?”
意识到自己肘击的是谁,王一点心里一突!
他受惊后下意识的攻击力量可不小,这要是砸在张别鹤脸上或者太阳穴上,指定要把人打坏了!
他连忙抓住那人的胳膊将他从阴影拖入自己的方向,微弱的装饰灯照亮了他的脸……果然是张别鹤!
穿着纯白睡衣的张别鹤捂住嘴,宽松的圆领露出他凸起的锁骨,白发的尖尖软软搭在他颈窝,精致漂亮的眉眼无精打采低垂。
“你走路怎么没声啊,刚才我砸你哪儿了?嘴?给我看看!”
王一点着急扯下他捂嘴的手。
他顺从的放开。
漂亮红润的菱唇下半,唇肉竖着裂开好大一条口子。
最开始伤口还处于麻木状态,失去按压后鲜红的血液立刻反应过来,争相恐后涌出裂口,鲜红色顺着下巴由雪白皮肤滑落到修长的脖颈,像一条蜿蜒刺目的小蛇。
“怎么伤成这样?!”
这得缝针了吧,在嘴唇上缝针肯定要留疤破坏唇形,严重点影响整体和破相有什么区别。
王一点心惊不已,连忙扔下矿泉水拉着人打开灯,跑到老管家放置急救用品的地方掏出急救箱拿出药粉浇在纱布团上,随后压在张别鹤嘴巴上。
血根本止不住。
流到他的锁骨,润湿了纯白睡衣的领口,他目光始终情绪低落,忧郁地沉默着,又脆弱又阴沉。
看着纱布团晕开的血色,王一点脑门都是汗,愧疚的心脏抽抽巴巴,攥成团似的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叫人,这个伤得马上去医院!”
说完王一点起身着急的去喊人,却突然让他拉住手腕。
“张别鹤?”
王一点疑惑低头。
摘下美瞳的幽幽黑色双眼仰看他。
“你还生气吗?”
他脑子一懵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“你一天都没理我了。”张别鹤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说。
看青年还是没明白的样子,张别鹤低低说:“我和厉煋说的话不是真的,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,我只是在吹牛……”
他低头,露出额头和鼻子一小部分脸,看着莫名叫人心疼可怜。
“什么你喜欢我,我不喜欢你……你应该知道那都是反话,实际上是我喜欢你,而你根本不在意我。”
王一点这才明白。
其实听见张别鹤和厉煋的对话时,王一点是蛮生气的,不过之前他也惹了张别鹤不高兴,又在厉总夫人面前给张别鹤没少泼脏水。
他还想着怎么哄张别鹤呢,发现张别鹤抹黑他形象,比起气愤,王一点反倒有种松口气的感觉。
这下两清了。
他想。
然而他以为过去的事张别鹤又提起,王一点看着他的嘴着急:“什么生不起生气的,这时候叫人要紧其他的待会说!”
“不。”
张别鹤固执地抓住他的手不松开。
黑黑深深的眼珠定定看他。
“你抱抱我,你抱抱我我就信你没生气。”
闻言王一点快被他气死了。
“大少爷你嘴巴不疼呀?啊?!”
“抱我。”
张别鹤面无表情蹲在医疗箱旁边,一只手铁钳似的抓住王一点手腕,就是不松开。
王一点心焦他唇上的伤口只能蹲下来匆匆张开手臂把他搂住,急的呲牙咧嘴,而张别鹤拿着纱布团捂住嘴巴,歪头脑袋枕在王一点肩头,额头抵着青年的脖颈闭上眼细细感受。
“噗通,噗通。”
熟悉的温度和脉搏通过皮肤传递过来,缓缓把委屈不安熨平。
张别鹤微微睁开眼,露出红红的双目,蹭了两下鼻尖顶住青年的喉结深深吸了一口。
感觉出张别鹤心情莫名奇妙不对,不知道谁惹着他家大少爷了(就是你啊,你!),王一点无奈地双手揪住他后脑的白色软发搓了搓,为了哄他故意调侃道:“又补充点点能量呢?”
张别鹤鼻腔软软地“嗯”了声。
王一点抱了他好一会儿张别鹤才抬头,仿佛嘴不是长在他身上他根本不疼似的,拉着王一点的手寸步不离和王一点去找人。
看到下巴脖子和领口都是血的大少爷,佣人尖叫着吵醒了整个张家,众人乱糟糟的叫医生、找止血药、叫车。
老管家看看坐在沙发上让医生敷药的少爷,又看看小王队。
就像是孩子受伤,家长先去看负责照顾孩子的人。
老人目光心疼中带着一丝丝责备,“小王队……”